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羽穿上古着裙子的第一天，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样。
“唐熙，你知道吗？
今天好多男生都在偷偷看我！”
珂羽兴奋地打来电话，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尤其是林浩，他居然主动约我周末去看电影！”
林浩？
我记得很清楚，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学霸，平时一副清高冷淡的模样，从来不对任何女生多看一眼。
“哦？
这么厉害啊！”
我假装惊讶，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看来这条裙子真是给你带来好运了！”
“对吧！
我就说我有眼光！”
电话那头的珂羽笑得花枝乱颤，完全沉浸在被人追捧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冷笑。
好运？
当然不是什么好运。
那条裙子上残留的怨气，是对生命最深沉的渴望。
它会让穿上它的人短暂地享受一种“众星捧月”的假象，可代价却是生命的流逝。
但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上一世，我试图保护她，劝她远离这些东西，结果却换来了背叛与死亡。
这一世，我决定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对了，小熙，我还抢到了一条二手大衣！”
珂羽忽然说道，“也是古着款式，便宜得要命，料子又好。
等快递到了，我穿上再让你看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最近运气也太好了吧，买什么都抢到好东西。”
“当然啦，谁让我这么有眼光！”
珂羽的语气中满是得意，“等我发了财，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挂断电话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几天后珂羽带着新买的二手大衣又来找我，一进门便兴奋地把衣服甩在沙发上，“小熙，你快看看，这衣服是不是也特别有品味？”
我随意扫了一眼，眼神却陡然一凝。
那件大衣上，居然也带着一丝浓重的血腥味。
与古着裙一样，它的来源绝不简单。
“这件也不错。”
我平静地说，心里却在盘算，阴灵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对吧！
我果然是捡漏小能手！”
珂羽骄傲地说道，甚至还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炫耀。
她没注意到，当她穿上大衣后，整个人的气色愈发苍白，嘴唇干裂得厉害。
我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随口问道：“最近睡得还好吗？”
“嗯……也不算差吧。”
珂羽犹豫了一下，“不过总觉得半夜有点奇怪，好像……有人在我房间里走来走去。”
“哦？”
我挑了挑眉，装作好奇的样子，“是不是你想多了？”
“可能吧。”
她咽了咽口水，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心虚，“不过真挺吓人的，有一次我还听到有人在柜子里翻东西……那可能是你买这些二手衣服的原因。”
我故意吓唬她，“你不觉得，它们很有故事吗？”
珂羽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强作镇定，“别开玩笑了，这些衣服多好看啊，怎么可能有问题。”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的虚荣心与贪婪正在逐渐吞噬她，而我的计划也在一步步接近尾声。
当晚，我悄悄去了珂羽家，在她那些二手衣服中动了一些小手脚——将事先准备好的现金塞进了几件衣服的暗袋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了珂羽的电话，“小熙！
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在一件二手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千块钱！”
她的声音激动到颤抖，“天啊，我是不是太幸运了？”
我故作惊讶，“真的？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这件衣服的前主人啊！”
“可不是嘛！
我决定了，以后都要买二手衣服，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
挂断电话后，我满意地笑了。
鱼儿已经上钩，只等着网住她的贪婪和愚蠢。
夜幕降临，我再次路过珂羽的家。
透过窗户，我看到她正疯狂地拆快递，满地的二手衣服散落一地，脸上的表情兴奋又癫狂。
这一世，我不会心软。
她选择了贪婪，那就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窗外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而那堆衣服的阴影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逐渐成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