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梨霍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小说》,由网络作家“竹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渊什么时候把她抱上床的?昨晚,他们同床共枕了吗?!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门外响起叩门声。“二小姐,您醒了吗?有人找。”沈初梨看了一眼更漏,已经是下午未时了。“谁?”外面的人恭敬道:“您大哥,沈家大公子。”沈初梨这才想起,今日和离诏书颁布,沈夫人急得跳脚,连写了七八封信催沈初梨回将军府一趟。沈初梨全撕了,裹着被子睡回笼觉。她穿好衣裳,刚来到府门前,便看到沈明逸站在那里。“沈初梨,你居然真敢和离!爹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娘也被你气病了,你现在立马跟我回府!”沈初梨坐上马车,朝将军府去。倒不是给沈明逸面子。她在将军府还有二百两银票,那天受得气也还没还,打不能白挨。今早,沈夫人听到消息,差点厥过去。她没想到皇室的人会做的那么绝,单方面宣布和离,也...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小说》精彩片段
霍渊什么时候把她抱上床的?
昨晚,他们同床共枕了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门外响起叩门声。
“二小姐,您醒了吗?有人找。”
沈初梨看了一眼更漏,已经是下午未时了。
“谁?”
外面的人恭敬道:“您大哥,沈家大公子。”
沈初梨这才想起,今日和离诏书颁布,沈夫人急得跳脚,连写了七八封信催沈初梨回将军府一趟。
沈初梨全撕了,裹着被子睡回笼觉。
她穿好衣裳,刚来到府门前,便看到沈明逸站在那里。
“沈初梨,你居然真敢和离!爹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娘也被你气病了,你现在立马跟我回府!”
沈初梨坐上马车,朝将军府去。
倒不是给沈明逸面子。
她在将军府还有二百两银票,那天受得气也还没还,打不能白挨。
今早,沈夫人听到消息,差点厥过去。
她没想到皇室的人会做的那么绝,单方面宣布和离,也不和他们商议一下!
这下好了,二女儿被太子休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看她沈家的笑话,脊梁骨都快被戳烂了!
贵妇邀赏花她也没敢去,哪来的脸?到时指不定被怎么奚落。
都怪沈初梨那个不争气的肚子!
沈怀胜也气的印堂发黑。
不知道这鬼老天怎么好端端下起了雪,庄稼冻死了不少。
他手下的兵没有囤粮,现在就等着朝廷拨粮,可没了太子这层关系,就得按顺序拨。
他今日一看,也不知谁捣的鬼,两个月后才轮到他。
都怪沈初梨那个逆女!
沈初梨下了马车,悠哉悠哉进了府邸大门。
刚一进庭院,一个花瓶就朝她砸了过来。
“死丫头,瞧你干的好事!把太子惹毛了,人家果然把你休了!”
“你这肚子三年没个动静,太子不过宠幸高南柔一个婢女,你到底有什么可计较的?!”
“女子以夫为天,你都是太子妃了,就不能忍忍?”
沈初梨单手接住花瓶,顺手塞进蛇皮袋里。
她今日来,是来给沈家人上一课的。
来之前特意背了三个大麻袋,朝她砸什么顺什么,看到什么拿什么。
听到沈夫人叫骂声,她不慌不忙呷了口茶。
“你这么大方,怎么当初你夫君要纳戏子做小妾,都是做主母的人,你也没忍啊?”
“人家卖艺不卖身,你就找人砸她台,又到处造黄谣,最后雇人玷污她,闹得满城风雨,最后逼得人上吊自尽。”
“都是夫君纳妾,怎么你忍不了,劝别人当乐山大佛呢?”
“就算我把高南柔踹沟里,跟你把人逼死比,我都嫌自己太善良!”
当年沈夫人自个儿爱听戏,那小戏子深得她心,便日日叫来府里唱戏,后来被沈怀胜看上,想纳了做小妾。
她气疯了,又打又骂,为此沈怀胜当众给了她俩嘴巴。
这段黑历史谁提她和谁急,没想到被沈初梨大声说出来了。
她嚯地从榻上爬起来,又狠狠朝沈初梨丢了俩花瓶、一个玉枕头。
无一例外被装进了蛇皮袋。
“沈初梨你滚出去!”
沈芙紧忙去扶沈夫人,沈明逸指着她破口大骂。
沈初梨看了一圈,值钱的基本被顺干净了。
于是转身出了屋子。
正好撞见沈怀胜从大门进来。
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他早忘了,现在最在意的还是军饷什么时候下来。
“逆女,即刻跟为父进宫请罪!”
沈初梨抬了抬眼皮,“我就非得嫁给姓霍的?我偏不呢?”
翌日申时,霍景恒带着高南柔坐在马车上。
一路上,高南柔心情愉悦。
昨日,她和沈芙的计划取得了巨大成功。
两人设计了马匹事件,逼沈初梨发疯。
又引出毒蛇,让她的家人和夫君,全部抛弃她,当众让她出丑。
两重打击下,沈初梨果然受不了,断发和离。
高南柔快高兴疯了。
沈芙承诺过,只要太子和沈初梨和离,太子妃之位一定是她的。
毕竟当初,就是沈芙把她引荐给太子。
她凡事都听沈芙的。
马车很快抵达摄政王府门前。
高南柔却有些不安了。
她素日和摄政王没交际,他为何点名要见自己?
“殿下,奴婢肚子痛,想...想去如厕,要不,您先进去?”
霍渊常年在外征战,从前她跟在太子身边见过一面。
那男人不言不语,只站在那便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可不敢和他说话。
霍景恒下了马车,看出了她的害怕,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
“别怕,沈初梨和皇叔一向不和,他定不会护着她,更别提和离了。那女人不过做做样子,不会真舍得离开孤。”
“带你过来,应当只是训诫两句,你若不想去,便去花园逛逛,皇叔那边,孤会应付。”
他今日来,只带了一辆马车。
待会沈初梨要是哭着要跟他回去,就让她用脚走!
就当为她这次不听话付出的代价。
-
沈初梨昨日吃饱后就睡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次日晌午。
玲珑给她送来午膳,还有几瓶上好的金疮药,说是摄政王特意嘱咐的。
她接过后一瞧,有外敷,内服,消肿三种。
原来昨天,小叔罚她跪,也是舍不得的...
玲珑道:“这些药是王爷行军打仗时随身带着的,格外灵验。”
小叔的东西向来是极好的,只是这东西珍贵,沈初梨打开药瓶,涂抹一些在膝盖上。
“小叔费心了。”
玲珑走后,她盘腿坐在软榻上,边啃西瓜边思考。
这次重生,让她看清了太多东西。
哪怕是至亲血肉在生死之际也选择抛弃她,何况是霍景恒这样从头到尾只想利用自己的渣男呢?
好在醒悟还不算晚!
这一世,不管霍渊对自己的感情如何,她都要好好保护他。
不仅护着他的人,还要护着他的心,让所有敢算计他们的人,通通灰飞烟灭!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他侄媳,实在不合适亲密接触,万一被人看见岂非污了小叔清誉?
当务之急,得赶紧把婚和离了。
至于太子和高南柔,以及沈芙这三个贱人...
沈初梨带着寒光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自然是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把最后一块西瓜啃完,她拍拍手,走到王府的花园晒太阳。
谁知刚一踏入花园,便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沈初梨?你居然真在这!”
她疑惑抬眸,正好对上高南柔略带惊讶的表情。
可转瞬,那惊讶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沈初梨看着她,想起昨日小叔说,让霍景恒带着高南柔一同来找他,那么霍景恒也应当在附近。
王府风景很好,沈初梨不想见血,更不想给小叔惹麻烦,于是低头擦药,懒得理她。
高南柔一眼就看到了沈初梨手里拿着的是御赐的金疮药,嫉妒心一下上来了。
凭什么她落魄了,还能用这么好的东西?!
随即便是上前随意行了礼,“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沈初梨眼皮都没抬一下,“说说,又想作什么妖?”
高南柔没说话,反倒是走上前去,“太子妃,让奴婢来伺候您擦药吧。”
说话间,便夺过了沈初梨手中的药瓶,“这么好的药,太子妃是哪来的呀?”
沈初梨冷冷盯着她,“劝你别找死。”
高南柔掩唇笑了声,“沈初梨,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太子妃?今日太子来,便是和摄政王商议休妻之事,等你被休,通房都算不上,连我都不如!”
“药还我。”
沈初梨凉嗖嗖开口,目光看着高南柔将药打开,倒进了泔水桶。
小叔给她的药,都被这小贱人糟蹋了!
“你马上就不是太子妃了,根本不配用这么好的药!”
高南柔讥讽。
沈初梨勾弯了弯唇,明艳的一张脸蛋,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
上一世她就是太懦弱了,连个贱婢都敢骑在她头上!
她缓缓起身,一步步朝高南柔逼近。
高南柔正得意,完全没注意到,沈初梨双眸泛着森冷寒芒。
“怎么?不高兴了?我可是听说你从前在乡下野蛮泼辣,皮糙肉厚的,能活着就不错了,矫情什.......啊——”
王府花园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
沈初梨一把薅过高南柔的头发,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脑袋扣进了泔水桶。
“所以你该知道,惹了你姑奶奶,就给我死——!!”
她面上带笑,手上力道却大的惊人。
高南柔根本反应不过来,口鼻都呛进黑绿色汁液。
“啊——咳咳...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谁会护着你?等太子哥哥看见,只会叫你跪下道歉,你...等着,救命——”
沈初梨骑在高南柔身上,一手摁着她脑袋,一手挥拳一顿猛揍。
赶来的王府奴仆:“......”武松打虎?
众人瞧见这架势都被惊呆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沈初梨打累了,拽起高南柔的头发,一把将人踩在脚下。
“既然你叫我一声‘太子妃’,就应当明白一件事,主子罚奴婢,天经地义,就凭尊卑有别,贵贱不等。”
“我尊——你卑——!”
高南柔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下巴还挂着几根烂菜叶,狼狈咳嗽着。
她人虽趴在地上,嘴却没停,指甲扣着泥地破口大骂。
“我呸!你个下不出蛋的母鸡,还太子妃!太子殿下若看到你这样欺负我,绝对不会饶过你,摄政王也救不了你!”
语落,身后脚步声骤停。
高南柔像是意识到什么,挣扎着回头望去,就看见面色阴鸷的霍渊。
他身披玄色麒麟甲,凤眸冷冽深邃。
显然刚才军营归来尚未卸甲,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单单一个眼神,便给人极强的威慑力。
原本热闹的王府花园,因霍渊的出现,瞬间安静。
高南柔身子一抖,双腿发软,生怕刚才那句话被摄政王听见。
沈初梨也没想到,霍渊会这么早回来。
他每日天不亮便会去军营,有时半夜回来,有时隔天回来。
那方才,她彪悍揍人的样子,岂不是都被看见了?!
小叔不会生气吧?
就在她把脚挪开,心中惴惴不安之际,一道人影飞冲而来,一把将高南柔搂进怀里。
是霍景恒。
“柔儿,你脸怎么了?说,谁欺负你了!”
“殿下...您总算来了。”
见靠山来了,高南柔缩在太子怀里,可怜兮兮地呛咳了两声,这才柔柔弱弱地哼唧出了声。
“是太子妃!奴...奴婢看太子妃一个人坐着上药,好心想帮她,她忽然生气就对奴婢动手...奴婢真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子妃,咳咳咳.......”
眼见高南柔的眼泪不住往下落,霍景恒又不免想起了昨日之事。
想着此刻沈初梨打人不就是嫉妒自己宠爱柔儿?
这个妒妇!
当下额头青筋暴起,他冲着沈初梨怒喝道:
“放肆!竟敢动孤的人,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跪下!”
“本王。”
身后传来霍渊森寒的声音。
霍景恒一愣,没想到皇叔会出言护着沈初梨。
他低头看了看满鼻青脸肿的高南柔,却又没法和皇叔硬刚,心头一横,干脆冲着周围的下人怒喝:
“你们都看见了吧?是太子妃先动手打的柔儿!”
府邸下人被吓得不轻,低着头不敢说话。
有几个胆大的,知道太子不能得罪,纷纷指着沈初梨。
“是她!是太子妃先动的手!”
“奴才看见了!”
“没错,太子妃还骑在高女官身上!”
众人七嘴八舌。
霍渊目光转向沈初梨,黑沉的眸子凝着她。
也不知道思忖什么,片刻,冷冷道:
“在摄政王府动手,谁给你的权利?”
躲在霍景恒怀里的高南柔听见这话,立马又咳了两声,掩住嘴角的笑容。
她就说嘛!摄政王怎么会为这个女人撑腰,她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还挨夫君踹的窝囊废!
圆房?
有这么一回事。
她嫁入东宫三年,始终未怀上子嗣。
皇室对她意见很大,下了最后通牒,一定要怀上孩子。
但实际上,霍景恒身患不足之症。
为了照顾他的尊严,沈初梨对外便称自己伤了身子,不易受孕。
听着他高高在上的语气,沈初梨想起上辈子,为了讨好霍景恒,她让高南柔踩着自己上了马。
可那高南柔是谁?
是她的陪嫁丫鬟!
两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霍景恒对她冷淡,对高南柔很温柔。
沈初梨将一切看在眼里,却逆来顺受。
只因她爱惨了霍景恒,刚及笄就下药爬上了他的榻。
当初为了嫁入东宫,不惜自毁名声也要追求他。
可意识到自己重生了的沈初梨看着霍景恒这张高傲的嘴脸,心中只想冷笑。
这个靠她上位的男人,凭什么对她吆五喝六?
见沈初梨半天不动,霍景恒抬起手,猛地推了她一把。
“沈初梨,你聋了?“
沈初梨猝不及防,撞到了土墙上,手腕青了一大片,痛得她蹙紧了眉。
“太子哥哥。”
不远处,高南柔怯生生开口,“算了吧...这怎么好劳烦太子妃呢?奴婢还是自己...呀——”
高南柔作势上马,骏马抖了一下,她尖叫一声往下栽去!
霍景恒飞快奔至高南柔身侧,伸手一把将她扶住。
“你身子不适,都说了不要自己上马。”
紧接着,斜了一眼沈初梨。
“怎么你摆个脸子,是对孤不满?今日若不是你给柔儿下药,她岂会拉肚子?沈初梨,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有什么好委屈的!”
霍景恒说罢,便是一脚踹翻面前的草料,扶着高南柔,坐一旁休息去了。
下药?
沈初梨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前世,便是高南柔自己给自己下药诬陷她,她气的发疯,拿匕首去捅高南柔,致使场面混乱,不少人因此受伤,紧接着她就被一脚踹进冷宫,才有了后面检查的事情。
这辈子,她绝不能如此冲动了!
她强压怒火,冷冷道:“我没下药,为何要认?”
见她死不悔改,霍景恒冷声厉喝:
“既然不肯承认是你下的药,那你今日便在此面壁思过。正好也反思反思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摆出这副嘴脸给孤看!赛马也不必参加了!省得朝臣们见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平添晦气!”
听着太子的斥责,沈初梨心中一片冷然。
她是将门嫡女,有自己的骄傲,怎能容忍自己的夫君搂着她的丫鬟冲她大呼小叫?
偏偏霍景恒无数次将她的骄傲打碎。
当着众人的面,拿她当牲口呼来喝去。
不高兴就不许她上桌吃饭。
身为太子妃,只得入夜了翻窗去御膳房捡下人吃剩的烂菜叶,甚至和野狗抢食。
这让原本活泼明媚的沈初梨变得瘦弱、憔悴。
前世临死前,肚子里一粒米也没有。
成了饿死鬼。
深吸了一口气,她无视霍景恒的话,径直往外走。
却是没走两步,身侧突然伸出一只脚来,猛地将沈初梨绊倒在地。
高南柔缩回脚,满脸惊慌,“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初梨跌倒在地,一张脸痛得失色,掌心怕是蹭破了皮。
却听霍景恒冷声嘲讽:“走路不知道看路?在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给谁看?还不起来就滚回东宫面壁思过!”
随后,温声安抚高南柔,“柔儿,她皮糙肉厚摔一跤不打紧,别把你的脚咯疼了。”
沈初梨扶着墙,缓缓站起身。
“姐姐,流血了吧?我这里有药,是太子殿下赐给我的,要不要涂一点?”
高南柔语气关切,可沈初梨分明在她眼底,看到了得意之色!
给她戴了绿帽子的高南柔,是她四年前从贫民窟捡回去的。
当初见她被一群人围着欺负,沈初梨心一软,将她留在身边,把她当妹妹宠。
穿她的衣、吃她的饭、戴她的钗、她嫁入皇宫还把高南柔带在身边。
直到亲眼瞧见她勾引霍景恒,沈初梨疯了一般要把她打发出宫。
霍景恒不肯,说柔儿身子弱,出了宫肯定受人欺负。
她怕霍景恒不高兴,只闹了半个时辰就好了。
最后还是沈初梨舔着脸去道歉,霍景恒才勉强原谅她,并表示要留高南柔在身边伺候,对外称作东宫女官。
她怕失去霍景恒,答应了。
后来,她亲眼看见两人滚在一起,当场发疯。
霍景恒给了她一巴掌,“孤为太子,本就该三妻四妾,不过宠幸一个女人,你便如此善妒,还不快滚!”
从前的羞辱像刀子一般狠狠捅在沈初梨心上。
她看着贴在霍景恒怀里岁月静好的高南柔,弯了弯唇。
“高南柔,你从前在沈府不是整天跟在我屁股后跑吗?”
“不如你来伺候我擦药吧。”
高南柔脸色微变,抿了抿唇,看着霍景恒没有说话。
反倒是霍景恒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炸毛了,“沈初梨,你让柔儿伺候你,你也配?”
沈初梨嗤笑一声,“嗯,我不配,毕竟我不偷男人。”
高南柔眼眶一下红了,“太子妃姐姐,是不是我抢了太子哥哥你不高兴了,你说我可以让给你。 ”
其实霍景恒看着沈初梨挨打,是有一点点心疼的。
可想着她今日给柔儿下药,宁愿挨打也死不承认的样子,他没由来一阵恼火,又冷嘲热讽起来。
“让什么让?今日是她害的你,该让的人是她沈初梨!”
“太子哥哥您别说了,我在沈府寄人篱下,太子妃怎么说我都不要紧。”
霍景恒心疼得要命,脑袋一热,直接指着沈初梨怒道:“沈初梨,来扶柔儿上马,再闹,这个太子妃你就别当了!”
“太子哥哥......~”
沈初梨见高南柔泪光莹莹的模样,冷笑道:“好啊!你当谁稀罕当这个什么狗屁太子妃?高南柔不过是个贱婢,我为什么要扶她?”
她神色冰冷,再没了从前,看到霍景恒时眼睛亮晶晶的光芒。
陌生的模样令霍景恒愣了片刻,语气严肃几分:
“沈初梨,你吃错药了?你若执意不从,孤今晚不会上你宫殿,就算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孤都不会去!到时你寻死也不看你一眼。”
沈初梨眯起眼,拳头硬了。
前一世,因她不承认下药,被关进冷宫活活折磨而死。
没人给她吃的,也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浑身溃烂,像一个疯子。
可惜,沈初梨一百斤,九十三斤是反骨,剩下那七斤长在胸上,重来一世,渣男贱女惹了她,她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睚眦必报,一秒都不能晚!
沈初梨深呼一口气,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
“扶她上马?可以。”
高南柔唇角微勾,泪眼闪过得意。
正当她准备上马时,忽然察觉不对劲。
空气中,一阵作呕的气息弥漫开。
沈初梨走到墙边,挽起袖子,扛起粪铲,铲了一大勺马粪。
下一瞬。
她将铲子一甩,满满一铲沾着臭水的马粪不偏不倚,狠狠泼了高南柔一脸!
“啊——”
高南柔尖叫着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方才还楚楚可怜的小脸,瞬间变得狰狞扭曲!
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沈初梨呵呵一笑。
“贱人,你只配吃s。”
随后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外头的朝臣瞧见太子妃一个人出来,都面露惊愕。
什么情况?
太子妃居然把太子一个人扔下了?!
霍景恒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沈初梨的背影,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思忖片刻,又舒展开。
安抚道:“柔儿,你先去换身衣裳。太子妃行为无状,孤今晚不许她上桌吃饭。”
沈初梨这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他和高南柔勾勾搭搭,她就一副吃醋的模样,然后要不了半个时辰,又哭哭啼啼找他道歉。
霍景恒压根没当一回事。
毕竟,沈初梨爱他爱得要死。
他笃定,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痛哭流涕来跟自己道歉!
“太子哥哥我们走吧,奴婢被骂几句不打紧的。”
见美人落泪,霍景恒当即色变,冲着左右怒喝:“来人,温胭以下犯上,把她和沈初梨一同押到大牢!”
左右领命,正要冲上前。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笑。
“慢着。”
谢长晏摇着扇子慢悠悠从后方走来。
“太子殿下,这里可是摄政王府,摄政王没发话,您又何必大动肝火呢?”
看到谢长晏,温胭眸子颤了颤。
见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定了一瞬就挪开,也没什么表情,神色黯淡。
霍景恒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刚想连谢长晏一同臭骂,看到他身后人时,瞬间像蔫了的紫茄子。
吭哧半天,唤了声:“皇叔。”
霍渊连一眼都没给他,冷声:“府医说阿梨需要静养,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这么多人面前挨骂,霍景恒脸都绿了,可知道待下去皇叔必会迁怒柔儿,只得强压怒火。
搂着高南柔正要离开时,忽然听到床榻上传来一阵咳嗽。
“咳咳......”
霍景恒身子一顿,回头望去。
温胭赶忙过去扶她,“小宝,你醒了?!吓死姐姐了...”
“霍...霍......”
霍景恒暗自嗤笑。
这女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这是有多离不开他——
“渊。”
空气陡然一静。
温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丫头在霍什么?
霍渊?!
沈初梨又叫了一声,这回大伙都听清,她喊得人是霍渊,瞬间无数道目光投向叔侄二人。
霍渊眼眸深深,看着面前的女孩,没有说话。
他也没想到,沈初梨醒来第一个找的人,竟会是他。
“小宝,来,姐姐扶你喝口水。”
温胭拼命给沈初梨递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不是,老妹儿你也没跟我提前通气,我该说点啥子配合你?
沈初梨假装没看到。
她小脸皱起,泪花花在眼眶打转,软声嗫嚅着:
“霍渊,抱抱,好不好......”
众人:“......”
温胭探手摸了摸她的头,完了!她的梨子肯定是掉池里脑袋进水坏了!
霍景恒眯了眯眸子,这女人为了气他,竟当众调戏皇叔,还真是胆大妄为!
高南柔则是怀疑沈初梨刚醒,人还不清醒,应该是叫霍景恒叫错名字了。
唯有谢长晏“哎呀”一声,直接看向霍渊,用扇子捅了捅他。
“人家都叫你名字了,还不快去让抱抱?”
霍渊眼神落在沈初梨身上,眉骨冷峻,看不出什么表情。
见他许久不说话,沈初梨心里忍不住忐忑了。
有些失落地想,也对,毕竟霍渊对她也没多少感情。
这么多人面前,小叔该是不想亲近的......
高南柔都忍不住悄悄露出了讥嘲的表情。
摄政王之前心情好,纵容她一次也就罢了,真当自己特殊?以摄政王的性子——
“好。”
高南柔:“......”
他走过去,弯腰替她抹去泪水,极其缓慢、极其温柔地说:“乖不哭,本王在。”
沈初梨瞬间展颜,轻轻弯了眼睛。
刚想伸手抱他,霍景恒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按住她肩膀,“沈初梨,你闹够了没!”
沈初梨眨巴了下眼睛,看向俊美无俦的男人,有些委屈地道:
“夫君,这丑八怪谁啊?我都是你妻子了,连抱一下你都不能吗?”
霍景恒:“......”
沈初梨叫皇叔什么?夫君?他耳朵坏了......?
一片寂静。
“小宝,喝口水,乖咱不说话了。”
温胭已经基本确定沈初梨脑子真进水了。
她要是再不阻止,待会这活爹说出更炸裂的话,霍渊发起火来他们都得玩完。
霍景恒不可置信,他用力抓住沈初梨的手腕,往跟前一扯。
沈初梨眼前有一瞬发黑。
跃出水面那一刹,她大口呼吸。
映入眼帘的,便是玄色王袍上的四爪蟒纹。
沈初梨一愣。
抬头。
正好撞上霍渊那一双冷沉的墨眸。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惊愕,一个平静如水。
后者不动声色问她:“伤到何处没有?”
这里是王府不起眼的角落。
霍渊能第一时间救她,完全在沈初梨意料之外。
看着近在咫尺男人英挺的面容,沈初梨一瞬滞了呼吸。
摇头道:“小叔,我没事......”
很快,玲珑举着火把,带着府兵冲了过来,“王爷,太子妃,你们......”
下一秒,鸦雀无声。
霍渊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
不紧不慢将大掌从沈初梨腰间挪开。
沈初梨也一惊,才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且她今日穿的薄春衫,胸口湿透了...
她脸蹭地红了,下意识就要起身。
就在她撑着地面猛地站起时,脚踝传来钻心疼痛,人又往后跌去。
霍渊及时扶住她。
解开狐氅披在她身上的同时,他视线落在沈初梨脚踝上。
“崴到了?”
大氅上还带着霍渊的体温,有好闻的檀木香钻入沈初梨鼻子。
她吸了吸鼻子,小脸皱在一起,“呜,好像是......”
“王爷,要不让奴婢送太子妃回...”
玲珑刚开口,便对上自家主子那双冒着寒气的眸子,下半句话愣是没敢说出口!
猝不及防的,素来冷漠无情的摄政王,竟弯下腰,单手将太子妃抱了起来!
玲珑:“!!”
府中下人:“!!”
太子妃可是他的侄媳,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
就连被抱入怀中沈初梨都愣住了!
她靠在男人怀里,脸侧就是结实精壮的胸肌。
甚至能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她浑身僵硬,“我、我自己可以......”
可还没等她说完,霍渊便打断了她。
“玲珑,备热水、炉子,厨房备热汤,一炷香后,送去本王寝殿。”
“另——”
他斜扫一眼众人,“从今日起,阿梨和东宫再无瓜葛。”
扔下这句话,霍渊便单手抱着她朝外走去。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
沈初梨下意识抱紧了他,眼角湿热。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是两辈子,她与他有过最亲密的距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芙也被下人打捞起,整个人脸色苍白,无比狼狈。
匆匆赶来的沈明逸一下子就急了,冲过去一把抱住沈芙,“小妹,你没事吧?怎会落了水?”
而后,想到什么似的,沈明逸猛地朝沈初梨大喊,“芙儿好心给你送药,你竟推她下水!沈初梨,你好恶毒!”
指着她鼻子理直气壮的冤枉,这三年不知听过多少次。
回忆方才那只拽她入水的手,除了沈芙,还能有谁?
此刻竟还倒打一耙!
沈初梨只觉气血蹭一下蹿上脑门。
还不等她发作,霍渊先一步转身,一脚踹在沈明逸身上。
“砰”地一声巨响,划破摄政王府夜空。
沈明逸是将军府独子,在京中高低算个人物,霍渊竟一点面子不给,连沈初梨都始料未及。
沈芙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从未想过摄政王会当众狠踹哥哥。
她哭着扑过去,一张小脸上青白交错,“王爷,阿兄不过说了一句实话,您何故动手打他?”
“实话?不是你拉阿梨下水的吗?”
霍渊目光冷冷落在沈芙身上,“你的舌头,也想割下喂鱼?”
说完,他不再废话。
更没理会身后沈芙惊愕的表情,抱着沈初梨大步离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霍渊竟完全不顾及她沈家三小姐的面子?!
沈芙咬着唇,脸色难堪极了。
身侧,沈明逸捂着胸口艰难起身,低声恨恨道:
“当年太上皇强娶了侄子的女人,如今连摄政王也要步之后尘吗?!
“哥哥,非礼勿言!摄政王怎会?”
沈芙低声提醒。
话虽如此,可想起方才霍渊为沈初梨一脚把沈明逸踹飞的场景。
再看着他抱沈初梨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霍渊帮太子和离,是为了沈初梨?
他喜欢沈初梨?
这一想法,令她脊骨发凉。
这怎么可能?
人人皆知,霍渊的娘亲便是被皇叔抢夺,这才酿成大祸,摄政王又怎会...
想通这一点,沈芙松了一口气,方才的难堪被她强压了下去。
她爱慕霍渊十年了。
她放弃不了,也不可能放弃。
-
“阿梨,很疼?”
头顶,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语气不冷不淡,却带着股莫名缱绻,低沉悦耳。
沈初梨一愣。
才发现因为太过紧张,她得手不自觉抓紧了霍渊的衣襟,力道大得整块布料都揉皱了。
回来的路上,霍渊目不斜视掠过跪了一地的婢女和小厮,径直抱着她进了寝殿。
她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直到现在,才敢抬头看他。
霍渊五官英挺,一张脸轮廓分明,烛光昏暗下薄唇微呡,淡淡的冷和肃。
沈初梨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有点...想......
打住!
她和霍渊的关系,怎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成何体统啊!
只是,若没那层道德约束,恐怕只看一眼便要被其蛊惑,撞得粉身碎骨。
霍渊轻轻将她放在软榻上,背过身去,朝玲珑瞥了一眼。
他身上明明被她弄湿弄皱,略显凌乱,这一眼却瞥得目下无尘。
玲珑立即将干净帕子呈上来。
见沈初梨不说话,霍渊接过帕子淡淡开口,“以后想给谁烧纸,本王陪你一起,不必偷偷摸摸。”
“哦,好。”
他将帕子扔给她,“屏风后有热水,洗完了出来,有话对你说。”
接着朝玲珑抬了抬手,“帮她上药。”
沈初梨洗完后霍渊已换好了衣服。
他坐在太师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整理玉带,冷漠禁欲的模样和刚才那个湿漉漉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沈初梨没穿衣裳,缩在屏风后露出个小脑袋。
霍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呼吸一顿,淡淡挪开视线,“衣袍在那。”
她睨了一眼案几上放着的衣裳,是她喜欢的样式,每一件都华贵异常。
只是......
“小叔,您不出去?”
他勾唇,“这里是本王的寝殿,本王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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