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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应乾灼 番外小说

应乾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娇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应乾灼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阮娇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应乾灼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阮娇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应乾灼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阮娇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阮娇面无血色的脸,应乾灼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阮娇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应...

主角:阮娇应乾灼   更新:2025-01-25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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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应乾灼 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阮娇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应乾灼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阮娇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应乾灼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阮娇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应乾灼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阮娇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阮娇面无血色的脸,应乾灼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阮娇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应乾灼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阮娇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应乾灼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阮娇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阮娇:“阮娇姐,世子妃找你。”

阮娇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

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

可见应乾灼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

房中,齐婉兮打量着阮娇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阮娇,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

阮娇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

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

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

她问阮娇:“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

阮娇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

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

丈夫……

阮娇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

三月前,应乾灼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阮娇才明白何为夫妻。

她怎能?又怎敢将应乾灼当丈夫!

阮娇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

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

阮娇抿唇道谢:“多应世子妃。”

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

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

阮娇伸手,却没抓住。

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

话落,阮娇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应乾灼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阮娇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

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

阮娇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

下一瞬,就见应乾灼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

阮娇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应乾灼落下一句。

“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

阮娇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

不知过了多久,阮娇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阮娇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应乾灼清峻的眉眼。

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

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阮娇心口戳来。

阮娇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能感到应乾灼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

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

“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

应乾灼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

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应乾灼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齐婉兮柔声问道:“乾灼,你今日祈了何愿?”

应乾灼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

“阮娇,你呢,有什么愿望?”

阮娇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应乾灼眼神浅淡地从阮娇的脸上一晃而过。

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应乾灼竟没跟上她,反而同阮娇一块留在了原地。

阮娇垂着眼,一言不发。

应乾灼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阮娇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应乾灼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阮娇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应乾灼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阮娇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应乾灼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应乾灼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阮娇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应乾灼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应乾灼刺来。

阮娇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应乾灼。

下一瞬,阮娇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应乾灼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阮娇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阮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阮娇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应乾灼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阮娇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应乾灼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阮娇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阮娇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应乾灼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阮娇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应乾灼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阮娇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应乾灼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阮娇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阮娇拿起那块应乾灼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阮娇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应乾灼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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