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宁谢泊淮的女频言情小说《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叶婉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芝手里捧着茶水,听到周钰被打,先是愣住了,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忙点头,趁着转身时偷偷笑了下。真是畅快。得谢谢打人的好汉,帮姑娘狠狠出气了。屋里的叶婉宁姐妹听到婆子的话,还没等云芝开口,叶婉华被吓哭了,“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种事?”叶婉玉同样气愤,在她们这里,还不知道周钰与许竹苓的关系,任然把周钰当成未来姐夫,“报官,一定要报官!”“妹妹们别激动,周郎是朝廷命官,他被人打了,衙门的人肯定在查。”叶婉宁猜不到谁动的手,上辈子没发生这种事,但她心中同样兴奋,“我去周家看看,你们千万瞒着祖母,她老人家受不了惊吓,等我去周家确认周郎伤势后,我自个去回话。”“大姐姐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叶婉玉给妹妹递了帕子,“快擦擦眼泪,你这般爱哭...
《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云芝手里捧着茶水,听到周钰被打,先是愣住了,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忙点头,趁着转身时偷偷笑了下。
真是畅快。
得谢谢打人的好汉,帮姑娘狠狠出气了。
屋里的叶婉宁姐妹听到婆子的话,还没等云芝开口,叶婉华被吓哭了,“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种事?”
叶婉玉同样气愤,在她们这里,还不知道周钰与许竹苓的关系,任然把周钰当成未来姐夫,“报官,一定要报官!”
“妹妹们别激动,周郎是朝廷命官,他被人打了,衙门的人肯定在查。”叶婉宁猜不到谁动的手,上辈子没发生这种事,但她心中同样兴奋,“我去周家看看,你们千万瞒着祖母,她老人家受不了惊吓,等我去周家确认周郎伤势后,我自个去回话。”
“大姐姐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叶婉玉给妹妹递了帕子,“快擦擦眼泪,你这般爱哭,以后找个厉害的婆家,岂不是天天抹眼泪?”
“啊?”叶婉华圆圆的眼睛呆住了,叶婉宁让二妹妹别吓唬人,带着云芝往周家去。
此时的周家,许竹苓收到消息后,放心不下周钰,偷偷跑了过来。
看着床上脸肿成猪头的周钰,许竹苓心疼地抹眼泪,“查到谁干的了吗?”
周钰脸疼得发麻,他昨晚与同僚吃饭,马车突然坏了,想着路程不远,干脆走路回去,结果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套了麻袋就打。
那些人抢了他的钱,扒了他的衣裳,若不是打更人发现他与风染,在街上吹一宿的冷风,不死也得烧坏脑袋。
他身上倒是还好,就是脸挨了好几拳,这会不想说话,和许竹苓摇了摇头。
“太嚣张了,皇城里竟然殴打朝廷命官,实在无法无天。”许竹苓让人拿药来换,风染进来后,小声说大夫还在等医药费。
重新安顿许竹苓要花钱,周钰平日吃穿也要用好的,原想着到了领叶家月钱的日子,结果叶家不给了。突然出了这种事,周钰伤在脸上,得用上好的药才能不毁容。
一下子,周钰拿不出医药费来。
风染也被打,但比周钰好多了,窘迫地看着主子。
许竹苓看看周钰,再去看风染,掏出钱袋,“我这里有些银钱,表哥的伤要紧,你快拿去给大夫。”看风染出去后,许竹苓让周钰放心,“表哥可能没听说,叶婉宁运气好,买的荒地被隆玉公主看中,挣了许多钱。下个月成婚,她肯定会带过来。”
说到这个,许竹苓心里犯酸,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叶婉宁差,只是投胎不如叶婉宁,不然以她的容貌性情,肯定会比叶婉宁多人倾慕。
等叶婉宁嫁过来后,她一定要亲自给叶婉宁下绝子药,才能安心。
周钰囊中羞涩,连医药费都得许竹苓来付,面子上过不去,摆了摆手,示意许竹苓先回去。
“我还是留在这里伺候表哥吧,风染手笨,哪里有我仔细。”说着,许竹苓给周钰掖了掖被角,“姑母马上到京城了,若是让她看到你这样,姑母会着急上火的。”
听此,周钰没再反对,“枫哥儿呢?”
“我让奶母看着,不会有事。”许竹苓扫了眼屋子,她很少来这里,想到叶婉宁即将成为周家女主人,心里又妒又恨,面上却还要装出大度,“听闻大户人家嫁女,都会提前把嫁妆送到夫家,叶家何时送嫁妆来呢?”
周钰也在想这个事,周家没有家底,不说以后官场上的打点应酬,就说下个月成亲用的银钱,他现在都拿不出来。他是新科状元,不少人盯着的对象,若是婚宴太寒酸,岂不是被人笑话?
他想结交的,都是京城权贵,下了喜帖把人喊来,总得招待得舒舒服服。
这事他和叶家大郎暗示过,叶家大郎心疼妹妹,立马主动说会送银钱来办婚宴。离婚期只剩下二十余日,却还不见人送钱来。
怎么回事呢?
“应该快了。”周钰想了想,叶家大郎这个人沉稳靠谱,不会说话不算话。
“可惜表哥成亲,我不能到场。”许竹苓哽咽着。
周钰拉住许竹苓的手,安抚道,“我与叶婉宁没有感情,不过是靠她和叶家在京城立足。等我站稳脚跟了,叶婉宁没了利用价值,肯定会想法子休了她。绝嗣的药我已经弄来了,大夫说慢慢加,保证不会被人发......”
一句话还没说完,风染急冲冲跑进来,“大人,叶大姑娘来了。”
听到这话,许竹苓“刷”地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却听到叶婉宁走到门口,赶忙躲床后去。
叶婉宁刚进屋,就发现风染神色慌张,按理来说,风染应该带她进来,结果先跑来找周钰。
扫了眼屋子,倒是没什么铁别的。
只是这屋里,多了些香粉的味道,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婉宁,你......你怎么来了?”周钰心虚。
“听说你被人打了,我担心你,赶忙过来看看。”看着周钰脸肿得不像样,叶婉宁心下爽快,“查到是谁做的了吗?”这可是她的恩人啊。
周钰说没有,“衙门的人已经去查了,想来是些地痞,赌钱吃酒没了钱,才一时冲动抢钱。你不用为我操心,不然我会心疼的。”
叶婉宁:......这话太恶心人了。
不过她想着许竹苓能藏哪里,对着周钰敷衍地说了句“应该的”。
周钰有心事,没太仔细观察叶婉宁神色,“对了,大哥说会帮忙操持婚宴,他可曾与你说过,何时派人来?”
叶婉宁心中冷哼,周钰自个没有钱,指望叶家拿钱。家中心疼她,怕她婚后被人说道,东拼西凑拿钱办婚宴,周钰还要往好的挑,前世大哥甚至去借钱,只为了给她撑面子。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大哥近来忙,不曾与我说这些。”
周钰想皱眉表示不满,奈何眉头疼得厉害,看叶婉宁在走动,一颗心悬了起来,怕叶婉宁发现异常,赶忙说他没事,要休息了。
但叶婉宁已经发现了许竹苓,再多的算计,都不如老天爷送上门的机会。
只是她正打算喊出来时,院子里来了人,过了会,谢泊淮带着青山进了屋子。
“近来城中不太平,听闻周翰林夜遇抢劫,本官特来问问情况。”谢泊淮一本正经地看着周钰。
京城里有什么大事,镇抚司的人都会到场,最近城里细作多,谢泊淮会上门问话,倒也正常。
只是为难了叶婉宁,她是女眷,不好和谢泊淮他们待在一个屋子里,如果在这会揪出许竹苓,好还是不好?
心思快速过了一遍,虽然谢泊淮不好惹,但没有外人在场,周钰和许竹苓的事便闹不大。
不闹大,如何弄臭周钰的名声?
现在院子里都是镇抚司的人,事情闹起来,这些人肯定不会替周钰遮掩,毕竟周钰还没厉害到,让镇抚司的人给他面子。
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叶婉宁刚做好打算,谢泊淮却突然拔剑掷出。
锋利的剑锋划破帘帐,随着一声尖叫,长剑“咚”地插进木梁。
许竹苓被吓得浑身发抖,顾不上躲藏,浑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金公子口舌确实好。”叶婉宁关上木窗,由衷夸赞。
“那可不。”叶明岳颇为自豪,“世人都说我们不学无术,是京中纨绔,但他们哪知道我们的好,金自观能说会道,许三郎精通音律,伍老幺于木工技艺更是绝了。”
说到好友们,叶明岳满脸笑容,顿了顿,又把话头扯回周钰身上,“我已安排说书先生,让他们随意编排周钰的事,咱们先弄臭周钰名声,再捅出许竹苓的事,让他没有招架之力。”
“多谢二哥哥费心。”叶婉宁也是这么想的,“周钰能在我们面前装那么久,说明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二哥哥别小看了他,他费尽心思想出人头地,不会轻易放弃的。”
叶明岳说他明白。
兄妹俩一同走出书局,远处传来马蹄飞驰,两人同时停住。
是谢泊淮带着镇抚司的人经过。
看到谢泊淮,叶婉宁不由想到昨晚的事,世人说他杀人饮血,是杀神转世。昨晚的谢泊淮,血溅右脸,却淡定从容。
确实让人害怕。
许是她多看了一会,谢泊淮转头看来,叶婉宁忙上了马车。
“昨日谢大人上门,二哥哥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他是来找大哥的,隆玉公主即将归京,城中不太安稳,他有些事问大哥。”马车徐徐往叶家去,叶明岳掏出两张银票,“听闻妹妹卖了宅院,虽然不知晓妹妹的用意,但这一百两是我自个攒的,都给你花。”
叶婉宁很惊讶,“二哥哥哪来那么多钱?”
“你安心用着就是,爷们有爷们的来钱路子,总之是正经的。”瞧了眼窗外,叶明岳叫停马车,“天塌下来,还有我与你大哥哥撑着呢,妹妹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嫁周钰,以后也会有更好的夫婿,哥哥们保管不会让你吃苦!”
怕叶婉宁把钱还回来,叶明岳飞快下了马车,拐过一条街,到了一家钱庄。
他没功名,也没私产,自然存不下余钱。一百两是他向几个好友借的,为了还钱,偷摸摸找了个账房先生的活干。
一个世家公子,能把头颅低成这样,可见家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叶婉宁看中手中的银票,眼睛酸酸的,谁说她二哥哥是纨绔,在她这里,就是顶好的人物。
这一百两她先替二哥哥收着,日后挣了银子,再翻倍给二哥哥。
好在老天对她不错,两日后,隆玉公主如前世一样,挑中叶婉宁买的荒地。
房科的人到叶家,叶明岳代替妹妹出面,把文书那些办了。
前后不过六日的时间,叶婉宁把八十两银子,翻了十倍。
连叶家人都好奇,叶婉宁怎么会想到买那块地。
一家人坐在一起,叶婉宁给出提前想好的解释,“福生有个表叔精通果树花卉,我想经营一项生意,正好那块地便宜,才心动买下。能被隆玉公主看中,是误打误撞了。”
她这么说,其他人不疑有他。
钱是她卖了嫁妆换来的,叶家兄妹都不会眼红,只有成姨娘说了句,“大姑娘好福气,下次再有这种事,与妾身说一说可好,妾也想......”
只是还没说完,叶婉玉转头看了过去,成姨娘素来怕这个女儿,立马住了嘴,那么多人在,嘀咕都不敢嘀咕。
“大姐姐别听我姨娘的,她不是个有生意头脑的,还是让她留着钱养老。”叶婉玉向来直接,她也看得清,自个和姨娘都没做生意的本事,还不如不去做。
成姨娘听得委屈,她还不是为了女儿的嫁妆考虑,叶府不如以前辉煌,多点嫁妆,说不定能相看更好的人家。但女儿已经开了口,她是不敢再说了,只是心里盘算着,还是得想法子钱生钱,不然日子太紧巴巴。
叶婉宁浅浅笑着,她不是为了自己挣钱,故而众人散了后,她跟着林氏去了大房,拿出挣的八百两银票。
林氏不解,“妹妹,你这是?”
“前几日出门,我听闻南边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想来今年米价又要上涨。”根据叶婉宁的记忆,再过十天,粮食开始涨价,最后翻了三倍不止,“大嫂不要与我推托,先听我说完。这些年大嫂管家,也知道叶家的情况,咱们还是未雨绸缪的好。这八百两银子,你拿去买粮食,若是日后粮价涨了,咱家还能挣点钱。即使没涨,自个留着慢慢吃就好。”
林氏说不能要,“这是你卖嫁妆的钱,我不能要。”
“什么嫁妆不嫁妆,这些年,大嫂你私下贴补家里的,不都是从嫁妆里拿的吗?”叶婉宁按住大嫂的手,“我马上出嫁,往后顾不到家里,但家中照拂我那么多年,我也该为家里做点什么。大嫂不要再和我推辞了,我手里另外留了余钱。”
林氏还在迟疑,叶婉宁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带着云芝先走了。
说留了钱是假的,叶婉宁已经找了钱庄借钱,让福生另外去买粮食,叶家现在太缺钱了。京城里的世家,活得便是一张脸面,从上到下都得用钱打点。
想要日子过好点,哥哥们能轻松点,她得多挣钱才是。
家中辛苦养她多年,该她想法子出力。
在她安排福生借钱时,正好被谢泊淮碰见。
青山认出福生,嘴比脑袋快,“大人,叶大姑娘怎么那么缺钱?”刚卖了宅院,听说卖地挣了不少,怎么还来钱庄借钱?
谢泊淮眉头微拧,叶家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从叶沛荣过世后,日子日渐拮据。只是叶婉宁马上要出嫁,变现那么多钱做什么?
难道又为了周钰?
谢泊淮还在思索,听到钱庄里有人正好谈到周钰。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位大名鼎鼎的状元郎,竟然是个吃软饭的。人还没娶进门,便吃叶家、用叶家的,叶家自个都不咋样,还月月给周钰月钱。”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大家伙都在说这事呢,说周家落魄,周钰到京城时,连像样的衣裳都没,一路讨饭来的京城。叶家仁义,不仅没退婚,还供周钰读书,请名师。”
“可我看周钰,并不像个缺钱的啊,我有位亲戚和周钰在同一个书院读过书,说周钰有时还请客吃饭,衣裳旧了点就不穿了......”
“所以我才说叶家好,为了周钰,花了不少钱!”
......
“大人,您不走吗?”青山看主子愣住,小声问了句。
谢泊淮离开钱庄,没等青山跟来,径直上了马。
次日叶婉宁和妹妹试新衣时,外院的婆子慌张地跑进院子,“不好了,云芝你快进去和大姑娘传个话,周大人昨夜被打了,说是都下不来床了。”
周钰最先反应过来,许竹苓躲得好好的,谢泊淮此举让他如何与叶婉宁解释。
他沉下脸,恼羞成怒,“谢指挥使,你在我房中拔剑,这是做什么?”
“镇抚司办事,需要向你解释?”谢泊淮冷眼扫过去。
嚣张。
目中无人。
谢泊淮一句反问,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只剩下许竹苓压制不住的哭泣声。
青山眼睛瞪得像铜铃,主子这是多讨厌周翰林?昨晚揍了周翰林,现在直接动手,半点面子都不给周翰林。要是周翰林因此上折子弹劾主子,主子又要被骂了。
周钰气得说不出话来,谢泊淮是御前红人,最得皇上信任。余光瞥到叶婉宁,脑袋疼得厉害,思绪转了又转。
叶婉宁不会放过机会,错愕地质问,“周……周郎,你不是说把许竹苓送走了?她怎么会在你屋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清不白,还特意躲藏,更让人无法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婉宁,你听我解释。”周钰知道要哄着叶婉宁,可当着谢泊淮的面,他若是姿态放得太低,岂不是让谢泊淮笑话?
拖着身上的疼痛,周钰坐了起来,“谢大人,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没有陌生面孔,能不能请你先出去?”
“周钰,你是想遮掩什么吗,才让谢大人出去?”叶婉宁作出伤心模样。
有谢泊淮在,周钰的话才有传出去的手段。
周钰急了,“我为人做事问心无愧,哪有要遮掩的?送表妹的马车出了意外,我才让表妹在家中住两天,怕你多想才没说。我与你那么多年的情谊,在你面前,我从来堂堂荡荡,现在你信不过我是吗?”
叶婉宁早就见识过周钰的一张巧嘴,“不是我信不信得过你,事实就摆在我眼前。要说马车坏了,你大可以把人安顿在客栈,明知道许竹苓对叶家使坏,你还如此维护她。我与你,无话可说!”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叶婉宁转身要走,许竹苓跪着出来。
“妹妹别生表哥的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表哥一时心软才收留我,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别因此坏了你们的情谊。”许竹苓缓了过来,知道今天这事得她来担着,表哥的前程也是她的希望,就算心里再讨厌叶婉宁,也不能因此坏了叶婉宁和表哥的婚事。
顿了顿,许竹苓擦了擦眼泪,“妹妹与表哥婚期在即,若是传出点什么,对你们叶家姑娘名声也不好。”
叶婉宁已经走到门口,她没有回头,“被人捉奸的又不是我,少污蔑我叶家名声。许竹苓,你那么喜欢周钰,我把他让给你就是。”
话毕,叶婉宁带着云芝离开。
快到周府门口,青山喊住了她。
“叶大姑娘,您等等。”青山大口喘气,跑得太急,忘了主子交代的话,先说起自己的想法,“您方才说得太好了,哪个好姑娘会恩将仇报,许竹苓就不是个好的,周翰林同样……哎呦喂,小的说远了。大人让小的来和您说一声,镇府司捉拿细作与您无关,不用把今儿的事放在心上。”
若不是主子交代了,不让他多嘴,他都想把许竹苓和周钰有孩子的事告诉叶大姑娘。
“好的,替我谢谢你家大人。”叶婉宁刚和周钰翻脸,现在还有事要办,匆匆告别后,带着云芝上了马车。
“姑娘,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和老夫人说,您想退婚了?”云芝激动道,从知道周钰和许竹苓通奸,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叶婉宁说还不到时候,“世人对女子苛刻,就算我把周钰和许竹苓捉奸在床,旁人只会说周钰风流,骂许竹苓狐狸精,却不会劝我退婚。大部分人眼里,周钰还是个良配,有功名,有前程,人还生得俊俏。要想退婚,我们还得添一把柴。”
主要是祖母的身子经不得气,叶婉宁得把事情定下来,再缓缓告诉祖母。
“姑娘是想拿枫哥儿说事?”
“我派人给周母传话,说了许竹苓的事。虽然我许久没见周母,但这位极其护短,算算脚程,今日会到京城了。”叶婉宁的马车在路边停下,对面便是许竹苓母子住的宅院。
没过多久,有管事的去拍门,把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奶娘抱着枫哥儿,一脸懵逼,“你们家把房租给我主子,契约上按了拇指印的,怎么就反悔了呢?”
“这是我们家的房子,租不租由我们说了算,谁也没想到,租房的会是个外室,坏了我家风水不说,我家夫人都嫌脏。”管事的带着一群家丁,把许竹苓的东西丢了一地,“麻溜地滚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外室?
有人听到,好奇问怎么回事。
管事直接答了,“我家夫人说了,宁愿房子空着没人租,也不能租给外室。”
“夫人好有骨气。”路人夸道。
奶娘带着一个丫鬟,哪里是一群男人的对手,看着满地狼籍,打算先去找主子。
而叶婉宁再次看到枫哥儿,是一点同情都没有,她安排人给主人家传话,说许竹苓是别人养的外室。主人家最讨厌外室,才会来赶人。
她了解周钰,为了自己,其他人都不重要,就算是亲生儿子,真到了关键时刻,周钰为了保全自己,也不会认枫哥儿。
但周母不一样,能嫁给周父,是她娘家给周父出了赶考的钱财。她本人没什么见识,说话做事就是个普通村妇样子,对于枫哥儿和许竹苓,她是十分看重。
要不是周父给周钰定了娃娃亲,周母是想让许竹苓这个侄女当儿媳妇的。所以奶娘带着枫哥儿去周家,周母肯定会留下枫哥儿。
“让福生去王家说一声,奶娘抱着孩子去了周家。”叶婉宁道。
王家是租房子给许竹苓的人,王老爷和叶家大哥相熟,两家时常有来往。故而王老爷年轻养外室的事,叶婉宁听说过。
王夫人吃过外室的苦,最痛恨外室,若是知道许竹苓是周钰的人,必定会把这事传出去。
叶婉宁要借王夫人的嘴,不仅坐实周钰和许竹苓的关系,还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叶婉宁回到叶家时,看下人们都满脸喜气,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大嫂嫂有喜了,赶忙往大房去。
“是婉宁来了啊,我们方才还说到你呢。”姜姒起身拉着叶婉宁进屋,林氏坐在床上,姜姒笑着和叶婉宁道,“我们想着你再不回来,都要去公主府找你了。”
叶婉宁着急去看林氏,“大嫂嫂怎么样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原想着胎坐稳了再说,不曾想今日头晕了一会,你二嫂嫂看我面色不对,让人去请了大夫。”林氏近来事情颇多,无暇休息,这才有些不适,“你别担心,大夫说没什么事。让我好好休息。”
方才林氏便和姜姒说着叶家的情况,既然林氏要养身体,管家的事便落到姜姒手里。
姜姒打小便是当主母培养的,管家这点小事不在话下,特别是叶家人口简单,没什么麻烦事。
叶婉宁知道大嫂盼着有个孩子,拉着大嫂的手,仔细叮嘱,“大嫂嫂的身子最重要,别的事都别去想,万事都有我和二嫂嫂。”
“要辛苦你们了。”林氏有些愧疚地去看姜姒,“你才刚进门,就要你处理这些事,我实在过意不去。”
叶婉宁无奈地和二嫂嫂笑,“你看吧,我就说大嫂嫂有着操不完的心。”她拍拍大嫂的手,“大嫂嫂你别想了,快快休息,家中这些事,我来带着二嫂嫂做。”
不给林氏拒绝的机会,叶婉宁让人带着账册去二房。
路上姜姒一直在看叶婉宁,“嫁过来之前,母亲就与我说,我在闺阁里学的东西,大部分都可以丢了。”
“为何?”
“母亲说人要因材施教,到了不同环境,也要学会变通,不能一味地守旧。我母亲这个人,与我父亲很不一样,但她又能很好地与我父亲相处。婉宁,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艰难了一些,别放弃,凡事都会有转机的。你这样好的一个人,老天不会让你白白埋没了。”姜姒带着叶婉宁进屋。
叶婉宁笑,“姜夫人真通透。”
“不想明白点,怎么活呢?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日子总是一关关来,你看我,如今和你二哥哥,不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吗?”姜姒说这话时,眼睛在笑,能有现在,她已经满意了,“从你回来,脸上虽是喜色,却是掩盖不住的疲倦。方才你说大嫂爱操心,你又何尝不是?”
林氏有孕,叶婉宁主动带姜姒熟悉叶家家务,以前也是叶婉宁帮着林氏管家。叶明岳有个什么事,也是叶婉宁主动去劝。
她不是家中年纪最大的,却像个大姐,忙活着里里外外的事。
“婉宁,松一松吧,日子好一点,或者一般一点都不重要。你二哥哥与我说了,他在外帮你经营铺子,你有本钱,我与你大嫂嫂都是大度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用怕。”姜姒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知道的二嫂嫂,确实是我记挂太多,今日去见了隆玉公主,我整个人都绷着一根弦。谢……隆玉公主说有机会再找我聊天,我觉得还是少与他们接触,不如对外就说我病了,免得招惹是是非非。”叶婉宁确实累了。
周钰有了报应,以周钰现在的情况,老家回不去,他名声又臭了,还得拖着周夫人这个不讲理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难。
从叶婉宁对外说病了后,她不再出门会客,毎日看看书,或者和妹妹们聊天说笑。
等听说周钰被人割了舌头时,已经是七日后。
“什么人干的?”叶婉宁叫来福生。
福生说不知道,“周钰一行人搬到了京郊,说舌头被割断,手筋也被挑断,人倒是活着,但不能自理了。”
云芝哼了一声,“这也是他的报应。”
叶婉宁深吸一口气,思索有什么人对周钰恨之入骨,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只好暂且作罢。
既然周钰成了废人,更不用派人盯着了,这样的一个人,再没蹦跶的可能。
在叶婉宁彻底松一口气时,隆玉公主身边的江嬷嬷,带着御医来给叶婉宁看病了。
“殿下听闻叶大姑娘病了,特意让老奴过来看看,可别是那日在公主府受了风寒?”江嬷嬷笑容得体,她说话时,身旁的御医给姜姒行礼,问叶婉宁在哪。
纵使见过世面,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总不能是隆玉公主真的很喜欢婉宁吧?
江嬷嬷人都到了,总不能让人一直等着,只好带着江嬷嬷去婉宁的院子里。
叶婉宁得了消息,已经躺着了,看看到江嬷嬷和御医时,她想不操心都不行。
“见过姑娘,殿下一直惦记着您,特意让老奴来看看您。”
“有劳殿下费心了,其实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身子乏得厉害,没什么精神出门。”叶婉宁说着等御医把脉,“实在不敢让殿下为我担心,还请嬷嬷帮我回个话,就说我并无大碍。”
叶婉宁确实没病,只能这样应付过去。
她说自己疲乏,御医自然接话道,“叶大姑娘思虑过多,确实需要养养。脉象有些许乱,或许是心神不宁。”
江嬷嬷让御医去开药方,再去看叶婉宁,“姑娘别嫌殿下多事,殿下无儿无女,一个人的日子缺少乐子。她看您得眼,才记挂着您生病。殿下说了,您要是养不好,不如去公主府养着,公主府什么药材都有,总会养好身子的。”
“哪里敢叨唠殿下,等我好了,我一定亲自上门感谢。”叶婉宁不得不给出承诺。
听到这话,江嬷嬷才不再多说什么。
等江嬷嬷和御医走后,姜姒皱紧眉头,“妹妹不是说在公主府只聊聊天,怎么我看殿下对你非常上心?”
“确实是聊天而已,我又不是俊俏公子,自问没那么大的本事让她对我这般好,叶家更没权势,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叶婉宁十分确认,她如果不说会去拜访隆玉公主,江嬷嬷不会轻易离开。
为了什么呢?
总要有所图谋,才会这般上心。
她才不信,隆玉公主会平白无故地对她好。这样的好,反而让她毛骨悚然,不由地,她又想到谢泊淮的提醒。
皇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心思简单。
到了看不到钱家庄园的地方,周钰才停下。
“大人,您苦心经营那么久,钱家这是?”
周钰眉头紧皱,和叶婉宁退婚后,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得先蛰伏下来。对前程,只能徐徐图之。
从搭上钱尚书这条大船起,周钰过得小心翼翼,成日里琢磨着钱家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一些转机,如果他和钱家的婚事被毁,往后更难找到靠山了。
风染同样担忧,“钱大人对您是青睐有加,但钱夫人态度好像不一定,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用了。”周钰骑马继续往京城走,“我的那些事,钱家都知道。如今表妹已经被我送走,连枫哥儿都没留下,是我对钱家的示好。钱夫人能让我护送他们到这里,肯定不会再说以前的事。至于钱夫人的用意,暂且猜不到。”
那就先不猜了。
周钰过久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他要当人上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另一边,叶家也猜不透钱家的意思,得知钱家不止给叶家送了帖子,叶婉宁才敢应下来。
出发去钱家那日,叶婉宁只做了寻常打扮,看到姜姒也在,忙走了过去。
姜姒拉着叶婉宁往里走,“钱夫人是我姨母,她邀我过来做客,知道你们要来,我才多住几日。”
“原来是这样,等明儿你上我家玩去,我家庄园比不上钱家阔绰,但小也有小的别致。”叶婉宁盛情邀请。
姜姒一口答应下来,带着叶婉宁姐妹见了钱夫人。
钱夫人有些富态,视线停在叶婉宁身上,夸赞道,“不愧人人都夸你好,果真是个美人。姒儿,你带着两位妹妹去园子里玩,我刚得了一件红玛瑙,正配叶大姑娘。”
姜姒听出姨母的意思,带着叶婉玉姐妹出去。
屋内没了其他人,钱夫人的嬷嬷端着盘子过来,玛瑙红如焰火,是上乘之品。
“夫人,这太贵重了!”叶婉宁无功不受禄,她和钱家可没有那么好的关系。
“是我有求于你,这份礼你受得起。”钱夫人叹气道,“今日我瞧见你,更明白周钰对我家若眉的心思,奈何我把女儿养得太天真,已经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说。”
叶婉宁有些尴尬,这种秘事,不该说给她听的。
“我是当母亲的,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要她一生顺遂。我家若眉她……她不太一样。”钱夫人拧着帕子擦泪,夫君觉得周钰不错,女儿对周钰更是一见倾心,凭她怎么说,都没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
不得已之下,钱夫人只能暂时松口,希望周钰放松警惕后,能让他抓到破绽。
到了这会,叶婉宁知道钱夫人的意思了,“既然夫人如此坦诚,我也与您说几句心里话。我曾经也和钱姑娘一样,听不得旁人说周钰半句不好,觉得周钰做什么都是好的。直到我亲眼所见,才彻底失望。”
她声音温和,说话时一直打量着钱夫人的神色,“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便够。钱姑娘出门甚少,不曾见识过人心险恶,这样单纯的姑娘,算计不过心思深沉的周钰。与其一直劝说,不如让她亲自去看看。”
“看看?”
“是的,据我所知,周钰已经把许竹苓母子送走,原先我还不知道为了什么,现在是清楚了。以周钰现在的情况,不会给许竹苓母子太多银钱,他们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哭。夫人不如趁现在,带着钱姑娘亲自去看看,许竹苓对周钰一心一意,不顾名节替他生下儿子,周钰却这样对她。将心比心,到时候您问问钱姑娘,等哪天周钰不需要倚仗钱家了,周钰会不会这样对她?”
叶婉宁一口气说完,静静地等钱夫人的反应。
钱夫人愣住半天,才深吸一口气,“难怪我妹妹夸你兰心蕙质,果然是个通透的姑娘。这件事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家若眉的事……”
“夫人放心,就算是妹妹们问起来,我也不会多嘴。”叶婉宁保证道。
钱夫人坚持把红玛瑙送给叶婉宁,让叶婉宁去和其他姑娘玩。
可怜天下父母心,钱尚书是男人,对于女婿好不好色,功不功利都不关心,他看中周钰的才华,知道周钰有能力往上爬。但钱夫人不一样,她在后宅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若女儿是个寻常的,她必定会把女儿教养出手段来,倒是不怕女婿有心机。
叶婉宁从正院离开,婉玉问她钱夫人说了什么,她只说钱夫人看她有眼缘,别的都没再说。
离开钱家时,姜姒送叶家姐妹到门口,下意识地往远处看了看。
叶婉玉调皮地道,“姜姐姐别看了,我二哥哥被拘在京城里读书呢。”
姜姒“刷”地红了脸,“谁提这个了,婉玉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好姐姐,我不说就是了。我家马车来了,明日你记得早点来,我和姐姐给你做藕粉桂花糕吃!”叶婉玉生性活泼,她喜欢谁,就对谁好。姜姒是个不错的嫂嫂人选,奈何二哥哥不喜欢。
想到二哥哥,叶婉玉眼珠动了动,回去后,便让人往京城送信。
叶婉宁只当不知道妹妹的小动作,只是次日姜姒上门做客,同行的人里,多了个谢泊淮,让叶婉宁很意外。
“途中遇到谢大人,得知我来你们这,他特意护送一段。”姜姒解释道。
钱家离叶家庄园不远,却也有五六里地的路,姜御史是谢泊淮曾经的先生,护送姜姒过来,确实正常。
既然谢泊淮到了,叶婉宁只好客气问一句,“多谢大人护送,不如留下一起用杯茶?”
她想着,谢泊淮是个大忙人,肯定不会答应。
不曾想,谢泊淮应了一声好。
多了个谢泊淮,庄园里又没用男主人,叶婉宁只好让妹妹们带着姜姒去玩,她自个儿等谢泊淮喝完茶离开。
谢泊淮端起茶盏看了看,又放下,“听闻叶家姑娘闻名京城,去林家做了回客人,不少媒人上门提亲。不知叶大姑娘又看上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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