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之际,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傅时砚冷着脸闯入,周身低沉的气压瞬间侵占整间办公室。
“你怎么...?”
我诧异的话还未说完。
他径直逼近,二话不说猛掐住我下颚。
带来剧烈的痛意。
“你为什么害思妤。”
他眼眸阴沉,
“已经娶了你,给了你至高的地位,也没再跟姜思妤往来。”
“你为什么还要吃醋害她,就这么阴险恶毒?”
我痛得说不出话,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哪里就害姜思妤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傅时砚神色却愈发嘲讽:“不承认?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他拿出姜思妤家最近的订单。
竟说那就是我要害死姜思妤的证据。
我真的不明白。
自己只是看傅时砚喜欢姜思妤,才好意帮她家渡过难关。
怎么就变成在害她了?
或许是看我太过迷茫。
傅时砚哪怕脸黑如墨,仍耐着性子给了解释。
在得知姜思妤吞药自杀后,他立马赶去医院看望她。
可姜思妤一直昏迷不醒。
是她的父亲哭着向傅时砚诉苦,说集团发下去的订单姜家公司实在完不成。
别说违约的天价赔款了,就连原材料的贷款都拿不出。
公司彻底陷入绝境,整个姜家绝望无比。
订单合同是姜思妤签下的,她太过自责。
最终竟承受不住,选择吞药自杀结束生命。
“你别想抵赖,那些订单的合同我都看过。”
傅时砚紧咬后槽牙,大骂我阴狠。
故意将项目利润定得极高,诱导姜思妤签字。
背地却严苛要求交货时间和产量质量,不能完成还要十倍赔偿。
他越说手攥得越紧,几乎要把我的下颚掐裂。
“就因为吃醋,你就要害一个无辜女孩差点丢了失性命。”
“楚青,你怎么这么阴狠啊?”
他轻飘飘两句话,却好似尖刀扎进我心底。
比下颚的疼痛还要疼千倍万倍。
我的确不喜欢姜思妤,可我很清楚,她是傅时砚要保的人。
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害她?
按行规哪怕订单完不成,最多也就双倍赔偿。
而且合同我都看过。
特意估算了姜思妤家吃得下,才决定分出去的啊!
我所有解释落在傅时砚眼里都成了狡辩。
他朝门外怒吼:“还没打印好?!”
有员工快步走进来,递上一摞文件。
傅时砚刚接过,便把它们重重甩在了我脸上。
纸张锋利,割破了我的脸颊,有血液顺着侧脸滴落。
我却无暇顾及,蹲身捡起散落的合同查看。
才诧异地发现合同内容变了。
确实像傅时砚说的那般条件苛刻。
可这根本不是原来我审核过的版本。
“时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情!”
傅时砚只是冷眼看我。
不知想到什么,他竟骤然勾唇轻笑,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哪怕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依旧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久久无法起身。
我是傅时砚的妻子。
正因如此,我才清楚地知道,得罪他的人下场有多凄惨。
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