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翊谈了三年恋爱,我跟他求了两次婚。
第一次,他一脸委屈,叫我姐姐,说他年纪还小,不想成家。
第二次,他一脸不屑,端着酒杯,和他朋友背后嗤笑我是舔狗。
他把那枚我求婚的戒指随手一丢。
我摆烂了,去他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但,据说那个不可一世的江家小少爷徒手在悬崖挖了几个月,血肉模糊去找那枚他不要了的戒圈。
……等我加完班,赶到江翊开生日派对酒吧的时候,他们已经进行到第二轮。
江翊穿着那件我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黑色高定衬衫,显得皮肤格外白皙。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嗤笑一声,低头继续玩弄着身旁女人的头发。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簇拥着这位江家少爷,吊带领口很低,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娇嫩的皮肤上还有男人清晰的手掌印,女人一脸娇羞靠在我男朋友江翊身上。
我皱了皱眉,还是挤了过去。
一个女人明显不乐意了,瞪了我一眼:你懂不懂规矩啊!
想伺候江少,得排队。
谁啊你!
包厢里的音乐突然停了,只剩下五彩斑斓的光闪着,顿时安静。
我期待看着江翊,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我需要仰视他才行。
今天他生日,我应该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吹蜡烛切蛋糕,然后许下我们共同的愿望。
可惜,江翊似乎并没有接收到我的眼神。
反而那个女生更来劲了,拿着一杯气泡水就往我脸上招呼:喂!
说你呢!
挤什么!
带着寒意的气泡水淅淅沥沥从我脸上流下来,江翊终于有了反应。
他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一脸倒霉的样子,拉着我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走。
被他拽着,我张口问他,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自己没察觉的委屈:就这么走了?
他回头蔑了我一眼:不然?
我硬生生止住脚步:她泼我,你不管?
程清。
江翊严肃的喊了我一声:你非要扫兴是不是?
开个玩笑,都不行?
开玩笑?
江翊,你看我,笑了吗?
行了,别闹了。
吵,回家了。
他没当回事,仍拉着我往前。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没牵我的手,更不是十指紧扣,反而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他只用了两根手指握住我的手腕。
我突然就不太想挤进江翊的世界了,太拥挤,太幼稚。
我从他单薄的两根手指抽出来,头也不回回到了包间。
包间依旧热闹,仿佛刚才这场闹剧并不存在。
桌上的酒瓶七七八八零落着,诱惑着我。
我随手抄起一个,酒瓶破碎的声音在泼我水女生头上炸起。
还你。
自己的仇自己报。
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懂。
我转身就走,舔了江翊三年,他们似乎忘了我是谁。
似乎谁都能欺负我,只要江翊没皱眉,就是默认。
但,我是一手创建程氏的人,我白手起家的时候他们还在玩泥巴。
现在泥巴都摔我脸上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去忍?
我拍了两下手,清理玻璃碎片,然后跟那群小朋友示意:打扰了,你们继续。
江翊还是个大学生,周遭的朋友也大多是大学生,没怎么见过如此惊心动魄又淡定的场合。
懵了两秒,一个反应最快的弟弟又热起场子,热闹如初。
我转身,经过江翊身边,问他:走不走?
生日礼物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