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抬眼望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讶异,神色为之一怔。
他自幼在山中跟随师父清修。
虽练就一身超凡武艺。
见到眼前这般金碧辉煌的府邸。
于他而言仿若梦幻中的景致。
扶苏似是瞧出了赵彻的心思。
随后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抹真诚的笑意,开口说道:“赵彻兄弟就先在这里将就一段时间吧!”
微微侧身抬手朝府邸方向虚引。
“你是我大秦的功臣!”
“若不是当初赵彻兄弟将我们给救出的话!”
“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扶苏言语间满是感激与敬重。
赵彻心中暗自思量。
如今既已身在此处,倒也没必要推辞。
况且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死伤无数的恶战,身心俱疲,能有个舒适之地休息确是一件不错的事。
打了仗那就得好好享受一下。
赵彻想到此处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扶苏见状笑容愈发灿烂,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赵彻往府邸里走去。
他边走边说:“赵彻兄弟这府邸是新建的,所以有诸多不便之处。”
“若是赵彻兄弟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告诉我!”
扶苏目光诚挚地看着赵彻,透着关切。
赵彻闻言微微颔首,拱手谢道:“那就多谢了!”
两人步入府邸。
庭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水池错落有致。
虽值冬日仍有几株寒梅傲雪绽放,暗香浮动。
赵彻四下打量心中暗赞。
穿过庭院进入正堂,屋内炭火正旺。
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且件件精美华贵。
扶苏环顾四周似是在检查有无疏漏,又对赵彻叮嘱几句便告辞离去,让赵彻安心歇息。
赵彻待扶苏走后寻了把椅子坐下长舒一口气。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阿房女见到玄鸟印信时的震惊模样。
以及自己身世的重重谜团。
这咸阳城怕是非同一般的复杂。
自己的身份……
……………………
与此同时。
宫殿内静谧无声。
唯有阿房女微弱的抽噎声轻轻回荡。
她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憔悴,双眼红肿,眼角不时闪烁着泪花,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
嬴政坐在床边紧握着阿房女的手,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面庞,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
阿房女轻轻颤抖着嘴唇,哽咽着嗓音,断断续续地说道:“陛下!这孩子绝对是玄儿!玄鸟印信刚才对上了!”
她的手微微用力,似是想借此传递内心的笃定。
另一只手则紧紧揪着被角以抑制情绪的过度起伏。
嬴政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思索,轻声回应:“玄儿这些年来吃了太多的苦。就是不知道为何身上的印记消失了。”
说话间眉头轻皱,心中满是疑惑。
当年亲手将印信置于幼子襁褓之中。
对于那胎记更是印象深刻。
可如今这孩子身上全无胎记。
这件事情着实蹊跷。
阿房女听闻此言,泪水愈发汹涌,抽噎得身子都跟着轻轻颤抖。
她边哭边说:“玄儿这些年来吃了太多的苦……”
“怕是这些年来太过于辛苦!”
“所以身上的胎记被抹除了!”
话语间满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与心疼。
嬴政轻轻拍了拍阿房女的手,动作轻柔试图给予她安慰。
随后缓缓开口:“放心吧!我会好好补偿他的!你先好好养病!至于之后的事就由我来处理!”
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帝王的威严与决断,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