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星紧抿着红唇，心口酸酸涩涩的。
所有人都觉得她这个季家少奶奶当得风光无限，只有宁霞觉得她当得辛苦。
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同为女人，宁霞懂她。
“宁姨，我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了，我做事有分寸。”
“也罢。”宁霞叹息着，“季家那边，季总是向着你的，想必不会让你在季家受太多气。”
鹿晚星的表情僵了僵。
在宁霞眼里，季司予还是那个满心满眼爱她的季司予。
再这样下去，等知道她跟季司予离婚的那天，宁霞得受多大惊吓？
“宁姨我……”
她鼓起勇气，嘴边的“我”字还没完全发出音节，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宁总，公司门口突然来了一伙人闹事，好像是AI机器猫之前量产的工厂工人。”
宁霞顾不得跟鹿晚星闲聊了，“晚晚你先坐，我去去就回。”
鹿晚星毫不犹豫，“我跟你一起去。”
“啪嚓”一声，门口的大花瓶被人重重推倒，尖锐巨响吓得不少人惊叫。
“把你们领导叫出来！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王八犊子的周剑军带着小姨子跑路了，你们是周剑军的领导，那我们的工钱就该你们结算！”
“给钱！必须给钱！不然老子把你们这儿给砸烂！”
那群人拎着棍棒，嚣张至极。
鹿晚星站在二楼围栏处，将那些人越来越粗俗的脏话听在耳里，立刻要下去处理，被宁霞拦住了。
宁霞说：“你不在鹿氏任职，身份又特殊，让那群人知道了，只怕要闹到季家去，你最好不要出面。”
“他们到底为什么闹？”
“嗐，AI机器猫的量产交给了合作方的工厂，我们这边是付过全款的，项目被迫违停之后，工厂负责人卷钱跑路了，工人找不到负责人，隔三差五就上这儿来闹。”
这样说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鹿氏作为付了全款的甲方，却没有拿到对应数量的合格产品，明明也是受害方。
这群工人来找鹿氏的麻烦，不就是受害人折磨另一个受害人，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人却卷了钱逍遥法外。
宁霞很是淡定，拍拍鹿晚星的手，“乖，让我来处理。”
她看向助理，简单粗暴，“报警。”
鹿晚星：“他们这样闹，警察也管不了，最多拘留几天，出来又接着闹，这样处理治标不治本。”
宁霞拉着她进电梯，“没关系的，让他们闹吧，我已经习惯了。”
她听得有些不是滋味。
鹿氏风雨飘摇，好多烂摊子需要收拾，她能感觉到宁霞已经被闹得心力交瘁。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她更不该把这么重的担子，全部压到宁霞一个人肩上。
周一，鹿晚星回了季氏财团。
从大厅进去的时候，周围的员工都在偷偷看她，眼神怪怪的，甚至窃窃私语。
鹿晚星被这些异样的目光搞得莫名其妙。
来到顶楼，秘书部的员工们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她清了清嗓子，“我脸上贴了钞票吗？”
“没……”不少人笑着打马虎眼。
等她进了办公室，门一关，那群人立刻自发性围成团，八卦着什么。
古里古怪的。
鹿晚星把小夏叫进来，问了这件事。
小夏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鹿总……不知道是谁在传，说你和季总马上就要离婚了，还说……”
鹿晚星皱起眉，“还说什么？”
“还说季总好像在追慕秘书，又有人传慕秘书是季总的前女友，就等着离婚后跟慕秘书旧情复燃，慕秘书才来多久啊，架子端得跟老板娘似的，那些见风使舵的人整天捧着她，一个个把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