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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重生后成了万人迷沈随江乔

子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随走上前。江书洲见到他,两人目光交汇一瞬,然后又不约而同地错开。“方医生。”江书洲对着面前敞开大门的科室里喊,“人到了,麻烦您带他去看一下。”沈随便也侧身往科室里看,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棕色长卷发的女医生。她见到沈随的瞬间,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艳,不过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很快就被她掩盖了过去:“沈先生是吗,请跟我来。”说着,她朝走廊的更深处走去。沈随跟了上去。走廊的尽头是一部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方医生按了按键,沈随看见她按的是负一层。电梯门再打开时,一股冷气迎面吹来。停尸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森,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走廊上的灯也很亮,只是冷气开得要更足一些。顺着走廊向前走,然后拐个弯,方医生拧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然后...

主角:沈随江乔   更新:2025-01-14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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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随江乔的女频言情小说《假少爷重生后成了万人迷沈随江乔》,由网络作家“子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随走上前。江书洲见到他,两人目光交汇一瞬,然后又不约而同地错开。“方医生。”江书洲对着面前敞开大门的科室里喊,“人到了,麻烦您带他去看一下。”沈随便也侧身往科室里看,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棕色长卷发的女医生。她见到沈随的瞬间,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艳,不过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很快就被她掩盖了过去:“沈先生是吗,请跟我来。”说着,她朝走廊的更深处走去。沈随跟了上去。走廊的尽头是一部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方医生按了按键,沈随看见她按的是负一层。电梯门再打开时,一股冷气迎面吹来。停尸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森,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走廊上的灯也很亮,只是冷气开得要更足一些。顺着走廊向前走,然后拐个弯,方医生拧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然后...

《假少爷重生后成了万人迷沈随江乔》精彩片段


沈随走上前。

江书洲见到他,两人目光交汇一瞬,然后又不约而同地错开。

“方医生。”江书洲对着面前敞开大门的科室里喊,“人到了,麻烦您带他去看一下。”

沈随便也侧身往科室里看,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棕色长卷发的女医生。她见到沈随的瞬间,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艳,不过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很快就被她掩盖了过去:“沈先生是吗,请跟我来。”

说着,她朝走廊的更深处走去。

沈随跟了上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部电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方医生按了按键,沈随看见她按的是负一层。

电梯门再打开时,一股冷气迎面吹来。

停尸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森,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走廊上的灯也很亮,只是冷气开得要更足一些。

顺着走廊向前走,然后拐个弯,方医生拧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然后侧身,示意沈随先往里走。

沈随走了进去。

房间很宽敞,也很明亮,巨大而冰冷的铁柜占据了一整面墙壁。铁柜前靠近门的地方摆着好几张病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无一例外都躺着人。

或者说,躺着尸体。

房间里没有异味,甚至因为冷气的关系,消毒水的气味都要更淡一些。

可空气中却飘浮着一种令人胆怯,心生畏惧的味道。

那是死亡的味道。

阴与阳,生与死,现世与彼岸,一道永不可逾越,永不可相见的鸿沟。

方医生上前拖动了其中一张病床,将那张床拖到了沈随的面前。

沈随看着那张病床愈来愈近,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甚至心跳都好像停住了。

然后,蒙在上面的被子掀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小小的脸,略显稚气的五官,精致的眉眼,唇形漂亮,唇珠饱满。

是江乔。

沈随站在床边,低头愣愣地看着床上的青年,好像已经出神,半响都没有动作。

方医生站在一旁偷偷打量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心里隐隐有些奇怪。

在这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见到遗体就痛哭流涕、哭嚎不止的人,也有破口大骂、诅天咒地的人,也有人是这样沉默不语的,可这个男人不止是沉默,就连神情都没变一下。

就好像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开口问询的时候,男人终于动作了。

他伸出手,像是在碰什么易碎品一样,轻轻地用手背碰了一下青年的脸颊。

然后他问:“可以把被子再掀开一点吗?”

方医生回神,她迟疑道:“可以是可以,但由于是车祸死亡,遗体只有上半身还保存完好……”

沈随怔了一下,然后道:“没关系,我能接受。”

病人家属都这么要求了,那她一个医生也无权阻止。

方医生将被子全部揭开了。

于是沈随终于得以看见全部的情况。

正如方医生所言,这具遗体只有上半身还是完整的,揭开被子以后,沈随才发现,青年原本修长而笔直的两条腿如今只剩下了一半,膝盖往下的部分不翼而飞,裤管空荡荡的垂在床面上,不难想象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移开了视线。

方医生见状问:“好了吗?”

沈随说:“好了。”

方医生便将被子重新盖上。


方才白念故意投怀送抱,沈随心里只觉得烦躁,觉得这人实在不知进退轻重。

可这会儿湿淋淋的江乔钻进自己怀里时,沈随犹豫一瞬,抬起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瘦了好多。

小少爷真的吃了好多苦,曾经被他养的柔软有肉的腰如今细的都快搂不住了。这才半个月,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儿,是不是人都得瘦没了?

沈随知道江乔离开江家后,会过得很不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不好。

有点复杂。

心疼固然是有,但心软也算不上。

在这片仿佛要将整座城市淹没的磅礴的大雨里,沈随终于难得思考起,江乔在自己心底到底算是什么。

一开始是个麻烦,后来是个能给自己带来无数便捷和好用的工具,后来哄着哄着,也哄进去了,实话说,虽然江乔限制自己与他人交往过密,但这三年来,沈随也是真的没动过什么歪心思,他的所有心力都被江乔给夺走了。

无论是不是自愿,这都是他费心费力放在心尖上宠爱了三年的人。

以至于如今分开,也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硌在他的身体里,一想起来就哪哪都不对劲。

是硌在哪儿了呢?

是喉头,还是心脏?

不确定,反正肯定是哪处要害。

否则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傻了吧唧的追过来,撑着伞无声地跟在后面,还把落水狗一样的小少爷抱在怀里。

没一件事是对的。

江乔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自己也不必再去费心力哄着他了,如今只需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脱离江氏,创办起自己的公司。

一切都如同沈随所计划的那样,顺风顺水的进行着。

偏偏情感不受控制地背道而驰。

“……沈随……”

耳边上,江乔有点哑的声音软软地叫了他的名字,沈随立马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冷不冷?我送你回家,地址告诉我,嗯?”

上次江乔烧得那么严重,沈随还记得,他说完以后耐心的等了会儿,奈何怀里的青年耍赖一样,明明听到了,却一个字都不愿说。无奈,沈随只好先将他带回车上。

江乔不撒手,沈随只能一手撑着伞,另一手半拖半抱着,艰难地把八爪鱼一样的江乔把弄到了车边上。等坐进车里,两人都淋得差不多了。

沈随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视镜里狼狈的自己,又看了看怀里狼狈的江乔,忽然觉得好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出乎意料的,心情算不上糟糕。

他想把江乔放到副驾驶位上,奈何小少爷铁了心似得,不说话也不撒手,就这么紧紧窝在自己的怀里,好像错过了这次,就再也抱不到了一样。

沈随只好哄他:“乔乔,先松手,你这样我怎么开车?”

江乔坐在沈随的腿上,闻言只是把手收的更紧。

沈随无奈,还想再说什么,侧颈却在这时传来一阵刺痛。

江乔用虎牙咬了他一下。

这个动作在两人之间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只是瞬间,车内的氛围便变得暧昧起来。

江乔离开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来,沈随身边一直都没有过其他人。

换言之,他被这个小动作勾起火来了。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车厢上,旁边就是车水马龙,透过隔音玻璃,隐隐有车流喇叭声传进来。


今天是江乔的二十三岁生日。

身为江家二少爷,被父母哥哥捧在心尖上的老幺,他的生日晚宴自然被选在江家老宅举办。应江乔的要求,这场晚宴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只家里人一起吃顿便饭,话虽如此,疼儿子的江母还是花了重金派人从法国请了米其林大厨为他们烹饪晚宴菜品。

华丽奢靡的豪宅亮如白昼,吊顶上悬着三层水晶灯,水晶摇晃,闪烁着耀眼的光。

墙壁上的古董挂钟咚咚敲响了八点的报时。客厅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上,一位身穿礼服的美妇人抬头看了眼时钟,深深皱起了眉:“沈随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来!”

她身旁戴着金边眼镜,一看便知斯文败类的温雅青年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他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

一个脸型方正、不言苟笑的中年男人用力抖了下手中的报纸,冷哼一声:“不讲规矩!”

“爸,妈,哥哥。”

江乔从回旋楼梯上走下来,他今天穿了身宝蓝色西装外套,意大利手工定制,衬得他整个人都白了一个度。

他笑了笑:“都别气了,沈随也是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才耽误了的,我也不急这一口饭。喏,你们看,他这会儿不就到了吗?”

正说着,一道车灯照亮了昏暗的庭院,一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在豪宅前停下,驾驶座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正是他们口中的沈随。

由于混血的缘故,他五官轮廓很深,锐利又不失俊美,一双桃花眼里总带着一股痞坏痞坏的劲儿,有点不正经,但很勾人。

一米八五的身高,比例极好,肩宽腿长。深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了随意搭在手臂上,透过薄薄的白衬衫,隐约可以看到他腹胸肌的轮廓。

从容貌到身材气质,都是极品,难怪能将眼高于顶的江小少爷迷的五迷三道。

江乔第一次带着沈随回江家的时候,他的哥哥江书洲就说,这绝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男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乔与沈随结婚不过三年,沈随就已掌握了江乔名下大部分资产,甚至连他如今在江氏集团拥有的经理职位,都本该是属于江乔的东西。

江父江母和江书洲都明里暗里地劝过,但江乔根本听不进去,一意孤行地将他拥有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全塞给了沈随。

沈随如果是个笨蛋,一口气吞下这么大的肥肉,肯定会落个消化不良的下场。可惜沈随头脑聪明,手段还很圆滑,不仅将肥肉消化的很好,还成功在江氏立足,笼络了一众支持他的人。

事已至此,无奈,江家人只能妥协。好在沈随和江乔之间还有婚姻牵着,再怎么样也算是半个自家人,干脆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沈随大步走进面前豪宅,不等他敲门,江乔便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江乔长相偏幼,已经二十三岁的人了,看起来还像个稚嫩的高中生,笑时唇边露出一颗小虎牙,少年气十足。

手工定制西装在他腰部勾出动人心魄的曲线,香槟色钻石袖扣与价值百万的名表在他细白的腕间闪着纸醉金迷的光。一看就知道是个金娇玉养的小少爷。

沈随一见他,便微笑起来,伸手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侧头亲了亲他柔软的耳垂:“宝贝,久等了。”

江乔回搂住沈随的腰,脸红红的埋在沈随的颈窝里,轻轻地掐了下他的手臂:“你还知道让我久等了。”

沈随宠溺地揉乱他的头发,又亲了亲他的唇角,这才松开手,换了鞋,走进客厅,对着客厅里的三人道了声歉。


豪宅门口,江乔已经穿上了佣人送过来的呢子大衣,外面还是有些冷的,他白嫩的脸被夜风吹得通红,沈随摸了摸他的脸,抬手解了车锁。

江乔歪头蹭了蹭男人干燥温暖的手心:“你能开车吗?刚刚不是喝了酒?我让刘叔来开吧。”

沈随莞尔:“没喝,偷偷倒了。”

“沈随!”江乔鼓起脸,“那可是我的生日酒,你就倒了?”

三年相处,沈随深知如何拿捏小少爷的脾气,轻声哄他:“这不是还要带你回家吗?”

江乔嘟囔:“可是有司机啊。”

沈随笑了笑,走到副驾驶座前,拉开车门:“我想亲自载我的小少爷,不可以吗?”

江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他走到沈随身边,仰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这才矮身钻进车里。

沈随为他关上车门,绕了个圈,走到驾驶座前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这座奢华美丽的庄园。江乔靠在副驾驶位上,哼着歌收着各路狐朋狗友发来的红包,眼睛笑得眯起。

突然,他伸了伸腿,疑惑地皱起眉:“这副驾驶是不是被其他人坐过?”

沈随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的道路,头都没侧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江乔拧起眉:“座椅太靠前了。”

他个子一米七八,在男人里不算矮的,这会儿坐在座位上,腿都有点伸不直,显然是被比他矮的人调过。

沈随慢慢地“哦”了一声:“今天我载了下助理,她忘带资料了,我送她回家拿。”

江乔眉头皱起:“助理?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也不能放松。

自两人认识以来,拥沈随身边的狂蜂浪蝶就多得数也数不清,有男也有女。两人结婚以后,这种情况稍微好了点,但近年沈随升任总经理,心里有想法的人就又开始躁动了。

江乔生性多疑,很容易没有安全感,因此对沈随更是看得格外紧:“沈随,我说过了,不要让除我之外的人坐你的副驾驶!”

沈随笑笑:“她是我助理,我开车,她坐后座?”

江乔不悦道:“那你就别载她!”

刚好遇到红绿灯,沈随踩下刹车,侧身搂过气嘟嘟的小少爷亲了一口:“当时情况急,下次不会了,嗯?”

江乔也不是完全不讲理,见沈随愿意哄自己,便也借驴下坡,哼了一声,不再纠缠此事了。

两人的家是前两年在丽景天城买的一间高级公寓,两层复式,三室两厅,一楼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可以将整个A市都尽收眼底。

小区门口,门卫对沈随的车牌很熟悉,在他刷门卡之前,便提前开了闸门。沈随降下半个车窗对他微笑感谢。

将车停入地下车库,沈随拉好手刹,下了车,又绕去副驾驶座那边,为江乔开车门。

江小少爷已经习惯了沈随这样伺候自己,副驾驶座的事,他心里还没完全过去,因此斜了男人一眼,并没给他好脸色看。

沈随倒是一点不介意,见四下无人,便直接将小少爷从车里抱了出来。

江乔吓了一跳,两只手紧紧环住沈随的脖颈:“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去!”

比起怒斥,更像娇嗔。

沈随低头吻住他的唇,笑笑:“我抱我的宝贝回家,你管这么多干嘛?”

江乔眼睛在男人俊美的脸上绕了一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仰头亲了回去:“因为我就是你的宝贝。”

沈随知道他消气了,但也没放手,直接抱着他进了电梯。

公寓在二十七楼,取了沈随的生日,二月七号。电梯打开,沈随单手托住江乔的大腿,另一手腾出来摁开指纹锁。

江乔捏了捏他的手臂:“力气真大。”

沈随拉开大门,随口道:“还有力气更大的地方,乔乔宝贝要不要试一试?”

代替回复的,是江乔凶猛的如同撕咬般的亲吻。

江乔长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亲吻或是在做别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刺沈随一下,这会儿更是直接咬破了沈随的下唇,甜腥味的血液在两人的唇舌间漫延。

两人在客厅就忍不住抱在了一起,衣物落了一地,沈随将怀里的小少爷抵在墙上,手握着他细白的小腿环在自己的腰上。

沈随工作太忙,两人好一段时间没在一起,江乔痛的不行,含着泪水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予以更大力的反拥。

沈随温柔地吻去了江乔眼角的泪水,动作不停,嘴里又甜言蜜语低声诱哄。慢慢地,疼痛褪去,江乔也不再抗拒,整个人都贴在了沈随的身上。

客厅,然后是楼梯,再然后是浴室。借着江乔生日的由头,他们狠狠胡闹了一番,最后才终于在宽大的卧房里睡下。

江乔已经疲惫的不行,懒在床上,眯眼看着沈随关上床头柜的灯。

床的另一边沉下去,很快,男人便靠过来,将他搂紧。江乔眯着眼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沈随怀里,临睡前想到什么,迷迷糊糊道:“阿随……”

沈随闭着眼:“嗯?”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江乔便睡着了,沈随的睡意却渐渐褪去。黑暗中,他望着窗外微亮的天空,眼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打了静音的手机在枕边嗡嗡振动,他轻轻调整了下姿势,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一条短信。

来自未知联系人。

谢谢你今天愿意来接我,能再见到你真的很开心。晚安。

沈随锁上屏,低头看了眼怀里沉沉睡着的小少爷,无声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额头,拉过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她说到这里,突然哽住,江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抱住她的肩膀拍了拍。江母低头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当时实在难以接受,把他赶出了家门……可现在想想,江乔也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他被我们宠了那么多年,突然被赶出去,身上又没钱傍身,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江母低头擦眼泪。

江书洲沉默地听着,半响没回应,似乎已经出神。

良久,他眨了眨眼,看向江父:“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江父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叹了口气:“书洲,父母也是会犯错的。给江乔股份,是我们一致的决定。”

江书洲突然觉得好笑。

就算没有了血缘关系,江乔竟然还能够在这对夫妇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至于向来自私冷漠者都会良心不安。

实在厉害,实在让人佩服。

不过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没有真正笑出来。

他有点想抽烟,摸了下口袋的位置,才想起来方才外套已经丢给佣人了。

于是江书洲只好道:“给百分之多少的股份?”

江父刚想开口说话,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却打破了客厅里寂静的氛围。

对话也被打断,江书洲抱歉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机,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务。”说着,站起身,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是被闷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的人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自从正式接手江氏的诸般事务后,他越来越习惯于用工作当做借口,去逃避与江父江母之间的对话。

与其和这对夫妇聊天,和Siri聊天或许还要轻松些。

这么想着,他从佣人手里的西装外套的内袋里拿出手机来。

这只手机里的电话卡是江书洲的私人号码,知道这个号码的基本都是亲戚和好友,而江书洲拥有给所有人都存备注的好习惯,且存了就不会删除。

因此在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江乔”二字时,有一瞬间的恍惚,怀疑自己是否是酒喝得太多,看错了。否则江乔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以前倒是经常会给他打来电话,不过江小少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张嘴绝对就是“哥,我闯祸了”,有段时间江书洲看到他的名字就头疼。

可如今的情况,江书洲实在想不出一个江乔会给自己打电话来的原因。

夜深了,喝醉了,后悔了,想要哭着自己回家来?

算了,刚好自己也有事要找他。江乔要是知道了股份的事,指不定会天真的以为江父江母已经原谅了他,想要让他回到江家来呢。

依照那小少爷天真的性格,没什么不可能。

江书洲对着手机屏幕怔愣的时间有点长,江母察觉了不对劲,擦干净眼泪,走上前:“怎么了?是谁这么晚打电话来?”

江书洲下意识偏了下手机屏幕,不让江母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信息,又为了掩饰这个动作,匆忙地按下接听键。

江乔会说什么?

江书洲竟然有点期待。

他垂眼看着地板:“喂。”

“喂?您好,是江乔先生的哥哥吗?”

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一片空洞的嘈杂声中,一道陌生的女声打破了江书洲的所有想象。

从那片混乱的背景音中,他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神情蓦地僵住,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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