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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文

勺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口味还挺重的。这裴家的男人,没一个是正常的,林婉儿自动忽略他的话。转念一想,不对。说不定,裴子安就不是裴家人。想到夏荷的话,她不禁对裴子安的身世有些好奇,心不在焉的。唇上忽而一痛,她柳眉倒竖,怒目瞪去,“作甚?”裴正卿自打出生起,就没被人这样质问过。但瞧她这下意识的娇嗔,别有风味,仿若那带刺的蔷薇,有血有肉,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给这闺房之乐,更添了几分趣味。以前他自是十分喜爱她这副风情万种的身子,特别是经他一番调教之后,柔软得就像一滩春水似的,娇柔妩媚。他们之间纵然没有情爱,也十分契合。原本以为该腻了的时候,反而有些食髓知味了。可这些日子,她有些反常,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贯顺从他,有了些小脾气。就像那小野猫,被调教过后,偶尔还会亮亮自...

主角:林婉儿裴正卿   更新:2024-12-23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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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文》,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口味还挺重的。这裴家的男人,没一个是正常的,林婉儿自动忽略他的话。转念一想,不对。说不定,裴子安就不是裴家人。想到夏荷的话,她不禁对裴子安的身世有些好奇,心不在焉的。唇上忽而一痛,她柳眉倒竖,怒目瞪去,“作甚?”裴正卿自打出生起,就没被人这样质问过。但瞧她这下意识的娇嗔,别有风味,仿若那带刺的蔷薇,有血有肉,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给这闺房之乐,更添了几分趣味。以前他自是十分喜爱她这副风情万种的身子,特别是经他一番调教之后,柔软得就像一滩春水似的,娇柔妩媚。他们之间纵然没有情爱,也十分契合。原本以为该腻了的时候,反而有些食髓知味了。可这些日子,她有些反常,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贯顺从他,有了些小脾气。就像那小野猫,被调教过后,偶尔还会亮亮自...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文》精彩片段


口味还挺重的。

这裴家的男人,没一个是正常的,林婉儿自动忽略他的话。

转念一想,不对。

说不定,裴子安就不是裴家人。

想到夏荷的话,她不禁对裴子安的身世有些好奇,心不在焉的。

唇上忽而一痛,她柳眉倒竖,怒目瞪去,“作甚?”

裴正卿自打出生起,就没被人这样质问过。

但瞧她这下意识的娇嗔,别有风味,仿若那带刺的蔷薇,有血有肉,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给这闺房之乐,更添了几分趣味。

以前他自是十分喜爱她这副风情万种的身子,特别是经他一番调教之后,柔软得就像一滩春水似的,娇柔妩媚。

他们之间纵然没有情爱,也十分契合。

原本以为该腻了的时候,反而有些食髓知味了。

可这些日子,她有些反常,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贯顺从他,有了些小脾气。

就像那小野猫,被调教过后,偶尔还会亮亮自己锋利的小爪子。

但无伤大雅,总归翻不了天。

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比以前有趣多了。

“真想我喊他来?”语气凉飕飕的。

林婉儿哪敢惹,忙摇头,装作可怜巴巴道,“我这不是怕他犯了错,会连累我嘛。”

裴正卿指尖划过她的眉眼,黑沉沉的眸光暗藏汹涌,像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林婉儿心跳地越来越快,面上却强装镇定,维持着假笑。

忽而那大掌直接按在她的胸口处,调笑的声音响起,“婉儿,你心跳得可真快。”

迎着他那摄人的视线,林婉儿就像是被人擒住了心脏般,难以呼吸,闷得难受。

最后假装的委屈,变成了真正的惧怕,眼尾泛红,眼眶中也起了层薄薄的水雾。

裴正卿难得瞧到她如此似嗔似怨的小女儿情态,心尖就像是被猫尾巴扫了一下,痒痒的。

“他是他,你是你。”他不欲多说,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间,蛮横掠夺。

肉体受着折磨,但精神不再被凌虐,林婉儿心中好受了许多。

他俩在一起的时光,向来都是直奔主题,不浪费一星半点的时间。

用裴正卿的话就是,床是用来睡觉的,不是用来说话的。

有扇窗没关,林婉儿慌忙用脚尖将床幔拉下来,遮住。

起风了,幔帐翻飞,交叠飞舞的瞬间,春光乍现,断断续续的娇嘤倾泻而出。

裴正卿洗漱两次过后,还想继续,却被敲门声打断。

“家主,葛将军密信。”

这次,林婉儿没有急着离开。

按照上世的发展,这次的密信,是葛将军禀报未来半年裴氏军需物资的行经路线。

她得拿这个情报让他们这对假叔侄狗咬狗才行。

她佯装体力不支,闭着眸子,虚虚趴在被褥间,裴正卿套了件长袍,很快去而复返。

她照着上辈子那样,装作没看到他,未着寸缕地下榻,往盥洗室走。

少女如雪的肌肤上都是欢爱后的痕迹,大腿、后腰、蝴蝶骨,密密麻麻,一副活色生香,勾的人气血翻涌。

果然,下一瞬,她就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家主?”她面上都是惊魂未定,余光却瞟向了被裴正卿随手放在花架子上的密信。

“勾引我?”

他极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噙住她,像是洞察出了她的不怀好意。

林婉儿如履薄冰,装作害羞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控诉,“你不是出去了吗?你故意的吧?”

“倒打一耙。”裴正卿捏住她的脸,将那微肿的艳唇活生生捏开,薄情的唇就吻了上去。

“我要去洗漱。”

“好,一起。”

不多时,屋内便响起水花声。

出浴池的时候,林婉儿双腿直打摆儿,却还是强撑着,趁着裴正卿穿衣的时候,偷偷看了密信内容。

还好,密信的内容和前世一样,并未改变什么。

她看过后,慌忙照着原有的褶皱叠好,放回去,这才漫不经心地穿衣服。

裴正卿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瞧她有气无力的样子,笑道,“就这么累?”

林婉儿点头,“我要回去好好睡一会了。”

“好吃好喝供着你,才出这么点力,就不行了。娇气!”

林婉儿套上最后一件外袍,对着镜子梳发,没好气暗骂,人模狗样的,怎就不能说人话?

裴正卿捕捉到她眸中的恼,也没跟她计较,主要是想到未来几天能与她肆无忌惮,心中便顺畅不少。

“这些日子,启云轩那边,你就不用去了。”

说着他又摸出一小瓶膏药,递给她,“脚踝那里涂这个。我可不喜欢身上有疤的女人。”

“多谢家主。”

林婉儿如获至宝,对他谢了又谢,转头回了凝香阁就扔到箱底去了。

管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她又去看了夏荷,本想继续套出些话,却发现夏荷的病更严重了,眼神空洞无神,已经分不清人了。

就像那行尸走肉,在濒死挣扎。

她蹙眉在想,要不要找人给夏荷治治,她好再套些话出来,忽而一口黑血从夏荷口中喷出。

“姑娘,小心。”春露及时拉开她,又去查看夏荷的情况。

林婉儿惊讶大于慌乱,那几包慢性毒药这么厉害?

就见春露探了探夏荷的鼻息,而后抬头对她摇摇头,“不成了。姑娘,夏荷没了。”

林婉儿:!?

这就没了?

不怪她太过震惊,裴子安之前说了的,这是慢性毒药,若当真四包吃下去就能死。

上辈子她老早就在裴子安那里穿帮了。

可裴子安没发现,那就说明,夏荷的死应该不仅仅是慢性毒药所害。

心中那点猜测隐隐成形,林婉儿不动神色看了眼一旁的春露。

“和管事嬷嬷禀明,再给她买口棺材吧。悄悄的办,这两日二公子被禁足了,家主心情也不好,别再触了他们的霉头。”

按照规制,奴仆因病死了的,有家人的让家人领回去,给些银钱。

没家人的,直接买口棺材埋了就是。

夏荷没家人,虽是启云轩的耳目,但明面上是她的人。

林婉去拿了银钱,让春露去给夏荷办身后事。

她望着荷包里的几十两银子,陷入沉思,一直只想着报仇,忽略了一件事。

要跑路的话,没银子傍身,寸步难行。


“林姑娘都说了是她捡到的···”

“你看见了?”刘韵诗凌厉的眸光射向姬丛雯,跟着她一道来的几个皇室女忙帮腔,“就是,就算是捡到的,没有第一时间还回来,不就是想据为己有嘛。”

“不问自取视为窃!这个道理,裴家未来二少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其他世家女见状,没再贸然上前替林婉儿说话。

一是,与林婉儿不熟,不清楚她的为人。贸然替其争辩,若说错了,恐会累及己身。

二是,刚刚刘韵诗将裴老夫人哄得很开心,此人很有可能是未来裴家主母。

一个是皇室贵女,裴家未来主母人选,一个只是没什么前途的未来二少夫人。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能先观望。

所有人都看向林婉儿,有怀疑,也有同情。

林婉儿在众人的眼中,一直是柔柔弱弱的,惹上刘韵诗这个泼妇,落不着好。

就在大家想着她会如何反驳的时候,就听她平静的说,“捡到珠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郡主的,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刘韵诗闻言,讥讽地笑了声,道,“林婉儿,你若是说点别的,我高低还能多看你一眼。如此拙劣的谎话,偏你还能编出来!”

“自打我今日进入裴园,这珠串便一直戴在我的手上,谁没见过?”

这点倒是真的,今日凡是见过刘韵诗的,都看到她刻意去炫耀这串珠子,说是裴老夫人送的。

当时大家还羡慕的很,虽说这珠串十分罕见,但更可贵的是送珠串的人。

在场的贵女中,只刘韵诗有此殊荣,亲得裴老夫人赏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纵然是被裴老夫人拉着说了好半天话,夸了又夸的姬丛雯也羡慕的牙痒痒。

这也是为何,当珠串丢了后,刘韵诗反应如此之大。

但林婉儿却并不像众人那般在意,她只是平静地继续道,“我说的是事实,又何来谎言一说?郡主为何不信我,还咄咄逼问?”

“难道郡主觉得我是故意偷你的?”

“我本是好心,你不感谢我也便罢了,还一再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本来这事,也简单的很。

刘韵诗的珠串丢了,被林婉儿捡到了,还了回来。

明事理的,肯定会感谢一番,这事便就过了。

可刘韵诗非抓着不放,一直嚷嚷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众人,是林婉儿眼皮子浅,想要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更甚至,或许就是林婉儿偷的。

一直以来都是刘韵诗在质问,现在林婉儿反问,风向立刻就变了。

众人不禁思考,刘韵诗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联姻了吗?如此质问林婉儿,一点情面不留,意欲何为?

接收到众人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刘韵诗心中冷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妄想攀上裴氏这个高枝。

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啊!

自打上次在翠云楼被辱之后,她便看清楚了,裴正卿不是良配。

外人眼中裴氏是第一世家大族,裴正卿位高权重,是百年难遇的文武双全贵公子,是众贵女钦慕的对象。

可又有谁知道,裴正卿冷心冷肺,杀人不眨眼。女人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她贵为皇室贵女,被家人娇宠着长大,何须忍气吞声看他的脸色。

今日来宴,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趁机找找裴家人的晦气,报翠云楼之仇。

谭可欣由老夫人护着,她寻不到错处去磋磨,现在林婉儿正好落在她手里,可不得好好出口恶气。


他更加细致地盯着树林,吩咐道,“都给我看仔细了,若有差池,自去狼山。”

方淮怕的差点给跪了,心中默念:林姑娘啊,莫再玩躲猫猫的游戏了,小命要紧啊。

林婉儿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这狗贼还真放火了。

他就是在逼她现身。

疯子!

林婉儿虽然想跑,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快速地分析利弊之后,林婉儿双眼一闭,装晕前,将自己的一个耳坠扔出去。

浓烟蔓延开来,林婉儿被呛得泪流满面,却不敢咳嗽一声。

她强撑着,放缓呼吸。

烟雾越来越浓,就在她要忍不住的时候,一道脚步声忽然靠近。

紧接着堆在她身上的落叶、枯枝被扒拉开。

“林婉儿。”

裴正卿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张苍白而狼狈的小脸上,气得牙痒痒。

刚刚没见着她人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这样的白眼狼,找到了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好让她知道,别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可真见到她这一刹那,那股狠劲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视线落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额头的伤口上,竟不自觉地抬手抚上去。

林婉儿忍得难受,不知道裴正卿怎么半天不说话,没有动作,偏偏又不敢睁开眼。

忽然,额头一痛,她痛出声,而后再也忍不住,呛咳起来。

整张脸痛苦地皱在一起,就像是个包子似的。

泪眼朦胧的眸子缓缓睁开,她欣喜若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泪水滑落的瞬间,扑进他的怀里。

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家主,您终于来了,您终于找到婉儿了。婉儿好怕啊,婉儿真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柔软而冰凉的身子入怀的瞬间,裴正卿不自觉将人抱住,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就着那个姿势,站起身,林婉儿慌不迭地双手、双腿更紧的圈住他。

她就像是树袋熊似的,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将泪水全蹭到他的衣襟上、脖颈里。

“灭火。”他吩咐下去,单手托着她的臀,下山。

林婉儿哭了一会,见他没盘问,整个人放松下来。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又累又饿,体力不支,真晕了过去。

感受到身上人彻底趴下来,裴正卿另一只手抚上去,托住她的肩颈,稳住她。

她浅浅的呼吸拍打在他脖颈的皮肤上,是热的,可她的身子却凉冰冰的。

又是一阵风吹来,将她的乱发吹到脸上,带着一股泥水的怪味。

他将那缕发轻柔地拂开,微微偏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她冰凉的皮肤。

而后双手不自觉收紧,将人紧紧地拥进怀里,不留一点缝隙。

这一夜,她定是吃了不少苦。

“主子。”

方淮忽而小跑着过来,接收到裴正卿警告的眼神,立刻会意,这是嫌他吵到林姑娘了,遂放低了声音。

“刺客那边招了。”

“刺客是皇城那边的人,说是受了清平郡主的授意,要报之前在翠云楼被辱之仇。”

裴正卿面上没什么表情,继续抱着人往前走,而后上了马,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抱着林婉儿。

“去请清平郡主来裴园做客。”

“回府。”

刘韵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睡的正香,忽然被人从睡梦中薅了起来,吓得魂不附体,惊恐未定,发现自己被带进了裴园。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样对我,是准备向皇族开战了吗?”


老夫人许久未见到小儿子,拉着人有说不完的话,林婉儿便贤敛端庄地候在一旁。

许是有些不耐,裴正卿意兴阑珊地听了两句,便开始打岔,“母亲,药膳粥要趁热喝。”

他偏头看了眼静候在一旁的林婉儿,后者立刻会意,恭敬地将药膳粥呈上。

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子,那是满心满眼的满意欢喜,自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着接过药膳粥,抬眼时,瞥到弯腰退下的林婉儿。

少女一身素净裙子,头上也没有过多的钗环点缀,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偏就唇红肤白,生得一副好颜色,特别是那双剪水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

本来按照林婉儿如今的家世,是配不上她裴家的儿郎的,但那个孙子常年缠绵病榻,心气郁结,日后也再难有大出息。

她便允了孙儿的意,留下了林婉儿。

好在这么些年,林婉儿循规蹈矩,知进退识大体,特别是一手药膳粥,做得甚合她心意。

“婉儿啊,子安近来可好?”

林婉儿微垂头,一一禀告。

老夫人舀粥的手一顿,眸光扫向她,若有所思道,“开春都这么些天了,还不见好···”

话说到一半,手中的汤勺丢回去,似是做了决断道,“因为子安的身子,你们的婚期一直没定下来。现在想来,不如早些定下日子,给子安冲冲喜,说不定他身子能好些。”

上辈子,老夫人就在今日定下了三月后的婚期。

她当时存着对裴正卿不该有的希冀,想反驳又不敢说,最后只能默认了老夫人的决定。

这次,她没打算在裴家待到那时候,因而不想让人瞧出她有二心的端倪,便热切地应了下来。

“婉儿没有异议,全听老夫人做主。”

话声一落,端坐在一旁的男人,黑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老夫人瞧她乖顺,笑着正要一锤定音,裴正卿忽而开口。

“母亲还真是偏心子安。”

裴正卿是清冷淡漠的性子,自幼便超乎常人的早慧。

即便是孩童时,也没像别的孩子跟母亲撒娇,耍赖,今日这话倒有几分孩子气。

令老夫人心中泛起异样,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埋藏已久的母爱被唤醒,老夫人笑骂道,“我怎就偏心你侄儿了?你的婚事,我给你操了多少心,你听吗?”

裴正卿瞧话题偏了,心中那股烦闷消散不少,由着老太太啰嗦,不反驳。

说起裴正卿的婚事,老夫人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开口便收不回来,连带着将林婉儿和裴子安的婚期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母子说话,林婉儿也不想多听,特别是老夫人提到一些世家大族之事时。

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林婉儿这个外人十分识眼色,捡着空隙退出来了。

裴正卿听着母亲的唠叨,淡漠的视线落在那抹离去的窈窕身影上,她倒是走的从容,没有失落,也不关心。

才压回去的那点烦闷,以一种更霸道的形势席卷回来,丝丝缕缕交缠心房,令他没了耐心,霍然起身。

“母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政务要忙。”

他朝老夫人行了礼,便要离去。

老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喊道,“相看的事,你若是没有异议,我给你置办起来了?”

裴正卿没有回应,老夫人皱眉问身旁的李嬷嬷,“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话题是他提出来的,这会儿自己又不耐烦听了,甩袖子走人。

年纪越长,脾气也越发难以捉摸了。

“我怎生出了这种不讨喜的人!”

李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最会宽慰人,笑着道,“老夫人,家主没反驳,许就是默许的意思呢?”

往日里,只要一提婚事,家主一句废话都不多听,只一句,“政事繁忙。”将人打发了。

这次可亲自提了,还不能让人浮想联翩。

老夫人闻言,思忖片刻,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面色和缓道,“也是,他都二十三了,身边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了。”

---

林婉儿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春露,和门外小丫鬟交代了句,便自顾回了凝香阁。

上一世,裴正卿并未说今日那些话,老夫人定了她和裴子安的婚期。

这一世,似乎不一样了。

原以为,她重来一世,仗着‘预知’能趋吉避凶,但今日的变故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可能因为她这一世做出了许多不同于上一世的选择,原有的轨迹也跟着有所变化。

那么未免夜长梦多,她得加快离开这里的速度才行。

关于上一世的种种,她快速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试图找到一个契机。

正在这时,春露回来了,“姑娘,您饿了吧,我去厨房那给您做些吃的吧?”

林婉儿瞧她两手空空,不禁疑惑,“刚刚没看到你人,还以为你是去厨房了。”

春露面色一僵,但很快对答如流道,“我刚刚小解去了。”

说罢便去置办早膳了,林婉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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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园,暗室里。

两个婆子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浑身没一块好皮,惨叫连连。

“家主,奴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吧。”

方淮冷眼旁观,未喊停,斥道,“林姑娘是裴府的贵客,更是裴家未来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胡乱编排的!”

“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匍匐在地,借着小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朝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连连磕头。

而高位之上的男人,姿态慵懒,仿若未闻,犹不解气,“那舌头留着无用,拔了吧。”

话声落下,便有人将两个婆子按住,顷刻间便摘掉了舌头。

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响彻阴森诡谲的暗室。

讨饶的忏悔声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伴着怪异的喑哑,如鬼似魔,令人不寒而栗。

裴正卿这才满意几分,缓缓起身,了断了两人的结局,“扔去狼窝。”

方淮并未有半点诧异,家主向来维护林姑娘,这半年来暗中替她处理了不少人。

吃过早膳,林婉儿准备出门去趟药铺,碧霄园那边来了人。

方淮恭敬,“林姑娘,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林婉儿不想去,找借口搪塞,“给老夫人做药膳的药材没了,我得去一趟药铺。家主若是没有什么急事···”

“家主说了,您若是有不方便的,尽管交给小的去办。”

还是躲不掉。

林婉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朦胧间,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钻进裙摆,激得她浑身颤栗。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知觉?

与裙下的冰凉相反,唇上有一片火热。

“婉儿,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熟悉的凌冽嗓音响起,林婉儿豁然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炙热的幽深黑眸。

是裴正卿!

唇畔被咬住,吮得发疼,男人警告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专心点。”

似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男人身子一沉,不再顾忌她分毫。

床幔轻晃,一室旖旎。

男人很沉醉,抱着她,凶狠得像只野兽,和外人眼中的清冷衿贵的裴家主判若两人。

而林婉儿却是浑身的血液倒流,在沉沉浮浮中,终于相信。

她是真的重生了,重生到一年前,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还重生在裴正卿的床榻上。

呸!真是晦气!

她水眸微动,暗想,若是这时偷袭他,能不能将他子孙根给废了。

心绪一动,便忍不住紧张起来。

下一瞬,男人轻喘一声。

握住她纤腰的大掌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折断。

极具有攻略性的眸光射过来,林婉儿条件反射,娇躯一颤。

“轻松点···”男人额头泌出细汗,触到她小鹿般的眸光,耐着心哄了声,“乖一点。”

话落,不再给她丝毫思考的机会,吻住了她。

骤雨落下,噼里啪啦作响。

拍打在半合的窗棂上,又蜿蜒而下,没入窗下的草地里。

花草被疾风骤雨被摧残的好不可怜,低低吟泣。

日光渐暗,房中终于恢复宁静。

裴正卿唤来下人,沐浴洗漱,而林婉儿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她知道他重欲,体力充沛,能折腾,但每每事后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几声。

狗贼!

“又在骂我了?”

帘后响起裴正卿餍足过后,慵懒的声音。

林婉儿一个机灵,睁眼看去,在确定他没过来之后,翻了个白眼。

“不雅。”

这狗贼,背后长了眼吗?

虽然很想多躺一会,但她不能。

这里不是她的凝香阁,亦不是她未婚夫君裴二郎的启云轩,而是碧霄园。

是裴家家主的寑居,是她未婚夫小叔的住所。

虽然这院子里的人都是裴正卿的心腹,也无人敢走漏半点风声。

但这里的每一处,都在提醒她,无媒苟合,卑贱无耻。

前世,因着床笫间的欢愉,她曾幻想过,抱上他这棵大树,或许能改变命运。

每每情事过后,都会与他温存片刻,才会离去。

因为裴子安不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是不会放手的。

而裴正卿喜爱她的皮囊,若是她将他哄开心了,以他的权势地位,说不定能救出妹妹,自己也能逃出生天。

她权衡利弊,战战兢兢。

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重来一世,她不想再对任何人抱有期望,她只想靠自己。

想到前世种种,她咬紧了牙关,撑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一套上。

裴正卿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就见她正在穿衣。

“怎么这么急?”声线中有丝不满。

她弯唇浅笑,“不早了。”

裴正卿挑眉,眸光落在她没得及遮住的锁骨上,语气嘲讽,“怕他找你?”

林婉儿捏紧了指间的系带,面上却未表露分毫,仍是笑盈盈道,“家主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正要离去,皓腕忽然又被大力攥住,整个人被翻转过来。

天旋地转间,她再次坐到他的腿上。

面上惊愕,“家主?”

“嘘。”粗糙的指腹按压住她艳艳红唇,轻撵。

幽暗的眸光落在她遮住的锁骨处,那里有他留下的痕迹,他坏心眼地掀开。

笑问,“若是他看到了,会不会被气死?”

真是变态!

若是上辈子的她,定会说,‘我与他清清白白。’这样的话,来证明自己,讨他欢心。

可现在,他心情如何,她懒得管。

“他若是被气死了,不正合你意?”她说。

裴正卿微诧,而后失笑道,“他是你的未婚夫,他若是死了,你就得守寡了。”

林婉儿也笑,拿开他掌控一切的大掌,“有你在,他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不欲与他过多纠缠,推开他,起身离去。

外间的下人,目不斜视,自顾做着手里的活计,就像是不曾看到她一样。

而屋内的男人,看了眼空空的怀抱,心中有丝不满,却并未表现出来。

深邃而冷沉的眸光追随着那抹倩影,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阴雨天的傍晚总是来得早些,游廊上已经掌了灯。

林婉儿一路匆匆过来,小心翼翼,才到凝香阁。

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便有人来传信,说是裴子安要见她。

春露担忧不已:“小姐,二公子不会又要对您···不如我去回了来人,就说您身子不适。”

每回她家姑娘从碧霄园回来,都带着一身的伤,还要应付二公子的责难,身心俱疲。

林婉儿神色淡淡,似乎早已料到一般:“无妨,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况且,若是她今日不去,明日的责罚将会是双倍。

她简单洗漱完,穿戴整齐,便跟着裴子安派来的人,去了启云轩。

内室光影昏暗,还未走到门口,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林婉儿抿唇,站定。

“嘭”的一声,茶盏被摔碎在她脚边一寸的地方。

滚烫的茶水溅在裙摆上,烫得她身子一抖。

熟悉的咒骂低低传来,“整整三个时辰啊!林婉儿,你真是个下贱胚子!”

林婉儿不动声色,任由裴子安用最肮脏的语言来攻击她,发泄心中的怨恨。

外间的下人们早已退避三舍,生怕会被殃及,只有林婉儿木然地听着,早已麻木。

“你这个贱人,你顶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却生性卑贱····咳咳···”

一句话还没骂完,剧烈的咳嗽声响起,裴子安枯瘦的拳头捣住胸口,被呛得面色涨红。

林婉儿看了眼瘫坐在床上,病弱膏肓的男人,忍住那股子呛鼻的药味,兀自上前倒了杯水,乖顺递过去。

裴子安缓过呛咳,喘着粗气,接过水喝了口。

再看林婉儿时,哼声道,“也就这温柔的性子,有三分像她。”

呵,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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