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后,我又开始了宅女的社恐生活。
甚至将家中窗帘紧闭,只活在阴暗里。
我发现,人的习惯真是可怕。
自从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就变得越来越害怕与人接触。
甚至在公司与同事正常的交流,有时我都无法完成。
这大大地影响了我的工作。
也直接导致我的工作频频出错,无法达成目标。
起初,上司顾念我刚刚丧偶,还对我有所怜惜,多番包容。
但毕竟公是公,私是私。
没有哪个公司能容忍一个不创造价值的员工。
很快,我就因工作效率低下被领导批评。
待到批评成了常态,上司也渐渐放弃我了。
劳动合同到期后,公司决定不再与我续期。
最后一天,好几个从前处得不错的同事邀我一起吃顿散伙饭。
虽然这段日子我对他们关闭了心门,主动疏远。
但他们还记得曾经的情谊。
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办法与他们正常相处。
我拒绝了他们最后的善意。
这样一来,我算是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
走出公司的时候,这个可悲的事实忽然在我脑海中变得极度清晰。
我鬼使神差地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座桥上。
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我心里的悲哀越放越大。
我的整个人生,现在就像一个笑话。
了无生趣,让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世界之大,我却仿佛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我直勾勾地盯着河水,突然生出一种想要跳下去的欲望。
这欲望越来越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吞没。
这时,手机忽然开始疯狂震动,将我拉回了理智。
我接起电话,是妈妈。
“鹤儿,你在京城还好吗?”
“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人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看妈妈瘫痪多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鹤儿,答应妈妈,一定凡是想开些。”
沉默半晌,我终于开口说出了个‘好’字。
这话一出,也暂时打消了我寻死的念头。
我回到家,如往常一般做饭吃饭,食不知味。
晚上睡觉时,我突然听到有人敲击暖气管的声音。
‘铛、铛’的声音虽不大,在静夜里却能被轻易识别。
可家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这声音从何而来?
是邻居吗?
发生了什么事?
我忽然很疲惫,不想再去想这些问题。
“说不定是我心理压力太大,幻听了。”
“这年头,谁又顾得了谁。”
我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过了几天,我隐隐觉得楼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臭味。
不浓却分明,似乎是食物腐烂的味道。
“这楼看来也是旧了。”
我仍未多想,直到那天我在小区门口的铺子买菜回家,赫然看到警车和救护车停在了楼下。
一问才知,原来我楼下的王奶奶前几日突发心梗去世了。
因是独居,迟迟无人发现,竟致尸体在家中已经腐烂发臭。
我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我失去了唯一关心我的邻居。
但事儿还没完。
几天后,警察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