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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结局+番外

子夜日华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然看着匠户们充满干劲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感叹:大乾朝的百姓也太淳朴了,也不知朝廷的人就把国家霍霍成了今天这幅模样,摸了摸手中剩余的百十来两银子,苏然心中不由感叹道:“不行啊,还是太少,连个像样的宅子都买不起。”想想城中的匠户们现在忙于完成府衙的骨灰盒订单,显然软椅的生意是来不及做了,但想来城外的流民中一定会有手艺傍身的匠人。“还是得想办法从城外招募点手艺人。”打定主意的苏然不再犹豫,转身向着卖粮的地方走去。如今数天过去,苏然因为忙着挣钱和办理身份的事情,因此没有过多注意城外的流民。但想来如今世道既有天灾,又有战火,流民的数量断不会少。城中的官府仅仅应对瘟疫便已经捉襟见肘,指望他们赈济灾民,显然是痴心妄想。如今自己有了些余钱,到是可以...

主角:苏然刘二   更新:2025-01-14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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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然看着匠户们充满干劲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感叹:大乾朝的百姓也太淳朴了,也不知朝廷的人就把国家霍霍成了今天这幅模样,摸了摸手中剩余的百十来两银子,苏然心中不由感叹道:“不行啊,还是太少,连个像样的宅子都买不起。”想想城中的匠户们现在忙于完成府衙的骨灰盒订单,显然软椅的生意是来不及做了,但想来城外的流民中一定会有手艺傍身的匠人。“还是得想办法从城外招募点手艺人。”打定主意的苏然不再犹豫,转身向着卖粮的地方走去。如今数天过去,苏然因为忙着挣钱和办理身份的事情,因此没有过多注意城外的流民。但想来如今世道既有天灾,又有战火,流民的数量断不会少。城中的官府仅仅应对瘟疫便已经捉襟见肘,指望他们赈济灾民,显然是痴心妄想。如今自己有了些余钱,到是可以...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然看着匠户们充满干劲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感叹:大乾朝的百姓也太淳朴了,也不知朝廷的人就把国家霍霍成了今天这幅模样,摸了摸手中剩余的百十来两银子,苏然心中不由感叹道:“不行啊,还是太少,连个像样的宅子都买不起。”
想想城中的匠户们现在忙于完成府衙的骨灰盒订单,显然软椅的生意是来不及做了,但想来城外的流民中一定会有手艺傍身的匠人。“还是得想办法从城外招募点手艺人。”
打定主意的苏然不再犹豫,转身向着卖粮的地方走去。如今数天过去,苏然因为忙着挣钱和办理身份的事情,因此没有过多注意城外的流民。但想来如今世道既有天灾,又有战火,流民的数量断不会少。城中的官府仅仅应对瘟疫便已经捉襟见肘,指望他们赈济灾民,显然是痴心妄想。
如今自己有了些余钱,到是可以买些粮食,毕竟他在进城之前曾看到一处搭设的粥棚,他既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帮那些灾民,又能趁这个机会寻摸上几个机灵的半大小子带到身边,毕竟外面兵荒马乱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战火就会烧到这里,到时候即便是逃跑也有人帮衬不是。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他已经决定要用流民中的匠人来解决软椅的产能问题,这样他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才能利用这些银子去做更多的事。
大乾朝此时已经风雨飘摇,各地粮商借口天灾战乱,商路不通的缘由纷纷提高粮价,兴德府也未能幸免,即便守着城外大片粮田,但城中的大米价格仍然高达一两银子一石。
苏然咬牙定了五石大米,接着又在城中租用了一辆马车,想了想,光喝白粥这些流民也实在是耐不了多久,还是得往粥中加点佐料,先是去屠户那里用2两买了半头猪(心疼),接着又花银1两置办了几箩筐的青菜,接着又去买了点盐巴,看着那一大包又贵又难吃的粗嘎啦盐,苏然皱了皱眉。
制作细盐即便是以如今的条件也不是一件难事,怕就怕此地的盐像中国古代一样是官营制,想要制造细盐只能是等他置办了自己的宅院后,在院子里偷偷做了。
一切置办妥当,苏然领着赶车的马夫缓缓向着城外走去。好巧不巧,城外值守的几名士兵仍是他初次进城时见到的几位,只是与初进时不同的是,苏然现在不但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而且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大部分普通人眼里的体面人。
几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然,总感觉有些面熟,又说不清是在哪里见过,正待上前盘问马车中所装物事,就在苏然笑吟吟地对着几人道:“几位大哥,好久不见!”
几名士兵听到这话后一愣,领头的头目率先反应了过来,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苏然,直呼道:“原来是你小子,身份牌可是补办好了?”
苏然连忙亮了亮身上挂着的木牌,接着道:“多亏了府衙刘大人帮忙。”几人听了登时有些惊讶,其中一名士兵忙追问道:“可是兴德府仅次于府主的府丞刘大人吗?”
苏然点了点头道:“还要多谢几位大哥当初放我进城,最近这段时间小子实在分身乏术,现今我暂住在城中望月楼客栈,几位大哥今日不当差时可到客栈一聚,小子做东。”
“不敢,不敢”那小头目听闻,当即就要推脱,开玩笑,能跟府城二把手搭上话的人他们可吃罪不起。
苏然忙道:“几位大哥莫要推脱,待会儿小子尚有一事相求。”说完俯身凑到小头目耳边瞧瞧耳语了几句,说话的同时还将2两银子顺势递到了小头目的手里。
那小头目笑吟吟地收了银子,忙道:“弟兄们,苏小子今日请大家到望月楼吃饭,下了差后都利索点。”
“好嘞”身边的几人齐声应道。苏然笑着对几人拱了拱手,便招呼马夫向护城河外的流民营地走去。
此时的流民营地较苏然初次进城时又扩大了几分,看着那破破烂烂连绵数百米的窝棚,苏然眉头紧皱,这么多流民聚集在一起,若是官府再无动作,怕是会闹出大事。
城外的粥棚处,一架马车正停在附近,粥棚外宽阔的空地上挤满了流民,他们蓬乱的头发下那一双双无神的眼睛只有在看到粥棚时才会闪过一丝亮光。
苏然有些好奇的看着粥棚下正在施粥的几人,由于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只是从马车上篆刻的两个小字知晓其是周府之人,看周围流民对待施粥人员的熟络程度来看,显然这并不是他们初次布施。如此心存善念的家族却是不多见,回头到是可以结交一番。
苏然心中打定主意,连忙吩咐马夫将车停稳,接着他便朝施粥之人走去。
一名身形略显消瘦的锦袍老者看到苏然,微微一愣,他见苏然虽身着布衣,但衣着干练,器宇不凡,便拱手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苏然回礼道:“小子苏然,今日在城中购得了些粮食蔬菜,本想着在此施粥,不曾想老先生竟也在此,特来拜谒一番。不知老先生可否让下人将小子的粮食一同搬来。”
那锦袍老者听到苏然这么说,眼光一亮,再次打量了一番苏然,见苏然表情坦然不似做作,不由赞道:“好个少年郎,竟有如此善心。”
接着对身旁几名家丁道:“你等且去,将这位小公子马车上的粮食搬来。”
当几名家丁将马车上的粮食一一搬下来后,现场离得近的流民狠命地吞咽了几口唾沫,这哪是施粥啊,这分明就是要给他们开席来的。
那名锦袍老者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身旁的苏然,却见苏然正在粥棚旁瞟来瞟去,半响没看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由对身旁的老者道:“老先生,这里是否有携带刀具?”
那名锦袍老者听到苏然的询问,显然已经明白了苏然要用刀干嘛,略显尴尬的摇头道:“今日出门匆忙,暂未携带。”
苏然愁眉不展的看着那半扇猪肉,接着又看了看下方的流民,正准备回城去买工具,就见下方一人精瘦汉子对着苏然道:“小哥,可是需要刀具?”

次日一早,熟悉的打鸣声再次响起,将正在做着美梦的苏然惊醒。他本想着翻身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又想到了昨日他从城外召进来的那些个流民。毕竟这些人现在还是黑户,没有身份,又住在客栈这种是非之地,若是被有心人举报,怕是没他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急忙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开房门,一旁值守的小厮已经利落的将打好的温水送进了客房。
简单洗漱之后,敲响了旁边的房门,此时客房内的那些流民看着城内的繁华景象,一个个如坠梦中。也许是经历了太久的颠沛流离,让他们习惯了席地而卧,在苏然推门而入之时,正看见他们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显然这些人并未在床上睡觉。
那小心又伴着些许恐惧的眼神再次让苏然的心底一颤,他连忙唤来门外的小厮道:“小哥儿,给我的人多烧些热水,再找个剪头发的师傅过来。对了,别忘了给他们拿点吃食。”说完,苏然又递给了他一钱银子,一旁的小厮连忙喜笑颜开的点头跑了出去。
此时的姜云也从另一间客房中走了出来,两人相约着到了一楼大堂。苏然对着姜云道:“姜大哥,我昨夜细想了一番,暂时还是不能给这么多人同时补办身份。毕竟衙门里人多眼杂,若是被某些有心人看到,怕是这兴德府都要待不下去了。”
“不过姜大哥,若是给你一人办理身份,想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我也是帮过刘大人出谋划策的人。”
姜云听罢连忙起身拱手抱拳道:“苏小哥,既然如今我已投奔于你,今后便万万不得再称呼我为大哥了,毕竟咱们尊卑有别,若是让跟着你的其他人看到,极有可能让他们养成刁蛮欺主的毛病。所以,咱们该有的礼节断然不能少。”
苏然连忙摆手道:“姜大哥这是哪里话,你年长于我,又有一身好本领,我敬重你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尊卑之分。”
姜云却神色一正,严肃道:“苏小哥不可如此,我观你虽衣着朴素,但气质却迥然于众人,未来必然有一番大成就。值此乱世,一定会有众多豪杰相投,若一开始便没了规矩,往后怕是遗祸无穷啊。”
苏然连忙摇头道:“姜大哥切莫乱说,小子就是个普通人,现在小子只想着能多挣点钱,买一个院子,种几亩薄田,当然顺道帮帮那些穷苦人。别的我是不做他想的。”
姜云微微叹了口气道:“苏小哥太过自谦了,你有此仁善之心,又具聪慧之智,绝非池中之物。不过既然苏小哥如此坚持,那我便暂且依你,但日后若有他人在旁,这礼节万万不可废。”
此时,姜云却在心里暗道:此子身具紫气,天生自带亲和力,这等秉承天地气运之人,断然是过不了寻常人家的安稳生活。却也不知他是否是师傅预言之人?
一旁无奈点头的苏然却不知身旁的姜云并非普通人,他本是名门之后,祖上在前朝也曾出将入相,但在大乾崛起之时,他的家族首当其冲,成了大乾崛起路上的垫脚石,结果可想而知,他的家族逐渐没落,传到他这一代仅剩下他这一根独苗。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云自幼便拜入一位高人门下,学习文韬武略,加上他家传的一杆霸王枪,虽然他现在没枪在手。
姜云的师父也远非普通人,而是一个类似于鬼谷子般的人物,除了通晓兵法和武艺,对于相术也多有涉猎,这也是为何姜云能看出苏然不凡的原因所在。
两人吃完早饭,苏然照例向着匠户区走去,一来是将做好的骨灰盒顺道送到衙门,二来也想找鲁师傅就近给他找一处大院子,毕竟他还指着多这些个人手,尽快能把他的软椅产业做大做强。
有了姜云的护卫,苏然终于是获得了一丝安全感,可以放心的走在路上,而不用时刻担心被强盗或扒手抢了他辛苦得来的身家。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匠户区,看着鲁师傅院中堆砌着的骨灰盒,苏然不由称赞道:“鲁师傅,你们这手速真是越来越快了啊!”
鲁师傅谦虚地笑了笑,说道:“这都归功于苏小哥你的功劳啊,若不是你,大家现在指不定已经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一旁的姜云看着身边堆砌着的方盒子,不由皱了皱眉,显然这新玩意儿他并不认识。难道这便是苏小哥在城中的产业吗?他心里暗暗琢磨着是否在此处招募些家丁。
鲁师傅显然也看到了苏然背后矗立着的大汉,虽然姜云并未佩戴武器,但他常年习武身上自带着一股势,却也让鲁师傅看出了他的不凡。
“对了,鲁师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结识的姜云大哥,姜云大哥可是一个好手,若是你以后有什么麻烦了,大可以告诉我。”看到鲁师傅疑惑的眼神,苏然连忙介绍道。
而身后的姜云此时也站出来说道:“鲁师傅您好,我只是苏然少爷的一名家仆。”
鲁师傅连忙拱手:“姜壮士一看就非寻常之人,能得姜壮士护卫,苏小哥却是好福气。”
苏然笑了笑,说道:“鲁师傅过奖了,不知鲁师傅可否在此地给小子寻摸一处宅院,小子尚有些家仆需要安置,最好是今天下午就能有消息。”
鲁师傅听闻连忙应道:“好说好说,只是此地多是些贫苦人家,怕是宅子外观并不大好。”
苏然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无妨,只要能住人,地方够宽敞就行。外观倒是其次。”
“好的,我这就让人帮小哥你打听打听。”说完,鲁师傅扔下手里的活忙向院子外面走去。
而鲁师傅的两个孩子已经懂事的将骨灰盒搬到了门外的板车上,苏然忙从钱袋里摸出两枚铜钱递给两人,然后领着姜云一路向着府衙走去。

此刻正值午夜,惨白的月光映照在这片荒凉之地,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气息,本来就浑身赤裸的苏然,这一下身体更加寒冷了,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思绪从辞职一直想到那柄重重落下的扳手。
“这里就是地府吗?那这些大坑里躺着的算什么?又死了一次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钻心的疼痛令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不对,我还活着。”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瘦削且略显苍白的手。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身体。”苏然继续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其上找到自己曾经身体的特征,然而半晌之后,他失望了。
他甚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翻身跳入尸坑中,将其中的几具死尸翻了个面,结果,他们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没有他想象中的拍戏现场。他终于确定自己是魂穿了。但令他疑惑的是,他的脑海中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
“这是哪?”正在他想要继续探寻更多的信息时,他的身体忽然传来一阵极度的饥饿感,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体上沉重的疲累感令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道对话声由远及近。
“最近这城中到底怎么了,天天的死这么多人,那狗县衙也不是个好东西,自个儿还在床上搂着小妾快活,却让咱们这些当差的来这乱葬岗送尸体。”
“嘘,小心隔墙有耳,咱们都算幸运的,你没看城外待着的那些流民呢,那些家伙为了能吃顿饱饭,天天的往这乱葬岗跑,就靠扒死人的衣服换几个铜钱买些吃食。”
苏然还想听些别的信息,就听到上方传来的抛物声,几具死人的尸体被人从沟边的土路上抛了下来,与其他尸体不同,这几具尸体上还穿着一些衣裳,其中一具尸体正好滚落到苏然的身上,只压得他一阵气闷,险些憋死过去。但好在求生的欲望战胜了身体的疲累感,他奋力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到了一边。
此刻,天空已经有些泛白,眼看着就要大亮了,躺在尸体上睡了半宿的苏然终于看清了死尸的模样,只见这具死尸的眼耳口鼻都有暗红色的血渍,再看看别的几具虽然因尸变尸体有些浮肿,但仍能看出他们五官上残留的血痕。
“卧槽,传染病,”苏然吓的拼命想往坑上爬,但远方忽然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一次的人声较上一次更多。保险起见,苏然只得继续强忍着恐惧躺在尸体堆里装死。
很快,声音就来到了近前,“刘二,我明明看到刚才那几个官差就是把身体扔在这附近的,怎么就是没找到呢?”
“马老六,耐心点,既然官差来过了,那尸体必然就在这里,咱们一个个的找过去,总能找到,说好了,今天先让我选身衣服,我家的娃娃饿的受不了了,就指着这衣服卖了换钱买粮呢。”
“行啊刘二,不过我可听说了,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染瘟疫死的,那家伙死的老惨了,七窍流血别提多吓人了。”
“再吓人能有挨饿更吓人吗?咱们这一路逃难来的,路上死了多少人?”
这句话之后,周围的人声顿时小了数分,显然勾起了这些人不好的回忆。片刻后...
“找到了,在这里。”周围的声音瞬间又响了起来,接着足有五六人奔跑着跳进了尸坑中。
“不要抢,这是老子先看到的。”
“去NMD,谁抢到就是谁的!”接着周围又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其中一人好巧不巧的一脚踩在了苏然大腿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影瞬间从尸体堆里弹起,血红的双目圆睁,嘴角残留的鲜血俨然如同一只地狱归来的恶鬼。
短暂的寂静过后,尸坑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鬼啊!”接着那数道人影如同嗑了药的兔子般,连滚带爬的向着远处跑去。只留下那个踩到苏然的倒霉蛋,双目一翻晕倒在坑中。
苏然兀自倒吸着凉气,半晌才从腿部剧痛中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晕倒的这人一身破烂的衣袍披在身上,脚下的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刨来的,一只大一只小,蓬头垢面不时还有一阵难闻的气味传来,只呛的苏然不住的咳嗽。但他在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后,不由叹了口气,幽幽道:“对不住了,兄弟。”
说完,俯身开始了他的扒衣大业。胡乱的将那昏迷之人的衣衫扒下,接着又胡乱的裹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脚,苏然低头看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心中涌起了一丝无奈。
远处,那些受到了惊吓的流民早已不见了踪影,结合刚才遇到的两拨人,他终于确认了自己魂穿的事实,别人穿越是鸠占鹊巢,好歹脑子里还带点儿原主的记忆,他倒好,脑子里除了自己那点记忆,余下的啥都没有。
原主这倒霉鬼看着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怎么被人家丢到了乱葬岗中,临了还被人扒光了衣服,还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关键是苦了魂穿而来的苏然,干瘪的肚子不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酸软的双臂,颤抖的双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苏然,该吃饭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除了那一具具白花花的嗯不是馒头,是尸体,饥饿开始让苏然产生了幻觉,他强忍着不去看那些散发着尸臭的尸体,余光扫视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截短棍,他急忙冲了过去,将短棍拿在手中。还不等他缓口气,远处的土丘后面钻出几头毛发杂乱的野狗,这些野狗显然将此地作为了它们的领地,几只在附近盘旋的乌鸦都被它们驱赶到了一旁。那一双双泛着绿芒的眼睛,也不知是吃了多少人肉,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初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悄然拂过这座繁华的城市。街道上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白与夜的界限不再分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永不停歇。
在这座喧嚣的城市中,有一个名叫苏然的年轻人。他独自坐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疲惫。曾几何时,他也是他们村里的骄傲,无数个日日夜夜挑灯夜战,一路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勤奋杀进一流大学。梦想着毕业之后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书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然而,现实很快将他从自己的梦中浇醒,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员,想要在大都市立足谈何容易?
三年啦,苏然仍然是这家公司的普通职员,每天过着朝五晚九的生活,沉浸在管理层PUA文化中,渐渐丢失了自己的梦想。最近又传闻受国际市场影响,公司业务大减,裁员的消息漫天飞舞,苏然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不顺心。
领导的苛刻要求,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让苏然感到心力交瘁。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价值,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每天坐在拥挤的地铁上,看着人们麻木的表情,苏然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苏然坐在自己狭小的出租屋内,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村庄,再次看了看这座狭小的囚笼,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辞职。
苏然打开电脑,写下了一封辞职信。他的心中再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如释重负的解脱。那一夜,他终于睡了一个长长的好觉。第二天,在一群人异样的眼光中,他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那座高楼。
在楼外,他看到了几名唯唯诺诺赶来应聘的毕业生,他们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就像曾经的自己。苏然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他看着这些年轻人,仿佛看到了那个满怀憧憬却又在现实中逐渐迷失的自己。
几天后,苏然驾驶着自己的汽车,踏上了旅程。他沿着公路一路前行,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初秋的大自然格外美丽,泛黄的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恋恋不舍的脱离了枝条,田野里一片金黄,几个农夫正在田间捡拾着落下的粮食。苏然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那长久被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他忘记了工作的烦恼,沉浸在大自然的美景中。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苏然行驶到一个偏僻的路段时,车子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接着便开始抖动起来。苏然心中一紧,连忙稳住方向盘,将车子慢慢停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苏然皱着眉头,下车检查了一圈,发现一侧轮胎螺丝松动,发动机故障灯还亮了。苏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四处打听,七扭八拐下,终于在一个不知名乡道边看到了一个修车铺子。
修车店看起来有些破旧,门口正停着几辆拆的七零八落的汽车,一个赤裸着上身,胸口纹着一只虎头的男子正躺着摇椅上吞云吐雾,看着纹身男那凶悍的面容,苏然有些胆怯,但想到天色渐暗,若不修车,怕是连落脚的地儿都寻不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师傅,我的车子坏了,能帮我修一下吗?”苏然问道。接着一道浓重的地方话从内传出,听的苏然一阵茫然。
见苏然半天没响应,纹身男用蹩脚的普通话道:“车在哪?我看看。”
苏然指着路边那辆白色越野道:“师傅,这辆就是,刚才开车的时候感觉车子有点抖动,我下来检查看见右前轮螺丝有点松了,我紧了紧,还是抖,发动机的故障灯还亮了。”
纹身男子示意苏然将钥匙给他,接着他点着火试了试,偶然瞥见苏然放在副驾座下的包包上,里面一沓厚厚的钞票将男子的心都看的一抖。只见他皱着眉头道:“你这车子问题有点严重啊,得花点时间才能修好。”
苏然点点头,“没关系,只要能修好就行。一会修完了您看看多少钱,告我一声就行。”说完,苏然便上车将他放在副驾座下的包包拿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原本路上偶尔还有的行人此刻也完全没了踪迹,苏然刚要询问修车进度,就见纹身男子拎着一把扳手走了过来。
“师傅,修好了吧,多少钱?”
那纹身男子眯着眼看了看苏然搂在怀里的包包,淡淡说道:“不多,一万块。”
“什么?师傅,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车重新买个发动机也用不了一万吧。”
“哼,小子,外地来的吧,方圆十里就我这一家修车店,老老实实掏钱走人,要不然你就搁这儿等着吧。”
苏然听到这话,一阵热血上涌,MD这家伙摆明就是要宰我,但他仍是强忍着怒气道:“师傅,咱各退一步,一口价三千,行我付钱就走,不行我就打电话报警。”
那纹身男听到苏然的话后,眼底一丝寒光闪过,淡漠地将耳朵上夹着的香烟取下点燃,抽了一口,接着道:“你小子挺吊啊,敢在我的地盘威胁我,也不看看这什么地界儿?”
苏然本能的想要后退,却见纹身男手中的扳手高高扬起,砰的一声,伴随着脑袋的剧痛一股刺鼻的铁锈味瞬间窜进苏然的鼻腔中,接着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苏然缓缓睁开了眼睛。鼻孔里除了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浓郁的腥臭,他忍不住一阵干呕,伸手摸索着,竟摸到了旁边一具具冰凉的尸体。借着淡淡的月光向外看去,竟发现他的周围零零散散的躺着有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无一例外全身赤裸,披散的头发看不清面容,偶尔还能看到有些尸体上蠕动的肉蛆。
“这是哪里?”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拼命的向着坑外爬去。等他爬出这座堆砌着尸体的深坑却看到了更让他绝望的场景。
黯淡的月光下,一棵歪脖子枯树上,正有几只乌鸦发出渗人的鸣叫声,周围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数十个堆砌着尸体的深坑,几缕幽蓝的鬼火在深坑边跳跃徘徊,仿佛冤屈的灵魂正在无助的哭泣。

苏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几名翻身上马的男子,一直看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刚想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对!这些家伙既然是来灭口的,显然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留在此地。显然他们是在试探什么,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被他有意的放缓。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消失的几人又去而复返,他们甚至没有骑马,为首的大汉再看到现场没有任何人为移动的痕迹后,对着身旁一人道:“去坑里看看咱们的太子大人,送他最后一程。”身旁的几人哄笑着,全然没有表现出对于太子的一丝尊重。
剩下的几人在马车上几名死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后,对着为首之人道:“主上,能证明这些家伙身份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我们销毁了。”
“好,车上的人扔到乱葬坑里一起烧了,马车不能留在这里,赶到别的地方,还有走的时候把车辙印子也抹掉。”你们留在这里处理完了来找我,我先回营,免得那帮家伙借机生事。
“主上慢走,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随着那名为首之人的远去,剩下的几人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两人一组将马车上的尸体一一扔到就近的乱葬坑内,其中几人还将附近掉落的一些柴火枝覆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几人跑到了苏然曾经待过的那道乱葬坑里,熊熊火焰燃烧,那些赤身裸体的尸首在火焰的炙烤下,纷纷碳化,几具因尸变而有些浮肿的尸体在火焰的烧灼下纷纷炸裂。
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那几人却在尸坑边毫无动作,显然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
在确认现场没有遗漏后,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此处距离最近的城池不足五里,浓烟必定会引来人员探查,未免多生事端,我等还是速速撤离为好。”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接着一人负责赶车,剩余几人负责将马车轮子的车辙印抹除。
苏然等了许久,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他看着那处曾经身处的乱葬坑暗自在心底为那个倒霉的流民默哀,这家伙为了扒身破衣服,生生把自己的命都丢进去了。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按理说火焰产生的烟尘足可以让附近城池的人发现此处的异常,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仍然没有看到有人过来查看,他放下心中纷乱的想法,再次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喝的那点狗血此刻也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他得挂到这里。想要找点野味儿填填肚子,厉害的他打不过,不厉害的早被那些流民搜刮干净了,再说了以他的野外生存技能来说,绝对属于3天饿9顿的类型。他果断放弃了荒野求生的想法,思绪转动间,赫然想到了那几个被阴死的士兵,对啊,这几个家伙身上也许有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
想到就做,他悄悄地朝着那几个士兵尸体所在的乱葬坑走去,来到坑边,一股烤肉味混合着腐臭味直冲苏然的鼻腔,但苏然此时已顾不上这些。此刻坑内的火焰已经熄灭,苏然手拿短棍将这几具尸体身上的残留的树干挑开,接着便用短棍在尸骸间翻找了起来,片刻后,苏然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果然,摸尸还是最快的发财之路啊,看着手里一件铁片穿起来的甲胄,以及几块碎银子,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不过这件甲胄不能带在身上,得找个地方藏起来,银子却是可以用来置办点东西,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只只烧鸡,一个个大包子,嘴角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顺着那条被流民踩出来的路向着城池的方向而去。
翻过一座小土丘,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路两边的田埂上正有零星的农户在其中劳作,田地中间一条条小路蔓延向四方,偶尔还能看到一对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拎着武器在田地中间巡逻。
继续向前,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城墙高有五米,透过垛口能看到上方来回巡逻的士兵,一盏灰色的旌旗在城门楼上迎风招展。城墙向着两边延伸开去,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苏然拎了拎手里的甲胄,心里暗叹,不能再向前走了,得找一个地方先把这件甲胄藏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它来保一命。左右看了看,远处的一块大石映入眼帘,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这块大石头风化的痕迹看,显然它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了,也许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苏然快步走向那块大石头,来到近前,他才发现这块石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底部有一些缝隙和空洞。他本想将甲胄塞入底部的空洞中,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抬头看了看大石的顶部,这块巨石顶部离地约莫三米,顺着被雨水侵蚀出的坑洞,苏然顺利的爬到了巨石顶部,没想到其上竟有个天然形成的小坑,也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结果,坑中尚存有少许积水。他看了看自己这套胡拼八凑的衣服,顺势扯下来一块将手中的铁甲小心翼翼地包好,接着便放在了小坑中。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个小坑的遮挡,即使是有人机缘巧合下爬上了巨石也看不到浸泡在水中的铁甲。接着,他顺着大石上的一个缓坡慢慢滑了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进城!来到城池附近,一条宽约3米的护城河环绕着这座城池,水流滚滚,显然是连通着某条河流,而在护城河的外侧,一个个用树枝和茅草搭建起来的小窝棚分布在城外的空地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流民正躲在树荫下有气无力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正跪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对着一辆马车央求着什么,却见那马夫狠狠地挥出一鞭子抽在一个来不及闪躲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吃痛,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眼神中充斥的恐惧和无助。
苏然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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