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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

沈棠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何秋本打算赖账,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心头一惊。她还骗着韩忠国呢,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让韩忠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对了,还有我的表。”沈棠回想起原身来部队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才戴了一天就被何秋借走,顿时心疼坏了。这些现在可都是她的宝贝!谁知道何秋听到手表二字,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但眼尖的沈棠已经看到了手表屏幕碎裂的痕迹,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伸手就去抓她的手。“何秋,你把表还我!”何秋用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踩中小家伙的破碗,摔进了小姨刚洗过抹布的盆子里,被污水浇了一身。沈棠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哎呦”了声,捂着双眼,偷偷露出一条缝,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看戏。门口的韩忠国听到动静,走进来见到何秋一身狼狈,怒气一下沸腾上来:...

主角:贺旭沈棠   更新:2024-12-23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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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旭沈棠的武侠仙侠小说《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秋本打算赖账,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心头一惊。她还骗着韩忠国呢,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让韩忠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对了,还有我的表。”沈棠回想起原身来部队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才戴了一天就被何秋借走,顿时心疼坏了。这些现在可都是她的宝贝!谁知道何秋听到手表二字,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但眼尖的沈棠已经看到了手表屏幕碎裂的痕迹,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伸手就去抓她的手。“何秋,你把表还我!”何秋用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踩中小家伙的破碗,摔进了小姨刚洗过抹布的盆子里,被污水浇了一身。沈棠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哎呦”了声,捂着双眼,偷偷露出一条缝,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看戏。门口的韩忠国听到动静,走进来见到何秋一身狼狈,怒气一下沸腾上来:...

《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何秋本打算赖账,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心头一惊。

她还骗着韩忠国呢,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让韩忠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

“对了,还有我的表。”

沈棠回想起原身来部队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才戴了一天就被何秋借走,顿时心疼坏了。

这些现在可都是她的宝贝!

谁知道何秋听到手表二字,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

但眼尖的沈棠已经看到了手表屏幕碎裂的痕迹,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伸手就去抓她的手。

“何秋,你把表还我!”

何秋用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踩中小家伙的破碗,摔进了小姨刚洗过抹布的盆子里,被污水浇了一身。

沈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家伙“哎呦”了声,捂着双眼,偷偷露出一条缝,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看戏。

门口的韩忠国听到动静,走进来见到何秋一身狼狈,怒气一下沸腾上来:“沈棠,你又在欺负何秋!”

沈棠也生气了,这都什么人啊,就知道欺负老实巴交的她!

“我才没有,是你们欠钱不还!”

何秋:“……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沈棠顿时不干了,那可是四百块,差不多是她全身家当的一半!

不过何秋连车票都要原身帮忙,手里确实没钱。

沈棠褐色清瞳在韩忠国身上转了转。

现成的冤大头啊。

“她拿不出来,想来韩营长作为何秋同志的未婚夫,应该愿意帮她还债吧?”

韩忠国心头烦躁:“她欠你多少钱?”

“六百。”

“六百!”

韩忠国瞳孔微缩,他一个月工资也才89块。

沈棠微抬下巴:“手表加票两百块,和我刚刚算的账,一共六百,何秋同志,我算的不对吗?”

何秋不敢说不对,就怕沈棠为了求证戳穿她的身份。

她眼巴巴的望着韩忠国,手表为什么会坏,还是因为他家小孩调皮挣抢着要看才摔坏的。

韩忠国无视掉何秋的眼神。

六百块,那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他养了三个孩子,老家要寄三分之一的工资,平日里战友的遗孀有困难他也要伸手帮忙,能留下的钱本来就不多。

就算给何秋彩礼,他也顶多能给到两百,再多的就没有了。

婚还没结呢,何秋在他心里就是个外人,根本不值得他拿出六百块。

何秋脸上闪过难堪,好言好语的低声恳求:“忠国,你信我吗?这钱我到时候会还你的。”

韩忠国想到何秋昨天跟他解释的话,心里一顿纠结。

“韩大哥!”何秋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

韩忠国忍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馊味,又默念了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才松了口。

不过这六百块钱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

何秋要是没工作,家里恐怕连窝窝头都要吃不起了。

“沈同志,这钱可以还你,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针对何秋。”

沈棠哼了声:“什么叫我针对何秋,韩营长,就算是抓到犯人也需要审讯才能给对方定下罪名,你既然说我针对何秋,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针对她了?”

韩忠国冷声道:“何秋参加初中考试之时,有人看见你小姨去了学校。”

何秋原本还开心韩忠国帮她说话呢,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不自然。

沈棠眼神一瞄,眼尖捕捉到某个人心虚:“所以呢?那学校是龙潭虎穴,我小姨去不得?”

见她还不承认,韩忠国也没了耐心:“顶替之事在外面我管不着,可在军区里,方政委和周主任敢滥用职权……”

“那你就去举报吧。”

屋门口,拿着瓷搪杯的贺旭悠悠哉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声音懒散至极,桀骜不训的脸上勾着笑,眸光却寒凉刺骨。

“我说韩营长,你也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能不能有点判断力?

初中数学老师招生,是初中所有数学老师一起改卷,你说顶替?怎么顶替?

把考试的人试卷名字换了?

那些试卷可是收上来就现场改了,名额当天就定下来,第二天公示。

怎么,你家婆娘没有被通知到,就可以质疑整个初中老师的公正?质疑咱们家属院的婶子都针对你家那个还没当上军属就嚷嚷着要占部队便宜的婆娘?”

韩忠国越听脸色越黑,一口一句婆娘,这人到底有没有受过教育?

“贺营长,请你放尊重点!”

贺旭勾唇冷笑:“我还不尊重你啊,你这是上天吗?非得让我和尊重团长、政委、师长一般尊重你。

你家婆娘还不是军属呢,本来就没资格去参加面向军属的招生考试。

占了便宜学不乖,没点本事赖别人算计你,合着军区是你家,便宜任你占,没占到就是咱们不公正,你咋不告到师长面前去,回头也让我在通报上瞧瞧你的名字。”

“行了,今天之话就当我没说!”

韩忠国不想与贺旭争辩。

贺旭手段阴狠,不仅和方政委交好,连师长也对他另眼相待,二十三岁便已经是野战区的兵王,听说家世背景很强大,不是他一个农村小子能惹的起的。

而且争又争不过,他那张嘴,简直连师长都痛恨。

六百块就当是何秋的彩礼,以何秋的身份,六百彩礼不算多。

况且何秋跟他保证过,她父亲虽然重男轻女,但母亲很疼爱她,到时候会给她添一些丰厚的嫁妆,最少有一千块。

这笔钱她会用在他们这个小家里。

韩忠国在心底算清,依依不舍的从口袋掏出两百块钱:“剩下的……我改日给你。”

沈棠脸上一喜,伸手去拿……没抽出来。

“……韩营长?”

她知道剐心很痛,但痛的又不是她。

沈棠笑容璀璨。

韩忠国心里在滴血。

钱被抽走,他便忍不住夺门而出。

何秋只好再次巴巴的跟上去。

谁知道韩忠国越走越快,她连走带跑都差点没跟上。

何秋享受了半辈子的悠闲生活,哪里被人这样甩过脸。

气的她在心里狠狠诅咒了一顿沈棠,又幻想了下自己未来会成为市长夫人的高贵模样,才忍着脾气舔着个笑脸去哄人。

沈棠拿到钱,开心的眼睛都弯了弯,她坐在院里子数了数,刚好两百块。

加上原身压箱底的一千块,这回她彻底成了小富婆了。

转头,她就抽出五块钱递给了贺旭:“这是还你的,多谢你帮我说话。”

明明长相清冷的姑娘,偏那嗓子却软娇绵柔,贺旭听的心头痒痒,他控制住不住的滚动了下喉咙,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沈棠被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五、五块不够吗?”

昨天那鸡汤里确实有不少肉,可是五块都能买一只鸡了呀。

难道是原身记忆出错了?

“多了。”

贺旭懒的理她,从里面抽出一张一块钱,提着肉绕过她往厨房里走。

鸡汤是他送的,这钱他不要。

一块钱医药费那是帮她出的,又不是自己女人,自然要还他。

留在她手里,回头铁定得给哪个野男人用了。

沈棠是个你不搭理我,我也不会凑上去贴你冷屁股的人。

贺旭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想和她说话,为了避免尴尬,她干脆拿了花绳招呼小家伙过来一起玩。

小家伙还挺爱干净,自己洗了手才过来。

奶声奶气跟她说:“我超厉害哒。”

沈棠笑不可遏:“你超厉害呀,那姐姐可不让你了哦?”

小家伙哼了声,板正脸色:“来吧,谁输谁就是小狗。”

然后沈棠赢三局放水一局,一句“你好厉害呀姐姐被你打败了”把的小家伙哄的吊成了翘嘴,傲娇的抬着小脑袋。

门口的热闹惹的堂屋里某个人频频偷望。

清冷美人的笑纯洁又甜美,勾人夺魄,贺旭一时竟看呆了去。

等回过神来,他耳尖微热,心头却是烦躁的低声骂了句:“幼稚。”


“何秋,你确实对不住我。”

众人正为何秋打抱不平,忽听见房间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沈棠扶着墙壁走了出来,一张漂亮的小脸惨白如纸,她穿着白衬衫,下身是绿色的军裤,黑色皮带束的腰越发纤细,身材本就前凸后翘,这一身装扮根本掩盖不住,还给她原本就清冷的脸增添一丝妩媚。

众人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个狐狸精。

都说沈棠脸皮厚爱勾搭人,可就没有不羡慕她的女人。

沈棠生的那叫一个漂亮,长睫卷翘,秋瞳潋滟,琼鼻樱唇,长发柔顺微卷慵懒的披散在脑后,披个麻袋都是自带一股清冷仙气。

一米六八的身材比例极好,腰细腿长,皮肤和月色一样白净,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因为她追着韩忠国,军区没结婚的小子恨不得将韩忠国给打趴下。

就连韩忠国的团长都恨不得他给训成孙子。

可真他娘的让人嫉妒啊。

沈棠说完,瞳孔瑟缩了下,才注意到外面竟然站着这么多人,万众瞩目之下,让她一个社恐人士差点掉头回去,紧张的她话都要结巴了。

要不是实在听不惯何秋那白莲花式的发言,她也不会忍着头疼冒然出声。

周玲见她出来,连忙问:“棠棠,你咋出来了,身子好点了没?”

沈棠苍白着脸点点头:“好多了小姨。”

上辈子小姨为了帮原身,连自己的小孩都忽略了,刚收养的三岁小娃娃因此掉入井里溺亡,小姨父对她失望至极,和她离了婚。

结果就换来原身一句是小姨自己要帮的,又不是她请的。

自此之后小姨便伤透了心,年仅四十就郁郁而终。

当了一辈子孤儿的沈棠心里酸酸的,这么好的小姨原身不要,她要!

她忍着心里的紧张,颤着声音道:“小姨,能帮我把梯子架在院门口吗?”

说话间,她声音里还带了这颤音。

主要是她从来没有和人对峙过,也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

但是——

今天,社.沈棠.恐必须要挣把气,翻身做一回女主!

没错,在场的都是NPC,休想勾引她的注意!

众人都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连周玲都是懵懵的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随即,众人就见沈棠憋着一口气提着半桶水哧溜一下的爬上去,朝着何秋脑袋直刷刷淋下。

瞬间,一股泔臭之位蔓延。

所有人惊的后退两步,懵逼的看着她。

这姑娘疯了?

沈棠因为还在头疼,手上没什么力气,也没办法举起半桶水。

现在占据身高的优势,她才能把那带着异味不知道洗了什么的水朝何秋从头到尾的淋下来。

何秋被淋了猝不及防,根本掩盖不住脸上的阴狠:“沈棠,你敢这么对我?”

沈棠晃了晃桶,发现还有水,憋着气,冷着脸说了句“有什么不敢”,就将剩下的水再次从她头顶倒下。

倒完,还抖了两下。

下楼梯的时候,腿软的差点跌倒,还是旁边的周玲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何秋气的都想去打人了,余光瞧见韩忠国到来,原本阴狠的眼睛瞬间通红落泪,把沈棠看的都咋了下舌。

“你们在干什么?”

“韩营长来了。”

“韩营长,你可得给何秋出气,这沈棠疯了,竟然拿水浇何秋!”

韩忠国走到何秋身边,见何秋红这眼圈,满身是水的模样,脸色顿时就黑了。

因为夏天太阳大,几个人都站在院子门口遮蔽阳光,她那一桶水浇下来,直接把旁边的何春花半身都浇湿透了。

更别说对着头淋下的何秋,整个人像是刚从池塘里拉上来的似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臭袜子气味。

韩忠国转头对沈棠就是一顿骂:“沈棠,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请不要纠缠,还有何秋是我未婚妻,请你放尊重点!”

韩忠国长的端正,皮色很黑,身高估计也有一米八,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可以说是人高马大了。

沈棠也不知道原身一个千金小姐,到底为什么会死心踏地的爱上这么一个人。

看着也帅不到哪里去呀?

“停!”沈棠打断他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韩忠国见她说话都颤着音,脸色又惨白的可怜,以为她不过是故作坚强。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跟个姑娘计较,可今日沈棠实在是过分了。

他冷笑:“是没有直接说过……”

“既然我没说过,那你凭什么污蔑我的名声?”

韩忠国一噎,心说小姑娘那爱慕的眼神,是个成年男人都懂。

但沈棠确实没有跟他表白过,每次说话都被他打断了。

“不管怎样,何秋是你朋友,你为了一点小事就倒她一桶水,可见你面慈心狠,丑陋粗鄙,我韩忠国话丢在这,你再怎么针对何秋,我也绝不会喜欢你。”

“现在,请你跟何秋道歉!”

沈棠气的磨后糟牙,什么玩意,让她道歉?

“韩营长,我看你一把年纪了,是不是耳朵开始退化了,我面慈心狠,那你身边这个女人岂不是毒妇一个?

我丑陋粗鄙?那上过小学两年,一把年纪还长的不怎么样的你,不得说一句丑人多作怪,眼瞎心也瞎?

哦,对了,忘记你眼睛也退化了,看不清身边人,果然是眼瞎的蠢蛋!”

韩忠国脸立刻黑了下来:“沈棠!”

“叫魂呢。”

沈棠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紧张的手心里汗都出来了。

但脑子里的思路却在慢慢变的清晰。

“首先我要澄清一个事。

韩营长,我拦你的路,不过是因为我年纪小,看不得你被骗而已,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你!

既然你自己都愿意被骗,那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韩忠国皱眉,显然不信她的话。

沈棠话一转,看向某个心虚的人:“至于韩营长说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可没有把我当跳板的朋友!

何秋,我问你,我刚进文工团的时候,是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带你一起?还说就当是你来部队探望远方亲戚,也就是何婶子。”

何秋咬着下嘴唇,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沈棠明明蠢笨如猪,和陌生人说都结巴,怎么忽然这么咄咄逼人了?

“是这样,但是……”

“好,你承认了。”沈棠打断她的话:“众位婶子,你们想想,哪有远方亲戚去部队探亲的?

何秋家里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这次高中毕业,如果找不到工作就要下乡了,何秋当时听说咱们部队里的初中学校招老师,苦苦求我带她来一试,我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才答应了她。

首都那么多工作的机会,何秋为什么非得来咱们部队?

那还不是因为她考不上!”


野痞糙汉忽变情感丰富文艺青年?

沈棠心想,这段写进小说,指不定多少读者心疼男主,想探寻男主遭遇呢。

但谈恋爱而已,至于这么废脑吗?还得分什么真实不真实。

不去就不去呗,谁稀罕他似的。

沈棠带着郁闷跑回了沈家。

贺老爷拄着拐杖来到贺旭身边。

他望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子,眼里的肃穆之感并未消散:“你喜欢沈棠?”

贺旭闭上眸子,淡淡回答:“没有。”

贺老爷子叹气:“我培养你,教你武艺,让你参军,是为了让你尽快成长,担起贺家。

沈棠,性子柔弱,不适合做我贺家主妇。”

贺旭抬起下颚,锐利的黑眸好似一把出鞘的剑:“您没有了解过沈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做不好?”

贺老爷子笑了下:“还说不喜欢,你这小子想什么,老头子我还能不清楚。”

他缓慢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小姑娘摇晃生气的马尾步伐重重的跑出贺家,唇边的笑意减散了许多。

“确实,去了海市一趟,这姑娘变的胆大了些,但你也要知道,一个人的性子即使改变再多,核心却是改不了的。

以如今贺家的情况,这姑娘要是嫁给你,和兔子进了狼窝有什么区别?”

“何况,沈家那老头早就给孙女定下了亲事,人都到京城了,你过两天应该就能看到。

爷爷已经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等你伤好,去相亲吧。”

贺旭低垂着眸子:“相亲还是不去了,爷爷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是努力提升自己吧。”

贺老爷子眼睛一转:“行,不过大后天小王他请假,到时候你去国营饭店给我份买午饭吧,记得早点去,我想吃红烧肉和烧鸡了。”

这老头在打什么主意?

贺旭抬眸打量起贺老爷子。



这几天沈棠忙的起飞。

爷爷大寿即将到了,沈家不是郑家,被人盯的紧的情况下,还大肆邀请人做大寿。

但就算是在自家过寿,该布置的也需要布置。

沈棠得了空,就会被沈母和二嫂拉着去买东西。

这天,沈棠练完歌下楼,

沈老爷子拿着报纸,余光扫过:“棠棠,你中午没什么事,陪爷爷去国营饭店吃个饭,我想馋烧鸡了。”

沈棠抿了抿唇:“您怎么忽然想吃烧鸡了?”

“还不是你贺爷爷,老在我面前提什么烧鸡,可把我馋的。”

沈棠总觉得奇怪:“那我就去好了。”

沈老爷子摇摇头:“没事,他说我今天能在国营饭店见到一个故人,出去逛逛也好,顺便吃个饭,好久没去国营饭店吃饭了。”

听到爷爷这么说,沈棠也没有多纠结,两人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去了国营饭店。

老爷子今年七十了,天天打太极,身子还是硬朗的,她扶着人坐下,自己去排队点菜。

沈棠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看到菜单上有,果断下手。

沈老爷子看到端上来的菜,笑着说:“小时候的你就喜欢吃红烧肉,长大了反而喜欢吃排骨,现在倒好,胃口又回去了。”

沈棠笑了笑没说话,等菜上齐,老爷子拿出自己自带的酒放在桌子上。

沈棠瞪大了眼睛:“您什么时候带的,可不能多喝。”

“就一点点,你这小丫头,比你妈还唠叨。”

沈老爷子最怕就是沈母了,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但绝对说一不二。

他这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爱好,喝两口怎么了?

两人正吃的欢快,身后忽然传来女人响亮又轻蔑的声音。

“陆宴州,你一个农村小子以为穿了身军装就觉得自己是城里人了是吧,还来国营饭店吃饭,这里可不仅要钱,还要票,买不起还是赶紧出去吧,耽误了人家服务员的工作多不好。”

沈棠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瞧才发现,那被嘲讽农村小子的男人,不就是当初帮她抢回包的正义好汉吗?

在往说话的女人瞧去,好家伙,是沈萍的女儿梁季雨。

她朝老爷子瞄了一眼,果然老爷子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陆宴州并没有看到沈棠,他也没理会身边叫嚣的姑娘,拿出粮票买了一大碗面就打算找个位置坐下来吃饭。

梁季雨看到他手里那点东西,笑出了声:“陆宴州,你长这么大,不会是第一次吃白面吧?

也是,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吃的起白面的人,不过要是乖乖回你乡下,我可以给你点钱,你要是迟迟不愿意离开,再过两天,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指不定你还得留宿街头。”

沈棠心里震惊,这表妹到底是个什么奇葩,自己家里一团糟,居然还有心情威胁别人。

那男子估计也是被她纠缠的烦了,冷冷开口:“梁季雨,麻烦你让开点路,我回不回农村留宿不留街头都不关你的事,婚事我同意解除,你也别再我面前烦人。”

“解除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将我们沈家祖传的玉佩还回来,这事才能罢休。”

她妈可是说了,那玉佩现在是不值什么钱,可将来未必。

喜欢这东西的人多着呢,也就是现在政策不允许。

陆宴州淡定的回她:“可以,但给你不行,这玉佩是沈家的,要还也是还给沈家,还有我爷爷曾给沈老爷子的金貔貅,你们也得还我。”

“哈,你说什么笑话,你们陆家不过是南城最边远地区的一户乡下人家,能拿得出金貔貅?不想还是吧,你等着,我肯定要你好看……

沈老爷子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拍桌子:“你要给谁好看?”

梁季雨回头一看,吓的双腿一软:“外公,您、您怎么在这?”

沈老爷子板着脸走到他们面前:“你刚刚说要谁好看?”


沈父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哥沈毅和妻子唐袅至今还在大荒北工作,两人生了一个儿子交给沈母带,上小学一年级,还没放学回家。

二哥沈杨和妻子童瑜是一个厂的,平时住在家里,生了一个女儿。

三哥沈刚中专毕业,参了军,被分配去了崖州海岛。

家里就二哥一家,沈母沈父偏疼沈棠,二嫂一开始有些意见也不敢当面提出。

多年相处后,知道沈棠是个性子软弱又糊涂的,从前的不甘变成了担忧,连教导自个闺女都是让她让着点这个姑姑。

偏偏原身一朝重生,死活要去海市的文工团,连平日里对她宠爱至极的沈母沈父也遭了她的冷脸。

二嫂看不过去,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了一通,得知她还要带着何秋一起去,更是气的整天嘲讽原身。

因为这事,沈父还想狠狠斥责二哥沈杨,让他管好自己媳妇。

但沈母知道二嫂没有坏心思,只是担心自家闺女被人卖了还数钱,便阻止了沈父。

可也因为这事,原身和二嫂的关系冷到了冰点。

沈棠摇摇头:“没有,我把之前借给何秋的钱全要回来了,加手表六百块。”

童瑜双眸瞪大,震惊道:“你这是被夺魂了?我和妈平日里跟你说了千百遍何秋不是个好的,也没见你反思。”

沈棠虚心认错:“是我看走眼了。”

至于相亲的事,她觉得还是不要说了,二嫂的确没有坏心思,但嘲讽起来的话也难听。

要是被她知道原身喜欢二婚带三娃的男人,指不定得拎着她的耳朵嘲笑好几天。

童瑜:“我不信,肯定发生了其他事。”

沈棠能认错,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沈母将她的行李放到了房间,给她铺好床,走出来打断两人的谈话:“好了,棠棠坐火车肯定累了,让她歇歇再说。”

童瑜识趣的闭上嘴巴。

沈棠洗完澡回了房间,她的房间没有很大,但是位置极佳,阳光透过窗户折映在古朴的书架上,仿佛镀了层金光。

她擦着头发,正打算将东西整理一遍,抬头就瞧见不远处贺旭半倚靠在窗户前抽烟。

男人的军装早就换了下来,白色衬衫微敞着领口,即使隔了三四米远,她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对方那精致性感的锁骨。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贺旭长睫微抬,清冷淡漠的眸光向她这边瞥来。

沈棠唰的一下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她拍了拍有些滚烫的脸,真是男色误人。

她擦干头发,刚想扎起来收拾行李,就发现发圈在洗澡的时候弄湿了。

想起柜子里有几个发圈,打开后柜子后,第一眼瞧见的是放在中间红色玻璃盒里的琥珀色手链。

真漂亮,原身从来没戴过,记忆里似乎并不喜欢这东西。

不过她还挺喜欢的。

沈棠拿出来戴在手上。

一觉好眠,她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沈老爷子正生气的拍着桌子。

“梁文孝挪用公款那是他梁家的事,但你妹妹是无辜的,难道你要看着你两个外甥流落街头吗?老子也不让你出多少钱,就把他们一家接回来住几天都不行吗?”

沈老爷子心里清楚梁文孝是救不回来了,但自己女儿自家疼,他这几天都不见沈萍,心里本来就觉得愧疚,自然不想让她在外被那些赌博的人欺上门。

沈父仍旧冷硬拒绝:“不行,我可以给小妹一家租个房子住,您也可以让她去二弟家,但唯独不能进我家住,她性子嚣张,连带着两个儿女也养的盛气凌人,棠棠从小就被他们欺负,你把他们接回来棠棠能开心吗?”

沈老爷子看到从楼上走来的孙女,气焰一下子就灭了。

棠棠小时候多活泼的一个小姑娘,就因为被沈萍那对儿女欺负,才变的性子软弱不敢说话。

因为这事,大儿子几乎把梁文孝揍了个半死,当着他的面把沈萍一对儿女轰了出去。

还直接告诫他,以后他要是想外孙,可以自己去梁家住,但他沈沐的家绝对不欢迎他们来。

自那之后,除非是什么重要的节日,沈萍一家就算上门拜访也会被轰走。

梁家出事后,沈萍第一时间就来找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只是退休了,人脉还在,梁文孝被押送进监狱的时下面是有人将事情汇报给过他的。

这件事他也同意按规定处置,哪怕小女儿上蹿下跳的闹个不停,他也没松口。

可人老了,总是有些糊涂,想着女儿一家以后要被催债的人逼上门,心里不忍,便想让大儿子腾出点地方给女儿住上个把月,躲过这阵子再说。

反正棠棠也去了海市的文工团,天远地远,哪里会欺负到棠棠的头上。

现在被棠棠听到,他也有些尴尬。

沈棠明白和老人不能强硬说话。

她绷个脸跑到老爷子面前,眼眶微红,轻轻摇动着老爷子的手臂:“爷爷,我不想姑姑住进来,我怕。”

软娇的小孙女红着眼睛说她怕,沈老爷子再冷硬的心也软了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摸摸沈棠的头,又想起那年小孙女被沈萍那对儿女打的嘴角青肿,全身颤栗缩成一团满是恐惧的模样,对沈萍那对儿女也翻涌上了些憎恶之情。

“棠棠别怕,爷爷错了,爷爷不让他们住进来。”

沈棠故意嘟起嘴巴撒娇:“爷爷本来就错了,爷爷一点不疼我。”

老爷子板着脸:“胡说,爷爷最疼你了。”

沈棠:“哼,刚刚您还说让表妹和表弟住进来呢,我回来的时候表妹可没给我好脸色,我不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沈老爷子摸摸鼻子,心虚极了:“爷爷已经认识到错了。”

棠棠当了兵,性子倒是和小时候有些像了,变的活泼也变的会说话了。

他都些招架不住了。

沈老爷子连忙去看沈父,后者眼不看为净,随手把看完的报纸叠好,严肃的看了她一眼。

“棠棠,听你小姨说,你在军区里相亲了?”

沈棠暗道不好。


韩忠国眼眸闪了闪,他是一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人。

自从何秋对他无用之后,他便已经在想着解决这个人的同时又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

何秋对他下药,他生气也厌恶。

可对一个人没有了期待后,他心里甚至连一份关注都不愿意给。

要说多生气,倒也不至于了。

尤其是他泡了大半夜的水,脑子无比清晰的时候。

“何秋。”韩忠国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那张寡淡的脸时,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谓夫妻共患难,情谊比金坚,我与你应是这样。

所以你偷了家里的钱,我便帮你补上,你算计沈棠,我也不计较。

我不碰你,是因为我也是人,我也会生气,你做了那么事,我如果心里没有一丝芥蒂,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吗?”

何秋本就心虚,她咬着唇道:“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错了,可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韩忠国神情有一丝不耐烦,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

只不过这件事我需要有一个台阶才能过去这个坎,你今天给我下药,我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和我担起这个家。

你知道的,我们家的钱都已经为了你赔完了,如果我现在与你同房,那你有了孩子怎么办?

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难道要让你的孩子连饭都吃不起吗?”

何秋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你不是有工资吗?”

“我的工资有一半要给老家,当年家里有个参军名额,大哥和三弟让给了我,我也答应过,每个月要交三分之一的工资上去,这个工资至少要交到我退伍后,所以家里的钱真的不够我们一家五口吃饭。”

何秋心里不爽,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顶撞认真和她谈话的韩忠国。

他的话也没错,自己要是现在怀上孩子的话,估计那三个小的能把自己害死。

她眼里满是恶毒,若是自己怀上孩子,她一定要先将那三个兔崽子弄死,免得他们来祸害自己!

“所以,你明天去找周婶安排个工作,咱们家里多一份收入,我也能轻松点,以后你怀孕手里也有钱不是?”

韩忠国循循劝导,他不知道何秋刚被罚去扫厕所,只想着赶紧让她去挣钱,没看见孩子饿的去偷东西了吗?

他要名,也要面,何秋闹出的事多,可他真就这么离了婚,肯定找不到更好的,损失也惨重。

前些日子,何秋说海市会有几个大学老师被下放,还说出了名字,没到两天那些人就真的被下放了。

韩忠国这才对她说的梦有了几分兴趣。

他要榨干她所知道的所有信息,把从他这里拿出去的钱全部拿回来,再将她卖个好价钱出去,才不枉费他这些天的隐忍!

何秋一想到要找周玲,面色就尴尬起来。

周玲这个人,不涉及自己侄女时,做事是很公道的。

可自己与沈棠不共戴天啊!

韩忠国已经很累了,他没有多少心情哄着她,撑着身子的疲惫,丢下话:“明天你去方政委家道歉,我已经跟我们政委说过了,他会让他妻子一同陪你去。

何秋,家里没钱了,所以你必须要有工作,哪怕是扫大街也行。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让你回老家了。”

何秋蓦然抬头,回老家?

她一个城里姑娘,怎么可能去韩忠国的老家?

留他一个人在部队里,指不定他怎么偷吃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韩忠国对沈棠有好感!

第二天,何秋顾不得骂偷了自己吃食的三个孩子,被韩忠国耳提面命的带去了方政委家。

一同过去的还有二团团长妻子和二团的政委夫人。

对于韩忠国家里发生的事,两人也不是不知道。

二团政委还想让韩忠国离婚,三婚虽然稀奇,也讨不到什么好老婆,但总比败家子何秋好是不?

韩忠国没同意,他以为是韩忠国舍不得这么个高中毕业的妻子,他也能理解,换做是他的妻子赔了这么多钱出去,他也舍不得。

所以韩忠国请他妻子帮忙时,二团政委一口就答应了。

何秋三人是正午来的方政委家。

如果去周玲办公室找她,别说工作了,只怕还要被人看了笑话。

周玲还在煮饭,听到二团的政委夫人来了,心里也明白是什么事。

何秋做人还是知道体面的,韩忠国家已经没什么好东西了,所以她来道歉就带了一些青菜黄瓜。

里面唯一一块毛巾还是二团政委夫人送给她的。

穷到这个份上,二团政委夫人也是无语。

何秋见周玲面色不愉,赶忙道:“婶,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周玲挑了挑眉:“何秋同志说的什么话,你什么时候对不住我了?”

何秋并不是个多聪明的人,重生以来做过的最成功的事便是抢了沈棠上辈子的丈夫。

被周玲这么一说,她便想提及这个事。

二团政委夫人都快被她气着了,她笑着抢过何秋手里的东西,硬塞进周玲手里。

“周主任,咱们也是多年同事了,你也知道我不轻易帮人求情。”

二团政委夫人也在妇联,不过并不负责安排工作的事,负责的是宣传。

她拉着周玲走到一边,低声道:“这何秋做事确实不怎么样,为人也小心眼。

我要是知道她是这个样子,我肯定让我家那个劝着点韩营长。

可说到底,最无辜最受累的是谁?

那不还是韩营长吗?

你也知道,韩营长前头那个是怎么出的事,怎么说也是为了咱们部队不是?

如今韩营长结婚,家里的钱却全部赔给了何秋爸妈,孩子都快吃不起饭了,咱们这些军人家属那能袖手旁观吗?”

周玲笑了笑:“我也心疼韩营长家那几个孩子,可你也知道,咱们军区随军的家属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底下排队要工作的,我到现在都还没能安排过来。

韩营长家有困难,那是人家造成的吗?

总不能让人家排了那么久的队,然后把工作让给韩营长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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