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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武夫结局+番外小说

从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从心回过头冲着李煦麟问道:“你们都姓李,他是你爹?”李煦麟摇摇头“那他是你哥?”沈从心又问道。同时伸手入怀。李煦麟摇摇头“哦~”沈从心点了点头,“那他就是。。。”说到这里,沈从心猛地回过头,“你儿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石灰猛地朝那人洒出。同时反手抽刀,向那人横扫而去。李泰博都蒙了,我靠,还带着这样的,刚刚还一幅高手风范,现在你玩石灰洒眼?李泰博大袖飘摇,将漫天飞舞的石灰隔开,飞身后退躲过沈从心的横斩,身后长剑飞出,向着沈从心疾射而去。沈从心变招将长剑格开,抬手要劈,李泰博手一扬,接回飞回来的长剑,向前刺去。沈从心变招侧身,又将手中长刀横扫过去,李泰博收剑回挡,两人在瞬息之间已交手数招,此时刀剑已经相交数次。随着“乒”的一声,...

主角:沈从心沈景乐   更新:2025-01-23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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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从心沈景乐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介武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从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从心回过头冲着李煦麟问道:“你们都姓李,他是你爹?”李煦麟摇摇头“那他是你哥?”沈从心又问道。同时伸手入怀。李煦麟摇摇头“哦~”沈从心点了点头,“那他就是。。。”说到这里,沈从心猛地回过头,“你儿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石灰猛地朝那人洒出。同时反手抽刀,向那人横扫而去。李泰博都蒙了,我靠,还带着这样的,刚刚还一幅高手风范,现在你玩石灰洒眼?李泰博大袖飘摇,将漫天飞舞的石灰隔开,飞身后退躲过沈从心的横斩,身后长剑飞出,向着沈从心疾射而去。沈从心变招将长剑格开,抬手要劈,李泰博手一扬,接回飞回来的长剑,向前刺去。沈从心变招侧身,又将手中长刀横扫过去,李泰博收剑回挡,两人在瞬息之间已交手数招,此时刀剑已经相交数次。随着“乒”的一声,...

《一介武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从心回过头冲着李煦麟问道:“你们都姓李,他是你爹?”
李煦麟摇摇头
“那他是你哥?”沈从心又问道。同时伸手入怀。
李煦麟摇摇头
“哦~”沈从心点了点头,“那他就是。。。”说到这里,沈从心猛地回过头,“你儿子!”
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石灰猛地朝那人洒出。
同时反手抽刀,向那人横扫而去。
李泰博都蒙了,我靠,还带着这样的,刚刚还一幅高手风范,现在你玩石灰洒眼?
李泰博大袖飘摇,将漫天飞舞的石灰隔开,飞身后退躲过沈从心的横斩,身后长剑飞出,
向着沈从心疾射而去。
沈从心变招将长剑格开,抬手要劈,李泰博手一扬,接回飞回来的长剑,向前刺去。
沈从心变招侧身,又将手中长刀横扫过去,李泰博收剑回挡,两人在瞬息之间已交手数招,此时刀剑已经相交数次。
随着“乒”的一声,沈从心手上的长刀应声而断。
刀断的瞬间,沈从心已经意识到不好,在退却和拼命之间,他选择了拼命,打算硬挨一剑,将手中断刀的刀刃抹过李泰博的脖子。
李泰博看到沈从心这种拼命的打法,也是一惊,不是,我就过来一趟,你跟我拼命,你犯得着么,你。
李泰博再次后退,身形已经掠过门口,出现在了道观之外。
“停停停,你拼什么命啊。”李泰博在哪里嗷嗷地叫着。
沈从心整个人挡在道观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他非亲非故,找这个孩子做什么?”
“非亲非故?他亲爹都要卖了他了,有亲人有什么用。”听李泰博说完这句话,李煦麟“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听着李煦麟的哭声,沈从心再次上前一步。
“我特么。。。”李泰博感觉又退后了一步,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过来提醒一下这个孩子,不要相信他们,也别跟他们走。”
沈从心邹了邹眉头,:“你知道他们要买他的理由?”
李泰博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先让我进去吗?”
沈从心沉思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带着李泰博和李煦麟来到了道观的偏殿。
李煦麟很勤快的在三人之间生了一团篝火,然后静静的坐在了沈从心旁边。
沈从心还是冷冷的看着李泰博,李泰博无奈一笑说道。
“你们对我不用这么大的敌意,我承认,我最开始是想要找这个孩子的。
但是我本身是要经过孩子和他父母本人的同意的,而且我发现了你,我现在更想要你了。”
看着李泰博还要说下去,沈从心用刀鞘敲了敲地面:“说正事。”
“哦,对,正事,”说着看向了李煦麟,“你是不是一到下雨天或者阴天就被雷劈,别人被雷劈就死了,你怎么被雷劈都没事,对不?”
李煦麟茫然地点了点头。
李泰博又说道。
“这就是先天的修道坯子,或者说是雷修坯子,这种孩子一旦踏上修行之路,修习雷法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就比如说龙虎山上的五雷正法,别的道士可能还要结印画符,这种修道坯子直接就用出来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跟那两个人走?”
“因为那两个人不是好人啊,那个是云海宗的修士,云海宗是宗字头的仙家宗门,已经属于最高档了。
在天玄州排名第四,宗门本身倒是不错,但是宗门太大,难免会良莠不齐,这几个,嗯,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仗着宗门势力,胡作非为的那种。”
“嗯,所以你过来提醒?”沈从心问道。
“不,我过来拉你们入伙。”
“入伙?”
“对啊,进我的宗门!”李泰博兴高采烈地说道。
沈从心侧头看了看李煦麟,虽然说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不太靠谱。
但是毕竟人看起来不坏,而且有宗门庇护的话,应该对着孩子的成长会有好处。
李煦麟也冲沈从心点了点头,他宁愿相信这个可以心平气和和他们谈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和钱老虎混在一起的家伙。
沈从心看到李煦麟同意,这才对李泰博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要送他过去,以防万一。”
“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现在更想要你,你是体修吧。”李泰博兴奋道。
“不是,我就是个学过武的普通武夫。”沈从心也有点愣了,啥玩意是体修?
“你别骗我了,你的肉身强度在我认识的体修里面,至少达到了筑基的强度,
体魄的强度有了,神魂也很稳固,你现在就差一颗英雄胆,就可以到筑基期了。”
“英雄胆?”沈从心皱着眉头,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从小学武,但是一直都没听过这些啊。
李泰博看着沈从心迷惘的样子,不由得一愣,“你是真不知道?”
沈从心点点头,确定了沈从心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后,李泰博说道:“伸手,我帮你看看。”
沈从心把手伸过去,李泰博握紧他的手腕,一股真气游走了沈从心的四肢百骸,片刻后,他松开手,骂骂咧咧地说道。
“怪物,真特么是个怪物。看来引你走上这条路的人对你期望颇深啊。”
但凡是修士,靠得都是“炁”(以后用“气”代替),法修靠的是真气,体修靠的是罡气。
而根据修行方向的不同,养气有不同的方式,但是成为修士的第一步无疑就是让身体产生气感,打通自己身上的大小经脉。
之后在一步一步的孕养这个气,让气不停地流动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大小经脉当中。
慢慢扩宽体内的经脉通道。而沈从心的经脉早就打通了,但是又被人给封上了。
而他的那股先天罡气,早就充盈在体内,一旦沈从心迈出了哪一步,英雄胆一旦形成。
那股先天罡气就会立即冲破那些被封住的经脉节点,一举进入到筑基中期,既能打熬体魄,又能扩宽经脉的真气通道,一举多得。
跟沈从心说明了情况之后,沈从心也了解到了武师傅的良苦用心,然而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打算离开此地,去李泰博所谓的宗门。
“那么,你的宗门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什么实力?还有你说的天玄州是什么意思?”沈从心看着李泰博问道。
“嗯,先回答你天玄州吧,咱们这座天下,分为九州。
分别是天玄州,地玄州,双玄州,黄玄州,东玄州,南玄州,西玄州,北玄州,中玄州。
其中天玄州占地最大,实力最强,而咱们南玄州呢,马马虎虎吧,就那样。”
“那你们宗门呢,在那里?”
“你先听我说完吗,天玄州目前分为四座宗门,实力最强,目前实力最强的是山河宗,星辰宗,云墨宗,云海宗。”
李泰博还要继续说,沈从心就又用刀鞘敲了敲地面,说道:“那你们宗门叫什么?”
“嗞。。。”李泰博嘬了一下牙花子,才缓缓说道:“我预计宗门在南玄州,大乾王。。。”
“等会,什么叫做预计?”沈从心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还没建立。”李泰博摊了摊手。
“合着你是个骗子,消遣我们呢?”沈从心说着起身就要赶李泰博出去。
“别别别,建立宗门的灵石我已经带了,我这次去就是为了建立宗门去的,只要你们跟我去,宗门很快就建立起来,再说你们现在有别的选择么?
你们大隋王朝面对他们,可不敢收留你们,而且大乾王朝是出了名的硬刚。。。”
李泰博越说越小声,他自知理亏,也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沈从心低头思索了一下,他说的没错,依照目前大隋王朝的这个情况,自己刚杀了皇帝的小舅子,本身就是个杀人犯。
再加上这帮孩子是天下第四宗门要的,没准大隋王朝还巴不得送过去,好结下来一份香火情,自己这帮人也只能相信他。
“行吧,咱们明天早上就出发。”沈从心说道。
“真的?”李泰博惊喜地说道。
“嗯,不过,要带他们所有人一起。”
沈从心盯着李泰博说道,他不是什么圣人,在今天早一些的时候已经打算走了。
但是这次不行,一旦被人发现李煦麟走了,剩下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幸免。
“没问题,这些孩子也才几岁,也勉强可以试着让他们修行看看,对了,你要带他们走的话,我去买马车。”
“嗯,我还需要买一把刀。”
两人详细的计划了一番,又跟这些孩子们说明了一下情况,这些孩子本来都是孤儿,也全都同意。
二人便分头出发,各自去置办相应的东西去了。
与此同时,在城中钱老板的家中,两个修士正房间内谈事。
而这家的主人,在这绥边城城内一向嚣张跋扈的钱老板却恭敬地在房门外伺候着。
其中一个修士端起茶喝了一口,嫌弃的邹了一下眉头,然后一口水吐到了旁边“你没看错吧,的确是先天的修道胚子?”
“没错,先天适合修炼雷法,”另外一个修士回答道。
说话间,他摩挲着手上的锁链,猛地一个用力,就听到锁链的另一边传来了一声嘤咛。
“真是想不到,这次来南玄州这个小地方,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你别太过火了,这是要给三师兄的,三师兄这次道成金丹,赶在开峰仪式之前送上去,好更上一层楼。”
“放心吧,我可不敢动。”
“嗯,那就明天由这个姓钱的先去抢人,送到北边五十里外的仙家渡口附近。
然后咱们装作把那孩子救下来,最后再趁机把他带回去。”
“那他要不不同意呢?”
“由不得他不同意,到时候上了渡船,不管同不同意都要跟咱们走。”
“嗯。。。你们云海宗披云一脉的。。。修。。。修士。。。真的是。。。卑。。。鄙无耻。还是说。。。啊。。。你们整个云海宗都这样。。。”
两个人正说话间,锁链那头却传来了这句话,虽说是在骂人,但是那断断续续的气息却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旖旎的感觉。
两人顺着锁链看去,却看到锁链的那一头,一个女人侧躺在那里。
女人脖子上挂着锁链,双手被反捆在身后,整个身躯紧紧地裹着道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漏出来,但是那玲珑的曲线,却给人一种冲动。
“你给他下了多少药?”第一个修士问道。
“嘿嘿,不多,她运功往外逼的话,怎么也要三天。”
第二个修士嘿嘿笑道。这两个人可不敢随意和这个合欢派的女人说话,他们担心一不留神就被摄取了心智,然后冲动之下,犯下大错。
“等把他们两个献给了三师兄做了炉鼎,没准三师兄也会让咱们跟着沾光。”
两个修士说完,便给锁链加了禁锢,定死在地面上,缓步走出了房间,在人前,两个人又恢复成了那副仙风道骨摸样。
冷冷的瞥了一眼钱老大,告知了让钱老大怎么做,去哪里回合,另外一人回头朝房间打出了一道禁制。
确保不会有人进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往地上丢下了一块灵石,便去了最近的仙家渡口。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共二十一个人,一共三辆马车,由李泰博,沈从心和苗苗三人赶车。
其他的孩子都在马车里面,早早地出了城门,朝着大乾王朝的国境线而去,大乾王朝在大隋的西南方向。
在绥边城西南二百里处,就算是全力驾车,也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
而当钱老大白天在街上苦等一上午都没看到这帮孤儿出来讨生活之后,直接带人前往了城东的破道观里。
当他一脚踹开门之后,早已人去楼空,钱老大跌坐在地上,慌里慌张的说道:“完了!完了!”
紧接着,他一脚踹开一个当晚在哪里的小弟,说道。
“你去,骑快马!快去凤舞山的仙家渡口告知两位仙师!”我亲自带人去追回他们。说着他自己冲着城门跑去。

郑统领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
这两个人的实力都不低,真的要硬拼的情况下,自己剩下的骑兵不是拿不下他们,但是即使拿下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
,自己没有必要为了那块灵石担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少了十个骑兵,可以说是训练的时候失散了。
少了一百个骑兵这可就没法交代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城。
至于灵石是不是需要还回去,这个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
自己的这块灵石是姓钱的给的,那个修士要是想要,让他跟姓钱的要去。
虽然这次有些许的消耗,但是也借助这两个人的手除掉了这个姓齐的不是。
看着逐渐远去的骑兵部队,沈从心和李泰博也松了口气。
沈从心开始从这些骑兵的身上翻找起来,很快的,他便找到了几把还算顺手的长枪。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也罢,虽然没有刀用的顺手,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下也是勉强能用。
然而当他走到被他砍断马腿跌落在地的第一骑(齐心远)身边的时候,他整个人微微一愣。
这个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当场死亡,而是坐在那里,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看着那人没死,沈从心和李泰博第一时间就要过去补刀,而这时,那人却站了起来,冲两人抱拳道。
“二位,在下齐心远,是雁回山的兵家修士,”
听到是“修士”沈从心和李泰博更是如临大敌,然后接下来却听道齐心远又说道。
“我已经被封住了修为,不会对二位造成威胁。”
听到他这么说,沈从心依旧是觉得不稳妥,毕竟他的经历告诉他做选择要保险一些。
然而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李泰博却拦住了他说道。
“的确是封住了修为,要不然刚刚咱们不会那么轻松。”
然后李泰博转过头对齐心远说道:“刚刚是战场,那现在你就是我们的俘虏,说吧,想死还是想活?”
齐心远听到了李泰博的话,也是一愣,然后说道:“自然是想活。”
“想活,就拿东西来换,钱财,功法,法宝,什么都行!”
李泰博不假思索的说道,熟练程度让旁边的沈从心都有些瞠目结舌,甚至沈从心都开始怀疑李泰博以前是不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齐心远再次愣了一下,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李泰博会提出这个要求,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
“我下山之前,修为都被封住了,也没带什么法宝,嗯。。至于钱财的话,我这还有几十两银子。你们应该也看不上,”
他看了看李泰博,又看了看沈从心,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沈从心好糊弄一些,然后说道。
“我们宗门的核心功法肯定不能给你。”
看着沈从心提枪走上前就要戳自己一下,齐心远又赶紧说道。
“不过我这有一套宗门内的残阳枪法,可以给你演练一番,就不算传授了。”
李泰博一听真的有便宜占,当即就要答应,但是却看到旁边的沈从心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不擅长用枪,我平时都是用刀的。”
李泰博都懵了,不是,大哥你有病啊,人家都愿意教你了,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人家到时候要是干脆啥都不愿意教给你了,你还偷学个屁啊,你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啊。
然而接下来齐心远的说的话,直接就让李泰博愣住了。
“可以,可以,刀法的话,我们宗门内的断日刀挺适合你的,都是走的刚猛的路子。我待会给你演练一番。”
我去,真的行?李泰博呆呆的看着齐心远,心想这小子懂得还真不少,自己待会要不要也逼问一番?
而此时,他又听到沈从心说道:“我现在没有刀了啊,赤手空拳的,学会了刀法也没用啊。”
两人:???
齐心远深吸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还有一套止瀑拳,这套拳法是祖师筑基时期所创。当时在瀑布练拳,一拳将瀑布打地停滞了一刹那,而后多次改良,才有的这本拳谱,”
说完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连忙说道:“我就会这么多了,再多我也没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在场的三人都是聪明人,齐心远愿意跟他说一些拳谱,刀法之类的,沈从心还敢接受。
因为毕竟他目前没有气感,要等一个契机,所有用外在的招式比较合适。
如果齐心远真的说出一些行气的路线和方式,说实话,无论是李泰博还是沈从心,两个人都不敢随意的去尝试。
同样的,齐心远也不敢随意的说,因为他知道,一旦说了,两个人还会有可能觉得自己是故意的给他俩下绊子呢。
“那你先演示一下拳法,”
沈从心说着又对李泰博说道。
“泰博,你看着他,他要是敢有异动,你随时弄死他。”
齐心远无奈的笑了笑,他也不顾李泰博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站了起来,然后摆起了一个拳桩,一边摆拳桩一边说道。
“我家祖师常说,拳法也好,刀法也好,都是练出来的,所以走桩也是我们的必修课。”
接着,他拉开了一个拳架,开始演练起来。
招式并不复杂,齐心远解释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止瀑拳法,重意。要的就是那一往无前的气势。
沈从心跟着演练了几次,逐渐熟悉拳法的桩架之后。
他闭着眼睛又打了一次,去感受齐心远所说的那种气势。片刻之后,沈从心睁开双眼,对着齐心远点了点头,然后抱拳道:“多谢!”
还没等齐心远回话,沈从心从地上捡起来一杆长枪,扔给了齐心远,说道:“你把那个枪法也演练给我看一下。”
齐心远:???
李泰博:???
不是,你刚才不是挺嫌弃的么?
然而他们没想到,这远不是沈从心的底线。两人只听沈从心又开口道。
“等教会了我这套枪法,你再把刀法演练一遍,最后把你身上最后的几十两碎银子给我们,你就可以离开了。”
齐心远懵了,不是,哥们你闹呢?我说你这刚才嫌弃这,嫌弃那的,我以为你都看不上呢。
最后选了一套拳法,合着您这是为了让我把家底都掏出来,然后你全都拿走?
李泰博也有点懵了,这沈从心平时看起来就是个闷葫芦,也不说话,怎么坑起人来,比自己还阴?
自己以后得注点意了,别哪天自己也被坑了。
沈从心:谁规定的我只从他这里拿一样了,我当然是全都要。
其实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无论是从小就在宗门里修行的齐心远,还是平时高来高去,放肆恣意的李泰博。
他们的江湖阅历都没有沈从心这个从小就在社会底层,成长期间却是和世家门阀打交道的沈从心多。
齐心远无奈的同时,内心还有些想笑。
他再次站起身,演练了起来,一边演练,一边详细的解说起要点,一点都没有之前说的那种不会去主动教学的态度。
此时,剩余的孩子们也都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些尸体,以及一身血红色的沈从心之后,基本上都有要呕吐的冲动。
但是他们还是忍住了,好奇的打量着正在演练枪法的二人。
枪法相对来说就要繁琐一些,沈从心演练了几次,将大致的招式都记住之后。
就想要齐心远演练一遍刀法,然而此时却听到李泰博的声音。
“沈从心,你们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到。”
沈从心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惦记着学习拳法,枪法,确实是忘记了自己这群人是要逃跑的。
如今着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天色已经渐渐地擦黑了,时间的确已经耽误的太久了。
“准备赶路!”
他冲着马车那边说道,然而当他走到李泰博身边的时候,却看到李泰博神色肃穆的盯着他们来的方向。
而他背着的长剑也在不停的发出鸣啸。
“这次是正经的修士来了,应该就一个。”李泰博苦笑道。
“咱们刚刚看骑兵走了,都太得意忘形了,咱们都忘记了,这次来抓人的本来就是修士。”
“让苗苗他们驾车跑,我跟你留下。”沈从心挽了一个枪花说道。
“不用,”这时李泰博却说道:“你带着他们先走,他们有两个修士,这次就来了一个,你需要跟他们在一起以防万一。”
“可是。。。”沈从心犹豫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放心吧,我还有杀手锏没用呢。”
李泰博笑嘻嘻的说着,之后又冲着齐心远扬了下脑袋说道。
“记得把他带上。”
沈从心也没有多废话,点了点头,而后从死去的战马尸体上撤下了一段绳子,绑缚住齐心远的双手,歉意的说道。
“抱歉,我们现在经不起失误。”
齐心远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跟着沈从心上了第一辆马车。
沈从心驾车离开,在路过李泰博身边的时候,两人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当看到马车越来越远,逐渐要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
李泰博猛地一个前冲,自身的剑气毫无保留的外放,冲着自己长剑感应到的方向疾冲而去。
他要主动上去迎战,缠斗住这人,好为沈从心他们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而那云海宗的年长沉稳修士忽然间心有所感,立时停下脚步,看着李泰博那边似挑衅般的剑气,冷哼一声
“好胆!”随后他也朝着李泰博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泰博的诱敌策略,成功!
而另外一边,一路狂奔的三辆马车正行驶在旷野上,今天的月色很亮,即是在郊外的黑夜里,也可以看清楚道路。
所以沈从心决定连夜赶路,一定要和后面的修士拉开距离。
而此时,被沈从心叮嘱的要时刻关注后面动向的第三辆马车上。
一个孩子却猛地叫了起来,然后就缩进其他几个孩子中间,哆哆嗦嗦的说道:“有。。。有鬼!”
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孩子,不满的说了一句“胆小鬼!”
然后掀开后面的帘子往外看去,却只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在急速的向他们冲过来。
那个人高冠薄带,浑身白衣,手上好像拿着锁链,在他后面还拖拽着一个人影,这个形象,像极了老人们说的勾魂无常的形象。
这个孩子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都是冷气,他也赶紧放下帘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好像真的是有鬼。”
这个马车里,其他的孩子听到他这句话,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而听到后面骚乱的沈从心心头一紧,也是紧忙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发现以那人的速度,只怕是很快就要追上自己这支队伍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没有办法保证所有孩子的安全。
只能先让这些孩子离开!
沈从心略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齐心远说道:“我能相信你么?”
齐心远也是一愣,不过他在路上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联想到此时的状况,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然后冲着沈从心点了点头。
沈从心掏出匕首,帮齐心远割开了手中的绳子,对着他说道。
“我不求你一定要护住这些孩子,只求你在不危及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能给他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即可。”
“放心,齐某必不负所托!”齐心远抱拳对着沈从心说道。
“多谢了!”沈从心也冲着齐心远抱拳致以,然后便搂着长枪,直接跳下车去。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身影,沈从心没有任何犹豫,手持长枪就冲了过去。
而驾车远去的齐心远摇头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
“哎,上了贼船了啊,他刚刚要是直接把自己扔下去,自己到时候还能逃命。
现在他把自己松绑了,万一他拦不住那人,那个人追来,自己肯定会被认为是一伙的,哎,上来贼船了啊~算了,我就赌你能拦住他吧。”
说完,他又猛地一拉缰绳,带着后面的马车疾驰而去。

山中日月是枯燥且乏味的,出乎沈从心和齐心远的预料,山里面的山路并没有那么难走。
最开始有很多道路都是附近村庄上山采药时踩踏出来的道路,之后由于进入深秋,路上也没有那么多植物和毒虫。
更多的是一些干草和枯枝。
所以他们行进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走。
再加上山中会有一些动物,偶尔也会经过一些小溪,他们还能抓一些野味或者钓鱼来打打牙祭。
这是他们进山的第八天,此时的齐心远走在队伍最前面带路。
用手上的横刀不停地将身前的一些荆棘枯枝打散,好给后面的孩子们蹚出来一条道路。
之前,当沈从心从背上把两把刀递给他,让他选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就选了这把。
放在手上挥舞了几下,觉得出奇的好用,当即就不停的夸沈从心会选刀。感觉这把刀就仿佛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沈从心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买刀的时候,就是随便选了两把还过得去的,要是真能碰上好刀,那运气也没谁了。
整体的队伍是由齐心远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十个孩子,接下来是沈从心,后面紧跟着九个孩子,最后队尾是李泰博。
孩子们已经没有了最开始进山时的好奇,愉快和欢乐,全都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小一些的孩子只负责带着自己的干粮和水囊就行。
大点的孩子就要背着其他孩子的草鞋以及晚上要用的上的摊子,当然,跟多的物资最后还是由沈从心,李泰博和齐心远背着的。
走在最前面的齐心远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口说道。
“老沈,老李,天色差不多了,你们俩谁去前面找一找适合今晚住的地方?”
这称呼是在进山之后没多久就定下来了,最开始是李泰博总是这么叫他俩,到后来齐心远也慢慢习惯了起来。
最后沈从心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叫法,还别说,叫习惯了还挺顺口的。
还没等沈从心回话,李泰博那略显毛躁的声音就从队尾传了过来。“我去,我去”
说完,就朝着前方直接冲了出去。
沈从心有些无奈的看着冲到前面的那道身影,然后让开身子,等到所有的孩子都走过去了,自己再在队尾做好防护。
他们三个人走这样的山路不觉得累,毕竟修士的体魄异于常人,但是总要考虑这些孩子的情况。
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找一个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做临时营地,由他们三个轮流守夜。
孩子一多,那可能会产生的情况就会变多,到也没有什么害不害怕,需要陪着,不过总是会有一些特殊情况避免不了。
有一次,蛋蛋自己去起夜,正方便到一半,就看到一条蛇在林子里盯着自己,当时他就两腿发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当时如果不是二狗子也在附近方便,听到了些动静,及时把沈从心他们喊过去,那条蛇直接就要咬到了。
就因为这个事,蛋蛋这一路上没少被二狗子他们笑话。
从那天起,沈从心就给他们定下了个规矩,无论出去做什么,必须要两个人,甚至更多人一起行动才行。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齐心远就看到李泰博从远处飞掠而来,老远就冲着两人招手。
等到了进处,李泰博兴奋的冲着两人说道。
“咱们今晚不用露宿荒野了,前面有座破庙,咱们可以进去。”
说完用手一指,说道,
“这个方向。差不多二里左右。”
齐心远往过看了看,跟他们预计行走的方向稍微有些误差,不过也不在乎这点误差,他们这一路上的露营地都和预计方位有些偏差。
“老沈,你怎么看?”齐心远冲着后面的沈从心喊道。
“那就去看看吧,”沈从心总觉得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那行,咱们往这边走。”李泰博直接带路走了过去。
孩子们一听今晚不用露宿荒野了,本来耷拉着的小脑袋瓜立刻就支棱了起来,纷纷跟着李泰博朝那边走去,不自觉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二里的距离,听起来不多,但是此时这里是山路,前面又有各种荆棘枯枝,基本上每走一步都要清理一下。
所以走起来并不算快。
当众人赶到破庙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的擦黑了,在半黑的夜空下,一座破破烂烂的庙宇显得极为的诡异。
庙宇占地不大,说是庙,其实就是一间房子,前门也没有任何的门窗,只有四根柱子支撑担负起支撑的用途。
庙宇里面有一个供桌,供桌正对着的墙上,画着一幅画像,许是长期没有人来,这供桌上早已空无一物。
在供桌正对着的画像两旁的墙壁上面也画着一幅幅的图画,应该是所供神灵的事迹。
如今这些画像也早已斑驳不清,让人看不真切。
庙宇的前面有一块空地,他们此时正站在这块空地之上。
沈从心抬头望去,看到庙宇上面挂着一块匾额,原本蓝底金色的匾额也已经褪色,只能依稀的辨认出上面的文字。
“山君庙”
“沈大哥,山君是什么啊?”
李煦麟在一旁怯生生的问道。
“山君啊,就是老虎。”沈从心回答道。
“不过很少听说过会特意供山君,给山君建庙的。”
“那我们还在不在这里住啊?”李煦麟颤颤巍巍的问道。
虽然说可以不露宿荒野他很开心,但是这么晚了住在这种荒山的庙里,他还是有些怕怕的。
“嘿,你怕啥啊,咱们以前不也是住在道观里的吗?”二狗子笑嘻嘻的走过来。
“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事,不还有李大哥他们呢吗?”
二狗子性格跳脱,这点他倒是和李泰博差不多,这么一段日子下来,他跟李泰博最是亲近。
沈从心和齐心远还有李泰博对视了一眼,确定另外两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沈从心才说道。
“先把东西搬进去,我去周围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虽然随身带着干粮和水囊,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大家还是想要吃一些新鲜的果子和烤好的肉和鱼。
沈从心离开之后,破庙前的众人也忙碌了起来。
很快的,在破庙里面的西侧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干草,,在庙里面和外面各升起了一堆火篝火。
还有几个孩子拿着大饼在篝火旁边烤了起来。
这种事情,这些孩子们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齐心远和李泰博两人无所事事,干脆就研究起来了壁画上面的内容。
然而,在看到壁画上面的内容之后,两人汗毛根根竖起,对视一眼,顾不得其他,连忙招呼这些孩子们离开此地。
就在此时,异象突生!一阵阵的黑气却从破庙下方散发出来,紧接着,黑气有如实质,将破庙和前面的那块空地团团围住。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下了一跳,李泰博本来是招呼所有人离开,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别的,又招呼所有的孩子回到破庙里面。
这些黑气在将破庙围住之后,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开始尝试着朝着破庙飘去。
李泰博拔剑出鞘,抬手一挥,飞剑凭空出现,悬空而停,剑尖直至黑气。
齐心远也将横刀抽出,虽说此时他的修为已经被封印,但是并不妨碍他将这些孩子护住的决心。
两人将所有的孩子都护在身后,孩子们在经历了眼前的着一幕之后,也是吓得魂不附体,有的孩子还在咬牙坚持。
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哭了出来。
李泰博被吵得心烦,冲着后面吼道。
“不许哭,这黑气专挑哭闹的小孩子去。”
仿佛是印证李泰博的这句话,那黑气忽然暴涨,好像是一条长蛇一般冲着一个哭闹的孩子就直冲了过去。
李泰博目眦欲裂,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手持长剑就刺了过去,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好在长剑上的剑气在触碰到黑气的一刹那便将黑气直接搅碎,接触到剑气的黑气瞬间消失不见。
剩余的黑气也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只是将破庙包围,再也没有要强行进入破庙的行为。
孩子们看到黑气竟然真的会朝着哭闹的孩子涌来,此时也乖乖闭嘴,再也不敢随意的大吵大闹。
李泰博和齐心远二人刚刚看了壁画,知道这黑气是什么,暂时也没有往外冲的心思,而是各自守住了破庙的一块。
只要保证黑气不进入到破庙里面就可以。
再来说回沈从心
沈从心从破庙离开之后,直接上树观察了一阵,就直奔附近的一条小溪边而去,抓鱼去。
他想的很好,如果鱼比较多,那就一人一条烤着吃,如果鱼不多的情况下,那就煮一锅鱼汤。暖暖身子。
然而在赶路的同时,他的思绪却又回到了那座破庙。
他总觉得有哪里是怪怪的,尤其是这种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多出来一座破庙来呢?
猛地,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一阵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
他想到,无论是寺庙还是道馆,一般建立起来有两种用途,第一种,是供人参拜,第二种,镇压某种东西。
供人参拜的庙宇,哪怕是已经荒废的寺庙,那么周围也会有道路,也回有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这荒山野岭的,已经有多年未曾有人来了。周围连有村庄,甚至连有人存在或者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那么这座庙,他的用途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它在镇压某种东西!
而且这么多年了,它镇压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破开封印。
想到这里,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就要往回走,然后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却看到了一个壮汉。
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摆出了一个拳架,全身紧绷,保证自己随时可以出拳。
这时,沈从心才看清楚壮汉的模样。
沈从心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这壮汉竟然比沈从心还要高出一个头。
他就很随意的倚在一棵树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沈从心。本来看着很威严的脸上却表现出了那种不屑,略微还带点讥讽的笑容。
他看到沈从心摆出拳架的样子,嘴角扯了扯。
“我要是你,就不会摆出这么明显的敌意。”
声音浑厚且有威严。
“什么人?”沈从心邹着眉头说道。此时的他心急如焚,想要赶紧回到破庙里面,告诉李泰博他们事情的真相。
偏偏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在前面拦路。
那人还是倚在树上,挥了挥手,用大拇指往后面指了指,说道。
“你们刚刚才从我的庙里出来,现在却不认识我了?”
“山君?”
“嗯,是我。”山君点了点头。
“你镇压的什么?”沈从心追问道。
“呦呵,想明白了?”山君一挑眉,似乎很是惊喜,当然,如果脸上不是那副不屑讥讽的表情的话。
见沈从心没有说话,山君耸了耸肩,缓缓开口道。
“山神,”他顿了顿,又说道:“此地的山神。”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缓缓说道,
“这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我没兴趣管你镇压的是什么人,也没兴趣知道故事,我的同伴们有没有危险?”沈从心厉声喝道。
“嗯,暂时没有。这家伙目前没有什么杀伤力,到白天自己就消停了。”
山君摊开手
“如果你担心,我也可以腾出手来保护他们。”
说完,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远处破庙的方向,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一般,亮起了一道金光。
沈从心只是瞥了一眼那边的金光,心中却没有半点放心,反而更加的担心起来。
“你看到了,我没有什么恶意,现在,你能放下警戒,咱们可以聊聊了么?”山君说道。
沈从心依旧没有放下拳架,但是也点了点头,冷冷的回答道。
“这么说就行。”
“我特么。。。”山君看到对面沈从心的态度,表示很恼火。刚想说什么,就听沈从心说道。
“你给我展示金光是想要告诉我,你可以随时掌握山君庙那里的动态。以此来逼我就范,对么?
山君内心狂吼,他没有,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就是怕这个人害怕,担心,不跟他好好说话。
毕竟之前路过的行人,看到自己的时候,要么吓晕了,要么早就跑了。
最后还得他把那些人送出山里。
所以一开始他也不敢随意出声,此时更是把自己的庙离得那些人保护起来。
就是想告诉他别担心,自己是好人,不,好虎。
不过山君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人现在是可以正常沟通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冲着沈从心说道。
“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令沈从心没想到的是,在他倒下之后,另外一道身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曼妙的身影走到了沈从心的身前,她低头看着沈从心,抓住沈从心的手腕,看了下脉象,又看了看胡月的尸体。
半晌,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躯,破烂的衣袍,还有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锁链,无一不彰显她的身份。
她就是那名合欢派的俘虏。
早在沈从心和胡月二人进行生死搏杀的时候,她就想办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她本来想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先逃跑了的,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却是无法解开,这可是专门用来封锁修士的锁链,上面有着禁制。
她一身的修为只能在体内流转,无法外放,会被直接压制住,而这种锁链最缺德的就是,钥匙需要输入灵气才能被激活。
被戴上锁链的人身上就会有一个灵气枢纽,这个灵气枢纽没有别的用途,但是只要戴着锁链的人一碰这把锁链的钥匙。
便会立刻激发,让戴着锁链的人生不如死。想要强行打开,也会生不如死。
她本身是无法确定谁胜谁负的,看了看二人对打的形式,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留下来赌一把。
没想到她赌对了,竟然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干掉了云海宗的修士。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自己本来的主意,是想等二人分出胜负之后。
如果这个不知名修士(沈从心)赢了,自己就求他帮自己打开锁链。
毕竟她听说这人为了护送一个孩子,敢于得罪天下第四宗门的修士,心肠肯定不会太坏。
到时候情况再糟糕也总比被抓回去做炉鼎要强的多。
可是现在这个修士到在这里,生死未卜,刚刚给他把了一下脉,受伤严重,罡气匮乏。
这人要是能熬过去,修为一定是精进不少,但是怕的就是熬不过去啊,他熬不过去不要紧,自己还要靠他打开这个锁链呢。
她努力的帮着这个修士翻了个身,心下却有了计较。
必须要把这个人保下来,弄醒,如果自己带着这个锁链离开这里,充其量就是个强壮一些的女人而已。
从这里回师门更是长路漫漫,真的遇到了心怀妥测的人,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想到可能会遇到的遭遇,不寒而栗啊。。。
她翻找了一下这两个人身上,都没带药物之类的。
而这个修士的气息也在一点点的减弱。
要是在平时的情况,只要稍微的给这个人渡一点真气进去,激活他的丹田,让他体内的罡气随着经脉流转,他就能保住一条命。
然后罡气带动修复自身经脉,之后就可以一点点的回复了。
可是如今她被压制住修为,根本没办法给他渡真气,也没有药物的帮助,她咬了咬嘴唇,想到最后一个办法。
合欢派的秘典,合欢术。
合欢术是可以在两个人结合的时候,两个人的气相融合,之后走遍两个人身上的经脉,从而在修炼上事半功倍。
尤其是在女方第一次的时候,强大的气息冲击,甚至都可以大幅度的增加另一半的修为。
所以云海宗的两个修士才想把自己抓回去献给宗门里的人当炉鼎。
她此时被锁链锁住,无法主动发出气,但是一旦两个人结合之后,自己的气就可以到那个人身上。
很快他就可以醒过来了,而且还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修为更加的精进。
可是。。。可是。。。就这么把身体给交出去,自己也太不甘心了一些。。。
她低头看着这个男人,长得倒也说的过去,此刻的男人闭着眼,冷峻的脸上有着硬朗的线条,可是还偏偏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看他刚刚搏杀的手段,明明是个体修啊,这种该死的反差感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他的年龄并不大,应该还不满二十岁,但是已经是筑基修为了。
这在修行界绝对是可以称得上为天才的,不过,她又看了看他身上那都是血的衣裳,邹了邹眉说道:“脏死了!”
她看了看这个气息在不断减弱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最后,又是一声叹息,然后狠狠的咬了咬牙,缓缓地褪下了自己的衣袍。
又欲盖弥彰的将衣袍挡在了身前,只露出了后背的大片肌肤,那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白嫩。
她闭着眼,哆哆嗦嗦的想要解开男人的衣衫。
此时从远处飘来了一片黑云,挡在了月亮前面,仿佛月亮也羞于见到接下来旖旎的画面。
她解了半天,都无法解开男人的衣衫,兴许是由于衣服上面的血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干,增加了解开衣衫的难度。
她咬了咬牙,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一把飞剑就悬空在自己的面前。
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后滑着退了几下,抬头时,就看到一个穿白衣,背长剑的男人正死死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很快就到了两人面前,这人死死地盯着她说道。
“你要对他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我接着就是!”
这种事能冲你来???
她死死地拽着挡在身前的那件破烂衣袍。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李泰博,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是想了想,说道:“是你?”
女人茫然的点了点头,她也认出来了,这人正是之前跟云海宗另外一个修士搏杀的那人,
他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就说明,另外那个云海宗的修士已经死了?她欣喜的想到。
抬起头来,刚要和眼前这个白衣修士确定一下自己想到的问题,就看到这人已经把外面的白衣脱了下来。
她要说的话,也变成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泰博却不为所动,只是将白衣扔给她,然后朝着沈从心走去,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看了看手中的衣服,飞快的套在了身上。
随后就来到了李泰博身边,看着李泰博给沈从心上药,然后又给他渡了一口真气过去,她微微松了口气。
问道:“还没问怎么称呼?”
“李泰博”李泰博淡漠的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沈从心说道:“沈从心。”
“我叫郭乐儿,是合欢派的弟子。”
她对李泰博说道,之后,她又对李泰博讲述了沈从心与胡月一战的经过。
当然,后面那段想要结合救人的事情,她给隐瞒了下来。
只说是想要帮忙看看伤口,最后她还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有个不情之请,待会这人身上的法宝法器都归你们,你能不能找到钥匙放了我。”
“嗯,可以。”李泰博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然后她指了指沈从心说道。
“你帮我照顾他一下,我去看看有什么。”
看到李泰博同意,郭乐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走到沈从心旁边,看了看男人的脸,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三辆马车吧,到时候我再走。”
李泰博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郭乐儿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这段时间她也被折腾的够呛,被下药,被一路拖着走,她就侧身躺在沈从心身边睡着了。
当郭乐儿再次苏醒的时候,脖子上面的锁链已经不见了。
身边躺着的沈从心也已经不见了,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李泰博的身影。
在她的身旁,静静的放着一个小钱袋,她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几块凡间用的碎银子以及几枚山上的铜钱。
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居然还有种委屈的感觉从自己的心底涌现出来。
她跺了跺脚,裹紧身上的衣袍,本来想顺着昨天看到的马车方向追过去的。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朝着那边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咱们就这么走了?”
沈从心笑问道。
“你建立宗门不还需要人呢吗?不打算让她留下来?”
“哪能一样吗,人家都有宗门了。”李泰博耸了耸肩,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包裹,里面是搜刮的各种的战利品。
沈从心天不亮就醒了,当他看到身边躺着一个绝色女子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
随后听李泰博说完前因后果,他摇了摇头,苦笑不得。随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李泰博老远就看到齐心远坐在一座房屋的房顶上,朝着他们眺望。
当他看到两人时,也是兴奋的挥了挥手,然后冲着后面摆了摆手,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是很快,苗苗,李煦麟,二狗子,蛋蛋,等等,所有的孤儿们全都吵着他们跑了过来。
“沈大哥,李大哥!”苗苗等人走到二人面前兴奋的叫着。
齐心远此时也走了过来,朝着沈从心二人抱拳拱手说道:“不负所托。”
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齐齐抱拳道:“多谢!”
多年以后,早已老去的苗苗,在宗门那些晚辈前讲述这段往事之时,唏嘘的说道。
“当时的宗主和副宗主,还有雁回山齐副宗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三人相逢于危难,共同对过危机,才有的咱们现在的万剑宗。”

想要越过国境线去到大乾王朝可没有那么容易。
首先这些人要么是孤儿,要么是黑户,还有一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杀人犯。
匆忙之下,也没有时间去办理身份路引,所以他们别说越过国境线了,就算是想要去边疆的卫边城都进不去。
所以在二人的计划里面,就没有进城的计划,一路上沿着大路,直接奔赴边境,二马拉一车,不惜耗费脚力。要尽快赶到边境雁愁关。
等到达了雁愁关之后,找到偷渡贩子,让偷渡贩子带着这些人越过边境线,然后沿着小路一路赶到大乾王朝的京城。
再以散修的身份,在大乾购买山头,建立宗门,重新建立户籍档案,这样,他们才算是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
然后才能在各地行走,否则,他们进入到大乾的任何一座城市,到城门口就会立即被扣下。
也不是没有特例,金丹期修士就可以飞来飞去,直接飞过去了。
到了京城再拜山头就行,可是这一群人里面,显然是没有人能达到这个修为。
当钱老大的手下带着消息找到云海宗的两个修士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其实怪不了这个手下,而是他到了之后,迟迟无法联系到这两个人,才耽误了时间,就这,其中一个修士还差点一掌把他拍死。
“废物!抓一个孤儿都抓不住,要他何用!”
其中一个修士在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就是暴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钱老大的手下被这一巴掌扇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再起身时,整半张脸都肿了,眼睛,耳朵齐齐的流下血来。
之前动手的修士还要再打,却被另外一人拦了下来。然后冲着这人问道。
“那姓钱的现在在干什么?”
“禀。。禀告仙师,我家老大在知道了他们逃出城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城防营。
他和城防营的郑统领是八拜之交,郑统领在查明了他们出城的方向之后,会第一时间出动一百骑兵前去追捕!”
他这话说的有真有假,钱老大的确是认识郑统领,但是却不是什么八拜之交,就只是一起喝过酒,让郑统领帮忙开关走私的交情。
实际上,他为了求见郑统领就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等傍晚终于见到了郑统领之后,郑统领也是各种嫌弃。
最后他不得不一脸肉疼的拿出了那块灵石,郑统领这才双眼放光的收下这可灵石,答应二百骑兵立即前去追捕。
两个修士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做出决定,立即前去绥边城,在知道方向之后,在追上那几百骑兵,抢走李煦麟。
说完,两人便施展神通,足下生风,朝着绥边城的方向赶去,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另外一个家丁摸样的人骑马而来。
心生感应,停下和他盘问起来,得知他就是冲这两人报信的,绥边城的骑兵已经知道他们再往西南方向而去,这人是特地前来报信的。
了解完情况之后,先前那个暴躁修士说道。
“师兄,你去往西南方向去吧,我先去绥边城,那个女人自己在哪里,我怕她逃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而稍微年长的那个修士沉吟了一下,点了下头,于是,两人便分头出发,而此时,距离沈从心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了。
而另一边,沈从心他们的三辆马车,此时已经狂奔出去了将近一百里了。
他们的队伍天一亮就立刻赶路,晚上就直接在马车里休息,一辆马车上面七个人,每个马车的车厢里都挤了五个孩子。
马车外的横梁上坐着两个人,还要带上干粮和水,实在说不上有多么的舒服,不过说起来,这帮孩子也是吃惯了苦的,倒也没人叫委屈。
终于,他们在第三天的早上,发现了远处远远坠着的骑兵斥候。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路过的信差之类的,并没有想要怎么理会,然而,眼尖地李煦麟和苗苗,都发现了他们是绥边城的骑兵。
沈从心和李泰博停下来商量了一下,基本确定了这股骑兵就是冲他们而来的,当机立断的改变了路线,架着马车往远处的孤山而去。
他们这点人,在开阔地碰上骑兵部队,就相当于是找死,纵使沈从心和李泰博可以以一当百,但是这些孩子被骑兵一冲就会被一波带走。
而后面的骑兵大部队在得知了他们改换了路线之后,也加快速度冲着他们追了上去。
很快的,沈从心等人就到了这座孤山山脚之下。
说是孤山,其实称呼为土台更加贴切,不是很高,大概三人多高,但是骑马绝对冲不上来。
他带领着三辆马车冲了过去,山坡不大,跨上去之后便又是一马平川。
但是好处就是只有一个斜坡,只要守住了这个斜坡,土台上面的人就是安全的。
沈从心和李泰博两人在冲上土台的第一时间就下车,将马车交给了其他的孩子,交待其他孩子一定要藏起来。
两人同一时间跃下了土台,守在了土台的入口处。
沈从心拄刀而立,冲着李泰博缓缓开口说道。
“你只是看中了李煦麟的修行资质而已,你跟他们说明白的话,不必和他们拼命,立刻就能离去。”
李泰博也将背后长剑抽出,嘿嘿一笑道:“说实话,我现在看上的是你。”
沈从心听完,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调整呼吸,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当两百骑兵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时候,两人还是被这军队的肃杀之气给震撼到了。
沈从心还好一些,毕竟在之前无论是在沈家,还是刺杀邢将军,又或者去杀大景帝国的军人换取赏银的过程中,都曾经和军队对峙过。
所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而旁边的李泰博可没有这么镇定,他是第一次和军队对峙,着实的是被震撼了一把。
不过,当他看到沈从心的样子之后,便学着沈从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很快,他的心湖便如一潭死水一般,再也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
而作为统领着两百骑兵队军官郑屠,也就是郑统领,刚刚他接到了斥候的报告。
此处就是一块土台,唯一可以快速登上土台的通道就是眼前的这道斜坡。
他又看了看面前那勉强能并排过去三匹马的斜坡,眉头上皱纹可以活生生的夹死一直蚊子。
他身后的副手走上前来试探性的问道:“统领,前面就两个人,咱们要不要直接冲过去?”
郑屠微微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刚刚看到他们才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姓钱的说有两位仙师,也就是有修士想要其中一个孩子,既然牵扯到了修士了。”
说完,他微微一顿
“那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也是修士?”
副将手搭凉棚看了看对面那两道身影说道。
“那个白衣服的我不确定,不过黑衣服的我见过,那就是在城里面打零工的,听说一直跟那帮孩子混在一起。
上次我亲眼看到有个工头克扣他工钱,他连个屁都没敢放。”
“此话当真?”
“嗯,当真,”
此时这个副手顿了一下又说道,
“其实不管他们是不是修士,咱们这两百骑兵一冲,怎么也能有人冲过去。
到时候直接就抓到那帮孩子了,这两个人到时候投鼠忌器,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嗯,还是不妥。”郑统领沉吟着摇了摇头。
“要不,咱们派姓齐的那个小子冲上去试试斤两?”
此时副手又凑上前说了一句。说完不由得心里暗骂。
“特么得,老狐狸啊,就是不愿意担责任啊。”
“嗯~”郑屠眼睛一亮,他的确是怕担责任。
不说别的,他们这两百多人擅自离开驻守的城池就已经是有问题的了,擅离职守还可以说是被修士给逼的。
但是要是真一下子折损了太多的人马,那他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副统领这话说的不错,先让姓齐的那小子带人去试试。
这小子,整天拿几本破书,见找谁都是满嘴的大道理,这点人里面就没人待见他,要不是这小子有点武艺在身上,自己早把他打发走了。
想到这里,他满意的看了看副统领。
“去吧,去传令吧。”郑屠挥了挥手说道。
“得嘞~”副统领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暗骂道,“这不就是想让老子背锅么,真是老狐狸!”
心里想着,动作可一点都不慢,直接拨马来到齐心远面前大声说道。
“小子,你不是整天都要嚷嚷着建功立业么,来,给你这个机会,你组个十人队冲一波,拿下他们让你做什长。”
说完他又随手点了几个人出来。
齐心远也懵了,他虽然整天说什么建功立业,可以建功立业和送死完全是两回事啊。
对面那两个人一看就是硬茬子,自己目前这情况,组个十人队往前一冲,先不说能不能冲下来,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
齐心远本来是三教四家里兵家的修士。
兵家修士,无论是体修,法修,亦或是阵师,所有的本事都是为了兵事而服务的。
而兵家的练气三境的修士,都是要投身到各国的军伍当中去,要先近距离的沾染战场的煞气,借助煞气来磨砺自己的意志,体魄。
然后再回到各自的师门当中去冲击筑基,而后,有可能会作为各国的随军修士再次投身战场。
身为兵家修士,若是连战场这关都过不去,那还当什么兵家修士。
一般的兵家修士进入军伍,一般都不会选择隐瞒身份,而是光明正大的加入到某队伍中,凭借着修士的身份。
打上几场战斗,积累一些煞气,然后尽快的回到师门当中筑基,本来齐心远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但是在下山之前,他的师父特地带他去了一趟师门中破境最快,同境无敌手的师叔哪里,他这个师叔一向很看重他。
特意要在他下山之前聊一聊,此时他才得知师叔和宗门内其他修士的不同。
师叔一开始只是个普通小兵,也没有什么修炼的资质,只是乱世之中,参加了多场战役,后来才被祖师看中,带到山中修炼。
结果就修出来了一个宗门第一来,要说为什么师叔能远超宗门内的其他人。
那么原因也就只有曾经以小兵的身份多次冲杀在战场的第一线这个了。
经过师叔这么一点拨,齐心远也算是明白了,
自己未来成就的高低看来是跟自己练气三境这段期间的经历会有很大的关系。
于是他主动要求师父先封掉他的修为,只保留他的体魄,他要以一个健康一些的普通人的身份投身军伍。
齐心远明白这是统领他们在故意整蛊自己。
他也没法说什么,略微观察了一下那个斜坡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默默地带着另外九个人来到队伍前方,冲着统领点了点头,
然后对其他人说道,
“二马并排冲锋,我在前,其他人跟上。”
说完这十个人便排成了两列冲着斜坡通道冲锋过去,而他的目标,正是那拄刀的沈从心。
他的想法很简单,对面只有两个人,他们十个人,并做两列。
纵使这两人能够拦住前两个人,但是只要后面的人跟上了,战马的冲击力相互叠加的情况下,撞也能把这两个人给撞开了。
而面对骑兵的冲锋,沈从心和李泰博应对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只见沈从心缓缓的将刀举起。
当齐心远的战马将要接触到沈从心的时候,沈从心猛地一个下蹲,紧接着,手中长刀随着下蹲的力道往斜下方劈去。
齐心远的战马吃痛,连人带马一起翻滚在地,紧接着,沈从心又是高高跃起,长刀正好从第二只战马的腹腔上挑而。
,第二骑连人带马一同被斩为两段,而待到第三骑冲过来,沈从心正好处于从半空中下降的姿态。
他高举长刀,狠狠的冲着第三骑斜劈而下,那人来不及阻挡,半个身子被沈从心直接划开,很快,整个身子也从马下滑落下来。
而此时沈从心这把临时买来的长刀也已经到了崩碎的边缘。
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向旁边一滚,双手一个用力,直接将长刀掰成两段,朝着后面的两人扔了出去。
这两人也没想到沈从心会用这样的方式进攻,本能的想要阻挡,而此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断刀的前半部分对着第四骑当胸而过,断刀的后半部分则是直接插到了第五骑的面门上。
相对于沈从心的血腥,李泰博应对的则更加的潇洒写意,亦或者说是诡异。
只见他手中长剑抖出了一个剑花,不退返进,整个人高高跃起,长剑前刺而去,手中长剑的剑气有若实质。
长剑还没接触到几个骑兵,剑气却已经将几个骑士刺穿。
见目的达到,李泰博在空中一个转身,稳稳落地,随着长剑归鞘,他这边的这几个骑兵也缓缓落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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