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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根来无删减全文

爱吃老虎的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根来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二姐吵醒,他翻来覆去老半天也睡不着,干脆不睡了,心念一动,意识进了空间。刚一进空间,刘根来就惊的差点没坐起来。五档对应的那片区域种下的种子全都长大了,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凑近一看,玉米已经窜到两米多高,三棵玉米上都结着两个玉米,每个玉米都有一尺长,颗粒饱满鼓鼓囊囊。三株稻谷也被长长的稻穗压弯了腰,一旁的三棵小麦倒是直挺挺的长着,麦穗足有十多厘米,比村里种出的小麦长了起码一倍。三棵土豆也是枝繁叶茂,根下的土已经鼓起来了。三棵地瓜最夸张,杂乱的藤蔓铺出去足有五六米,把地面完全盖住了,就像一层绿色的地毯。黄瓜、南瓜、洋柿子,还有另外那些种下的种子也都长成了成株,挂满了果实,只是还有些青涩,黄瓜只有手指大小,南瓜跟...

主角:刘根来根来   更新:2025-02-03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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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根来根来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根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老虎的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根来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二姐吵醒,他翻来覆去老半天也睡不着,干脆不睡了,心念一动,意识进了空间。刚一进空间,刘根来就惊的差点没坐起来。五档对应的那片区域种下的种子全都长大了,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凑近一看,玉米已经窜到两米多高,三棵玉米上都结着两个玉米,每个玉米都有一尺长,颗粒饱满鼓鼓囊囊。三株稻谷也被长长的稻穗压弯了腰,一旁的三棵小麦倒是直挺挺的长着,麦穗足有十多厘米,比村里种出的小麦长了起码一倍。三棵土豆也是枝繁叶茂,根下的土已经鼓起来了。三棵地瓜最夸张,杂乱的藤蔓铺出去足有五六米,把地面完全盖住了,就像一层绿色的地毯。黄瓜、南瓜、洋柿子,还有另外那些种下的种子也都长成了成株,挂满了果实,只是还有些青涩,黄瓜只有手指大小,南瓜跟...

《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根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刘根来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二姐吵醒,他翻来覆去老半天也睡不着,干脆不睡了,心念一动,意识进了空间。

刚一进空间,刘根来就惊的差点没坐起来。

五档对应的那片区域种下的种子全都长大了,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

凑近一看,玉米已经窜到两米多高,三棵玉米上都结着两个玉米,每个玉米都有一尺长,颗粒饱满鼓鼓囊囊。

三株稻谷也被长长的稻穗压弯了腰,一旁的三棵小麦倒是直挺挺的长着,麦穗足有十多厘米,比村里种出的小麦长了起码一倍。

三棵土豆也是枝繁叶茂,根下的土已经鼓起来了。

三棵地瓜最夸张,杂乱的藤蔓铺出去足有五六米,把地面完全盖住了,就像一层绿色的地毯。

黄瓜、南瓜、洋柿子,还有另外那些种下的种子也都长成了成株,挂满了果实,只是还有些青涩,黄瓜只有手指大小,南瓜跟拳头似的,洋柿子就像一串串绿葡萄。

这才白天就长成这样了,明天一早不就能收获了?

种下的庄稼一天就能收获,这片区域足有两三亩,那岂不是说以后家里就不用愁吃的了?

刘根来兴奋的想着,又看了看另外几片区域。

四档对应的区域,庄稼只有五档区域一半,长成的时间应该是五档区域的两倍,也就是两天收一波。

那时间也够短的。

三档对应的区域种子刚刚发芽,判断不出多久能长成,二档一档和倒档三个区域的地面没有半点变化,更没办法判断了。

不过,有五档四档两片区域的四五亩地就足够了。

刘根来并不贪心。

种多了拿出去卖钱?

别做梦了。

这年头哪儿都缺粮食,你要是拿出十斤八斤的粮食卖,或许还没人注意,要敢一次拿出超过一百斤粮食,绝对会有人盯上你。

要是被坏人盯上了,倒霉的可能只有他自己,可要是被派出所治保大队之类的部门盯上了,倒霉的就是整个刘家。

在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刘根来不想去冒那个险。

想了想,刘根来把三棵地瓜都拔了,又把每根藤蔓的尖端掐下来,栽进土里。

地瓜这玩意儿,埋根芽就能长,种下一个地瓜反倒长不出什么。

栽好地瓜,刘根来又把所有种子都拿出来,用意念起垄翻地,像生产队种地那样,把所有种子都种下了。

十几斤种子把五档四档两片区域几乎都种满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收获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刘根来意识退出空间,很快,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刘根来第一件就是进入空间查看。

跟他预想的一样,五档空间里那些庄稼都已经开始泛黄,估计到中午就能收获。

四档空间昨天中午种下的那些种子长得跟五档空间新种下的种子差不多大,成熟时间应该就是五档空间的一半。

到今天晚上,他就能收获第一波粮食,明晚又是第二波。

……

早饭跟平时一样,还是粮食加野菜熬成的稀粥,不同的是李兰香又切了一个馒头。

一家人中午是不吃饭的,白天要干一天重活,早饭便成了最重要的一顿饭。

以李兰香的性子,昨晚是不应该吃馒头的,她肯拿出来一个,应该是因为惊喜太大,有点兴奋过头了。

吃完以后不定怎么后悔呢!

“妈,我抓的那几只鸟呢?怎么没做?”

刘根来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别说鸟肉了,鸟毛也没有一根。

刘彩霞抬起头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李兰香,她也想知道昨晚帮着两个小哥哥收拾的小鸟哪儿去了?

刘根喜和刘根旺两兄弟连头都没抬,两只小猪仔似的呼呼喝着稀饭。不是他们不好奇,而是他们都知道李兰香要说什么。

“我都用盐腌着了,等过年再吃。昨天已经吃过一顿肉了,不能再吃了。”李兰香理所应当的说着。

刘根来没有再说什么,把分给他的那片馒头一口塞进嘴里。

他太知道他这个妈是什么性子了,说得再多也没用,除非家里有吃不完的肉。

一旁的刘敏见刘根来把馒头吃下了,这才低头小口咬着自己那片馒头。

可能是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今早的馒头李兰香切的格外用心,七片馒头大小都差不多,没有一点偏向。

七个人分一个馒头,每人只有一小片,刚刚够塞牙缝,饶是如此,刘敏也没舍得一次吃完,她留下大半片,再加上昨晚省下的那两片,打算留作午饭的干粮。

现在还不到最困难的时候,并不是每家人都带不起干粮,干了一上午活,又累又饿,坐在一起休息,人家吃,自家人只能干看着,那种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吃完早饭,一家人都各自忙活去了,刘根来也进了山。

路上,他收集了不少细长枝条,他要支黄瓜架,给洋柿子做支撑。

黄瓜和洋柿子贴着地面长可长不好,他还打算卖一些给国营饭店,卖相不好可卖不上价钱。

要给国营饭店卖菜,菜的来源问题必须提前解决,没有合适的理由,何主任一个问题就能把他问住——大冬天的,你哪儿来这么多新鲜蔬菜?

塑料大棚?

这年头还没有这玩意吧!

塑料薄膜是聚乙烯做的,聚乙烯现在可是稀缺材料,不可能大批做塑料薄膜,他乡下人根本不可能买到。

想个什么办法?

刘根来一边琢磨着,一边用意念点开了空间里的导航地图。

他本想看看有没有进深山的近路,心念忽的一动,把地图比例缩小,在缩小到一比一百的时候,地图上标注的一个地点让他眼前一亮。

军营。

岭前村东边大约七八公里之外的山脚下驻扎着一个团,他可以说蔬菜是这支部队给他的。

部队为什么给他蔬菜,当然是因为他给部队送肉了。

这个理由不错。

何主任就算怀疑,也没办法验证。

部队驻地是能随便进的?别说进部队驻地,就连打探消息也是禁忌,这年头特务横行,万一问了不该问的,再被有心人注意到,就有可能被当成敌特怀疑对象。

给部队送肉……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他完全可以假戏真做。

刘根来眼前顿时一亮,脚步加快了几分。


现在快中午了,应该是做饭的时间,大院里有不少人活动,做饭的却没几家。

这也正常,四九城的工作岗位也很紧张,一户人家一般只有一个正式工,其他人只能打打零工,谁家要是双职工家庭能让周围的邻居羡慕死。

这会儿在家的基本都是闲人,闲人还想吃三顿饭?

做梦呢!

就是想吃,家里也不一定有粮食。

刘根来走过前院的时候,几个大妈都从窗口上看着他,见他一身军装,不像是坏人,也就没再留意。

走过前院和中院之间的跨门,刘根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姐刘芳。

中院正中间的水龙头下,刘芳正在洗着衣服,水池台放着一盆洗过一遍的,水池边上还堆着一大堆没洗的。

她身上穿着一件灰黑色的老旧棉衣,看着比他之前的棉衣还薄。看她的体态,嫁到城里两年,非但没过的更好,反倒瘦了好多。

她腰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个小孩儿,小小的一只,可能刚学会走路,正是用双脚探索世界的时候,却乖巧的坐在板凳上,玩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枯树叶。

听到有人走近,刘芳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继续洗着衣服。

显然是没认出刘根来。

“大姐。”刘根来走到近前,喊了一声。

刘芳诧异的抬起头,仔细端详了刘根来几眼,随后,两眼猛地一亮。

“根来!你咋来了?你病好了!你哪儿弄的这身衣服,大姐差点没认出是你。”

刘芳直起腰,想去摸摸刘根来的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胡乱在身上擦着手上的水,脸上都是笑容。

“大姐手凉,别冰着你,外面冷,快快快,去屋里暖和。”

刘根来没有动,目光落在大姐手上,跟二姐一样,大姐的手也冻的通红。

那小孩有点胆小,见到生人在跟妈妈说话,倒腾着小腿跑过来,抱住了刘芳的腿,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刘根来。

“招娣,这是你大舅,快喊大舅。”刘芳蹲下来,教小孩喊人。

小孩却只是怯怯的看着,一言不发,明显还有些害怕。

“刘芳,你在跟谁说话?”

东厢房三间小屋里,中间那间小屋的窗户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女探出半个脸,嘴上问着刘芳,两眼打量着刘根来。

“妈,他是我大弟弟,是来看我的。”刘芳回应着。

这时候,又一个脑袋探出窗口,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起来跟二姐年龄差不多,她的目光落在刘根来手上。

见到刘根来两手空空,很快就把脑袋缩回去了,一道刻薄的声音从窗口传出。

“空着手走亲戚,怎么好意思,肯定是来打秋风的。”

那女孩的声音不小,就是说给刘根来听的。

刘根来没啥反应,刘芳却有点紧张,急忙解释道:“那是我小姑子,昨天相亲没相成,心情不太好……”

刘根来压根不想听大姐解释,一个不想干的人而已,心情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弯下腰,抱起小招娣,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块,逗着她。

“叫声大舅,大舅给你糖吃。”

小丫头眼睛都直了,一动不动的盯着糖块,就是不喊人。

刘根来笑了笑,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又把剩下的几块放进她的两只小手。

小丫头下意识的握紧了糖块,又转头看着刘芳。


“根来,根来,起来喝药了。”

迷迷糊糊的,刘根来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呼唤。

女孩的声音仿佛带着魔法,第一声还空灵的远在天际,第二声就真切到了近前,让他本在缓缓四散的神志一顿,又光芒收缩般聚拢回来。

他这是在哪儿?

孤儿院?

肯定是。

喊他根来的,只有这儿的人了。

呵呵……被渣土车压扁了都没死,小爷的命可真够硬的。

就是可惜了他节衣缩食买的新车,刚跑网约没俩月就被压成了铁饼……被闷在车里就算被救活,肯定也残了。

贷款怎么还?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根来,快起来把药喝了,今儿的药里加了奶奶从庙里求来的香灰,有菩萨保佑,你的病很快就能好。”

刘根来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女孩的声音,带着雀跃和期待。

奶奶?

他一个孤儿,哪儿来的奶奶?

香灰?

那玩意能喝?

还菩萨保佑……喝下去,拉出来的会不会是一盘蚊香?

肯定是那些欠收拾的小兔崽子在耍他。

还找来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小爷离开孤儿院才多久,这帮小兔崽子就皮痒痒了?

还是揍轻了。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个个的都洗干净屁股等着,等小爷养好了伤,挨个收拾你们!

感觉胳膊被摇晃的力度在加大,刘根来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阵恍惚之后,刘根来倏的瞪大了双眼。

入目的是几根黑漆漆的房梁,弯弯曲曲的就算了,树皮和骨节都没刮干净,防腐也只是最原始的烟熏火燎,明显是粗制滥造敷衍了事。

墙皮更是没法看,黄泥黑泥杂和混着碎麦秆,黑不溜秋,坑坑洼洼,粗粗拉拉,一看就不结实,估计随便用手一抠就能掉下一块,要是来一场透雨,他都怀疑会不会被直接压塌。

转了一下头,刘根来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一铺铺着破旧炕席的土炕上,身上盖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破旧棉被,炕沿边斜坐着一个同样一身补丁的女孩,正一手端着一个幽黑的陶碗,一手晃着他的胳膊,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这不是孤儿院。

这是哪儿?

刘根来正呆呆的看着这个头发枯黄、面黄肌瘦陌生的女孩,脑海中忽然嗡的一声,无数记忆碎片潮水一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他穿越了。

他的命没有那么硬,那辆呼啸而来的渣土车一下把他怼到六十多年前的1959年,穿越到了一个同样叫刘根来的小子身上。

这小子跟他一样命苦,亲生父母是军人,刚出生没多久,就因为躲避敌人兵锋,不得不把刚出生不到半年的他寄养在老乡家。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他的养父母为了活命四处逃荒,直到建国前,才在这个四九城郊大山脚下的岭前村安顿下来。

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二十一岁,两年前出嫁了;二姐十九岁,就是坐在床沿边等着给他喂药的女孩。

养父和养母都不到四十岁,那个年代都早婚,养母生下大女儿的时候,才十六岁,早孕早育本来就伤身子,还没恢复好又生了二女儿,身子骨一下就垮了,接下来几年都怀不上。

夫妻两个都想有个儿子,爷爷奶奶更是盼着有个传宗接地的孙子,他被亲生父母送来的时候,养父养母、爷爷奶奶全都欢天喜地,特意给他取名“根来”。

意思自然是他们老刘家的根儿来了。

刚建国那几年,全国上下形势一片大好,安稳下来的老刘家日子过的真心不错,养母身子骨也养好了,接二连三的生下了两儿一女三个孩子。

有了亲儿子亲孙子,养父养母对刘根来依旧视若己出,并没有因为不是亲生骨肉而另眼看待,该打打该骂骂,该亲亲该疼疼。

刘根来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嘴上不说,骨子里一直念着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十五岁刚高小毕业就下了生产队,还是半劳力的他总是争着抢着干整劳力的活儿,就是为了给家里多赚几个工分,谁劝都不听。

结果,身体本就单薄的他,在一次阴雨天往地里送粪,出了一身大汗,又淋了一场透雨,一下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三个多月,从夏末一直病到了初冬,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也不见好,刘根来被渣土车怼来的时候,他应该是刚刚嘎掉。

五九年……生产队……大饥荒……

信息潮水退却之后,这几个关键字眼一直在刘根来脑海徘徊。

三年自然灾害的农村,可是要饿死人的。

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了这个年代……能回去吗?他的原身应该是被渣土车压扁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把零件拼凑起来?

还有那该死的贷款。

咕咕……

刘根来正胡思乱想着,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几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极度的饥饿感袭来,仿佛前胸跟后背贴在一起,不断搅动着,挤压着,磨擦着,简直难受到了极点。

“饿了吧,快把药喝了,我再给你盛碗饭,喝了药,吃了饭,再好好睡一觉,病很快就能好。”

二姐把药碗送到刘根来嘴边,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气息扑面而来。刘根来感觉肚子饿的更难受了,近乎本能的,一把抢过药碗,一口气喝的精光。

苦?

不存在的。

饿极了的人能下肚的都是好东西。

香灰?

只要能填饱肚子,别说拉蚊香,就是拉香炉也是照吃不误。

一碗热热乎乎的药汤下肚,刘根来能清晰感应到暖流流过的位置,热力四散之时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浇透一遍,说不出的舒坦。

“好根来,你等着,二姐给你盛饭。”

见刘根来一口气喝光了汤药,二姐刘敏欢喜的接过药碗,扭身下炕,脚步比往日也轻快了几分。

“药喝了?”

灶膛间传来养母李兰香略显疲惫的声音。

“喝了喝了,还是自己喝的,他都有劲儿自己拿药碗了!我得赶紧把碗刷了,给他盛一大碗饭,他都好几天没好好吃了,肯定饿坏了。”二姐的声音透着欢喜。

“刷什么刷?碗底还有药渣,直接盛饭吧!你奶奶好不容易求来的方子,可不能糟践了。”

养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事事都精打细算,家里没有饿死人,养母的功劳至少一大半。

“哎呀,烫死我了。”

忽的,灶膛间传来二姐的惊叫,紧接着又是养母的唠叨。

“赶紧捏住耳唇儿。你个死妮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给你大弟喂饭仔细着点,他身体刚见好,还虚着呢,你要敢把他给烫着,看我不掐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把饭放外面窗台凉着,端着不烫手再喂他吃。”

二姐前半句还是从门口传来,后面半句已经是从窗口飘进来的,显然是端着饭碗到院儿里。

刘根来心头一暖,前世的他是个孤儿,从未体验过家的感觉,刚穿越来不一会儿就被浓浓的亲情包围。

这种感觉真好。

他忽然没那么想回去了。

攒了点劲儿,他想要下炕走走,看一看这一世的家。刚一翻身,胸口就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他抬起虚弱的胳膊,把手伸进被子里,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婴儿手掌大小的金锁,沉甸甸的,足有二三两重,表面有些发暗,明显是老物件。

长命锁,还是纯金的。

刘根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忽的,眼前一阵恍惚,紧接着,脑海中毫无征兆的跳出了一个空间。


“那就谢谢牛师傅了。”刘根来从衣兜,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两根黄瓜和两个洋柿子递给牛师傅。

“这月份还能弄到这么新鲜的菜,你小子挺有本事的。”牛师傅也没推辞,接过来就把黄瓜和洋柿子都揣进口袋。

这么好的东西他可舍不得吃,要带回家给孩子。

出门的时候,牛师傅回头又说了一句,“你要吃着对胃口,用完了再跟我要,不用客气。”

你都不跟我客气了,我还会跟你客气?

就是不知道何主任知道了会不会跟你客气。

……

不知道于主任跟何主任怎么商量的,于主任最终带走了一头一百二十多斤的大野猪。

不知道刘根来一次送来这么多野猪,何主任这边的钱没准备够,就让他先等着,他先把猪给上头送去。

估计何主任一时半会回不来,刘根来索性拿出空间里剩下的半头小猪,让牛师傅帮忙卤了,他溜溜达达去了供销社。

一进供销社大门,朱姨就夸奖道:“听我们主任说你一次送来了五头野猪,你咋那么厉害,我家小子跟你差不多大,成天就知道吃。”

“又不是我一个人打的,朱姨您先忙,我一会儿再来找您。”

实在受不了朱姨的干夸,刘根来在柜台上放下两根黄瓜,两个洋柿子,逃也似的进了于主任办公室。

于主任已经算好钱在等着他了。

“野猪钱,我这边跟何主任那边一样,都是两块二,我那头猪一百二十六斤,这是二百七十七块二,你点点。”

“点啥,多了算你给我的。”刘根来接过钱,直接揣进了衣兜。

“要是少了呢?”于主任笑道。

“少了就当我给你买酒喝了。”

“哈哈哈……没喝到你的酒,反倒领了你的情,你小子还真是个人精。”于主任笑着拉开抽屉,取出一摞甲级烟票,递到刘根来面前,“这是我这些天换的甲级烟票,都给你了。”

“嘿嘿……你咋知道我烟没了。”刘根来一点没客气,抓起烟票,揣进衣兜,顺手从空间里取出了两根黄瓜和四个洋柿子。

“这季节,你哪儿弄的这些东西?”于主任两个眼睛都直了。

“我说我自己种的,您信吗?”刘根来笑道。

“你说什么我都信。”于主任只是随口一问,到了他这个年纪,好奇心早就没那么重了。

刘根来最爱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会省很多口舌。

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刘根来空间里又多了不少东西,除了十几盒中华烟之外,还有一整套的厨房用具。

这是他给家里准备的,他实在受不了陶罐做饭,柴刀切菜了,还有那黑黝黝的陶碗。

在他的印象里,那种陶碗都是一次性的,喝了酒就摔碎,从不会用第二次。

打开导航地图,刘根来很快就找到了大姐家,按照导航的指引,不紧不慢的朝大姐家走去。

大姐家离供销社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

按照导航地图上的显示,走路要五十多分钟,骑车十来分钟就够了,坐公交车要五站,有点绕路,差不多得二十分钟。

刘根来懒得去挤公交车,就一路腿着,来到了大姐家。

大姐家在一条胡同的大院里,大院共三进,住着二十多户人家,刘根来记得大姐家在中院东厢房,一共三间小屋,住着大姐公公婆婆,一个小姑子,两个小叔子,还有大姐一家。

八个人住三间小屋,比他家还拥挤。


一路跑到上次抓野鸡的地方,刘根来已经累得有点虚脱了,但他心里很高兴。

锻炼了两天,已经有点成效了,他的体质好了很多,刚穿来的时候,打死他也一口跑不了这么远。

休息了十来分钟,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刘根来便顺着野猪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寻找着野猪。

挖陷阱?

暂时还不行,一是体力不允许,二是没有诱饵。

野猪又不傻,没有吃的东西引诱,怎么可能那么想不开,自己往陷阱里跳?

野猪这玩意腿短肚子大,不会上山,只会在山谷里觅食,刘根来顺着野猪脚印,沿着山谷,在树林里一路前行,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了野猪的哼哼声。

他爬上高处,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出了脑袋。

山谷下,几十米之外的树林中,一群野猪正在雪地里拱食。

刘根来仔细看了看,野猪一共六头,两头大的,四头小的,应该是一窝。

目测公猪应该在一百五十斤左右,母猪小一点,估计也就一百斤出头,四头小猪都是三四十斤的样子。

这可都是肉啊!

刘根来抹了一把嘴角,缩回脑袋,在地图上给这六头野猪都做了标记,随后,他猫着腰,从山坡上绕到了野猪前方。

在距离野猪大约百米的位置,用草绳绑着树根,离地一尺,围了一个大大的半圆。

跟刘栓柱说的话,他有一半没说谎,他的确是搓草绳了,却没编网捕鸟,而是全存在空间。

昨天下午,在锻炼的间隙,他足足搓了两三百米草绳。

草绳只有小拇指粗细,搓的松松散散,可能连一捆柴都捆不住,用来抓野猪却是足够。

刘根来藏在几十米外的一块石头后面,手里握着草绳的一端,只要野猪碰到草绳,就能被他收进空间。

接下来就是等了。

草绳围成的半圆足有一百多米,他也不怕野猪走偏,除非它们掉头往回走,否则,一定会碰到草绳。

刘根来也没有干等着,意识盯着被标成蓝点的六头野猪,身体还在做着锻炼。

担心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到野猪,刘根来能做的只有仰卧起坐和俯卧撑。

一组做到极限就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就继续下一组,他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做到第三组的时候,野猪群近了,比他预想的直线位置偏出了四五十米,但还在草绳围成的半圆之中。

刘根来靠着岩石,死死盯着地图上的蓝点,紧紧抓住草绳。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头一百五十斤左右的公猪,长长的猪拱在雪地上拱呀拱的,半尺长的獠牙一上一下的撬动。

在野猪的獠牙碰到草绳的一瞬间,刘根来心念猛的一动,那头公猪就出现在他的空间。

剩下的野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本没留意到公猪不见了,还在一拱一拱的找着食。

有两头小猪比较调皮,不好好拱食,往前跑了两步,刚好一头装上草绳,刘根来的空间里瞬间多了两只一动不动的小野猪。

没过多久,另外三只野猪也碰到草绳,被收进了空间,一家子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刘根来长出一口气,从藏身的石头后走出来,迈着雀跃的步子收起草绳,就地起锅生火。

什么刚买的铁锅不能直接用,要先开锅才能炒菜做饭,刘根来哪儿顾得了那么多,简单利用空间把铁锅处理干净,再刷上一层花生油,把锅烧热了就算完事儿。

把切成片的二斤多小猪肉放进锅里一顿翻炒,没一会儿的工夫就香气四溢。

待肉片两面金黄,撒了点盐,倒了点酱油,又随便加了点调料,刘根来就迫不及待的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真特么香!”

刘根来吃的一脸满足。

不到十分钟,两斤野猪肉就下了肚,刘根来也只吃了个半饱。

他没有再多做,吃多了就不能活动了,他还要锻炼身体。

收起铁锅,刘根来溜溜达达的朝山外走着,中午时分,他回到了五道岭。

与此同时,生产队也迎来了午休,干了一上午重活的人们聚到一个向阳的土坡,喝着生产队饲养员送来的稀粥,一边休息,一边聊着家常。

一些带干粮的人纷纷取出,就着稀粥吃着,更多没带干粮的人纷纷把头转到一边,聊天的声音也少了许多。

不能看。

大家都饿,人家吃干粮,你只能稀粥……闹心啊!

刘家三口也聚在一起,刘栓柱坐在一把干草上,披着外套,抽着烟袋锅,一旁的李兰香跟身边的几个老娘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刘敏看了看周围,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

刘栓柱抽完了一袋烟,正在敲着烟袋锅,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下意识的扭过头,一眼就看到刘敏递来的馒头片,顿时愣住了。

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一眼馒头片,刘栓柱忍不住问道:“你哪儿来的?”

“昨晚今早分给我的,我没舍得吃。”刘敏解释道。

“你个傻丫头……”刘栓柱鼻子一酸,抬手摸了摸女儿脑袋,“爹不吃,你自己吃。”

第一眼看到馒头的时候,刘栓柱还以为刘敏是从家里剩下的那个馒头上切下来的,正要发火,听了刘敏的解释,刘栓柱所有的怒火瞬间化成愧疚和心疼。

李兰香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扭过头的时候,跟李栓柱一样,也呆住了。

刘敏没有厚此薄彼,三块馒头片,给刘栓柱和李兰香一人一块儿大的,自己留着那片最小的。

“拴住家的,你家生活不错啊,还能带馒头当干粮。”一个眼尖的老娘们大声嚷嚷着,立刻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没人能抵抗馒头两个字的诱惑。

“什么呀,这几片馒头是我家根来去四九城看病带回来的,他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我们了。”李兰香急忙解释着。

“你家根来都能带吃的回来了!”又一个老娘们惊讶道。

“那是,我家根来可懂事了,病刚好就知道给家里找吃的,大前天弄回家几条鱼,前天弄回家两只野鸡,昨天又带回俩大馒头,我就跟做梦似的,到现在还不敢信呢!”

李兰香的声音嚷嚷的比谁都高,脸上挂满了欢喜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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