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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全局

赏月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杜常春直接拒绝,语气里还带着戏谑。舒心也不恼。“差役大哥,你们没吃过我做的饭,怎么知道我不会呢?”“再说了,你们觉得我不会做饭,那我娘呢?”舒心说着拉过一旁的陶氏。陶氏见此,赶紧笑着上前。“几位差爷,小妇人别的不会,但是这做饭,在家里确实是做惯了的。”“希望几位差爷给个机会!”陶氏团团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就很讨喜。虽然之前她夫君是太医,他们家也算是官身。但是陶氏还是和之前在老家一样,家里的事都亲力亲为。也从未觉得现在需要求人就低人一等。因此她说起这些话来,自然又亲切。见陶氏这样,舒心心里很是触动。陶氏和余安盛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善良勤劳,豁达乐观。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家人的付出和照顾都很用心。也不知陶娇娇为何偏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主角:陶娇娇舒心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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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娇娇舒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全局》,由网络作家“赏月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杜常春直接拒绝,语气里还带着戏谑。舒心也不恼。“差役大哥,你们没吃过我做的饭,怎么知道我不会呢?”“再说了,你们觉得我不会做饭,那我娘呢?”舒心说着拉过一旁的陶氏。陶氏见此,赶紧笑着上前。“几位差爷,小妇人别的不会,但是这做饭,在家里确实是做惯了的。”“希望几位差爷给个机会!”陶氏团团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就很讨喜。虽然之前她夫君是太医,他们家也算是官身。但是陶氏还是和之前在老家一样,家里的事都亲力亲为。也从未觉得现在需要求人就低人一等。因此她说起这些话来,自然又亲切。见陶氏这样,舒心心里很是触动。陶氏和余安盛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善良勤劳,豁达乐观。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家人的付出和照顾都很用心。也不知陶娇娇为何偏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全局》精彩片段




见杜常春直接拒绝,语气里还带着戏谑。

舒心也不恼。

“差役大哥,你们没吃过我做的饭,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再说了,你们觉得我不会做饭,那我娘呢?”

舒心说着拉过一旁的陶氏。

陶氏见此,赶紧笑着上前。

“几位差爷,小妇人别的不会,但是这做饭,在家里确实是做惯了的。”

“希望几位差爷给个机会!”

陶氏团团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就很讨喜。

虽然之前她夫君是太医,他们家也算是官身。

但是陶氏还是和之前在老家一样,家里的事都亲力亲为。

也从未觉得现在需要求人就低人一等。

因此她说起这些话来,自然又亲切。

见陶氏这样,舒心心里很是触动。

陶氏和余安盛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善良勤劳,豁达乐观。

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家人的付出和照顾都很用心。

也不知陶娇娇为何偏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或许是根子就不行!

舒心如此想着。

此时,远在盛京的陶娇娇才刚起床。

不对,她现在不叫陶娇娇了,她叫舒娇容,是勇毅侯府的大小姐。

虽说这几日因着侯府库房失窃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但是这也不妨碍,卢氏说要给舒娇容举办一场认亲宴,将她正式介绍给上京的权贵圈子。

只是一想到,因为库房失窃,她的认亲宴要大大削减不说,连这次给她置办的礼,也都是临时寻摸来的。

虽然娘亲和父亲对她很舍得,给她的绝对都是好东西,但是始终比不上侯府库房里积年的老物件。

舒娇容始终觉得,这都是舒心造成的。

希望她永远没机会回京,否则,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

舒心不知道这些,她还在和杜常春极力争取。

陶氏说完,杜常春几个顿时有些犹豫。

“杜大哥,不若这样。我们自个出材料,我和我娘给几位大哥做点吃食尝尝如何?”

舒心笑着对几人说着,随后拿出了一小袋麦粉。

麦粉就是面粉。

因为是去流放,差役们准备的粮食不多。

为了好存放,带的基本都是粗面和少量稻米。

所谓的粗面饼子,也就是麦粉掺着麸皮做成的。

这种粗面饼子顶饱扛饿,但是硬的很。

这一对比,这一小袋面粉就显得极其难得了。

见到麦粉,杜常春身后的大汉们啧啧惊叹。

“头儿,就让她们试试吧。不好吃咱们也不会有损失。”

“就是,我都好久没吃到白面做的吃食了。”

“再说了,那粗面饼子实在是太难吃了!”

几个大汉赶紧劝说着杜常春。

这才出发一天,他们就有些受不了了。

其实他们早打算好,若是实在不行,今早也可以到驿站那边搭个伙。

他们几个肯定能改善一下伙食,反正流放的犯人可以继续吃粗面饼子,只要饿不死就行。

不过现在有了另外一个选择的话,岂不是更好?

反正驿站的吃食也就一般,只是能吃,离好吃那就差远了。

杜常春见手下们都被说动,他面色还是很平静。

他狐疑的看着舒心。

实际上,他是认得舒心的。

只因他和张怀那家伙是同乡。

昨日里张怀将这个姑娘介绍给他认识时,还特别说明让他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她看顾一二。

他没想到这姑娘出手会这么大方。

她拿来的打点银子,杜常春拿到了一百两,其他十来个差役也都每人拿了二十两。

这么一算下来,光打点他们,就花了三百多两了。

因此,就算看在钱的份子上,他也不会不答应。

但是他还是很谨慎。

总觉得舒心还有其他的目的。

“你们都带有麦粉了,不留着自己吃,拿来给我们做吃食,这不妥吧?”

杜常春质疑道。

舒心心里惊叹。

这个杜常春看着是个糙汉,却很心细。

不过她这么做确实是有目的的。

若是要供应陶家一家子嚼用,她有空间自然不怕。

也不是非要来差役这边揽活干,弄吃食的。

她是想借机和差役们打好关系,好让杜常春同意,每日里暂时脱下萧北望的手铐脚铐,让他的伤口能有恢复的时间。

至于萧北望脖子上的枷锁,估计杜常春几个绝对不会给他解开的。

舒心早就观察过,这次来押解的差役里,有几个看着根本不是寻常士兵。

也不知这些差役,到底是什么来头。

很大可能是上面派来盯着萧北望的。

如此一来,就算杜常春想给那萧北望摘下枷锁,都不可能。

舒心正琢磨着如何回答,却见陶氏笑着上前。

“差爷,你们有所不知......”

“我们家人比较多,这还上有老下有小,就算带了有吃食,也不够的。”

陶氏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脸上窘迫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杜常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他刚准备点头答应,却见一个高瘦的女子带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过来。

“差爷,你可别听信了她们母女两,回头被哄骗了都不知道。我嫂子她从未下厨过,根本不会做饭。说不定是想趁机给你们下药药倒了,好借机逃跑!”

刘氏边走过来边高声说道。

说着还不忘斜睨了陶氏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陶氏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给刘氏一耳刮子。

她费心思弄来吃食,难道刘氏他们一家四口不吃?

现在居然来搅和,想搞破坏,简直是不知所谓!

舒心拉了一下陶氏的袖子,示意她先忍耐住。

陶氏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她心里清楚,若是这个时候和刘氏吵起来。

这些差役说不定会连她们四个一并赶出去。

到时候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杜常春也有些恼火。

这一早晨的不消停,还让不让他们吃饭了?

“你们当我们这是哪里?一个两个的,想来就来?”

杜常春怒斥着刘氏和余芳。

还不忘拿眼去瞪他们身后的一个年轻差役。

那差役看着不过十五六岁,面色黝黑,有些胖。

重点是,他和杜常春长的有些像。

见杜常春瞪自己,他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一旁的余芳赶紧上前。

他朝杜常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差爷,不怪吴小哥,他是好心,是我们......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余芳低着头,小声说道。

她身形瘦弱,说到后面语气都哽咽了。

样子可怜又无助。

叫吴志勇看着心疼不已,还想替她说话,却被杜常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吴志勇是有些怕这个舅舅的,顿时不敢吭声。

舒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个余芳倒是个乖觉的。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搭上了吴志勇。

聪明有心机,看着可不像外表那么的软弱可欺。

刘氏见余芳反应这么快,心里微微得意,见此也赶紧帮腔。

“是呀,求差爷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娘两。我相公身体弱,若是还要挨饿的话,恐怕走不到南洲呢。”

她说着就要哭。




舒心转身想走,却被萧北望拦住了去路。

“你真的是舒心?”

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满是质疑。

舒心真的很想转身就走的,但是一想到那些离谱的传言,就停住了脚。

舒心冷笑一声,转过头来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萧北望。

“我不是舒心是谁?”

“难不成,萧公子是怕认错了人不好报仇?”

她声音清脆,带着冷意。

语气里却有着戏谑和调侃的意味,掩盖了她那一丝恐慌。

她刚才观察过了,这附近根本没有其他人。

至于萧北望为何跟来,她没察觉。

只因萧北望是有武艺在身上的。

舒心如今反应过来,心里有了一丝惧怕。

若是萧北望要趁此时四下无人杀了她,那她可就只能拼着暴露空间逃命了。

萧北望还以为舒心是因为刚才那长虫而害怕。

他忽然冷笑一声。

想起这个女人之前这般羞辱他,现在却又来帮他。

给他送药,又劝说杜常春给他解开镣铐,还当众给他解围。

她到底是何居心?!

更可气的是,祖母居然和他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劝他将之前那受辱一事放下,说舒心如今为他们萧家做了这么多,足可以抵消掉她之前的无礼。

而且,还和他说起了那些传言。

这个女人,心悦自己?

萧北望怎么都不能相信。

他定定的看着舒心。

只见舒心今日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插着一根银簪。

身上穿着的也不过是天青色的粗布衣裙,比不上之前在侯府时那般华贵艳丽。

但是这一身配上她清丽的面容,自有一股清新的韵味。

在这夏末初秋还有些炎热的天气里,让人看了都感到舒心。

和她的名字一样。

萧北望不禁在心里嗤笑。

而舒心此时也在看萧北望。

之前在宴会上,原身因为那些传言,认为萧北望就是个面容可怖的莽夫,因此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的长相。

如今近距离看来,舒心不得不感叹,萧北望长的很不错。

他身姿高大,看着足有一米八以上。

面容冷峻,五官凌厉。

有些粗犷,但是却不失俊美。

因为流放,他穿着最简单的玄色衣裳,却难掩他浑身的贵气。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北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心里的怒意,盯着舒心问道。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最想问的不过是这一点。

舒心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想饱大腿,求个保命符吧?

这话绝对不能说。

说自己是发善心做好事?

萧北望根本不会相信。

搞不好还会以为她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

会误会她是奸细也说不定。

萧北望盯着舒心,见她有些犹豫,皱眉眼神更冷了。

舒心想了想,只好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

“我之前那般羞辱你,实际上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如今落得个流放的下场,想来应当是报应不爽,所以我想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只希望以后能获得你的回报!”

舒心本来想说,希望有个好的结果的。

是想暗示萧北望,以后发达了别忘了自己这个恩人。

她想起了那个传言,临时改了说辞。

反正她从来不是个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那就直说好了。

萧北望似乎被舒心这样直白的说法惊到了。

他眼里有着讶异很快闪过。

“过意不去?没看出来!”

他凉凉的说道,语气不善。

舒心更加心虚了。

她这才想起来,后来原身也遇到过萧北望一次,然而她当时的态度极差。

导致那个羞辱系数再度升级,两人彻底结下了梁子。

“你还想要回报?你做的这些都不够抵消你对我的羞辱!”

萧北望冷笑一声,朝着舒心逼近。

咬牙缓缓说道。

舒心害怕的朝后退去,心里吐糟萧北望身为男人,以后还是登上最高位置的那一位,怎么心眼这么小。

“我做了这么多都还不够,你这账算的,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好吗?”

舒心气呼呼的忍不住叉腰指责。

她比萧北望矮一个头,这样仰头看他,哪怕是在叫嚣,也一点气势都没有。

个矮不占优势,好气!

她是真的有些恼了。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真是难搞的很。

因为她这样的动作,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萧北望盯着舒心看着,忽然朝后退了一步。

神色有些不自然。

舒心的话有些听不懂。

但是他大约明白了这意思是说他吝啬,小气,算盘打的响。

萧北望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的舒心是这样的吗?

胆子大,极有主见,这嘴巴一点也不饶人。

萧北望想着或许是因为之前他从未了解过舒心,不知道她私下里是什么样子。

因此如今见到她这个样子,和记忆里的人有很大的出入。

虽说如今的舒心顺眼很多,不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他嘴上说着舒心做的事不够抵消的,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如今细细算起来,还是他欠了舒心的。

只是他依然不知道舒心如此帮助自己的真实目的。

对于舒心那样的解释,他一个字都不信。

“总之,你不要费心接近我的家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舒心顿时无语,这怎么行?

她还要抱大腿求庇佑,这可关系到她的小命,怎能知难而退?

她如今算是想清楚了,萧北望油盐不进。

不如试试从其他萧家人下手,比如萧南鸢她们。

若是自己受到萧老太君的赏识和信任,是不是自己就多了一分筹码?

虽说要想攻略萧老太君有些难度,但是也不是不行。

舒心下定决心,心里顿时觉得松快多了。

并不把萧北望这话放在心上。

她甚至觉得关于传言那事,不如交给萧北望去烦恼好了。

他对自己避之不及,应该不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么,对于那样的传言,他肯定坐不住。

“你想的美,我偏不!”

舒心朝着萧北望的背影喊道,语气轻快而得意。

萧北望身影一僵。

他转过头盯着舒心,眼神不善,带着浓浓的杀气。

舒心朝后退了一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这么凶干甚?我不过是......”




“几位差爷明察,她们定是耍诈偷偷又往里掺了麦粉的。”

刘氏不服杜常春的评判,高声质疑起来。

刚才,杜常春和几个差役吃完,都很满足。

因着舒心给的那一碗蒸面食扎实,口感也好,几人都吃的饱饱的。

虽说余芳炸的油饼口感不差,但是慢不说还费油,显然不适合在流放路上吃。

相比之下,蒸面食就合适多了。

份量大不说,做法简单,方便快捷。

重点是这味道也略胜一筹。

舒心还说了,这料汁就算不加红辣子油,也一样好吃的。

如此一来,结果都不用商议,舒心她们赢了。

然而,杜常春宣布这个结果后,刘氏很不服气,不依不饶起来。

刘氏一说完,杜常春皱眉正准备训斥她。

却见吴志勇眼珠子一转,也开始帮腔。

“没错,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就那么一点面,真的能做出这许多的面食,供我们这么多人吃吗?”

自己人说话了,又是自己的外甥,杜常春想训斥刘氏,将这事揭过是不行了。

他怒瞪了一眼吴志勇。

吴志勇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是一想到余芳,他顿时挺直了脊背。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咱们两家做吃食是同时进行的,我加面进去时可没有偷偷摸摸的,用了多少面都是看得见的。”

陶氏见此,赶紧上前说道。

她言辞恳切,眼神清明。

杜常春满意的点头。

然而刘氏不想放弃。

“我忙着烧火,我女儿忙着和面,哪有时间看你加面。保不齐你就是趁我没瞧见,偷偷加了呢。”

她胡搅蛮缠,睁眼说瞎话。

余芳听到自己娘亲说帮忙烧火了,面色白了白,赶忙低下头。

“你干活?你就操个手看着,连菜都是余芳一个人洗的。”

陶氏直接反驳。

那些差役听到所有的活居然都是余芳一个人做的,顿时看向余芳的眼神都有些心疼起来。

更有甚者觉得虽然是陶氏和舒心赢了,但是这做饭的活计交给余芳也不是不行。

舒心看到这情形,忙笑着问刘氏。

“婶娘你烧火了?我和我娘可没瞧见!”

她看着刘氏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刘氏顿时被激怒。

她一把拉过余芳。

“芳儿,你告诉大家,我是不是烧火了?”

余芳迟疑了起来。

舒心依然笑着,眼神里却满是寒芒。

“堂姐,你可得给大家说说,我们都信任你,你可不能撒谎。”

舒心说完,其他差役全都附和了起来。

更有甚者直接叫嚣着“你说实话,别怕,我们可以替你做主。”

刘氏顿时气急,瞪着余芳,虽然没说话,那眼神却很凶恶。

余芳触到自己娘亲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

她很想回答没有,但是她不能。

一旦说了,回去免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今天本来就输了比试,回去罚跪都是轻的,若还要挨打挨饿,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余芳想到这,心里恐惧。

“是的,我娘亲在给我烧火,没空看大伯娘她们忙活。”

她看了舒心一眼,碰到舒心了然的目光,她抖了抖肩膀,再次低下头去。

陶氏见此,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围观的那些差役们也看出了名堂,顿时不再说话。

刘氏一时间更加得意。

“差爷,他们耍诈,你别信她们。”

“她们今天不过是给你们的吃食里加点麦粉,改天保不齐会加点其他什么呢,你们可得当心点儿。”

刘氏再次踩陶氏和舒心一脚。

这次直接开始胡乱造谣了。

陶氏气的呼呼喘气,恨不得上去撕烂刘氏的嘴。

舒心也觉得气闷。

这个刘氏真是难缠的紧,一张臭嘴欠教训。

舒心冷笑一声,走上前。

“杜大哥,我们有没有加麦粉,你们应当是吃的出来的。毕竟口感不同,若是加麦粉的话,这蒸面食的口感可就更加柔软劲道的,这个事情做不得假。”

“我婶娘显然是输了比试不服气,狗急跳墙了。连往吃食里加东西都说的出来。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我们可还是流放犯人呢,不想活了才敢有这个想法!”

舒心盯着刘氏,眼神犀利。

快速朝着杜常春说道。

她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几个差役点了点头。

没错,加没加麦粉,他们是吃的出来的。

显然这次的蒸面食里,粗面多,麦粉少,口感略粗糙。

不然他们也不会刚开始都觉得油饼好了。

杜常春也是这么想的,何况,他还得了人家的嘱托......

刘氏见舒心这般会说道,一下子就将几个差役都说动了,连杜常春都信了她的话,顿时很是着急。

“你懂什么做饭?你一个娇娇小姐,从未下过厨的人,还知道麦粉加的多少影响口感呢。”

刘氏直接朝舒心呛声道,暗指她之前可是侯府小姐,没做过饭没资格争辩。

陶氏顿时很生气,说她可以,说她女儿不行。

“舒心之前没做过饭,但是人家吃过的不少,比你这年纪一大把的老虔婆见识多多了。人家就是知道怎么了?”

陶氏叉腰怒斥。

舒心笑了笑,拉过陶氏,让她别动气。

舒心面色平静,始终很淡定。

就算被质疑也不恼,杜常春隐隐在心里给了肯定。

刘氏还要再闹腾,杜常春挥手制止了她。

“少废话,结果已经出来了,没事别在这里待着,都回你们自个的房间去。”

杜常春对着刘氏几人说道。

见杜常春已经发了话,余芳知道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刘氏再不服气却也没办法,只好乖乖离去。

一出院子,就转身给了余芳一个耳光。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跟来忙活了这一早上,什么也没捞着不说,还花了银钱还丢了脸。”

“你个丧门星,回去就给我跪着,我没让起就给我一直跪下去!”

刘氏高声怒骂,当着大家的面,丝毫没给余芳留脸。

陶氏看见了,心底重重叹息一声。

吴志勇看着余芳捂着脸跟在刘氏身后,眼里满是担忧。

看向舒心的眼神里,有着隐隐的恼恨。

不过舒心此时却没心思管这些。

陶氏还要帮忙准备流放犯人们的吃食。

舒心跟着杜常春身后出了院子,拦住了他。

“杜大哥,借一步说话!”

杜常春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杜大哥,我想请你暂时解开萧北望的枷锁,好让他的伤口有时间恢复。”




余安盛还在犹豫,见陶氏给自己使眼色,他只好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先跟你去看看。”

“爹爹,我跟你一起去!”

舒心主动说道。

余安盛迟疑了一瞬,点头答应。

萧南鸢大喜,忙不迭点头道谢。

“多谢余大夫,多谢舒......陶小姐。”

萧南鸢朝舒心道谢,还不忘赶紧改了称呼。

舒心点了点头。

这个萧南鸢应当是将自己认出来了。

不过自己的印象里,从未见过这位萧家的二小姐。

想来是因为这位萧二小姐是庶出。

余安盛转身去屋里取了伤药揣在怀里,这才带着舒心一起去了萧家的房间。

三人很快到了地方。

却见屋内此时还亮着灯,看来萧家人都没有睡。

萧南鸢赶紧上前敲门。

“姨娘,快开门,是我。”

屋里一阵骚乱,很快便开了门。

只见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门内,看见是萧南鸢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

“你大哥还病着,你怎可乱跑......”

她还要继续说,却见萧南鸢身后跟着余安盛和舒心父女两,顿时愣住了。

“你们......”

“姨娘,这位是余大夫和他的女儿陶大小姐。”

萧南鸢赶忙解释。

石姨娘有些怔愣,迟疑的看了一眼屋内。

“这......”

她神情挣扎,显然是在犹豫。

却在这时,屋内再度响起了声音。

“是谁?”

却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舒心看清了她的样子。

“见过萧老太君。”

舒心朝对方蹲身行礼。

余安盛也朝萧老太君拱手。

萧老太君没有说话,盯着舒心看着,眼神里满是审视。

舒心也不恼,神情从容的站在那里任她打量。

舒心知道萧老太君心里在想些什么,应当是觉得舒心之前那般羞辱她孙儿,如今居然过来看望,定是没安好心。

萧南鸢见此,担心祖母会发作舒心,忙开口打圆场。

“祖母,还是让余大夫先看看大哥的情况吧!”

萧老太君这才没去看舒心。

她转头看着余安盛,迟疑了一瞬,这才沉声开口。

“余大夫,有劳了!”

萧南鸢见舒心被自己祖母冷待,有些歉意的看向她。

却见她神色平静,丝毫不以为意。

萧南鸢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觉得很是疑惑。

这位舒家的大小姐,看着跟之前很不一样。

也不知她为何会跟着陶家人来流放。

三人进了门。

很快,屋里摸索着亮起一只火折子。

舒心这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屋内人不多,加上下人也才只有十个人。

不过这不是因为萧家其他人就躲过了这次的劫难。

是因为萧家本就人丁不兴。

萧北望上头的长辈,只余一位萧老太君。

萧北望的父辈只有一位,是萧家二房的石姨娘。

萧北望的父母,以及两个叔叔,全都战死沙场。

唯一的姑姑下落不明。

萧北望这一代人就更少了。

萧家大房只有萧北望和他的大姐萧北云。二房只有一个庶出的萧南鸢。

因着这次流放,萧北云被其夫家休弃,带着五岁的女儿宁宁回了娘家。

如此粗略看来,除了一家四口的仆从,萧家主子算上宁宁,也不过六口人。

此时,萧北望睡在屋内靠里的地上,身下只铺着一件披风。

他面色潮红,还在瑟瑟发抖,嘴里不时溢出几声低吟。

看样子是正在发着高热。

余安盛没有多说什么,上前给萧北望看诊。

舒心站在一旁看着。

屋内萧家众人全都静默着。

石姨娘似乎想招呼舒心到一旁去坐,却又有些尴尬,开不了口。

还是萧南鸢走了过来,悄声喊舒心到一边说话。

“陶小姐,多谢你能和余大夫前来。”

“我祖母她......”

萧南鸢欲言又止。

舒心笑着摇了摇头。

“无妨!”

萧南鸢神色尴尬,见舒心似乎真的不在意,心里的疑惑更深。

要知道,以前的舒心可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

若是受到像今天这样的冷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的舒心瞧着虽然面色冷,但是浑身一股从容坦然的气势,叫人很想和她亲近。

萧南鸢还想继续和舒心多聊几句。

于是主动说起之前余大夫来给自家送药的事。

“陶小姐,实在对不住。我之所以自作主张去找余大夫求助,是因为之前是大哥他......他不让我们接受余大夫送来的药。”

萧南鸢满脸歉意,低声和舒心说道。

舒心扯开嘴角笑了笑。

“知道,大约还记着我之前对他做过的事呢。”

她语气轻快,还带有一丝调侃的意思。

萧南鸢却慌了,这才察觉到是自己说错了话。

“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想解释,却见萧老太君走了过来。

“北望他......是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萧老太君缓缓说道,也算是解释了萧北望之前的行径。

舒心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

这次五家被流放,都或多或少是和萧北望谋害太子一事有关。

因此各家都对萧家心里多有埋怨。

萧家情况特殊,可是被上面特别关照过的。

因此若是哪家和萧家人过往甚密,恐怕会招来祸端。

舒心心里感慨,这个萧北望真是的,自身都难保了,还替别人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那他就打算自家这样熬到南洲去吗?”

舒心悠悠开口。

萧老太君转头看着舒心,眼神复杂,意味难明。

此时,余安盛那边已经看完了。

他仔细给萧北望手腕和脚腕上都上了药,还用白布将那伤处包了起来。

随后又吩咐他们赶紧去打点冷水来,给萧北望擦拭额头和脖子,以及手心脚心。

“我已经替萧公子处理好了伤口。”

“这地方,也不好弄到药,先这么做将温度降下来吧。”

“若是他能撑到明早,就代表暂时无碍了。”

余安盛细细叮嘱萧家众人,今晚要仔细看顾萧北望。

他一直拧着眉,说完还狐疑的看了萧北望一眼。

舒心直觉余父还有什么没有说。

萧老太君听了,赶忙道谢。

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要给余安盛,作为诊费,却被余安盛拒绝了。

“如今情况特殊,萧老太君不必如此。”

“再说了,萧公子只是暂时脱离危险,我也没法给你们开药,这诊费实在不能收。”

余安盛说的诚恳,萧老太君见此只得作罢。

随后萧家那管家的儿子赵顺安将陶家父子送出门。

等到走出很远,舒心这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余安盛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压低声音告诉舒心。

“他中了毒!”




说话间,舒心就和余安盛进来了。

舒心手里抱着干草碎棉絮等物,余安盛则是双手提着两桶油。

众人忙围了过去,询问情况。

得知这是要用来做火把的,陶妙妙和周氏忙跟着陶氏一起过去帮忙。

男子们也不敢耽搁,赶紧将他们帐篷外面的火堆点燃。

一通忙活,时间差不多过了两刻钟。

舒心她们做好了近十个简易的火把。

陶氏让陶老太和周氏带着三个小的,并陶知衡一起躲进牛车里,没事不要出来。

其他人跟着她举起火把点燃后朝外走去。

连最胆小的陶妙妙也参与了。

此时,外面开始有喧嚣声四起。

想来,是杜常春已经让差役们将消息带到了各家。

舒心站在门口朝外望去,见各家都在自己周围点燃了火堆。

还有零星一些火把从远处朝这边移动,想来应当是差役们的队伍。

舒心心下稍安,虽然有吴志勇几个耽误事,但是好在杜常春反应快。

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将差役们都召集了起来。

只是火堆的范围却不对,不像舒心预想的那样,是在营地四周。

而是缩小了范围。

想来是时间紧急,杜常春他们手里的材料不够,来不及做这些准备了。

如此一来,那陶家人就要赶紧朝那个圈子里移动,尽快进入那个火堆封锁圈才行。

舒心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陶氏和余安盛。

两人听了点了点头,就要招呼大家过去,还打算让陶知行去将陶老太他们也都喊上。

结果陶知行却出言阻止。

“父亲母亲,如今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还是等杜都头那边使人来传话比较稳妥。”

他说着,还撇了一眼舒心。

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暗指舒心瞎指挥,不值得相信。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舒心。

总觉得舒心回到陶家,是占了陶娇娇的位置。

余安盛听到陶知行的话,又看看舒心,面色为难。

“心儿,你看......”

舒心面无表情,实际上她心底也有些不舒服。

她这个爹爹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行事不够果断。

不过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时间紧急,若是耽误了,那可是生死攸关。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狼群什么时候会朝他们袭来。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我们距离火堆内圈最远,也最靠近外围,若是继续耽搁,恐怕赶不过去。”

陶知行听了,顿时发出一声嗤笑。

“大妹妹说笑了,那些差役们既然负责押解我们去南洲,这个时候怎会不顾我们的死活?!”

他微微昂起头,神色傲气而鄙夷,眼里满是不屑。

自从舒心来了,余安盛和陶氏都更加倚重她。

明明他才是长房长子,爹娘应该更倚重他才对。

这也是陶知行心里对舒心很不待见的另一个原因。

舒心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个大哥太过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难怪之后会轻易被陶娇娇利用,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摊上这么一个家人,真是猪队友在世,坑死人没商量。

舒心心里忍不住吐糟着。

“那大哥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她冷笑一声,不想再和陶知行多说。

陶老头见情况不对,出声打断两人的剑拔弩张。

“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争论什么,先去把你外祖母他们叫过来!”

陶老头这话是将两人都训斥了,但是却还是交待陶知意跑一趟,让他去喊人。

显然也是认可了舒心的说法。

陶知行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很难看。

他恨恨的瞧了舒心一眼,神色冷厉。

舒心压根就不去看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这样的行为,又将陶知行气个够呛。

陶老头看着陶知行的背影,心里叹息一声。

这个大孙子,是他和女婿余安盛倾力培养的,但是为人太过自以为是,因此在医术一途一直没什么长进,都快要被九岁的陶知衡赶上了。

反观这个后归家的大孙女,有眼见有谋略,心有成算。

就是性子冷了一点,不过那也不算什么事。

想来还是高门侯府的教养才能教出这等出色的姑娘。

只可惜是个女子!

不过不知她可有兴趣学医......

陶老头一时之间想了许多。

众人一通忙活,周氏和陶老太也带着四个小的赶过来。

却在这时,就有差役举着火把跑了过来。

“杜都头有令,让所有人在一刻钟之内都去火堆内圈那边!”

“若是不按照时间到达,就会封闭火堆内圈,到时候你们就自生自灭!”

差役的话如重锤一般击打在众人心头。

周围瞬间传来几声压抑的哭嚎。

他们这次扎营的地方,隔壁挨着宋家一群人。

差役们的话,显然吓到了宋家的女眷。

本来得知有狼就够受惊吓的,如今杜都头那边又下了这么严厉的命令。

她们瞬间感到绝望又惊惧,因此忍不住哭嚎起来。

差役们听了顿时怒骂呵斥声不断。

陶家众人看这情形,面色都很难看。

他们不得不庆幸,刚才听了舒心的话,已经提前将陶老太他们喊了过来。

陶知行反应过来,面上腾起一团火。

又羞又愤。

恼恨舒心居然料事如神,羞的是刚才自己那般大放厥词。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舒心肯定没有这般见识。

定然是她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提前问过杜常春的打算。

因此这才能很快得知差役们那边的决定。

如此这般想着,他心里好受许多。

反而是余安盛,歉疚的看了舒心一眼。

为自己刚才没有绝对相信舒心而感到惭愧。

陶氏瞪了一眼余安盛,招呼众人起身。

走到舒心身边,和她低声致歉。

“心儿,你爹那人就是这样,娘们兮兮的,还不如你娘我果断!不过他是绝对信任你的,只是老毛病犯了,你原谅他,行吗?”

陶氏这话说的很巧妙,直接说出了余安盛的毛病,让舒心心里的怨气直接去了大半。

要不是场合不对,舒心都要被逗笑了。

“娘说笑了,他是我爹,我怎会和他计较?”

舒心柔声回应。

实际上,她真是这么想的。

想到自己跟着陶家人这一路走来,陶氏夫妻两对自己都很不错。

不过是一时之间思想滑坡了,算不得什么。

“你能这么想就好,心儿,娘和你保证,待会我们都听你的安排就是。”

陶氏拍了拍舒心的肩膀,语气亲昵。

舒心愣了一瞬。

陶氏这话,是说让她来决定一家人今晚的存亡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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