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许淮安江秋池全文》,由网络作家“许淮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3没有询问过许淮安是否愿意。也似是料定了他不会拒绝。许淮安自嘲笑笑,倒也不怪江秋池这份笃定的心。毕竟曾经的自己,只要她要求,他就一定会道歉。因为有林衍之在的地方,许淮安就永远都是错的。……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虽然许淮安有好几回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秋池想要同他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欲言又止。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主动宽慰她,自己和林衍之只是“闹着玩”。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了。二人回到家中,正逢江玉山怒气冲冲迎面走来,当即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江秋池脸上!“爷爷!”许淮安赶忙拦下,紧握住江玉山的手腕,挡在江秋池面前。“淮安,你让开,我今天就要好好替你收拾这个夜不归宿的混账!”“给我跪下!”江玉山把许淮安拉到一旁,再次厉声,甚至从一旁拿...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许淮安江秋池全文》精彩片段
03没有询问过许淮安是否愿意。
也似是料定了他不会拒绝。
许淮安自嘲笑笑,倒也不怪江秋池这份笃定的心。
毕竟曾经的自己,只要她要求,他就一定会道歉。
因为有林衍之在的地方,许淮安就永远都是错的。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虽然许淮安有好几回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秋池想要同他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欲言又止。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主动宽慰她,自己和林衍之只是“闹着玩”。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了。
二人回到家中,正逢江玉山怒气冲冲迎面走来,当即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江秋池脸上!
“爷爷!”
许淮安赶忙拦下,紧握住江玉山的手腕,挡在江秋池面前。
“淮安,你让开,我今天就要好好替你收拾这个夜不归宿的混账!”
“给我跪下!”
江玉山把许淮安拉到一旁,再次厉声,甚至从一旁拿过一根小臂那么粗的木棍。
见江秋池纹丝不动,既不跪下也不闪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玉山,许淮安害怕场面再次激化,又只得向江玉山求情。
“爷爷,别打了,秋池已经这么大了,您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打她了!”
江玉山反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淮安,从把你接回家那天起我就想好了的,决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小兔崽子天天在外面厮混,不就是欺负你好说话?
你怎么还替她求情?!”
为什么还替江秋池求情?
因为就算知道她出轨;就算决心要离开;心里对她的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他们一同相伴了数不尽的时光,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个家会将他吞噬,可他也做不到见她挨打还无动于衷。
最开始,许淮安就去找了江玉山,没有说出江秋池出轨的事实,只说自己想要和她离婚,好聚好散。
可江玉山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秋池的,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况且啊,淮安,我不止一次在你父母坟前发誓会护着你,你若是离开这个家,我还怎么护着?”
来自长辈所谓的“照顾”让许淮安无力再去反抗,最终也只能想出“假死”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淮安,你让开,让他打,把我打死才好。”
许久不出声的江秋池蓦然开口,语气里皆是悲凉。
“当年我爸死了,你不允许我妈改嫁,活活把她逼跳楼。”
“现在又要整日把我锁在家里,不允许我出门。”
“反正把人逼疯把人逼死,就是你最爱干的事情。”
许淮安倒抽了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江玉山已经一棒打在了江秋池的肩上!
只听她闷哼一声,生生半跪下来。
许淮安又想上前阻拦,却被江玉山瞪了一眼。
“回房间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顿了顿,只得走上楼梯。
然而走了一半,又忍不住回过头。
“江玉山,我就奇了怪了。”
江秋池指名道姓,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意。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
“我想滑雪你把雪橇掰断,养了八年的狗你也把它药死。”
“为什么我说喜欢许淮安,你就开开心心让他入赘江家了?”
闻言,江玉山一愣。
许淮安更是猛然一下四肢发僵,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倒流了。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山震声:“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看你对淮安有意思,才让你们两个结婚的!”
“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感受?”
江秋池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我当初表现出来我喜欢许淮安,全都是因为我和衍之打赌,你一定会把他送走。”
打赌……?
心像被锋利的刀割开,剧痛蔓延全身。
许淮安撑在楼梯扶手上,泪水一并涌出眼眶。
原来,她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淮安这时才恍然,为何江秋池在得知江玉山让他娶她时,脸上所浮现出的复杂表情。
因为她赌输了,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面对着温以棠的提问,他本还在贪恋着江秋池少时的温柔而犹豫不决。
现在想来,许淮安觉得自己只是她世界里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丑。
是她人生这场剧目里,连聚光灯都照不到的无名演员。
许淮安紧紧捂住胸口,缓步走上了楼梯。
回忆里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让他陌生与痛苦。
他默默拿出手机,颤抖着指尖,给温以棠敲下了几行字:“温医生,一周后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而活。
12再睁眼时,江秋池并未迎来自己想象中,与许淮安的“重逢”。
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息之间灌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体宛若脱了骨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正当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爷爷,您别急,医生不是说了,秋池已经没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她醒来我马上就……”门被推开,江玉山和江秋池四目相对,林衍之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秋池,你……”他的话音未落,江玉山已经大跨步朝她迈去。
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江秋池,你个混账东西!
你想死了一了百了?
我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懦夫!”
林衍之赶忙上前拉住:“爷爷,您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子一把骨头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林衍之见江秋池无动于衷,也是催促道:“秋池,你先赶紧给爷爷道个歉吧,你知道你刚被救上来的时候,爷爷差点昏过去吗?”
顿了顿,他又道。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不论怎么样你也得考虑我们这些亲人啊。”
“许淮安死了,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他……他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的。”
江玉山听闻,也不知是触动何种回忆,情绪愈发激动,推开林衍之便走上前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躺在这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我年轻的时候下海经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远走,离世,痛苦不比你现在少。”
“我有放弃吗?
我还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家人,还有责任!”
“而你呢?
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谁?”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别再想着那些傻事,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你要是再敢有这种念头,就把我这条老命一起搭上,咱爷孙一起完蛋!”
门口传来轻敲的声音,众人回头望去,是温以棠。
他皱了皱眉:“江老先生,这里是医院,还请您小声点。”
江玉山自知理亏,也不再说别的,只在最后瞪了江秋池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爷爷!”
林衍之喊了声,没有追上,回头看向江秋池。
而江秋池则是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眼里毫无波动。
仿佛刚刚江玉山那通歇斯底里,也并不能动摇到她什么。
林衍之突然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许久之前的许淮安一般。
温以棠走了进来。
“林先生,麻烦你也出去一趟吧,病人醒了,我得做些基本的检查。”
林衍之点了点头,离开。
病房里赫然安静下来,只留有二人浅浅的呼吸。
最终,温以棠先行开了口:“你倒是有种,还玩殉情那套。”
张口便是讽刺,这也是温以棠早就想说的话。
作为许淮安心死过程的见证人,她不止一次想要替他出头。
可这件事最终,也只是许淮安和江秋池之间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甚至直到现在,除了讽刺,她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温以棠浅笑着,步步朝江秋池靠近。
“你在这要死要活,无非就是想再见到淮安。”
“可是你动动脑子吧,他在临死前,是知道你做的那些倒胃口的事的。”
“你想死,去找他,你觉得他想见你吗?”
19与此同时,飞机经过了一阵气流,颠簸让所有人都身形不稳。
那个男人射偏了,子弹没有击中任何人,只是射入了行李架。
尖叫声四起,众人再次沸腾起来,前前后后的人流走动,导致许淮安被撞开到了过道。
男人暗骂了一句“该死”,趁乱左右张望之际,他忽然与许淮安对上了视线。
仅仅那一秒,他整个人便扑了过来,顺势抓起许淮安,掐着他的脖子,枪口紧紧压着他的太阳穴。
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许淮安脑子里天旋地转。
“把枪放下!”
文森特厉声喝道。
“我没有杀人。”
那个行凶者沉声说,脸色发白,额角青筋凸起,显得十分狰狞。
许淮安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恐惧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但他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看到面前的江秋池在对他做口型:看我。
许淮安咬紧了牙关。
“不论如何,你携带枪具是事实。”
江秋池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新西格警方应该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再杀人也只会让你的量刑多加一分。”
她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手握成拳。
“我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在下飞机前我得保护自己的安全。”
行凶者面无表情。
站在他身后的文森特稍稍挪动了一点步子,他瞬间背过身去,情绪激动起来:“别动!
你们是无所谓这个男人的命吗?!”
“你冷静,他活着我们才能谈条件。”
两人开始了对峙,文森特举起双手,眼神却瞥了一眼江秋池。
后者放轻脚步,在行凶者意识到不对劲时,眼看一道黑影飞了过来,身体本能反应地往旁边一躲,连同压制着许淮安的手也松开了。
就在那一刻,文森特对他开了一枪,子弹没入了他的脑门。
江秋池顺势抱住许淮安蹲下,他的脸都埋在她的肩窝上。
“有没有事?!”
他听见她一反常态,在他耳边急切地问道。
可许淮安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滴血便落在他的脸上。
接着越来越多,汇聚成蜿蜒的红色小蛇,慢慢爬出江秋池的右眼。
她在刚刚那场冲突中,被行凶者拿匕首划伤了眼睛。
倒在一旁的行凶者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去,倒地的时候都保持着惊诧的表情。
许淮安脚步虚浮,耳边嗡嗡作响,一时腿部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明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可江秋池见他这样,更加失措起来:“怎么了?
是受伤了吗?”
许淮安心跳陡然加速,他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因为被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所吓到,还是耳边江秋池粗重的呼吸。
“我没事,谢谢你,你的眼睛……星!”
艾玛跌跌撞撞跑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星!
你有没有事?
你……天呐,你的眼睛在流血啊!”
他也注意到了江秋池受伤的右眼,而后者此刻才后知后觉。
她满脸懵懂,想抚上自己的伤口,便立马被艾玛制止。
“喂!
这边快来人啊,还有人受伤了!”
几个乘务赶了过来,给江秋池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机长则带着其余的人稳定众人情绪,又将行凶者的尸体一同搬运到了卫生间。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会在新西格落地,大家稍安勿躁。”
接着,又走到了江秋池的面前。
“一会飞机落地后,我们会派人护送您前往新西格医院做检查。”
“不必了。”
江秋池淡淡回道。
“这件事,麻烦您一定要同意,在上机之前,我们有收到江玉山先生的嘱托。”
江秋池嘴唇动了动,便没有再多说别的。
而在此过程中,自她发觉自己受伤之后,像忽然变了性格般,整个人都不受控地倚在许淮安的肩膀上。
艾玛频频侧目,饶是再迟钝,许淮安也知晓自己这拙劣的伪装藏不住了。
他脱下了口罩和墨镜,缓缓将它们放入了包中。
“你不掩饰了吗?”
江秋池淡淡问道。
许淮安默了半霎。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认出我来的?”
目睹江秋池出轨后,许淮安决定离开,可曾经青梅竹马相伴的美好回忆,又让他放不下眼前的女人。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却偶然得知,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
霎时,心冷如霜,昔日情热皆散场。
许淮安决定死遁,去到大洋彼岸,从此销声匿迹。
可没想到在他消失后,江秋池竟悲痛欲绝,要殉情于他……01“温医生,一周后我的死亡证明,就拜托你了。”
许淮安说完这话,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指尖也在摩挲,俨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温以棠见此,叹了口气。
“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伪造死亡证明,就意味着‘许淮安’这个人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闻言,许淮安轻笑:“放不放得下又如何,她毕竟出轨了。”
“爷爷不允许我离婚,这已经是我逃离这个家、这段婚姻的最后办法。”
江秋池,与许淮安相知相伴十年的妻子,在林衍之回国的当天,便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讽刺的是,江秋池仍以为这是个秘密。
而许淮安从小便寄宿在江家,饶是江秋池都违抗不了江玉山的命令。
他又如何才能做到,与这位养育他的老爷子彻底翻脸?
离开医院,许淮安就收到了江玉山的电话,让他去江氏的游艇上将江秋池带回家。
“结了婚的人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还是管他管得太少了!”
“淮安,你把她带回来,爷爷一定替你出气。”
“爷爷,我……”许淮安一句话还没说完,江玉山就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黑屏上倒映着许淮安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微垂着眼睑,将手机收进了口袋,抬手打了辆车。
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熟悉场景,许淮安不可控地回想到了那天——林衍之回国时,与江秋池在机场拥吻的画面。
他们吻得那样热烈,似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而从远处匆匆赶来的许淮安,宛若一个局外人,站定在原地,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曾几何时,江秋池也会在对许淮安告白之后,轻吻在他的唇上。
身后是浩瀚的星空,她的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淮安,我喜欢你,明天我就要跟爷爷说,我要嫁给你。”
先动心的人明明是她,没想到变心的人也是她。
那天,许淮安迟迟不敢上前,最后转头打车回家,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
路上,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不堪,许淮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车子停在港口,许淮安一眼便看见了那硕大的游艇。
他一路走到包厢里,宴会正在热烈进行。
在这样喧闹的场合里,江秋池和林衍之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肩贴着肩,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风生。
是了,自从林衍之回国,江秋池去哪都会带上他。
一如许淮安小时刚来江家,便看见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弹钢琴的模样。
与现在如出一辙。
许淮安忽然有些恍惚,好似从始至终,三个人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哟,许哥来了。”
一旁有人发现,转头又冲江秋池喊道:“秋池姐!
许哥来了!”
江秋池和林衍之同时朝许淮安望来,许淮安清楚地看见江秋池的笑容僵硬了瞬。
就好像他的出现,让她顿时扫了兴。
眨眼的刹那,那副神情转瞬即逝,江秋池朝着许淮安招了招手。
周遭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许淮安本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朝她走去。
站定后,缓缓道:“秋池,爷爷让我叫你回去。”
江秋池没有回答,只默默剥着手上橘子的皮,随后掰下一瓣,递到了林衍之嘴边。
林衍之十分自然地咬过,嚼了两下,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
“唔,好酸!
你给淮安吧,我不要了。”
江秋池笑嗔:“给你惯的。”
一旁有人也是哄道:“衍之哥,这里也真的只有你会对秋池姐亲手剥的橘子不满意了。”
是啊,江秋池向来对麻烦避之不及。
可偏偏对林衍之有着数不尽的耐心。
“许哥,你这天天有事没事就跑来抓秋池姐回家关着,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几乎每次,许淮安受了江玉山的意,过来找江秋池时,都会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他已经解释了很多次,可旁人仍觉得这只是他想管着江秋池的一个借口。
江秋池笑笑,将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站起了身。
“都别这么说,我家老爷子什么性格,你们不是也清楚吗。”
她走到许淮安身边,笑中带着些许讽刺。
“他也是算准了我不会为难你,故意让你带着‘军令状’过来。”
她话中有话,藏着刺,许淮安听得出来。
只要是生在江家的人,没有谁可以违抗江玉山。
江秋池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是在怪他。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许淮安点了点头。
待到江秋池离开,众人的视线又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林衍之忽然站了起来,用银质叉子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淮安呢,久别重逢,应该和你喝一杯的。”
他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随即端起酒杯,走向许淮安。
“许久不见,淮安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帅气。”
他自行喝下一杯,向许淮安递出另一杯,笑颜如花。
许淮安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碍于场合,也只得伸出手来。
“你才是,欢迎你回……”手中落了空,许淮安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盛满红酒的酒杯便被林衍之倒转过来。
从头开始,淋到了许淮安的脸上。
18许淮安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似在轻抚他的脸,还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
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急促地尖叫声,声音旋即被压了下去。
这声尖叫将他惊醒,可脑子还是迷糊一片,却在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许淮安回头看,好几个空乘聚集在后方的厕所,她们的声音很低,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紧张的情绪显而易见。
她站了起来,朝卫生间望去。
江秋池见状想要阻止,可他已经看到了那里面的场景——那位在登机口与地勤争论的记者亚伦的尸体坐在马桶上,胸口有枪伤,腹部被划开,血流了一地。
“先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吧。”
江秋池微不可查地挡在许淮安身前,随即对空乘们说道。
“这伤口证明凶手就在飞机上,甚至携带着枪和刀具,隐瞒这事可能对所有人都有危险,你们现在先通知一下机长。”
她沉稳的语气让空乘们和许淮安都不禁冷静了些。
其中一个空乘关好了卫生间的门疾步离开,不一会机长便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来了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两人面容肃穆,体格健壮,虽然沉默却能感受到他们隐藏在普通外表下的爆发力。
每架航班都会配备飞行安全员,他们与普通乘客坐在一起,出事时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人安全,看来这两人就是安全员了。
机长看向江秋池:“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江秋池点点头,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接着机长沉默了,脸上写满了纠结:“……就剩下三个小时,先安全降落再找出凶手也不迟。”
最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归于原位,只留下一个安全员堵在卫生间门口。
他身高一米九,身材健硕,能从各方面阻止乘客进入卫生间。
飞机归于平静,虽然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但是血腥味还是似有若无地飘了出来,附近不知情的人或许没意识到,许淮安却觉得那气味熏得他想吐。
“闻闻这个吧,应该会好受些。”
身边的江秋池递来一个香盒,许淮安形容不出它的味道,但确实闻了之后舒服不少。
“谢谢,”他接过香盒,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的?”
印象里,江秋池被江玉山保护得很好,平常根本不可能见到这种景象。
“大概是因为,我常常做这样的噩梦吧。”
“有时候梦醒,也分辨不出现实和幻觉,久而久之,好像不管看见什么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江秋池苦笑。
“不过这种真实场景确实也是第一次见。”
正说着,尸体附近却忽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不知是谁透露了机尾卫生间里还有一具尸体,所有人都惊慌了起来。
“你们机组人员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隐瞒乘客?!
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
“没错,你们的安检也很有问题,不然凶手怎么可能带着凶器坐上飞机的?!”
机长在广播中要求所有乘客都坐回座位上,乘务员和安全员也在竭力维持秩序,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们的。
身后有一金发男人站了起来,他拿起了警官证,满脸严肃道:“我是国际刑警文森特,请大家安静下来!
我会保障大家的安全,找出凶手!”
文森特的声音洪亮有力,加上他的身份和长相打扮十分严肃,所有人都获得了一种安全感,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讲话。
“凶手身上带着武器,至少有一把枪和刀,所以我需要你们冷静下来,配合检查。”
文森特抬手,打了个手势。
“我会保护大家的安全,一切线索都会向你们说明,所以麻烦诸位先回到座位上,等待一一核实身份!”
……死者的名字叫做亚伦,新西格人,也是《新西格周刊》的记者,伤口是胸口的枪伤和腹部的刀伤,在飞机起飞后的第四个小时遇害,地点是飞机尾部的卫生间。
文森特想要核实所有乘客的信息以及对行李进行检查,不过这种检查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对,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被侵犯了隐私,自己看面相就肯定不是凶手云云。
许淮安看了一眼江秋池,发现她正在看着《新西格周刊》的新闻。
注意到许淮安的视线,江秋池耐心地解释:“这是亚伦三个月内的报导,如果他被杀,很可能是近期的报道内容触怒了一些人。”
“你想帮忙查案?”
“毕竟现在在飞机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江秋池淡淡道。
“当做一场推理游戏,倒也不赖。”
许淮安隐隐觉得江秋池有哪里变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变得更加沉稳,现在看来,说是凉薄也不为过。
好似早已将生死看淡,置之度外了。
“不过艾玛先生看起来也挺淡定的。”
江秋池看过来,眼里都是浓浓的关心。
“我还以为你会很害怕。”
在眼神的注视下,许淮安忽然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艾玛先生”指的是自己,一时有些怔愣。
大抵是在这里遇见江秋池已经用光了他这一整天的惊诧,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心情也很难再波动。
然而许淮安也只是抿唇笑笑,并未回复她,眼神飘到了前方的文森特。
“先生,请你配合……”话音未落,被检查的男人突然暴起。
他抽出了一把枪,对准文森特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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