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谨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正在喝一碗清甜的鸡丝粥,他如往常一样亲昵地蹭蹭我,然后抱怨助理太笨,事情太烦。
保姆也给他端来一碗清粥,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着。
我侧眼问他:粥好喝还是兔女郎好看?
岑谨的手顿住,气氛突然凝滞住了。
他是聪明人,不会猜不到我跟他摊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把早就整理好的照片一一摊开在他面前,包括但不限于酒吧、大街、餐馆,甚至还有床上。
岑谨的神色这一刻才开始紧张起来。
很好,看来周芸心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他们吃晚餐的时候我给岑谨找了点活干,让秘书临时叫他回了公司。
我撑着腰找到周芸心的时候,她正在逛奢侈品店。
好像是她同学的生日,她慷慨地说可以随便挑一款包包送她。
那只刷黑卡的手被我按住了。
周同学,我有证据怀疑你盗窃。
周芸心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了面,正要辩解,却在看到我隆起的肚子后脸色一变。
很意外吧,你刷我先生的卡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完全有理由起诉你。
我不想向泼妇一样扯你头发,如果你不想日后变得更加难堪,可以到此为止了。
很显然,她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甚至在昨晚更加热情卖力来挑衅我。
可本该慌乱的岑谨此刻的神色转为愤怒。
你竟然调查我们?
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学生,你不要伤害她。
我冷了眼,连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只怪他们没有去床上做的好习惯,以及没有检查过客厅里的监控被我修好了。
他不用看视频也能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污秽之语,他静静垂下了眼。
你只顾着她会不会受伤,可你忘了,我也是有心的,我的心也会痛。
良久,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用那一双几近凉薄的眼看着我:微微,我不算对不起你。
他余光扫到我臃肿的肚子,厌恶地移开视线:微微,在你身上我已经找不到热恋时的激情了,我也是人,我有生理需求。
有生理需求,所以在外面找了女人。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偏偏又是事实。
于是我问他:你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吗?
他自嘲地笑笑,认真想了想:没有,我很期待你能生下一个延续我们血脉的孩子。
只是,我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我平静地吸了吸气,感受着肚子里昭示生命的胎动。
岑谨,我们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