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程与白晚宁点了点头,告别了吴岩和淑芳,踏上了回云州的路。
淑芳叹了口气,看着二人渐行渐远,吴岩却牵着她的手,安慰道:“这不挺好的吗?这才是两口子该有的样子嘛。”
淑芳睨他一眼,转身回房去收拾东西了,在她收拾桌子时,发现茶杯压着一张银票,她拿起来看了看,有些疑惑的找到吴岩,“你把银票放茶杯底下?”
“我哪儿有这么大的银票?”吴岩正在整理萧云程睡的床铺,一抖被子,一个荷包便飞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荷包,疑惑的打开,瞧见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转身拿给淑芳看,“你好像没有这种钱袋吧?”
淑芳拿着银票与吴岩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愣,明白了这些银钱是谁的。
但恐怕,萧云程和白晚宁都不知道他们对方留下了银钱。
……
白晚宁和萧云程二人从东山坠崖,落到山脚被吴岩所救,已经出了云州地界,到了隔壁州去了,但所幸这地方挨着云州,处于两州交界处,要回云州也很容易。
等萧云程和白晚宁回到他们的宅子已经是深夜,巷子深处那半旧的木门已经被人踹烂,歪斜在一旁,白晚宁心下生气,踏进家门后,借着月光,看清了家中景象。
原本宁静祥和的小院被人砸得稀巴烂,木椅木凳摔烂在院子里,他们新开垦的菜地里原本绿油油的菜苗也被踩得所剩无几。
“怎么会……”白晚宁看着自己辛苦的成果被人毁坏,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萧云程自身后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握成拳,眸中汹涌着冷意,却又被他压住,只低声对白晚宁道:“阿宁,别难过。”
他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小池中原本已经藏起来的锦鲤不知从什么地方游了出来,簇在离他们最近的小池边缘,摆动着如花鱼尾,荡起一圈圈涟漪。
白晚宁瞧见池中的鱼儿,有些惊喜,萧云程见她心情终于好一些了这才拉她进了屋子,收整了一番,便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白晚宁起来便发现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伸手摸了摸,已经凉透了,大抵萧云程很早就起了。
白晚宁心中一紧,赶紧起身寻找萧云程,而此时家中大门却被一人推开,一道人影跑了过来。
白晚宁仔细看了看,是萧云程的同窗好友陶越。
陶越一见到她便紧张道:“萧家娘子,萧兄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白晚宁刚才就有这种猜测,现在被陶越证实她还是有些心惊,不由得皱起了眉。
陶越看着白晚宁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萧家娘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啊?”
“去官府。”白晚宁抿了抿唇,眸中全是坚定,陶越见她如此,又想劝她:“萧家娘子,萧兄是因杀人罪被捕,你现在去官府,恐怕也不能扭转局势……”
陶越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今萧兄情况不容乐观,他也最担心你,要不你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
“若是这种时候了我躲起来,我就不会跟他一起回来。”白晚宁语气坚定,她知道陶越是好心,对他笑了笑:“公子,谢谢你,但我还是决定要去。”
陶越见她眼神坚定,没有说话,也严肃的点了点头。
二人一路往官府赶,路上有人正在议论萧云程主动投案的事。
“那萧云程怎么自己去投案了?都躲起来了又要跑出来,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