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年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年情深祭白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茵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家人生存指南一:一旦身份暴露,即刻离开原环境。三年前,温家全部被屠,连我们家这个分支也不例外。我躲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到爸妈被人割喉放血。那些人用金银玉器虔诚地接满血,然后将他们牲畜般随意丢弃。他们含泪的双眼看向我的方向,像是在说:「跑,阿蕴,快跑,不要回头!」于是我连夜,慌不择路地跑了。那夜,京市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像是要将所有污糟都淹埋住。我站在陆景年家旁边的拐角,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打在身上。电话那头是陆景年温柔至极的声音:「阿蕴,我终于拉到了第一笔投资,很快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了。」「阿蕴,你等我。」我缓缓抬头,看着他房间晕出温暖的灯光,心像坠到了底,扯得生疼。烂赌的爸,怯懦的妈,陆景年已经很努力地背负起命运的重担了。他成长...
《七年情深祭白首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温家人生存指南一:
一旦身份暴露,即刻离开原环境。
三年前,温家全部被屠,连我们家这个分支也不例外。
我躲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到爸妈被人割喉放血。
那些人用金银玉器虔诚地接满血,然后将他们牲畜般随意丢弃。
他们含泪的双眼看向我的方向,像是在说:
「跑,阿蕴,快跑,不要回头!」
于是我连夜,慌不择路地跑了。
那夜,京市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像是要将所有污糟都淹埋住。
我站在陆景年家旁边的拐角,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打在身上。
电话那头是陆景年温柔至极的声音:
「阿蕴,我终于拉到了第一笔投资,很快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了。」
「阿蕴,你等我。」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房间晕出温暖的灯光,心像坠到了底,扯得生疼。
烂赌的爸,怯懦的妈,陆景年已经很努力地背负起命运的重担了。
他成长得这般好,不该被我再拉下泥潭。
脚底的鞋被树茬戳穿的血浸透,声音破碎在呼啸的寒风里。
「分手吧,陆景年,我受够这样日复一日在泥潭里打滚了。」
「我要去过富贵日子,劝你识相。」
「往后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不认识温时蕴。」
「被你这样的穷鬼纠缠上,真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挂断电话的瞬间,我听见手机里和房间里传出绝望的低泣。
像是困兽隐忍的哀嚎,回荡在窄窄暗暗的小巷子里。
而如今身份倒置,陆景年俯下身,看着呜咽的我。
眼中的恨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说:「你不是喜欢富贵吗?」
「这取血器是金的,盛血皿是银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眼中噙满泪,抿着唇兀自摇头。
不顾心口的疼痛,一双手无力比划着,想同他说些软话。
却被陆景年一把抓住,他眉头紧蹙:
「别比划这些,我不想看。温时蕴,说话!」
我仍是摇头,嘴唇抖着抿成一条直线。
似是恨极,陆景年咬上我的喉咙,眼睛红透了:
「温时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如今连和我说话都觉得多余吗!」
他连质问声都仿佛结了霜,戳得我千疮百孔。
可是阿年,不是我不想说。
而是不能说。
温家人生存指南二:
一旦开始取血,不可开口。
若心气泄露,几息内必亡。
两天后的早晨,手机嗡鸣中,陆景年睁开眼。
明明和往常一样的作息,男人眼底却是一片乌青。
又失眠了。
自从温时蕴消失后,他便一个整觉都没睡过。
中途白茵茵来过几次。
结婚后,她从没对他这般上心过。
她泫然欲泣地问他,为什么中途离开她的庆祝宴?
是不是觉得她不再值得他倾心相待了?
从前要永远在一起的誓言,难道不再作数了吗?
陆景年不敢告诉她,他想违背那个誓言了。
如今他听到白茵茵这样的质问,心中竟满是不耐烦。
手机还在耳边嗡鸣,陆景年抹了把脸,接起来。
「陆总,取血管的制作路径,我查到了。」
「当初,您听了医生建议,绘制了对心脏伤害最小的图纸。」
「可那份图纸,在制作中途被人更改过,加上了这些倒刺。」
陆景年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凌厉:「是谁?」
那边半晌没声,似是有所顾忌。
陆景年眯起眼,出声警告:「你最好记得谁是你的老板。」
那边的声音满是惶恐,「是白茵茵,白小姐。」
......
陆景年赶到白茵茵住所时,她正窝在裴煦怀里,好不亲密。
裴煦,温时蕴的前联姻对象,如今白茵茵的老公。
从前陆景年看到这样的场景总会心下一酸。
可如今却翻不起一丝涟漪。
白茵茵看到陆景年,像只无害的小兔子一样,撒着欢朝他奔来。
「景年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生气,你给我道个歉,我立马就原谅你。」
往常陆景年此时一定百依百顺地赔礼道歉。
现在他却推开白茵茵,将取血管举到她面前,兴师问罪:
「这个管子上的倒刺,是你命人加上的?」
白茵茵掩住眸中诧异,装傻充愣:
「景年哥哥,这是什么呀?茵茵从没见过。」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怎么可能去加什么倒刺呢?」
见白茵茵受委屈,裴煦猛地站起身,推搡起陆景年:
「你竟然敢委屈茵茵?陆景年,你是不是疯了!」
「你就不怕......就不怕茵茵再也不理你?」
裴煦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一句威胁之言。
陆景年嗤笑出声,一双眸子蕴满风雪:
「原来你还知道,你奈何不了我?」
「裴煦,你只是个小暴发户,当初你是借了我启动资金,但我也都还了。如今我在上你在下,教教他怎么说话。」
砰的一声,裴煦双膝被保镖压着跪地,发出巨大的闷响。
陆景年看向白茵茵:「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白茵茵死死咬住下唇,却仍是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陆景年一脚油门踩到底,飞快赶回别墅。
却在进门的前一秒,摸了摸额上沁出的细微汗珠。
换上了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
他推开大门,屋内黑沉沉的,仅一抹皎洁的月色斜斜照进来。
即便只有月色映照,客厅也透着一股家的暖意。
桌上的招财猫小摆件,沙发上的向日葵靠垫,窗帘上的小花。
无不彰显出温时蕴的喜好。
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似乎很久以前。
陆景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阿蕴结婚。
住进阿蕴布置的家里。
从前不觉得,如今再看,却恍若住进了美梦。
他将没吸两口的烟扔在脚边,踩了几脚,快步上楼。
他想,只要阿蕴服个软,他就不与她计较了。
可当他推开次卧的门,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
卧室里冷冷清清,一点人气也没有。
唯一的亮色,只有血,床头上,床边上,到处都是。
而阿蕴,不见了。
几平米的小地方,被他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
衣柜里,床底下,浴室内......哪里都没有。
床头只留下两行小字,通红的,用血写成:
阿年,我不要你了。
但还是祝你,年年顺遂,所求皆得。
记忆似乎被瞬间拉回五年前的除夕。
他跟着温时蕴回家,听到她绕着仙女棒念念有词。
「祝愿年年,长命百岁,顺遂如意,所求皆得。」
和那次相比,少了长命百岁。
陆景年仿佛看见那个小姑娘,满眼难过地喃喃自语:
「这次就不祝你长命百岁了,因为我也没有了。」
床边丢着他亲手插入的取血管,被人生拔出来。
他看着根部一圈倒刺,倒刺上还沾着血和碎肉。
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捏住一般,痛得猛烈又猝不及防。
他不敢去想,阿蕴自己拔出这根取血管时,是带着怎样的决然?
也不敢去想,阿蕴还活着吗?
陆景年靠在门边,大口喘着粗气,像快要溺亡的人。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去查,温小姐去了哪里?」
「还有,当初给我的取血管,是谁订做的?」
手中的电话似乎有千斤重,重得陆景年几乎要拿不动。
他靠着墙脱力的瘫坐在地,盖住眼睛,喉头滚动。
保镖们自觉背过身去。
好半晌,身后才传来一声喑哑的命令:
「回别墅换衣服,再去蒋家。」
陆景年换了一身黑色风衣,这还是五年前温时蕴买给他的。
一直舍不得穿。
阿蕴最爱看他穿风衣了,总说穿上风衣的他,令人神魂颠倒。
身后的保镖也在最短时间内,换上一身黑色。
陆景年摸了摸领口的白花:「阿蕴,我来见你了。」
......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陆景年。
我隔着单面玻璃,看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陆景年,缓步走进蒋家。
蒋时序挂着抹玩世不恭的笑迎上他。
「这不是陆家家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陆景年伸手作了一揖,「蒋家主。」
蒋家可不像裴家那等商贾末流,这可是实打实的京市世家。
「明人不说暗话。」
「蒋家主,恳请您将贱内的骨灰,还给我。」
蒋时序挖了挖耳朵,哼笑出声:「真是好多年没听过这词了。」
「贱内......大清早亡了,我这儿可没你什么贱内。」
陆景年眸光沉了沉。
「监控记录显示,您三日前将我夫人的遗体带出了陆宅。」
「您不会,不敢认吧?」
蒋时序这才分了束眼神给他:「你这么说我才有点印象了。」
「那是我的故人,从前约好的,我负责给她停灵。」
「你说她是你夫人,你们领证了?」
陆景年眸光闪了闪,「虽然没领证,但陆家的婚礼,大家都知道。」
「噢,那就是没结婚了。」
蒋时序抖出一张按了手印的契约书。
「我可是有温时蕴的契约书,可以自由处置她的尸体,你?」
「哼,一个无名无份的假丈夫,可没有资格来问我要人。」
陆景年目眦欲裂,伸手就想抢那份契约书。
却被蒋时序一拳猛地揍翻在地。
陆景年嘴角溢出血,还想挣扎着扑过去。
「你胡说!我是阿蕴最亲近,最爱的人!」
「那年爆炸案,是她背我出来,她为了我可以豁出命去!」
「为此她还跛了一条腿!」
我垂下眼,看了看那条残腿,原来他知道了。
那他怎么有脸再来要我的骨灰?
蒋时序的声音难得正经起来,带着怒意沉声问他:
「是啊,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让我想想......」
「你在她好不容易退婚时,用你的虚情假意,把她拉下深渊。」
「你明知道她是温家人,也明知道她活得不容易,可你作为她最信任的人,却要她的命!」
可陆景年不知道。
他猩红着眼,将我的手压到身侧,欺身吻了上来:
「差点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你总不至于,在床上还当哑巴吧?从前你可忍不了一点。」
我摇着头,心中涩然。
陆景年,求你,别逼我恨你......
心里想的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可陆景年不懂。
他伏在我身上,泄愤般,不带任何怜惜。
相爱七年,他比我更熟悉这具身体。
随便几处细微动作,便能野火燎原。
我说不清此时的滋味,明明痛得打摆子,可情欲却像是安定剂。
让人觉得还能熬下去。
我和陆景年像在比赛,我越是咬紧牙关,他就越想让我失态。
这场拉锯止于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我才恍然记起,我和陆景年不止隔着三年。
还隔着白茵茵。
从前他央着我录的手机铃声,如今也变成了白茵茵娇软的歌声。
是一首很老的抒情歌:「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可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像极了我和陆景年,可如今他满脸的温情,却不再为我了。
他接起电话,柔情很快被担忧取代:
「茵茵发病了,你跟我走。」
随即立刻翻身下床,套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而我被关进箱子里,秘密运到医院,连衣服都没穿一件。
那一晚,心头血不要钱一般输进白茵茵体内。
我从箱中抽血管的缝隙看出去。
病房里,联姻对象和陆景年一左一右,围住白茵茵。
庆贺她劫后余生:
「景年,多亏你娶了温时蕴,茵茵这次才能化险为夷。」
「是啊,景年哥,难为你还要为我娶了最恨的人。」
陆景年垂头望着白茵茵,眼中情意绵绵:
「茵茵救我一命,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心上像是被细针滚过,泛起细密绵长的痛意。
他曾经也对我说过:「阿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好像我总是在缝隙中,窥见令人绝望却又挣扎不得的现实。
病房里一派欢声笑语。
他们似乎忘了我还在箱子里,可能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人。
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只供他们采血的牲畜。
我被秘密送进来,输完血,又被秘密送回去。
在没人在意的地方,一个人发着烧,承受着感染的痛苦。
可陆景年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白茵茵。
......
隔天,身体好转的白茵茵便住进了别墅。
所有喜字都被揭了下来,婚礼的痕迹全都消失殆尽。
而隔壁白茵茵的主卧,打扮得喜气洋洋,活像结婚的是她。
我打着手语问陆景年:
「你要娶她吗?重婚犯罪。」
昨天还看不懂手语的陆景年,如今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
皱紧眉头,色厉内荏:
「别胡说!这只是为了庆祝茵茵此次化险为夷。」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般龌龊!」
我想了想,没明白他说的龌龊是什么。
是我当初抛弃他?还是如今嫁给他?或许两者都有。
陆景年怒气冲冲地走了,白茵茵却施施然进了房间。
她穿着缎面长裙,娇娇弱弱地站在那里,几乎就是白月光的具象化。
反观我自己,苍白着一张脸,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套上去的,说衣不蔽体也不为过。
若是我,我也喜欢白茵茵。
「你就是阿蕴吧?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她笑得不谙世事。
我刚想扯出一抹笑,她却说出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可我其实没病,你猜猜你的那些血,都输给了谁?」
她靠在墙边,看着我瞪大的双眼,笑得肆意。
她从身后拿出一盆花,当着我的面将一杯血浇下去:
「这株曼珠沙华还是景年哥送我的,我可喜欢了。」
「只是养了这么长时间始终不开花。」
「自从用你的心头血浇灌日日浇灌后,如今开得娇艳无比。」
「你可真是太让我喜欢了!」
她的手指随意拨弄着鲜红的花瓣,说着残忍无比的话。
我心跳得极快,心里的尖叫像是要冲破喉咙。
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扯住白茵茵的裙角,仰头看她。
一句话也没说,但她懂了我想问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温时蕴,景年哥是我的,他的心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所以,我必须毁了你。」
白茵茵眯起眼睛,随即掏出手机,打开直播对准我:
「难为你为了取血,连尊严都不要,这般袒胸露乳的。」
「你说网上那些恶臭的老男人,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的?」
「说不定一天后,你这半裸的视频就要满天飞了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