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言周沫的其他类型小说《旧人不入新年裴言周沫小说》,由网络作家“溏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为了支撑家里生计和裴言的画画梦,也以此开过网店。我从未因为这些看轻过自己。却没想到,裴言自认的好哥们儿在背后这么说我。更没想到,裴言也一言不发。我猛推门进去。里面的人转过头来,欢笑声戛然而止。裴言身上的黑色衬衫领口半敞,冷白的面颊带着醉酒的微醺。一旁是一个小姑娘,穿着性感的包臀裙,腿上盖着的是裴言的外套。“周沫?你真叫她过来了。”所有人面色尴尬的望着我,不屑的神情似乎又在猜测我待会儿会发疯。之前,我看出这群“好哥们儿”在恶意灌裴言的酒,不声不响的和他们对喝了半宿,生生把他们喝趴了,临走前还放了狠话。之后,这群好哥们自然对我敬而远之。此刻,我压下怒气开口,“靠自己的手艺挣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们也没……”我没听那些辩解,看向...
《旧人不入新年裴言周沫小说》精彩片段
后来为了支撑家里生计和裴言的画画梦,也以此开过网店。
我从未因为这些看轻过自己。
却没想到,裴言自认的好哥们儿在背后这么说我。
更没想到,裴言也一言不发。
我猛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转过头来,欢笑声戛然而止。
裴言身上的黑色衬衫领口半敞,冷白的面颊带着醉酒的微醺。
一旁是一个小姑娘,穿着性感的包臀裙,腿上盖着的是裴言的外套。
“周沫?
你真叫她过来了。”
所有人面色尴尬的望着我,不屑的神情似乎又在猜测我待会儿会发疯。
之前,我看出这群“好哥们儿”在恶意灌裴言的酒,不声不响的和他们对喝了半宿,生生把他们喝趴了,临走前还放了狠话。
之后,这群好哥们自然对我敬而远之。
此刻,我压下怒气开口,“靠自己的手艺挣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们也没……”我没听那些辩解,看向裴言,“明天除夕,你还回家吗?”
裴言抬起头,朦胧的醉眼清醒了一分,“回。”
他站起来,身形摇晃几下,被一旁的助理及时扶住。
“言哥,我送你上车吧。”
我看见她的胸脯压在他的手臂上,语气亲昵,“慢点。”
随后眼神看向我轻蔑又不屑,自以为了解的开口。
“周小姐,今天言哥是画廊压力太大,才和我们出来聚一下,你别生气。”
我没多理会,甚至不管醉醺醺的裴言,先一步走了出去。
我坐上驾驶位。
透过车的后视镜。
看见宋昭扶着裴言坐上后座,又亲昵的用纸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言哥,谢谢你的衣服,我就带回去了,洗干净了再还你。”
我听得心里酸涩。
裴言有洁癖,他说,唯一能接受的只有我动他的衣服了。
什么时候这洁癖好了?
宋昭说完,仍然不放心地叮嘱我,“周小姐,言哥回去最好还是要喝点醒酒茶,今天他胃口不好……”我打断,“别人的老公,你也这么上心?”
宋昭温柔开口,“言哥是我的偶像,也是我们学院里很多人敬重的教授。”
“周小姐,你是陪他过过苦日子,但也不能以此绑架他的一生。”
“你不对他好,有的是人对他好。”
我听出话里的挑衅,看着年轻的宋昭,开口,“同情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尤其是别人家的男人,更不需要你同情。”
话说完,我就一脚踩下油门。
裴言的头撞在玻璃上,吃痛一声。
我很讨厌酒气。
回到家后也没管喝醉的裴言,任由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买菜,备茶因为过节,保姆也回家了。
不管离不离婚的,总要先把节过了。
我忙里忙外,做了丰盛的午饭,把饭摆上餐桌,正准备去叫帆帆吃饭,却发现房间里没人了。
裴言也没在家。
家里空落落的,连同我的心一样。
直到看了监控,我才发现,在我出门买菜的间隙,裴言带帆帆出门了。
然而暮色渐晚,也不见两人回来。
我放下手机,旧的一年,不管有再多遗憾,再多不舍,再特别的人和事,也都该过去了。
新年的第一天,搬家公司特别不好找。
幸好我有个朋友人脉广,替我找到了,只不过要多给三倍的薪水。
师傅指着被放在旁边的几个箱子,问,“这个也要抬上车吗?”
我看了看,里面是这些年裴言送我的东西,和我们大学时期的旧物。
“帮我扔了吧。”
我又回到了大学毕业住的小屋子。
这里采光不好,地段潮湿。
却是大学毕业后,我和裴言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憩息地。
甚至帆帆在这里过了自己的满月酒。
我记得夏天这里经常停电。
我点起蜡烛,光脚踩在地板上,当裴言的模特。
我不理解艺术家们为了追求梦想不顾柴米油盐,但我喜欢裴言说起画画时那双充满星光,熠熠生辉的眸子。
后来裴言当上了美术学院的教授,画也终于被人赏识时,我们搬离了这里,住进了大房子。
临走前我还有些不舍。
他轻描淡写,“这个小房子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觉得这里有我们很多的回忆,因此攒了很久的钱,偷偷将这里买了下来。
现在想想,一个人爱与不爱的区别真的很大。
爱我的时候,就连我曾经带过的一个旧橡皮圈,也可以小心珍藏。
不爱的时候,再多的美好回忆都只是过去。
只是我太固执了。
我坚定的相信我和裴言是会走到生命尽头的一家人。
哪怕平淡,哪怕厌倦,哪怕再多的矛盾,只要我们能去解决,都不能阻碍我们。
因此离婚的事拖了这么久,我想过一万种理由劝说裴言,却在我精心准备的这个年里最终放弃。
我花了很多时间清理房子。
擦干净发霉的窗户,拖掉厚重的灰尘。
还翻出来很多东西。
帆帆抓周用过的海报。
裴言泛黄的画作草稿。
一家人曾经用过的碗筷,Q版画像的日历台,干掉的花束,缝的歪歪扭扭的百家被……我通通都丢了。
房间变得明亮宽阔。
我伸了个懒腰。
太累了,累得我没精神想其他什么。
第二天我足足睡了一天。
窝在被窝里,暖暖的,偶尔一缕饭菜香从窗户外偷溜进来。
这天裴言的电话也多了,但我都没接。
看着这个号码,我迟疑的想,不管怎样,去办结婚证的时候还要联系,况且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也不能完全断联,还是不要拉黑吧。
微信的最后一条消息来自裴言。
他的语音语气严肃,“周沫,不管你在哪耍什么脾气,都请立刻回家。”
他的语气很急。
我有些奇怪,离婚是他提的,我不回家不也正常吗。
难道离婚了还要同居在一起?
第三天,我穿着拖鞋下楼吃麻辣烫。
手机上多了朋友们的问候,有拐弯抹角问我在哪儿的。
有直截了当的说,“你家裴教授找你找疯了,赶紧回个消息。”
也有劝告的,“想想孩子,你家裴教授再找一个容易,帆帆怎么办。”
上完夫妻综艺后所有人都在骂我。
“第一次看见女的能把男的吃绝户。”
“她是不是心理变态,自卑拧巴,爱慕虚荣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我的天才画家,就被这么个黄脸婆折磨。”
裴言也向我提出了离婚。
我没有那时比此刻更平静了。
“好,但你得陪我和孩子过完这个春节。”
他同意了。
春节过完,我如众人所愿消失。
裴言却突然疯了。
裴言再次提离婚的时候。
我正做好饭,饭菜的香气弥漫餐厅。
我拉开椅子,见他迟迟没有过来,迟疑抬头。
他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冷白的面庞疲惫又脆弱。
“我不想吃。”
“周沫,我们离婚吧。”
“这场婚姻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除了孩子,我什么都能给你。”
“好。”
空气安静片刻后,我应声,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趁热吃,很香。
这样的对话其实重复过无数。
只是以前,我都用尽浑身解数拒绝,劝裴言打消这个想法。
裴言不可置信抬头,没料到我答应的这么容易。
我只是平静的吃着饭,末了,补充了一句。
“不过得等过完春节,这个春节,你陪我和孩子一起过。”
“行。”
裴言点头,恍惚进了书房。
我吃完饭,看着没太动的饭菜,犹豫了一下。
末了,用碗装了些,想劝裴言吃点。
走到书房门口,才发现门没有关紧,轻轻一碰就推开一个缝隙。
我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欢快的声音。
“她真答应了?”
“恭喜你!
终于解放喽。”
电话那头,女声的声音很雀跃。
我知道,那个声音来自他的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
我什么都没说,端着饭离开。
夜里,一如往常地分房睡。
只是我总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半,我坐起来,翻身下床。
从衣柜里打开一个木匣,取出一本画册。
昏黄灯光下。
我的指尖翻开泛黄的纸页。
上面画的全是同一个女生。
有她在操场上尽情的奔跑。
有她斜倚在亭子里听着mp3。
纸张泛黄,少女的笑容却依旧明亮。
这是年少的我。
裴言笔下的我。
明媚,欢快,柔软。
和他身边那个小姑娘差不多。
我记得,他拿着画笔,作画的神色虔诚又柔软。
认真的对我说,“沫沫,你就是我的灵感缪斯。”
可现在他说,这场婚姻耗尽了他所有的灵气,再也画不出画来了。
到底是我变得面目全非,成了吸食他血肉的怪兽。
还是我的少年,变老了。
从乍见之欢到两两相厌。
是十年的岁月蹉跎。
是鬓角的青丝生出白发。
在泪水婆娑中,我逐渐睡熟。
第二天起来时。
裴言已经不在家了。
我收拾了去朋友家接帆帆回家。
他满脸不高兴,“又是你,爸爸呢?”
我压下心理的烦躁,耐心解释,“你爸爸最近忙,等春节他会回来陪我们的。”
帆帆红了眼睛,牵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等到了家,帆帆突然问我,“妈妈,爸爸是因为你才不回家的吗?”
我愣了愣,蹲下来拉着他的手,“怎么会,爸爸只是工作太……别骗我了,看完节目后,我的同学都说,就是因为你不体谅爸爸,才逼的爸爸不能回家。”
帆帆甩开我的手,噔噔噔的往楼上跑。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
我好像习惯性的搞砸一切,得不到所有人的喜欢。
直到阿姨带着同情的目光上来轻声安慰,才缓过神来。
晚上我没下去吃饭,而是独自留在房间整理东西。
要的,不要的。
不要的东西装的满满几大箱。
我望着骤然变空荡的房间发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家眼里的那个疯女人。
是因为八年前,为了钱我逼得他一个大画家去街头写生卖艺?
是因为五年前,我让他放弃去佛罗伦美术学院进修?
还是因为这些年,我独揽家中的财政大权,他的大开支都要过问我?
可没人知道,八年前,裴言的母亲重病去世,花光了家中所有存款,又逢我刚生下裴帆,我抱着没出月的宝宝落下脸皮去娘家借钱,这才委婉劝告裴言放下艺术家的清高,去街头写生赚钱。
没人知道,五年前裴言并没有被佛罗伦美术学院录取上,我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瞒下这条消息,以刚引产心情抑郁劝他留下来。
没人知道我掌握财政,是因为裴言没有一点理财观念,被身边的朋友大大小小哄骗出去不少钱。
我自以为勤勤勉勉地操持家里,扶持裴言的事业。
却落得满身埋怨。
在节目上,我没有说太多。
裴言的名誉和事业蒸蒸日上,更是因为这档节目博得了广大网友的同情。
如果可以,就让我最后一程助他高飞。
裴言两天没有回家。
我终于清好了自己的东西。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赌气不理我的裴帆巴巴的看向我,别扭的问,“你不是说爸爸会陪我过年的吗。”
我犹疑了一下点头,拨向裴言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
终于有人接起来了,只是声音有些陌生,“裴言喝醉了,我们在绝色这,快来接他回家吧。”
往日听到这话我定然是火冒三丈。
此刻心却像被封印了一样,掀不起一点波澜。
我让保姆照看好帆帆,拿了件外套出门了。
绝色里灯红酒绿,嘈杂的重音乐声敲击着人的耳膜。
我顺着发来的地址,找到裴言所在的包厢,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了一阵轰笑声。
“你们还赌三天,这还不到两天,就来找裴言了!”
“说什么离婚,我看都是缓兵之计。”
“怎么老是缠着裴言,你能不能硬气点儿拒绝她。”
“她都是靠裴言过上的好日子,哪里离得开裴言啊。”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裴言让她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她现在还在摆摊卖她的破针织手工。”
我的脸上一片火辣辣。
大学时,我的确靠卖手工编织品勤工俭学。
我坐在餐厅,周围逐渐黑掉,只有那一面大窗户透出灰暗的夜幕。
半响,我起身将饭菜倒掉,随后拎着垃圾出门。
外面空荡荡的,抬头,却见千家万盏灯火通明。
我不想回家,便一个人沿着石子路瞎转悠。
黑暗中,飘来孩童欢快的笑声。
“爸爸,这个游乐园太好玩了,你下次能让宋昭姐姐再陪我玩吗?”
裴言淡笑的声音传来,“好,不过不能告诉妈妈?”
“为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宋昭姐姐。”
“我喜欢宋昭姐姐,讨厌妈妈,爸爸,你们不是都要离婚了吗?
为什么还怕妈妈生气。”
“谁跟你说……”对话声逐渐飘远。
我从树后慢慢的走出来,只觉得手和脚在寒气中快要被冻僵了。
我应该找一家咖啡店待着。
走出小区。
外面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一家店面关门。
我差点忘了,今天是除夕。
晚上都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但我仍然沿着街道走了很久。
我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阵。
我没接,电话便没再响。
我在夜幕下思索我还能去哪。
不能去打扰朋友一家团年。
我的养父养母也在前年相继去世了。
想来想去。
最后还是回了家。
打开门,温暖的橘光倾泻出来。
裴言穿着围裙,修长的手指捏着锅柄走来。
“你不是说重要的节日,一家人要在一起过,你去哪儿了?”
帆帆坐在地毯,拼着我没见过的新玩具,头也不抬的抱怨,“妈咪,你在家怎么都不做饭啊。”
“抱歉,今天我答应帆帆去游乐园,忘了给你说了。”
裴言解释。
我拢了拢衣裳,发冷的身体似乎到了温暖的室内也不能缓解。
“哦,我头晕,我先睡了。”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
哆哆嗦嗦的打开电脑,找出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书。
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煮了饺子,你要吃点吗?”
我没应,认真看完协议里的条款,改了几处小细节。
窗外响起烟花声,此起彼伏,热闹喧嚣。
我走到窗外,看着天空绚丽,却又转瞬即逝的烟花。
爆竹声中,隐约听到隔壁阳台的几句抱怨。
“莫名其妙出去了,回来也不理我和孩子。”
“真的阴晴不定。”
我垂眸。
过了一会儿,打开房门,外面黑漆漆的,很安静。
裴言带着帆帆又出去了。
我背靠着沙发,在昏暗的室内刷着手机,回复着寥寥几句新年祝福。
不经意间,看到朋友圈的新状态提示,点进去。
弹出来的是一张烟花图片。
三张大小不一的手捏着仙女棒,汇聚在一起。
那个稚嫩的小手,是帆帆,手背上的小肉坑一眼就看出来了。
纤细修长的手指,是裴言。
为了保护这双艺术家的手,很少让他帮忙家务。
中间那双娇小的手,就是宋昭吧。
配文:特别的一年。
春节本来该团团圆圆的,却好像只有被扔下的我才这么孤独。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声逐渐停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