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刚打算叫我什么来着?”
秦野可是记得她在玉米地里叫自己“三哥”来着,虽然是很简单普通的称呼,但他听着就是顺耳的很。
甚至还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可她刚刚怎么不叫了?
“我……”阮清犹豫了一下,道:“秦营长。”
“营长?”秦野有些失望。
“嗯。”阮清点点头,但见他这表情,难道自己叫错了?
他现在已经还不是营长?又或者是升职了?
就在她疑惑时,便听见秦野道:“这又不是军营,你也不是我的兵,好好的叫我营长干什么?”
阮清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除了这个称呼,她实在不清楚还能叫他什么了。
“那我叫你什么……”
“之前叫什么,现在就叫什么。”
阮清愣了愣,也明白过来了。
“我叫你三哥?”
这一说,秦野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几分。
只可惜天色太暗,阮清又没他高,没有发现。
“嗯。”秦野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暖洋洋的。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卫生院。
按照秦野的吩咐,值班大夫先给阮清处理伤口。
因为受伤位置私密,大夫把阮清带进了里间,又拉上了帘子。
虽然秦野看不见,但通过两人的交谈,也知道阮清伤的不轻。
“嘶……”
“你忍着点啊!你后背都磨破皮了,还粘在衣服上,这会撕开肯定要疼的。”
“啧,你这到底咋弄的啊,还有这么长的划痕,还这么深,这可能要留疤了。”
“还好,不需要缝针,要不然你更疼。”
“这腿上也是,还有你这脸……姑娘,外面那个是不是你男人啊?该不会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吧!”
“哎呦呦,真可不能忍啊!得找村里,找公安帮你说理。”
阮清这会已经在穿衣服了,听大夫这么说,赶紧解释:“不不,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是我朋友。”
外面,听到大夫误会自己是阮清男人,秦野又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但问是不是他打伤的阮清,他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阮清是他的媳妇,他就是剁自己的手,也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啊!
可一想到贺知勉就敢这么打阮清,他又恨的不行,再次后悔没多踹两脚。
等阮清穿好衣服,大夫便拉开了帘子。
正准备要他们把账结一下,就听阮清说道:“大夫,麻烦您再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大夫有些意外,居然两人都受伤了。
很快便重新准备医疗器械,叫秦野脱衣服。
秦野是男人,也不在乎被看,就这么大喇喇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当他衣服后,阮清才发现他身上缠着的纱布都被鲜血浸湿了。
看着那鲜红到刺目的纱布,阮清都跟着肉疼。
“你怎么伤成这样啊?”
许是她眸中的关切太明显,到让秦野觉得自己在这脱 衬衣是最对的选择。
“没事,挨了一枪而已。”
挨了……
一枪……
而已?
阮清不懂医学,但看那纱布被剪开,伤口的位置已经靠心脏很近了。
这样危及生命的伤,怎么到他嘴里就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呢?
不光是这里,他的后背、肩头、手臂还有下腹均有明显伤疤。
只是新旧深浅不同。
这让阮清第一次真正明白,军人这个职业的危险性。
他们是真的要用血肉之躯捍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要用命去完成任务。
大夫也是在听说秦野是枪伤才了解到他是一名军人。
刚刚就算阮清说了不是秦野打的自己,她还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