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明柏杀马特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两千:媳妇可以不要地不能丢全文》,由网络作家“萌音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老五是周老太太最小的儿子。当宝贝似的。她之所以住到三房还有一个心思。孙凤英才比周老五大五岁。小儿子娶不上媳妇,她年纪大了又张罗不动了,如果能让老三媳妇跟了小儿子。总比在外边找的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强。再说,小儿子这个年纪,想娶年轻的大姑娘肯定娶不上。年纪大的,要么离婚的要么是寡妇。又能保证他们没孩子?给别人养儿子,总不如养自己的亲侄子。再说孙子都那么大了,也不需要儿子养了。不过她把这个心思和孙凤英透露之后,被孙凤英坚决拒绝了。孙凤英还威胁她说:再提这事,她就带着孩子走了,再也不回来。老太太只能压下了这个心思。可一直在想办法,撮合两个人。一大早看见小儿子来了,赶紧招呼进屋。“老五来了啊,你三嫂子还有点活没干完,你没事就多帮帮她。”周老五...
《重回两千:媳妇可以不要地不能丢全文》精彩片段
周老五是周老太太最小的儿子。
当宝贝似的。
她之所以住到三房还有一个心思。
孙凤英才比周老五大五岁。
小儿子娶不上媳妇,她年纪大了又张罗不动了,如果能让老三媳妇跟了小儿子。
总比在外边找的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强。
再说,小儿子这个年纪,想娶年轻的大姑娘肯定娶不上。
年纪大的,要么离婚的要么是寡妇。
又能保证他们没孩子?
给别人养儿子,总不如养自己的亲侄子。
再说孙子都那么大了,也不需要儿子养了。
不过她把这个心思和孙凤英透露之后,被孙凤英坚决拒绝了。
孙凤英还威胁她说:再提这事,她就带着孩子走了,再也不回来。
老太太只能压下了这个心思。
可一直在想办法,撮合两个人。
一大早看见小儿子来了,赶紧招呼进屋。
“老五来了啊,你三嫂子还有点活没干完,你没事就多帮帮她。”
周老五顺势说道:“妈,这事用你操心吗,我今天过来就是帮忙的。
三嫂子,还有什么活你跟我说,我年轻力气大,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孙凤英哼了一声没接茬。
周明柏看不惯周老五。
吃喝嫖赌一样正事不干。
真有心帮忙,前几天种地怎么没见他人影?
这是听说他们把地种完才跑过来露脸。
多半是把钱输没了,不知道又想什么歪门邪道呢。
“五叔,”周明柏把周老五手里的碗拿走,先扒了两口,“我妈没做那么多,没有你的份。”
注意到老太太脸色不好,又说:“我大爷家累死了别人的骡子,赔钱不说,地还没种完。
五叔这么有时间,不如帮我大爷他们。
正好犁杖没牲口拉。
五叔这身体,拉个犁杖还不是小事。”
周老五以前还觉得周明柏憨厚。
惦记孙凤英。
叔侄两个变成一家人,肯定能愉快相处。
通过这几句话,他哪还敢有那心思。
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
“小柏,你这话说的,把我当牲口?”
周明柏笑道:“五叔这什么话,我怎么敢有那个意思。
前几天李家老爷子找过来,说你和人家儿媳妇不清楚,我毫不犹豫的帮五叔怼回去了。
五叔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周老五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注意到孙凤英正用一种非常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哪还有心思吃饭。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像干了什么亏心事,灰溜溜地逃出了三房院子。
周老太太替儿子叫屈。
“小柏你怎么那么和你五叔说话,他怎么也是你亲叔叔。”
周明柏直言道:“奶奶,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得看清楚点,五叔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别哪天被他糊弄了,哭都没地方。”
周老太太气得使劲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你们都气我吧。”
孙凤英给了儿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果然儿子支棱起来这日子顺心多了。
周明柏利用一上午的时间,把园子清理出来了。
当然了,孙凤英和他一起干的。
期间周四婶过来说话,耽误了一会儿。
中午烙的大饼。
周明柏吃完饭,背着老太太和孙凤英说:“妈,我一会儿去市里,想着先在网吧试两天,看看能不能干下去。
这两天就在网吧住了。”
孙凤英有点担心,可儿子大了,总要放手。
“你注意安全,干得不顺心就回来。”
周明柏点了点头,嘱咐道:“我出去的事,你别和我奶奶说,就说我去我姥姥家了。”
孙凤英还是放不下心,“你别跟我这样说,到时又忍不住了。”
周明柏笑道:“我又不是只会打仗。”
孙凤英叮嘱再三,一直到大河边。
周明柏从车辕上跳下地,把钢绳递给孙老爷子。
“姥爷,妈,我去看看河口,能不能过车。”
春天水浅,有时候能过车。
孙凤英怕他不懂,跳下车跟他一起去。
“等我一起。”
母子两个一起走到河边,顺着车辙看到河对面。
没有冰碴子。
清凉的河水,最浅的地方也就过脚面。
“我看能走。”
苏凤英也是这个看法:“我也觉得能走。”
母子两个重新回到车上,赶着骡子车过河。
一路都很顺利,很快过了河。
这就省得走人行桥了。
否则只能把车放河这边,人扛着种子、农具通过人行桥。
还要绕出去很远。
大杨村去年秋天种了白菜,前段时间小组长带人过来翻过,现在可以直接种。
不过前园子的地本来是顺着东西方向种的。
冲到河西这边的地,大杨村却顺着南北方向种的。
这就导致原来的记号全都消失。
具体谁家应该在哪个位置,很难分清。
而且河道改了后,这片地其中一部分是周家村的土地,还有一部分是原来的河道。
就算原来的土地好分,这河道也不好分。
孙凤英前前后后寻视了一遍,问周明柏:“小柏,你说咱们从哪里开始?”
他家确实被冲走两亩地。
可这里有五亩,如果贴着边种,万一谁过来搅乱,就算大杨村这边能过关,小组内也得吵翻天。
周明柏看向河对岸,走到正对着他家地的位置,说道:“我们就种这里。”
孙凤英有些难色:“这能看清楚吗?”
周明柏倒也不怕:“难不成谁还能从河那边拉条线过来?”
既然儿子这么说了,孙凤英找了两块大石头,放在地里。
“这一片我看差不多。”
“那我收拾一下就开种。”
周明柏拿着铁锨,把不平整的地方弄平,打算叠两道梗子。
他和孙凤英,一人叠一道。
河对岸就是前园子。
除了周老三、周老四家,小组内的其他人家都没种完。
此刻周老大和周老二以及田友发他们就在地里。
自然看见周明柏他们一家在河西量地。
周二娘端着簸箕,一边撒着种子,一边和周大娘搭话。
“大嫂,你说凤英他们能种上吗?”
周大娘既希望对方种上,又不想对方种上。
如果三房能种上,那他们冲走的也能种上。
可三房就这么轻易种上,显着大家都不行似的。
“这可不好说。”
周二娘撇了撇嘴,“要不咱们看着点,如果他们种上了,那咱们也赶紧种上。”
周大娘心里不舒服,“我看够呛,去年咱们那么多人一起去也没找回来,人家大杨村哪是那么好说话的。”
周二娘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好,咱们几家最多。”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小组其他人听到话茬,参与进来。
大家正分析着,周明川忽然指着对面说:“小柏他姥爷下犁杖了,我看差不多了呢。”
周老大急道:“那咱们也去吧,先把对面种了,再回来。”
周大娘连跑大带颠的说:“咱们这就去,别让他们把好地先占了。”
……
孙老爷子拴好犁杖,让骡子顺着梗子走,慢慢悠悠犁着地。
大概犁了小半亩。
大杨村呜呜泱泱来了十几个人。
各个掐着铁锨扫把,一看就是来干架的。
“你们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动我们的地?”
前世,七家人一起搭伙。
如果说骡子真是累死的,那就应该七家平摊这个损失。
或者按照土地多少分摊。
骡子按照三千块钱一匹算,每家大概450左右。
可最后其他六家分摊了1800,每家合到三百。
周明柏一家出了1200。
周老大家土地最多,周明柏家里土地最少。
不管怎么说,他家都不应该摊那么多。
就是摆明了欺负人。
重活一世,他家没参与搭伙的事,倒是要看看大家怎么分摊这个责任。
有了老爷子的加入,三个人种的很快。
一上午就种了两亩多。
重新回到地头,孙凤英喊住老爷子,“爸,我们先回家吃饭,下午再说吧。”
老爷子想种完了再回。
孙凤英没让,老爷子大老远过来帮忙,年纪又大了,中午怎么也得休息一下。
“不着急,这块地下午老早就完事了,明天再去种前园子的。”
老爷子不高兴的嘀咕道:“还剩几根垄,撒泼尿的时间也种完了,非要下午再来一趟。”
周明柏将农具都收拾到车上,笑着跟老爷子说:“姥爷,我没怎么干过农活,早上又吃少了,实在干不动,还是先回去吧。”
老爷子背着手哼了一声:“你们随便。”
他说完大前边走了。
周明柏赶紧套车,“姥爷,你等一下,坐车走。”
老爷子头也不回的说:“我抄近道。”
孙凤英帮着周明柏装好车,想去追老爷子,已经不见影了。
“你姥爷腿脚还挺利索。”
周明柏站在车辕旁,等孙凤英爬上车后,好奇道:
“妈,我为什么感觉姥爷很怪?
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苏凤英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年的事情,“没有吧,我能得罪他什么。”
周明柏开始发挥自己的思维,“比如,当年我姥爷没看上我爸,不愿意你们结婚?”
孙凤英好笑道:“当初这件婚事还是你姥爷同意的。
再说你都多大了,你觉得你姥爷会因为二十年的一件事给我脸色看?”
周明柏越发奇怪了:“那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我姥爷可不这样。”
孙凤英也想不明白,“谁知道呢,哪天我问问你姥姥。”
母子两个赶着车,拐到大路上,老爷子已经到了他家胡同。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老爷子都坐在门口抽上烟了。
周老太太没做饭,找出夏天的衣服全都晾到了搭衣杆上。
看见孙凤英进院,扶着腰跟她诉苦。
“这些衣服,再不晒晒都发霉了,我这忙乎了一上午,你们可算回来了,快帮我弄弄。”
孙凤英撒了一上午种子,累得腰酸背痛。
哪有心思关心老太太的事。
“妈,我先做饭,那些事一会再说吧。”
老太太还不愿意了,“不是,就这么点活,你帮我一下怎么了。”
周明柏不悦道:“我们种了一上午地,还没吃饭,那些衣服又不急,什么时候晒不一样。”
孙凤英不想让儿子和老太太吵嘴,喊道:“小柏,你给骡子添完草,去把猪喂了。”
猪可是一家人一年多的油水。
孙凤英当宝贝似的。
周明柏赶紧答应着:“这就来。”
老太太眼看着孙子走了,气得直跺脚。
发现孙老爷子坐在窗跟下,故意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人老了,没用了,晾点衣服都累得直不起腰了。
这儿子不在了,孙子也不听话。
儿媳妇……
唉——
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孙老爷子装了一袋烟,吧嗒了两口,眯着眼睛看向老太太。
“亲家母,算起来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怎么地下不了,饭也做不了了?”
老太太脸色吧嗒一下落了下去。
“亲家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老爷子呵了一声,“我可没你命好,年纪轻轻的就不下地了。
我们老两口,一样上山干活,一样回家做饭、喂猪,喂鸡,样样不落。”
这是明摆着指责老太太不干活。
脸上哪挂得住。
她才六十多岁,农村这个年纪的人哪有什么都不干的。
她就是看不惯孙凤英,故意给她添堵。
孙老爷子可不惯着她,“我老伴,一天不干活,都不好意思上桌吃饭。
没办法,谁让我们就一个儿子呢。
没处去啊。
对了,亲家母,你不是好几个儿子吗?
他们都不孝顺啊?
连口吃的都不给你?
那你这教育可不行,五个儿子,就一个孝顺的还没了……”
周老三活着的时候,最孝顺。
可他最早过世。
这是老太太的一块心病。
就这么被亲家公说出来,哪里受得了。
她红着眼睛怒视着孙老爷子,想跟他掰扯几句。
不过孙老爷子一直不是个善良的,恐怕掰扯不出什么。
“不就是拐着弯的赶我走吗?
行了,地方让给你,我去找别的儿子。”
语毕,她把衣服使劲一甩,拐着老弯腿去隔壁了。
出了三房,有心去大儿子家,又担心大儿媳妇挑事。
犹豫了片刻,拐去了老二家。
农村人,儿子多就是本钱。
这个不孝顺,还有那个。
……
孙凤英早晨蒸了一大锅馒头,还剩了很多。
本来没打算炒菜的。
因为老爹过来,帮忙干了一上午不说,年纪又大了,她不能怠慢,便炒了两个菜。
去年冬天放地窖里两袋土豆,还有几个。
她洗了两个炒了盘土豆丝。
又炖了一个酸菜豆腐。
煮了几个鸡蛋。
很快端上了桌,“爸,吃饭了,小柏叫你奶奶过来吃饭。”
周明柏洗了手,房前房后转了一圈,没看到周老太太。
“妈,我奶奶不见了,你看见她去哪了?”
孙凤英忙着做饭还真没见到。
孙老爷子盘腿坐到炕上,拿了一个馒头,不耐烦的说道:“去老大家了,找她做什么,那么多儿子还能饿死。”
周明柏很容易想到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奶奶抱怨什么,被姥爷怼了,心里不高兴,去别处了。
也好,省得在他家天天不干活还挑事。
孙凤英有些担心:“我出去找找吧,你们先吃着。”
周明柏拉住她,说:“不用,她又不是找不到,咱们先吃,等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孙老爷子一顿三两酒。
尤其干活的时候。
喝上点酒,浑身舒坦,干活格外有力气。
往常在家,他会自己动手倒上。
可今天在女儿家,总归不太好意思。
馒头吃了大半个,也没人提这茬,脸色越发不好了。
“英子,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一点都不像你妈,你妈这辈子就没吃过亏。
你可好,那老婆子不去找儿子,整天赖在你这,你也不说把她赶走。”
孙凤英为难道:“怎么也是小柏的奶奶,我赶她成什么样子。”
老爷子不高兴的目光落在周明柏身上。
“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由着人家这么欺负你妈?”
周明柏想过这事,让老爷子放心,“等忙完了这阵,我会找几家说说这事的。”
老爷子哼了一声:“最好是。”
吃完饭,大家休息了一会儿。
周明柏则去了一趟西院。
没看见奶奶,又去了一趟二房,老太太正在跟周二娘告状。
他打个招呼就回来了。
房后地只剩下一亩,很快种完了。
前园子离着远些,赶到地方再重新安犁杖,只怕干不了多少。
反正明天一天就能种完。
周明柏算了一下,跟田凤英说:“妈,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早点回家休息一下。”
田凤英有些犹豫。
今天有老爹帮忙,三个人干着很轻松。
明天也不知道老爹来不来。
可这会儿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确实不适合再去前园子了。
“行吧,回家。”
她把剩下的种子化肥放到车上,商量孙老爷子:“爸,你今晚在这住吧,我一会儿多炒两个菜,让小柏去商店买只烧鸡。”
周老爷子肩膀上搭着烟袋锅子,走路的时候,烟袋上的穗子一甩一甩的。
他背着手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回去了,今晚晓雪回来。”
晓雪是他的孙女,平时住在学校,今天周五,回来休周末。
老爷子好几天没见了,想得厉害。
田凤英都把这事忘了。
“让小柏骑摩托送你吧。”
老爷子不悦道:“不用,我溜达着很快。”
孙老爷子是个倔脾气,说不用就不用,很快出了地头,消失在了拐角处。
孙凤英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姥爷明天来不来,就我们两个,只怕一天种不完。”
周明柏无所谓道:“没事,咱们慢慢种,一天种不完,就多种一天,反正没事。”
母子两个回到家,卸了车,周明柏给骡子添水添草。
孙凤英把老太太白天晒的衣服收起来。
“小柏,晚上想吃什么?”
都干了一天活,累得直不起腰。
周明柏随口说道:“馒头还有吗,热点剩饭得了。”
馒头已经没了。
孙凤英刚准备了一桶猪食,看着儿子忙碌,心口说不出来的疼。
周明川干活稀松平常,就长了一张嘴。
平时还是周老大夫妻干得多。
老大家还有一个儿子,比周明柏小两岁,现在正在读书。
老二家、老四家各有两个孩子,也在读书。
只有自己儿子,干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活。
要说儿子这一辈的几个孩子,数自己儿子最懂事,最心善,最憨厚。
眼看着,其他几个孩子都要上大学了。
反倒是自己儿子,这辈子只怕都要憋屈在这里了。
要不是男人死得早,儿子也不至于辍学。
……
“我烙几张饼吧,多烙点,明早一热就能吃,咱们早点去地里。”
孙凤英用手背蹭了蹭眼角。
起身去后院抱柴。
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回来时,恰巧看见大房的小儿子周明柯领着老太太回来了。
看见她,隔着一段距离喊她:“三婶,奶奶非要回来,说什么怕你不愿意让她来,非让我跟着一起过来。”
周明柯今年高二,比周明柏小一年。
今天周五放假,搭同村的车回来的。
他戴一副眼镜,长得高高大大,看着斯斯文文,不怎么喜欢笑。
此刻一本正经的,好像说着玩笑似的话,又好像不是。
惹得孙凤英生了一肚子气。
自己奶奶一晚上都不让住,还好意思送出来。
书都读狗肚子去了。
“是么?你这学念的好,不经常在家,都知道我不愿意让奶奶过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愿不愿意让奶奶过去?”
这是孙凤英第一次针锋相对的针对一个人。
换成周明川,她都要善意的多。
可能是自己儿子不读书了,嫉妒之心作怪的关系。
反正越看这个老二,越不顺眼。
周明柯大概是没想到三婶一点面子都不给,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嗨,奶奶这样说,我就以为是这样的。”
他一下就把责任推给周老太太了。
惹得周老太太脸色白一阵黑一阵的。
孙凤英好笑道:“这就奇怪了,妈,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住的?
还至于让别人把你送回来。
对了,你不总念叨明柯孝顺,想明柯了吗?
这孩子自从上高中,一个月都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你不跟他说说话?”
周老太太脸色更差了。
周明柯以前觉得三婶挺好说话的,他刚才出言不逊,没想那么多。
这会知道了对方的厉害。
改了策略道:“三婶说笑了,我明年就高考了,今天回来不过拿些换洗衣服,哪有时间说话,一会儿还要学习呢。
那个三婶,我先走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
周明柏在旁边看了半天了。
周老大家一共两个儿子。
一个周明川,看着挺精明,其实那点精明都长外表了。
外强中干的家伙。
而这个老二,看着老实,平时不声不响。
实则又狠又奸。
前世第一年参加高考没到本科线。
复习了一年,考到C市的财经大学,毕业后去了银行。
娶了主任家的女儿。
从那之后,他就成了周家村最牛逼的人。
当然了,之后周家村考出去的孩子越来越多,有能耐的也越来越多,他的成绩就没那么显眼了。
不过几年后,他自己做了银行的小主任,这身价一下升了好几个级。
和他一比,自己更是烂人一个。
……
周明柏眼看着他顶撞母亲。
好在母亲没给他好脸色。
这会儿该轮到自己发挥了。
“小柯回来了,怎么不多待一会儿?”
周明柯被孙凤英讥讽的有些难受,满脸尴尬的说道:“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周明柏搂住他的肩膀,兄友弟恭般的说道:“你好久不回来一趟,既然回来了,就一起聊一会儿。
我前段时间没事干,跟人学了点易经八卦的本事,你要不要算算?”
周明柯不信这个:“什么易经八卦都是骗人的,我只相信科学。
再说你真会算,怎么没算出来嫂子会跑?
就算跑了,能找不到人?
领不回来?”
周明柏看出母亲不解,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解释,只能把她拉走。
“田叔,我舅舅家有牲口,前两天跟我说了,用的时候过去牵。”
田友发听说如此,放心道:“行,你那边不方便的时候再来找我。”
周明柏一直把母亲拉出村部。
孙凤英还是不明白:“你舅舅什么时候跟你说了?”
这话是周明柏骗母亲的。
真实的原因,无法出口。
只道:“咱家地少,和人搭伙肯定吃亏,我刚才不过是应付的话,咱们自己想办法。”
孙凤英无奈的叹了口气。
“十几亩地,光凭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能种完,你又没干过农活。”
周明柏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妈,你看我这力气,还能不会种地了。”
儿子身强体壮,苏凤英打心眼里高兴,“你不怕累就行。”
周明柏不想和大家搭伙的原因,不光是自己家地少。
前世一起用张家骡子的村民一共有七家。
一块地一块地的撒种。
连续干了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按理,村子里的骡子这段时间都是这么干的,从没出过问题。
可说来也巧,那骡子连着干了三天半,到了自己家的时候,才犁了两垄,骡子忽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再也没起来。
不过两三个小时就咽气了。
虽然是租的骡子,可给人家“累死”,大家还是要赔的。
其他几户人家一口咬定,那骡子是在他家干活的时候累死的,让他家全赔。
他们没有那么多钱,再说,骡子又不是只犁了两根垄,怎么能把全部责任都放他家。
这个年代,一匹骡子至少3000块钱。
张家让每户赔450。
其余六家都不愿意。
还是想把责任都推到他家。
最后六家每户赔三百,一共赔1800。
剩余的1200全都由孙凤英出。
因为潘寡妇的事,让周明柏签了协议,拿出去五亩地。
又把周老三的地拿出去。
只剩下一亩不到。
孙凤英本就气了个半死。
因为骡子的事,气上加气,身体还能好吗!
算起来,一亩的收入也不过三四百块钱。
从那之后,孙凤英瘦得脱了像,三天两头病倒。
否则怎么可能连两年都没撑下去就病死了。
周明柏那个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也没关心过母亲。
如果不是重生一次,重新在心里整理过那段日子,他还意识不到自己有多混蛋。
去年母亲给他张罗娶亲,又是请媒人又是办婚礼,接了新媳妇进门,前前后后,细心周到的伺候着。
如果能顺利过下去,也没白操心。
可办了婚礼才一个多月,媳妇就跑了。
……
“小柏,想什么呢?”孙凤英注意到儿子发怔,推了推他。
周明柏回过神来,笑道:“我在想,别的村子都用机器播种了,我们村还用牲口。”
如果不是因为要拆迁了,他也弄台播种机。
孙凤英也听说了这事,“是呢,听说机器播种可方便了,不过咱家地少,不值当,还要给人家钱。”
周明柏把播种所用工具准备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妈,我一会儿去一趟姥姥家,他们家种地早,应该忙差不多了。
要是没忙完,我帮着干一天,然后把骡子牵过来,用两天。”
孙凤英有些不好意思。
“你姥爷那个人的脾气你也知道,我怕你挨骂。”
周明柏无所谓道:“不怕,让我们用用骡子就行,今年先将就着,明年咱们要么买机器,要么买骡子,到时候就不用求人了。”
孙凤英想了想,求自己家人总比求外人强。
“那你等等我,我煮几个咸鸡蛋给你姥姥带上,等我跟你一起去。”
鸡蛋煮好后,孙凤英装起来。
周老太太一直住在三房。
注意到儿媳妇把煮好的鲜咸鸡蛋全都装起来,很明显要给外人送去。
不高兴道:“你这干什么去?”
孙凤英解释道:“小柏要去他姥姥家,我煮了几个鸡蛋,等我回来再煮几个,到时咱们一家人吃。”
前段时间就腌了20个鸡蛋。
她刚煮了十个,还有十个。
还不够咸,有点舍不得吃。
不过儿子想去姥姥家借骡子,她又不常回去,空着手去不合适,所以才煮了十个。
竟然把自家的老太太忘了。
周老太太脸色肉眼可见的拉了下去。
“家里就这么几只鸡,冬天又不爱下蛋,这是全都煮了吧?
早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过日子,哪有这么往娘家划拉的。”
孙凤英不想和她争吵,“小柏想借姥姥家骡子使,空着手不太适合,所以煮了几个。”
老太太狠狠剜了她一眼,“我听说了,张家的骡子愿意借给大家,一家只收几块钱,还不用搭人情,这不是好事!”
……
周明柏不喜欢听他奶奶说话。
朝孙凤英喊道,“妈,快点走了,马上都快中午了,赶着饭点不好。”
他说完,长腿跨到摩托上,等着孙凤英过来。
要不是奶奶讥讽送鸡蛋的事,他险些把奶奶的事给忘了。
爷爷奶奶一共五个儿子。
十多年前分家时说好的,老人的房产全给大房,然后由大房养老。
可父亲过世后,奶奶就搬了过来。
非要跟着他妈一起过。
老太太安了什么心,他又不是不知道。
说什么怕他妈跑了,不要他。
其实就是被大爷一家鼓动的。
她一个人过来,又住又吃又喝的,一顿伺候不好就挑三拣四。
关键她还把自己的土地给了老大家。
也就是说,她的财产和土地都给了大房,却要死了男人的三房养老。
今天分地的时候,他都把这事忽略了。
如果大房不想养老,那就把老太太的土地交出来。
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
前世,他妈过世后,三房的房子院子全都被老大家强占了。
说是给老太太养老。
拆迁费至少好几百万,他一毛都没见到。
……
“奶奶,你好好待着,我们走了,要是家里没意思,就去我大爷家看看,听说他家晚上炖鸡,你也尝尝去。”
“炖鸡?”老太太仿佛闻到了肉香,果然顾不上那几个咸鸡蛋了。
“嗨,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鸡肉不鸡肉的,听说小川回来了,我过去看看。”
老太太说完,像一阵风似的往周老大家飘去了。
周明柏忍不住笑了。
这辈子,大房想图清净,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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