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但我看看热闹还不行吗?”
那人笑着,还嫌事不够大,接着问道:“对了,我看你家老二去给张家当‘短工’了,咋,你们两家好事要近了吗?”
“你打算给多少彩礼啊!”
这一问,林凤就恨的牙痒痒,偏偏又不能回他。
毕竟这时候会什么都不好。
要说不给吧,那张荷肯定要跟儿子掰了。
可要说给吧!
不管多少,她都比割肉还心疼。
但现在她不吭声也不对,毕竟回避问题,就等同于回答了。
这时又有人搭腔了,故意道:“阮家木匠师傅手艺那么好,一天天活不断,咱村里谁比他家有钱啊?”
“这要是娶媳妇,那彩礼还不是随人家提吗?”
林凤这会子气的哟,恨不得拿泥巴把这两人的嘴给堵上才行。
听着周围传来的低低笑声,一直没说话的老阮咳嗽了一声。
“都愣着干什么?稻子割完了?”
话一出,林凤也不理那些人,继续弯下腰割稻。
阮清这会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会大家都明白,她是不情愿跟贺知勉处的。
老阮虽然发话了,自己却没继续割,看向阮清那边眼神里多了些阴鸷。
另一边,张荷见阮铁来帮家里干活了,对她的脸色才稍稍好一点。
只是当阮清提到从哪得知一千八彩礼的事时,她又噘着嘴朝阮铁抱怨。
“阮铁,你看你妹妹,我不就是随口说了在别人那听来的话吗?她怎么又和你妈告状啊!”
阮铁来了张家地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玩命的干活。
好不容易把张荷给哄好了。
现在听她这一说,担心又和自己闹别扭,便道:“小荷,你放心吧!我妈不会听她胡说的,你看见她那张脸没,就是我妈打的!”
毕竟是离的有点远,张荷一开始没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是。
当下心里就舒坦了。
“对了,你们家真的要把阮清嫁给贺知勉吗?”
“是啊,彩礼都谈好了。”
再次得到这件事的证实,张荷抿抿唇,“我怎么觉得阮清不想嫁给他啊!”
阮铁一边干活,一边道:“那可由不得她,要是我奶还在,可能就随她去了。”
“现在可不行,再说就她那瘦唧唧的样子,还想找什么人啊?”
“贺知勉配她,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听着阮铁絮絮叨叨的话,张荷没应声,而是问道:“阮铁,你们家真的跟贺家要一千八了?”
阮铁一听这话,便愣怔一下,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如此,张荷便道:“那你们家打算出多少娶我啊?”
这话可把阮铁给问住了,他自己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按照他妈的想法,就是一分钱不掏,最好还能让张荷家多陪点嫁妆。
但阮铁也明白,张家和大嫂娘家不一样。
也就是有大嫂娘家这个前车之鉴,张家就更不好糊弄了。
想当初大哥还没结婚时,为了空手套白狼,他妈便有事没事的叫大哥把大嫂接家里来吃饭。
要是吃午饭倒还好,偏偏每次都是叫吃晚饭。
吃了饭一时半会又不送人家回去,硬是拖着到了半夜才叫大哥把人送回家。
这一来二去的,村里就渐渐有了闲话。
说陈芳贪嘴,早就和阮刚睡到一块去,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陈家知道是他们家搞的鬼,偏偏有嘴又说不清。
无奈之下,就只能让两人草草的办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