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凤是打算故技重施的,但张荷跟陈芳不同。
不管林凤怎么哄她,她都不来阮家吃饭,甚至都很少私下和阮铁接触。
如此,村里人虽然知道她和阮铁在处,却也没什么闲话好说。
这一来,林凤也拿不到把柄,想要压彩礼肯定是不容易的。
但在省钱这件事上,林凤可是锲而不舍的。
阮铁昨晚就提了一次,虽然妈妈嘴上应承,却没个实际的准话。
现在张荷又问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多了,林凤肯定是不给。
说少了,张荷也一定不会乐意。
即便她肯,她的娘家人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如此,他只能哄着张荷。
“小荷,你放心,这事我回去一定和我爸妈好好商量,绝对不能委屈了你。”
这话说的倒是蛮好听的,但张荷却不吃这一套。
“阮铁,那你可要快点,我已经二十二了,你家要是舍不得出彩礼,我可不能跟你好了。”
她说着,就一扭身去旁边割稻子了。
见此,阮铁很想再跟过去哄哄,但碍于张家两个长辈就在不远处,也不能弄的太明显。
心想着,还是回去再跟父母磨一磨,早点把婚结了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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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贺知勉挑了一趟去打谷场,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说起来,这块地虽然离家有点远,但距离打谷场也就二里地的样子。
按照农忙时,大家挑谷子的速度,他应该半小时就能来回的。
之所以花了这么久,一定是在路上休息时间长或者次数多。
一想到这点,林凤的脸色就不好看。
因为稻谷落地,肯定会掉谷粒,就是浪费!
但她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以免被阮清抓到话柄,又说不肯嫁贺知勉的话。
贺知勉这会肩膀疼的像是被削掉一块肉般,可回来看见阮铜没在干活,反而躺在田边树下睡觉,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
上辈子就是阮家的女婿,他怎会不知道阮家二老有多偏心?
只是那个时候别说帮阮家干活了,就是自己家的活他都没干过几回。
自然也没办法感受到自己累到快吐血,却看见别人在睡觉的愤怒。
说到底,他也是忘了,上辈子他就是那个别人干活,他睡觉的主。
阮铜察觉到他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呛了一声。
“你看什么看?想娶我妹,你就要使劲干活!”
贺知勉气闷在心,又不好跟他起争执,只能下到地里,开始挑第二趟。
眼见他这般低声下气,阮铜嘴里叼着一根草,脸上满是得意。
这边,阮刚见贺知勉累的一头汗,便道:“贺家兄弟,你喝点水歇歇吧!”
阮清闻声,却不给贺知勉喘气的机会。
“大哥,你每次挑稻谷,回来的路上就算是休息了。他还要歇歇才能挑吗?”
“那看样子还真不是一个能干活种田的人啊!”
这一说,阮铜也跟着起哄,“清清说的对,他就是一个草包,连稻谷都挑不动,真是废物。”
贺知勉气急,这会也忍不了了。
扭头瞪向阮铜,冷声道:“我再没用,好歹也干活了,没像你这样在田间地头睡觉吧!”
他说了这话就后悔了,想收也收不回来。
果然,就见阮铜把嘴里的草一吐,直接站起身:“你算那根葱啊!还敢教训我?真当你是我们阮家的女婿了?”
一看两人要对峙上,阮清在心里默念:打起来打起来!
只可惜别说贺知勉很快就认怂了,就是老阮也没给两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