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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结局+番外

玉子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是一串联系方式。这么快?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随后又发...

主角:秦桑淮安安   更新:2024-12-31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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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淮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玉子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是一串联系方式。这么快?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随后又发...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
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
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
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
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
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
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
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
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
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
是一串联系方式。
这么快?
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
随后又发我咖啡馆的定位。
苏小姐的简历很附和我司的招工标准,条件也都可以接受,但不知明天是否方便接受面试?
我蹙眉。
文件里的薪资明显高出行业标准,更遑论我还有三年牢狱史。
还有,哪家公司面试不在公司要去咖啡馆?
仔细核查了后台的公司真伪,最终还是敲下键盘。
好。
这么大一公司,应该不至于骗人。
我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对残破的人生也没什么眷恋,但却还是不愿颓然等死,许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吧......
我竟贪婪的希望,这一天可以来的稍微晚些。
次日,我穿了闺蜜给我买的乳白长袖连衣裙,简单化了个淡妆,掩住脸上的病态,前往咖啡厅。
这儿的环境清幽雅致,香浓的咖啡味随着我推门的动作扑鼻而来,我循着手机上面试官发的桌号找了过去。
下午斜阳金灿,半照在男人身上。
他整个人背对着我,随着靠近,端雅的坐姿逐渐入目,男人手中握着咖啡勺轻轻搅动,手指骨节分明细长。
我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是您沈氏的HR吗?”
他抬眸冲我看来,桃花眸里晕开笑意,“苏小姐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的人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我却始终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将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嗓音清润:“苏小姐可以看看合同,另外…要喝点什么?”
我的病已经不允许喝咖啡,淡笑回答:“白开水就好。”
他替我点单的间隙,我已经快速翻完了合同。
每一条,都是对我有利的条件。
心尖一触,我蹙眉问:“先生,这合同是认真的?”
商人重利,但他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男人笑意浅煦:“苏小姐可是三年前全国设计师大赛的冠军,能来沈氏,是我们高攀。”
全国设计师大赛。
他这话无疑是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记忆之窗。
那年的场景如同潮水,疯狂拍打着我的大脑,这个男人——
我凝眸:“您是沈总?”
当年的比赛主办方就是沈氏,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瑾乔。
沈瑾乔唇勾淡笑:“苏小姐还记得我。”
“沈氏面试一小小设计师,还要沈总亲自出面吗?”我略感意外。
沈瑾乔倾身,指尖在合同上轻轻一点:“自然是表明沈氏对苏小姐的诚意。”
对方都已经开出如此条件,我哪儿还有拒绝的理由?
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迅速签下名字,随后抬眸,“既然这样,沈总,很高兴能加入沈氏。”
正准备同他详聊往后的工作计划,不曾想身后突然传来秦桑淮微愠的声音。
“苏清和!”
我拧眉。
秦桑淮从身后快步到我旁边,说出的话难听至极,“我说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搬出秦家,原来是勾搭上新的男人了?!”
要不是我清楚秦桑淮对我的厌恶,或许还真会以为这咬牙切齿是吃醋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姚荔枝率先插嘴:“苏小姐,你毕竟和桑淮哥还没离婚,和别的男人单独喝咖啡,是不是不太好呀?”
我闻言忍不住想笑。
我还没说她和我丈夫亲亲我我不体面,她倒还先告上状了?
周围或多或少有几道围观的视线看了过来,我冷笑一声,正准备反驳,沈瑾乔却抢在我前面开了口:“那这位小姐和秦总,又是什么关系?”
沈瑾乔斜靠在椅子上,眸色玩味儿,“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喝咖啡更亲密啊。”
姚荔枝闻言面色陡变。
一旁的秦桑淮忍不住冷冷出声,“那沈先生和我妻子单独约在咖啡厅,是准备做什么?”
他单手压在我的肩头,掌心收紧用力,疼得我倒吸凉气。
话是在问沈瑾乔,但却是在警告我。
沈瑾乔见状,拧眉起身:“这都和秦先生无关。”
他上前,解救下我被秦桑淮控制的肩膀,“苏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转了下手臂,“好。”
抬步欲走,手腕却被人拽住,秦桑淮低声警告:“苏清和,你该回家了。”
“家?”
我冷眸,反手甩开他,“秦先生,我们要离婚了,那可不是我的家。”
“沈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吧。”
言罢,我在秦桑淮似是要杀人的眸色下,和沈瑾乔一起离开咖啡厅。
车上。
我盯着后视镜中男人侧映过来的脸,凝眸开口,“很抱歉,刚才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沈瑾乔面色依旧,但转头看向我的眼里满是认真:“苏小姐,如果你离婚有困难,我愿意提供帮助。”
我不愿将私事说给外人听,便一笑而过,顺便拽开了话题:“沈总,您应该已经看完我的简历了,应该知道我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了,现下审美和当下主流可能会有所差异,所以可能得熟悉一下才能开始工作。”
“不急。”
沈瑾乔缓缓递给了我一份文件,是下个季度的设计方向,“你慢慢来就好,苏小姐的设计图值得等待。”

“秦总!”
张姨见状立刻捂着脸,红着眼到秦桑淮身前告状,“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太偷了您的钱要跑!我不过就是拦一下,她竟然抽我老婆子的大嘴巴子!”
“秦总,我在秦家干了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您......”
张姨说着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把手中的黑卡递给了秦桑淮。
我无视秦桑淮盯着我似是要吃人般的目光,只凝眸道:“这张黑卡,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给我的,现在应该不至于反悔吧?”
听到我说的话后,秦桑淮又看了眼我散落一地的行礼。
他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再开口时,音色更是冷若寒霜,“这卡是我给秦家的女主人的,而你......”
“现在不过是秦家的罪人!”
秦桑淮抿唇,“你要走可以,秦家的东西你一样都别想拿走。”
我抬头,直对上他冰窟般的眸。
心凉了几分。
快十年的夫妻情分,我想不出秦桑淮为何这般绝情。
我自嘲一笑,“好。”
正好。
秦家的东西,我拿着还嫌脏!
我俯身快速整理好了箱子,随后撞开秦桑淮决然出门。
“苏清和!”
秦桑淮的声音咬牙切齿。
但不知为何,我竟离奇的听出了几分颤意......
许是我听错了吧。
他怎么会对我不舍?
秋夜冷风倒灌进宽大的衣衫,冷的我直打颤。
我如行尸走肉般不知闲逛了多久,周围的建筑同三年前其实没太大的变化,但我就是莫名的觉得陌生......
良久,我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是闺蜜姜渝的。
当初从姚荔枝出现后闺蜜就频频劝我离婚,但那时的我太恋爱脑,不仅不领情,还为了秦桑淮那个渣男和她断交。
姜渝应是被我伤透了心。
直到我进监狱时,她都没再出现过。
铃声响了许久,就在我快要死心挂断时,对面突然响起了闺蜜迟疑的声音。
“喂?”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鼻头一酸。
忍了许久的泪似是在此刻决堤。
我嗓音沙哑,哭到快失声,“我回来了,小渝......我想你了。”
“......”
闺蜜顿了一下,随后一句话也没多说,只让我发了定位,不到二十分钟闺蜜就开车出现在我面前。
............
我瑟缩在车子后座,姜渝脸色也不太好。
我以为她要骂我,或者问我当年的事儿,但她却只是蹙眉骂了几句秦桑淮。
“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那姓秦的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现在看来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不靠谱,竟然把你弄的这么憔悴。”
“还有你那个白眼狼儿子,他又欺负你没?这爷俩就是一样的瞎,让一个女人给忽悠的团团转,早晚得完蛋!”
“姚荔枝那贱人是不还在秦桑淮跟前呢?我早就和你说过那就是个绿茶婊,你现在离她远点也好,免得再被卖!”
“......”
闺蜜的骂声不绝于耳,从前我很是不爱听。
但现在却觉得亲切极了。
毕竟她每一句话里都夹杂着对我的关心,但偏我之前听不出来。
如今真是恨不得甩那时的自己几个耳光。
见我不说话,姜渝音色一顿,以为我又生气了。
半天才迟疑着出声,“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还喜欢秦桑榆,那......”
“对不起。”
不等姜渝把话说完,我早已绷不住,抽噎着道歉,“小渝,对不起,我......”
我不该恋爱脑,更不该为了渣男和这么好的姜渝绝交。
闻言,我从后视镜见姜渝的眸底也染上了几分雾气。
她声音也软了些,“道啥歉啊,当年我也有不对,我要是没一生气就不搭理你,或许你也不会......”
闺蜜的声音染上了鼻音。
剩下的话她止于唇间,但我懂她的意思。
擦了擦眼泪,我抿唇道:“我要离婚了小渝,但秦桑淮那边还不同意,可能是在担心钱......你能帮我拟个离婚协议书吗?我净身出户。”
姜渝是华国TOP级的律师。
有她出手,我这婚兴许能离的顺利些。
但方才还温声细语的闺蜜听到我的话后又立刻炸了,“什么?净身出户?”
“苏清和,你没毛病吧?”
姜渝气的方向盘都差点握不住,车子猛地斜转了一下才堪堪回到正轨。
她咬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是,你凭啥净身出户啊?你又没错!他秦桑淮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使使劲儿都能让他净身出户!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还这么恋爱脑呢?”
“......”
我被骂的缩了缩脖子,但没反驳。
只嗡声道:“我没恋爱脑,我只是想快点离。”
如果要钱的话肯定少不了要和秦桑淮的律师团纠缠,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现在的我只想赶紧离婚。
带着秦桑淮妻子的身份下地狱,我嫌恶心。
闺蜜没再说话,只一路油门到家。
进了房间后,姜渝递了我睡衣和开水,亲和的和三年前一般。
“赶紧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吧,全是油烟味儿,也不知道你这几天在秦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没说换,喝了水后默默换号了衣服。
在秦家的几天过的虽不好,但也算不上很坏。
毕竟在监狱的那三年,对我来说才如同地狱......
见我蔫蔫的,闺蜜坐在我身侧,“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找个工作吗?”
“嗯,明天就找。”
我应声。
姜渝轻叹一声,“倒也不用这么急,你先休息一天再想这些就行,我养的起你。”
我闻言勾唇,“好。”
随后闺蜜又关心了我几句就离开了。
我看着空荡的房间一时怅然,正想着休息一下,手机突然进了一条短信。
是秦安安发来的。
听爸爸说你走了?既然走了就永远也不要回来,坏女人!
握住手机的指节用力的泛白。
我盯着手机看了良久,才缓缓将手机放下,在床上瑟缩一团。
不知是心还是胃,痛到我浑身发颤,但为了不让闺蜜担心,我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啊......
泪瞬着鼻尖落在我的唇间,苦到我喉头发涩。

迷迷糊糊间我已睡沉。
是次日被姜渝叫醒的。
监狱里干活不分昼夜,长此以往我的时间观念也被模糊,姜渝推门叫我的时候,还以为才刚凌晨。
经她提醒,才反应过来已经早上十一点了。
我揉着粗糙的头发掀开被子,笑着缓解沉重:“你家床睡得很舒服。”
姜渝眼中映出我柴瘦的身体,心疼地扯了扯嘴角:“你还是这么喜欢赖床,快起来,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瞧你这寒酸样,哪儿还有半点国际设计师的影子。”
闻言,我眸色微颤。
国际设计师......
那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好。”我淡淡应着。
牢狱三年,我只能穿着笨重的囚服,出狱后在秦家也是穿着粗粝的保姆服。
简单收拾后,姜渝带着我出门。
车上,她小心翼翼地开启话题:“清和,这三年......你还好吗?”
还好吗?
我垂眸掩住眸底的情绪,搓了搓细瘦的手臂。
随后下意识往下拽衣袖,挡住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姜渝却自顾自接了话头:“其实三年前,你入狱的时候我就在门口。但当时我气啊,气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她声音哽咽:“没成想,那竟是三年里的唯一一面。之后我想去探监,都被秦桑淮的人给拦了。”
姜渝的关心在我心口注入暖意,我原以为她是真的想和我断交才整整三年都不来见我一次。
没想到竟又是因为秦桑淮。
他还真是恨我入骨啊。
我释然一笑:“还好。”
姜渝担忧的眼神从后视镜中投了过来,我调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没事。”
见我这么说,闺蜜也没再多问。
车子稳稳停在京市最豪的商场,刚出了服装区的电梯,就迎面撞上了秦桑淮“一家三口”时。
原本的兴致也被粉碎了个干净。
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我下意识拉住姜渝的手:“我们逛别处。”
姜渝性子直,本想上去阴阳一番,却被我拦住,只是低声骂了句晦气。
谁知,刚背过身,秦安安脆生生的嘟囔便传了过来:“真是阴魂不散,跟狗皮膏药一样!”
亲骨肉的咒骂似一把利刃,刺得我脚步踉跄。
早就习惯了,我也懒得理,正准备拉着姜渝快步离开,她却已经忍无可忍转身走向秦安安。
姜渝双手叉腰盯着秦安安:“兔崽子,你刚才骂谁呢?”
秦安安从小就是被我哄着长大的,哪儿被人这么吼过,当即傻在原地,后知后觉害怕地红了眼圈。
姚荔枝安抚地抱住秦安安,挡在他面前:“姜小姐,安安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说的话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姜渝毫不怵她,昂扬着下巴:“什么都不懂才要教,现在就敢辱骂长辈,长大还不得杀人放火?”
随后,姜渝又抬眸看向一旁的秦桑淮。
“所以秦先生,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秦桑淮面色明显一沉。
但姜渝却继续出声,“也是,就你这种婚还没离就带着小三招摇过市的人能教出来什么好孩子?还好秦氏这几年股价赶赶下跌,秦先生现如今也没什么名气,不然就你这作风,怕是花边新闻都上了八百次了!”
姜渝不愧是律师,骂人一阵见血。
秦桑淮的脸色更是阴的仿若滴血。
他半眯着眸,沉声提醒:“姜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和荔枝清清白白,不存在你说的关系!”
姚荔枝跟着点头,装得一派无辜:“是呀,姜小姐,是不是苏小姐跟你说了什么才导致你误会我们的?”
姜渝嗤笑一声。
“怕别人误会就离有妇之夫远点,借这小兔崽子的话,别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姚荔枝怔在原地,泫然欲泣看向秦桑淮:“桑淮哥,看来今天我不该陪你们出门的......我先回去了!”
大抵是看姚荔枝被欺负得太惨,秦桑淮终是忍无可忍了。
伸手抓住姚荔枝的手,拔高音量警告,“姜小姐!你们律师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姜渝迅速拿出手机,对着这一家三口咔咔拍了几张,随后从容不迫道:“这可不是多管闲事。”
“我现在是清和的离婚律师,三天后协议书会邮寄到秦氏,婚内出轨,净身出户,秦总还请自重。”
秦桑淮冰冷的眸子盯向我时,我才从旁观的这场大戏中回神,伸手去拽姜渝。
却恰好听到秦桑淮咬牙切齿的质问:“苏清和,你请离婚律师?”
我只当没听见,扯了扯姜渝的衣袖。
“小渝,走吧,去买衣服。”
“好。”
姜渝应了一声,随后又回头狠狠瞪了秦桑淮一眼才和我离开。
路上她又吐槽了他们许久,还说我真能忍。
我扯唇。
三年牢狱早已磨灭了我所有性子,现在的我只盼能离他们远一点。
再远一点......
直至进入服装店,姜渝的骂骂咧咧还没停下来。
她挑选半天,随后递了个裙子给我试。
“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抚摸着手中柔软的面料,我鼻腔发酸,迅速钻入试衣间。
因为我太瘦,裙子穿得极其轻松,但没想到这拉链在身后,我怎么拉都拉不到。
想对着镜子拉,但那里面投射出我遍布伤痕的后背,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可怖难看,很扫兴。
于是干脆闭眼自己拉,和拉链战斗到大汗淋漓,更衣室的门却突然开了。
凉风吹拂后背,我警惕地扫了过去。
只见姜渝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喊我名字的声线不断发抖:“清和......”
她迅速进入更衣室锁上门,“我、我看你太久不出来......”
她这样子,想必是把我背上的伤看了个遍。
本想隐瞒的真相被揭开,我转过身看着她,主动询问:“我拉不上背后的拉链,可以帮帮我吗?”
“好。”
姜渝替我拉拉链的手很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身体被人从背后环抱住,姜渝啜泣着咒骂:“我就知道那死渣男不是好东西,贱男人!眼瞎!畜生!”
姜渝滑落的热泪滴入裙子的衣领,顺着肌肤流入我干涸的心脏,原本死寂的心涌动出暖意。
我伸手拍了拍她环在我腰间的手背:“没事,都过去了。”
姜渝懊悔地不断向我道歉:“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吃苦了。”
看着被衣服、零食、护肤品等塞满的汽车,我失笑:“那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要!”姜渝朝家开车,“你先回家,我去律所替你拟离婚协议。”
“行。”
收拾完姜渝替我置办的一切,我打算上网找找工作。
我有过前科,很少有企业会要。
但后台弹出的消息,却猛地震颤了我的眼眸。

“安安!”
姚荔枝率先冲过去抱住秦安安,转头看我的眼神瞬间蓄满了泪,“苏小姐,你太过分了!安安从小就胆儿小,身子还弱,你怎么能这么吓孩子?”
一口大锅就这么直接扣在了我头上。
但我现在没心思和她掰扯,秦安安在地上蜷成一团,煞白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肯定不会是在装病。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在他三岁之前我甚至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就算秦安安恨我入骨,但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现下见他这样我心底亦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我…嘶——”
我刚想上前去看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秦桑淮给踹出了老远。
身子重重的砸在坚硬的瓷砖上,痛的我五脏六腑都似是移了位。
“苏清和,你这个毒妇!安安今天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秦桑淮几乎是吼出声的,眼尾红的可怕,冲一旁的保姆吩咐,“把这贱人给我关起来,没我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是。”
候在一旁的张姨和佳佳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拖着我就要走。
张姨是个懂眼色的,粗硬的指节死死抠着我的肉,我想挣扎,手臂却软绵绵的半分力也使不上。
折腾了一天药还没吃上,胃再次痛到痉挛。
在秦桑淮抱着秦安安带着姚荔枝匆匆出门后,我也被张姨似是扔垃圾一般丢进了保姆房。
痛意遍布全身,我连呼吸都颤。
“开门,我要吃药......”
我用尽浑身力气敲打着门,“我还没吃药,我…佳佳,药在我上衣口袋里,你帮我......”
我疼到嘴唇咬出了血,话都说不利索,手心浸了一层薄汗。
门口传来佳佳有些迟疑的声音。
“张姨,要不帮她拿下呢…别再真出什么事了。”
张姨一如既往的狠辣,“你管她做什么?这小贱蹄子最会装了,再说了,就秦总对她的那个态度,我看都巴不得她真出什么事儿。”
“......”
耳畔嗡鸣,她们后来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拼命蜷着身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些,意识缓缓沉入黑沉的深渊。
我就要死了吧......
我想。
就这样死了,也好…
............
冷。
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就是刺骨的冷。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瑟缩。
身上好重,我动了动,才发现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带走仅剩的温度。
抬头,姚荔枝正端着水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冰冷黏腻的恶意扑面而来。
她勾唇冷嗤,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一脚踩上我的小腿,尖锐的鞋跟踏进肉里,泄愤似得踩碾。
“苏清和,你还真是命大啊,监狱三年居然居然都没折腾死你,还能出来跟我抢桑淮!”
我痛得尖叫,却根本没力气推开她,只能徒劳的蜷缩起腿。
她冷笑:“不过没关系,现在安安和桑淮都偏向我,他们都巴不得你去死呢!”
“啊…不对。”
姚荔枝又弯下腰来,阴冷的嗓音落在我耳畔,“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快死的人了啊,胃癌…很痛苦吧苏清和?嗯?”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一如三年前一般。
气的我血涌喉间。
我咬牙忍下喉头的腥涩,盯着她冷笑,“姚荔枝,秦桑淮为什么不娶你啊?”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我入狱三年,他为什么不娶你啊?”
见姚荔枝眉心微颤,我扯了扯干涩的唇,“姚荔枝,秦桑淮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眼盲心瞎的垃圾,你记住——不是我和你抢他,是秦桑淮他舍不得跟我离婚!”
和姚荔枝磋磨了这么久,我最知道什么话最能刺痛她。
我心里清楚秦桑淮拖着不和我离婚无非就是为了折磨我,但那又如何?
这足以让眼前的女人心堵。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姚荔枝的五官几近扭曲,将手中的塑料盆重重砸在我的头上,“贱人!”
“苏清和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安安稳稳的死掉的…我要让你在秦家等死的每一天,都要比在监狱还痛苦百倍!”
姚荔枝的声音尖锐刺耳,但我听着她的威胁却半分惧意也没。
只觉得好笑。
见我这般,姚荔枝气的咬牙,随后眼底的怒意又转出几分狡黠,扬声朝着厨房问:“鸡汤炖好了没有?我还赶着去医院看安安呢。”
医院?
我倏的眉头蹙起,下意识问出声:“安安住院了?他怎么了?”
姚荔枝闻言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你啊?不配知道。”
言罢,她直接转身离开。
即便秦安安再过分,但毕竟母子连心,想着他刚刚蜷在地上小脸惨白,疼到颤抖的模样,我终是忍不住趁保姆不注意跑出了门。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深吸口气,拖着疼痛不止的腿,毅然决然汇入人流。
最近最好的医院,在别墅的西南方向,五公里的路程。
安安年幼的时候,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
但当时有车代步,有安安躺在怀里,仰着通红的小脸来摸我的脸。
“妈妈不怕,安安没事。”
细细弱弱的声音,真挚的关切。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医院大厅。
“您好,请问秦安安在哪个病房?”
前台护士抬了下眼:“顶层加护,1502。”
我没察觉不对,一步步挪进电梯,注视着数字飞快上升。
“安安!”
推开门,床上的男孩豁然抬头,眼里的喜悦飞速褪去。
换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怎么是你?你个坏女人,你还好意思来?”
走到麻木的双腿在听到这番话后开始隐隐作痛。
我垂眸掩去眸底的酸涩。
见他没什么事儿,我放心了几分,正准备离开便有一股浓郁的炸货味扑来。
我蹙眉,一眼就瞥见了秦安安床头桌上的炸鸡。
“安安,你还病着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我气的上前想将炸鸡收起来,却被小恶魔率先抢去护在怀里,急的冲我怒吼,“我就吃!要你管!我......”
“秦安安!”
身后传来秦桑淮的怒吼,他大步上前冷瞪了我一眼,随后质问秦安安,“谁给你买的这些东西?荔枝阿姨不是去给你回家取鸡汤了吗?”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胃已经疼到麻木。
刚艰难掀开眼皮,就看见姚荔枝正拿着一袋血浆不知道在和秦桑淮说什么。
见我一醒,她上前一步开口就是谴责:“清和姐,你今天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拿血包装吐血呀!你晕倒后桑淮哥闯了两个红灯送你到医院,还险些撞了人。”
随后她又佯装痛心地摇头:“检查结果却只是轻微贫血,闹了这么大的阵仗,不仅耽误了桑淮哥的会议,安安都被你吓坏了。”
“小孩子心思脆弱,你再这么闹他会留心里阴影的。”
姚荔枝将安安护在怀里,双眉紧紧拧着。
仿若她们才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母子。
头疼的厉害,我听的有些发懵。
“贫血?”
我努力确认着自己听到的内容,抬眼间正好捕捉到姚荔枝眼底还未来得及掩去的算计。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她隐瞒了我的报告结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就算秦桑淮和那小恶魔知道了,怕是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我也索性懒得解释。
反应不日后我就会化成一胚黄土,与这群烂人再无瓜葛。
只双肘用力,强撑着床微微直起了身子,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秦桑淮,他脸上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厌恶。
呵......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他会为我着急?他怕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最后一个刚吐了一半的音,我撑着床的手腕猛地被秦桑淮扯得手臂险些脱臼。
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怒火,说话咬牙切齿的:“苏清和,睡了一下午,你装够了吧?还不赶紧起来做饭?”
秦桑淮声音带刺,眼尾的恨意似是姚凝成实质。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赎罪!”
赎罪?
我气得发笑,狠狠合了下眼,声音干涸到沙哑:“秦桑淮,这饭我敢做,你们敢吃吗?”
秦桑淮被我盯得剑眉紧拧,厌恶地扔开了我的手:“苏清和,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忍不住扯唇冷笑。
怕?
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
本想着出狱后安心等死的,可偏偏这帮恶心人的东西就是要往我身前凑!
我掀开被子,强撑着身体站起,狠狠推开挡在门口的秦桑淮,趔趄着走向厨房。
里头的油烟和饭菜味激起我胃部强烈的翻涌。
忍着恶心,我起锅做饭,拍碎的大蒜扔进炒锅,浓郁的香气霎时绽开。
三四道菜摆在桌上,秦桑淮毫不客气地在主位落座。
秦安安冲我冷哼一声爬上椅子,姚荔枝也款款而来。
两人一左一右,挨在秦桑淮身侧,亲昵的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秦桑淮先动了筷子,一块晶莹剔透的五花肉被放在姚荔枝碗里。
“什么味道!”
姚荔枝猛地捂住了嘴,一阵接着一阵的干呕出声。
接着,她豁然回头:“苏小姐,你放大蒜了?!”
我无视了她吃人般的眼神,语气淡:定“嗯,放了,没蒜炒菜怎么能好吃?”
秦桑淮猛地一拍桌子,震怒的声音撕扯我的灵魂:“苏清和,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明知道荔枝不爱吃大蒜,吃了就想吐你还放?”
“你故意的!”
对上那双恨我入骨的眸,我有些自嘲的勾唇。
我只是放了姚荔枝不爱吃的大蒜他竟就这么大的反应。
当年姚荔枝一块花生蛋糕将对花生严重过敏的我送进急诊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般冰冷。
只一句‘荔枝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小题大做’就轻轻接过!
一旁的秦安安此刻也似是一头小豹子般张牙舞爪的凑到我身前,五官因愤怒而狠狠拧在一起。
他冲我大吼,“坏女人,你是不是想害死荔枝阿姨!你怎么这么坏!”
闻言,心底一片死寂。
但却冷笑出声。
“是啊,你不是三年前就知道了?”
那张仍旧稚嫩的脸上露出慌乱。
“当年还是你作证,才把我送进监狱的。”
“秦安安,你当年自己说了什么话,都还记得的吧?”
我盯紧他的眼睛,那双黑葡萄似得眼显出心虚。
但他面上没有丝毫歉意,依旧梗着脖子看我。
没到变声期的小男孩嗓音尖锐,刺痛耳膜。
“我当然记得!像你这种坏女人,就该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永远不要出来!”
讥笑,唾骂。
眼前一片模糊。
监狱冰冷的地面,陌生的女人从我身前经过。
下巴被人捏住,打量的眼神冰冷的像看待货物。
“这就是上边交代过的?”
接着就是永无止境的虐待,抽完的烟头,拾起的石子,甚至是不知来源的刀具。
衣服遮住的地方,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再抬头时,正对上儿子紧蹙的双眸,他对我的恨直直刺来,不加掩饰!
入狱三年,我以为再面对他们时,已经不会再难过。
但听着我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儿子一次又一次的诅咒时,我还是忍不住颤抖地扬起了手掌——
但下一秒,手臂被人抓住,秦桑淮的脸一晃而过。
“啪!”
一声脆响,我偏过头去,面颊火辣辣的痛。
“苏清和!你到底想干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打?!”
秦桑淮高声怒喝。
我刚准备反驳,却听到扑通一声!
转头,只见原本好端端的秦安安捂着腹部左侧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爸爸,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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