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来到李飞的帐内,他丢给我一瓶金创药,我连忙接住。
“我已经上过药了,多谢将军美意。”
“你想什么呢?”
李飞翻了个白眼,“我是要你给我上药。”
“这,不太好吧。”
我在心里嘀咕,男女授受不亲。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你有权利拒绝吗?”
李飞不等我开口,已坐在案前,“来吧,你射中的箭,你应该知道在哪。”
眼见推脱不掉,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缓缓拉下李飞左肩衣物。
时隔数日,伤口还未愈合,渗出丝丝血水。
“都这么久了,将军的伤为什么还没好?”
“当初的伤早就结痂了,是我自己又添的新伤。”
李飞淡淡开口,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为什么?”
我看着可怖狰狞的伤口,一边上药,一边问。
“让自己长点记性罢了,避免下次再出现失误。”
这个男人对自己竟是如此的狠,战败是迟早的事,我不由庆幸自己当初投降了,不然一城人的下场不堪设想。
为他包扎好,我正要离去,他却叫住了我。
“今日之事,是李某冒犯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我连忙解释,看着他伸来的手连连后退。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飞笑笑,伸手拿掉我发上的碎片,“好好的小白脸可就要破相了。”
我惊吓,连忙低头,他招呼我坐下,“来,我给你上药。”
“只是小伤,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怎么处理,你看得到吗?”
李飞语气加重,“让你坐就坐,扭扭捏捏,有点男人的样子行吗?”
见此,我哪还敢在说什么,只得乖乖坐下。
“细皮嫩肉的,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李飞一边上药,一边调侃。
我的内心打鼓,生怕他看穿我的伪装。
外衣的酒渍干了大半,再加上厚厚的束胸,应当是无妨。
“谢风,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不会受了凉吧?
也是,那么多酒淋下,”李飞放下药瓶,开口问道,“我让军医过来看看。”
“不必,多劳李将军烦心,我回去睡一觉好了。”
上完药后,我便飞也似的地逃离,生怕再待一秒就露馅。
李二狗见我仓皇逃来,连忙问道:“谢风,你又被将军责罚了?”
“没有。”
我摇摇头。
李二狗笑着扶着我的肩,“没有就好,开饭了。”
来到桌前我傻了眼,桌子正中间摆放一盆堆成小山的馒头,两大盆肉,每人一壶酒,这与我秦国分餐而食完全不同,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谢风,快来啊。”
李二狗招呼我坐下,众人挤在一个桌前,难免有些肢体接触,我有些害怕,但现在举止怪异更容易被发现。
我坐在李二狗身边,刚要吃,就有人举起酒壶,“干!”
看他们豪放的样子,我无所适从,只好借口负伤不宜饮酒,暂时躲过一劫。
我自小便是一口倒,所以兄长再三告诫不可饮酒。
刚要吃,李将军又派人传话了,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伺候好主子是奴隶唯一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