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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完结文

炖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事情的经过没有多么曲折,就是有点迷离。听完,林姝姝张大着嘴,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男主光环吗?这运气!真是太没天理了!“金矿被发现要被收入官府,白日动静大,会引起注意,为了以防万一,本王都是让人夜里才开采,白日里你和本王最好都不要出现在附近。”“可那路怎么走的过去?”林姝姝苦着脸,“那哪是路啊,那分明就是半壁悬崖!”纪时霖拉着她的手,将人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若是不介意,本王自然能带你过去。”林姝姝别扭地动动身子,“你先说什么办法?”耳边听到一身轻笑,接着脚一悬空,腰间被什么东西牢牢绑住,林姝姝差点叫出来,就被纪时霖吩咐道:“抱紧本王。”谁要抱紧你啊!话未出,耳边传来破风声,林姝姝“啊”了一声急忙抱紧眼前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狠...

主角:林姝姝纪锦玉   更新:2024-12-14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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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姝纪锦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炖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情的经过没有多么曲折,就是有点迷离。听完,林姝姝张大着嘴,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男主光环吗?这运气!真是太没天理了!“金矿被发现要被收入官府,白日动静大,会引起注意,为了以防万一,本王都是让人夜里才开采,白日里你和本王最好都不要出现在附近。”“可那路怎么走的过去?”林姝姝苦着脸,“那哪是路啊,那分明就是半壁悬崖!”纪时霖拉着她的手,将人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若是不介意,本王自然能带你过去。”林姝姝别扭地动动身子,“你先说什么办法?”耳边听到一身轻笑,接着脚一悬空,腰间被什么东西牢牢绑住,林姝姝差点叫出来,就被纪时霖吩咐道:“抱紧本王。”谁要抱紧你啊!话未出,耳边传来破风声,林姝姝“啊”了一声急忙抱紧眼前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狠...

《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完结文》精彩片段


事情的经过没有多么曲折,就是有点迷离。

听完,林姝姝张大着嘴,不敢相信。

难道这就是男主光环吗?

这运气!

真是太没天理了!

“金矿被发现要被收入官府,白日动静大,会引起注意,为了以防万一,本王都是让人夜里才开采,白日里你和本王最好都不要出现在附近。”

“可那路怎么走的过去?”

林姝姝苦着脸,“那哪是路啊,那分明就是半壁悬崖!”

纪时霖拉着她的手,将人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若是不介意,本王自然能带你过去。”

林姝姝别扭地动动身子,“你先说什么办法?”

耳边听到一身轻笑,接着脚一悬空,腰间被什么东西牢牢绑住,林姝姝差点叫出来,就被纪时霖吩咐道:“抱紧本王。”

谁要抱紧你啊!

话未出,耳边传来破风声,林姝姝“啊”了一声急忙抱紧眼前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狠狠咬着牙诅咒着纪时霖。

等停下来林姝姝才明白,他为什么说自己不介意的话。

她的脸,手,整个人,都从正面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腰和对方的腰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住,这姿势……

“啊啊快松开我!”

林姝姝手脚像炸开一样要跑,被纪时霖的手在腰后一压,“别动,不然不好解开。”

林姝姝羞愤至死,恨不得上前咬他。

察觉那道要穿透人的视线,纪时霖眼里噙着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认真解着两人腰上的带子。

“你好了没有?好慢!”林姝姝催促道。

距离太近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别急,很快就好了!”

纪时霖垂着眼,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结扣,说着很快却还是解了许久。

等终于摆脱和他贴面的姿势,林姝姝一躲两米远,“怎么还没看到金矿?不会还要走吧?”

纪时霖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对上她明亮的双眸,到底没说什么。

“不用,已经到了。”

他上前,在一块石壁上有节奏有停顿的敲打了几下,石壁“咔嚓”一声,角度转开,留出足够一人走的窄口,里面有亮光照出来。

林姝姝迫不及待地跟着纪时霖走进去。

里面豁然开朗,点亮着许多烛火,和石壁外完全不一样,这里十分暖和,还有许多戴着面罩的人,见到她和纪时霖立刻上前行礼。

“见过王爷,王妃。”

奇怪的是,这的人竟然都认识她。

看出她的疑惑,纪时霖笑了笑,却没有解释。

他总不能说,这些人都曾在她身边监视过她吧?

金矿事大,为了不被暴露,纪时霖将能用的人手都调了过来,方圆二十公里都派了人把守。

这里的人,不仅有林姝姝身边的暗卫,还有一些王府的暗卫和纪时霖身边的暗卫,所以基本上都认识林姝姝。

“去看吧,你不是好奇吗?”

林姝姝早已按捺不住,听纪时霖这样一说,当即撒腿就走,这看看那看看,眼里充满好奇。

纪时霖静静看着她,眸色渐温。

“王爷,云七怎么没和您一起上来?他不是在下面等您吗?”

纪时霖微惊,压低声音问道:“他什么时候下去的?”

“大概……酉时吧。”

这都快子时了!

纪时霖扶额,似乎有些头疼,咬着牙吩咐道:“本王没走那条路,你赶紧让人去把那傻子叫回来。”

没走那条路?

难道上山还有别的路吗?

别的地方不都是树林吗?怎么会有路?

那暗卫挠挠头,满脸疑惑地下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路?”林姝姝刚巧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纪时霖暗示那暗卫赶紧走,转过来问她,“看完了?”

林姝姝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这里又不大,没一会儿就看完了,我看了看地上采下来的矿石,含金量不高,但剩在多,若真的把后面都开采出来,确实能得到不少的黄金。”

似乎没想到她真能看出东西,纪时霖先是诧异,再是笑起来。

“嗯,不错,开采才开始进行,所以开出来的地方还不大,后面若都是金矿的话,就能开采出很多。”

纪时霖捡起一块矿石,“这个金矿已经是目前含金较多的一个了,就是提炼起来比较麻烦,要真正看到结果,恐怕还需要很久。”

“所以王妃,本王欠你的赔偿,可否再宽限些时日?”

林姝姝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纪时霖怎么会带她来看这金矿。

但这古代技术不行,开采,提炼,等到她手上,恐怕得两三年以后了吧。

那时候,她应该都跑路了,上哪收款去?

“开采完要怎么提炼啊?”

纪时霖虽疑惑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道:“把矿石粉碎后打磨成粉末,淘洗,制团烧结,熔炼,灰吹……基本上可以了。”

就……可以了?

这还不麻烦吗!

林姝姝仿佛看到眼前金灿灿的黄金飘然离去,一点碎渣子都不曾留下。

林姝姝倒是知道现代的开采和提炼方法,但都需要大量设备支撑,这里又没有,造出来更不现实。

爆破倒是可以,但她总不能告诉纪时霖怎么制作火药吧?

那纪时霖还不得拿去在战场上霍霍别人去了?

不行不行。

林姝姝内心抓狂。

可总不能就白白不要了吧!

“对了,你们开采完怎么送下去?是靠人力搬下去吗?”

看纪时霖点头,林姝姝灵光一闪,“可以造个缆车啊!”

古代没电,但缆车也不是不能造。

虽然没现代方便,但绝对能省下不少时间!

“缆车?”纪时霖疑惑,“那是什么?”

林姝姝解释了一番,纪时霖听完也是面露惊喜,深深看了她几眼,当即就让人拿来纸张。

林姝姝将想法画下来,这一晚,就坐在这山洞洞里和纪时霖商量着淘金大计。

日升东方。

林姝姝睁眼时已经在马车里了,昨晚商量到很晚,最后刚说完她就睡死了过去,怎么从山上下来的她都不知道。

“我们回王府吗?”


就连如今,王爷为她差点没了命,她依旧是这副淡淡的模样,似乎毫不在意。

她是冷漠的。

但又好像没有错。

可王爷是他的主子,王爷因为她而所受的这一切,他又难免觉得不值。

他对这个王妃谈不上多认可,但也谈不上多厌恶,作为一个下属,他更没资格说些什么。

他只愿,王妃,不要再如此心狠地对待王爷。

哪怕,在王爷面前装作关心他一点,也好。

……

“王妃,您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休息?”

“王爷让人把雨华她们也从京城带了过来,她们都在院子里等您呢,雨秋把霖王府里那位师傅的桂花酥手艺学会了,她说要给王妃一个惊喜。”

雨春丝毫不提这次的事情,也不敢问什么,似乎是看林姝姝兴致不高,专说些事情来吸引她的情绪。

“雨春,对不起。”

林姝姝突然出声,雨春微微一怔,“王妃?”

“我那天将你支开,王爷之后罚你了吧,对不起。”

雨春惶恐,“王妃,那都是奴婢粗心大意,没发现您被人要挟,害您失踪,您怎么能给奴婢道歉。”

林姝姝浅笑,没再说什么。

“其实,王妃最该感谢的人是王爷。”雨春欲言又止,还是说了这句话。

“您失踪后,王爷跟不要命了一样,为了找您,他……”

“不用多说。”

雨春内心忐忑,“王妃?”

林姝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吓到你了?我是说,不用多说,我明白。”

雨春心里一松,却又觉得王妃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总之,夜色下,她的眼睛异常漂亮,也异常冷漠。

路上奔波了好几天,落脚的此时已是傍晚,林姝姝却并不感到累,也没有困意。

等雨春她们都离开,她从床上起来,悄无声息离开了院落。

纪时霖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时不时有大夫进进出出,各个面色严肃。

“王爷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没有救!你别光摇头啊!”

成锐正揪着一个老大夫的衣领追问,语气颇为焦躁。

将领侍卫们站满了院落,却无一人察觉到暗处有人影降至。

“王爷之前受的那些伤一直都没有好,如今旧伤添新伤,铁打的身体都撑不住啊!”

“王爷的身体如今自愈能力十分低,似乎在不久前有过大出血的状况。”

“是啊,我也疑惑,新伤就罢了,旧伤也一直不好,王爷曾经的身体愈合能力很强,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身体虚弱,却又过度使用,如今这么多伤积攒起来,的确是令人为难……”

“王爷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气血亏空,重伤难愈,如今水米难进,药物又灌不进去……”

“老子不想听这些废话,到底能不能把王爷治好!”

成锐一脚踹倒院子里的花盆,宛如一个凶狠的豹子。

“本将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王爷明日若是还不醒,本将就拉你们去军中充军!”

大夫们都一把老骨头,手上只握过银针,哪握过刀剑啊,各个吓得面色如土。

“成,成将军放心,我们可以,我们可以的……”大夫们兢兢战战地答应,可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苦色。

“将军,承泽那边又有动静了,疑似有夜袭我军营帐的打算。”

一个小兵跑到成锐耳边低语几句。

成锐低骂一声,又警告了大夫们一番,匆忙离开。

留下的大夫们互相对视,难掩愁容。

暗处,林姝姝观望了这片刻,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手腕上一个光滑的物体,眸色微暗。

罢了,就帮你这一回……

她蹲下身,黑蛇轻轻落地。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各位大夫,我有一个办法,你们想知道吗?”

侍卫们警惕地拔刀,大夫们却眼睛一亮,看过去时又不免失望。

一个娇柔的女子而已。

“你是何人?”

“我是王爷的侧妃。”

来人不是玉漫儿又是谁?

云一闻声走出来,面色冷然,“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后院不要出来吗?”

玉漫儿身子一抖,颤着声小心翼翼道:“云侍卫,我,我实在是太担心王爷了,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王爷吧。”

“不行。”

云一目光冷漠,一句都不多说,转身就走。

走着还吩咐院子的侍卫,“送她回去,再让她跑出来,唯你们是问!”

“云侍卫!”玉漫儿大喊一声。

“你就不想知道怎么救王爷吗?”

云一脚步一顿,转身,面色更冷,“你能有什么办法?”

“玉漫儿,我警告你,王爷的身体不是你争宠的工具,你最好安分待在你的院子里,把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都收起来,否则,别怪我先斩后奏,将你扔出府去!”

玉漫儿眼底划过一丝怨毒,抬头时却又抚帕拭泪。

“你可以怀疑我这个人,但不能怀疑我对王爷的心。”

“我是做过不好的事情,但我对王爷是真情实意的,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王爷的事情。”

“我是真的想要救王爷,如今王爷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万一我的方法有效呢?”

“我发誓,若是王爷没有好转,我自己离开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纠缠王爷!”

似乎是因为她最后一句话,云一拧眉沉思了起来,接着摆手让侍卫退下,打量了她片刻后,才道:“进来。”

目送那个女子的身影进了房间,暗处一条黑蛇重新缠上雪白的玉臂,跟随主人离开了这里。

如来时一样,无一人发现。

次日一早,就听府里吵闹起来,充斥着惊呼声。

“王妃……”

雨春欲言又止。

林姝姝慢条斯理地系着衣服绳子,淡淡道:“怎么了?”

“王爷醒了。”

指尖微顿,林姝姝“嗯”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王妃…您要去看看吗?”雨春看着林姝姝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来。

“有些饿,一会儿再去。”

待王妃用完膳那个女人也该走了。

雨春当即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先服侍您洗漱。”


人跑没了,纪时霖如今喘口气都难,更别说追上去,顿时一口气噎在胸口,一阵胸闷气短。

趁他咳嗽完,云一紧忙递上水,纪时霖喝了几口,缓了缓,哑着声音问道:“王妃说的什么烂摊子?”

云一急忙道:“王爷,是这样的……”

……

纪时霖醒了,林姝姝直接自己给自己放假,回到听雨楼就睡。

都醒了还想让她办事?

妄想!

这几日她忙前忙后的,工钱还没结呢,还想让她办事?做梦!

等她休息好,非得问纪时霖要笔劳务费去!

之后她还得去找一趟顾卿云。

钱凑齐了,事应该也办的差不多了,再把林府的事一安排,她就能拍拍屁股离开了。

这样想着,林姝姝累到极致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进入美梦。

睡着睡着,身体似乎飘在了海上,一颠一簸,一起一荡……

突然,一个海浪袭来,把她冲到了沙滩上,头撞上了岸边的岩石。

“啊!”

林姝姝动动身子,头上真的传来一阵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突然瞳孔一缩。

“这是哪!”

我怎么又在马车上?

头上的疼痛是因为磕到了马车的内壁。

难道那场刺杀是一场梦,她现在还在回京的路上?

“王妃,您醒了?”旁边的人出声询问。

这不是雨春又是谁?

雨春?

当时雨春没跟着她啊。

难道不是在做梦。

所以这到底是哪?

“王妃,我们正在去边境的路上,您睡前没吃东西,现在可是饿了?王爷让人给您准备了点心,您可要用一些?”

“边,边境?”

林姝姝惊得舌头都差点捋不直,哪里顾得上吃。

“我为什么在去边境的路上?我不是在睡觉吗?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边境?”

“王妃您先别激动。”

雨春安抚着她的情绪,“王爷今早醒来后就进了趟宫,回来时就吩咐给您准备行李,然后将您抱上了马车,说要带您一起去边境。”

林姝姝绝望哀嚎。

细一想就明白。

定是纪时霖醒来后据理抗争,不交兵符,皇上没有办法,只能又派他去打仗。

但是,他打他的,为什么要把她带去边境?有问过她的意见吗?太过分了!

“我要回去!我不去边境!”

“王妃,您已经睡了快一天了,现在已经走了四个城池了,回去来不及了。”

林姝姝脸色唰得就冷了,猛一掀开帘子,就见外面夜色朦胧,马车被兵马重重包围,恐怕蚊子都飞不出去。

“停车!停车!立刻给我停车!”

“王妃,您有何吩咐?”

“叫你们王爷来见我!”

“王妃,这……”

“还不快去!”

“……是。”

……

车队没有停下,但纪时霖过来了。

他钻进马车,铠甲裹身,带进一阵冰冷的寒气。

不等林姝姝说什么,他便吩咐雨春,“你先出去。”

雨春看了眼林姝姝,又看看纪时霖,欲言又止,还是出了马车,“是。”

“我要回去。”

林姝姝面色冷淡,只这一句。

纪时霖却偏不答这句话,问道:“睡了这么久,可是饿了?本王命人给你准备了些点心小吃,你先垫垫,等到了……”

“我要回去!”

“夜里冷,你穿的有些单薄,本王让雨春……”

“纪时霖!”

“你听不懂话吗?我要回去!回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带我去边境,我不想去!我要回京!回京!”

“姝姝。”

纪时霖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我知道你不想去,但这一次,我必须带你走。”

被他的铠甲咯得生疼,林姝姝摇头推拒,那种计划马上就要成功而突然破灭的感觉令她崩溃,“我不,我不要!我要回京!你凭什么做我的决定!我不要去!”

“姝姝,你冷静点!听我说!”

“皇上和太子这次下了血本,要么拿到本王的兵符,要么把本王支回边境,兵符如果没了,下一步就是本王的死期,本王只能回边境!”

他贴着她的耳边,放低声音道:“他们不仁,就别怪本王不义,这次去边境,本王打算……”

林姝姝睁大眼,“你,你——”

他竟然现在就要篡位?

“如果放你在京城,他们一定会拿你要挟本王,为了你的安危,本王必须带你走!”

纪时霖抱她在怀里,抚摸着她后背的长发,柔声道:“听话,等到了边境,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京城,我们先不回了好不好?”

“不!”

林姝姝明白归明白,不想去归不想去。

马上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了,为什么要趟他这一趟浑水。

“我留在京城没有关系,还有林家在,他们不敢动我。”

纪时霖松开她,眸色幽幽,直视着她。

“姝姝,本王不想说这些来打击你,但不说你恐怕不会死心。”

“林家不止你一个孩子,你只是个嫡女,在皇位的争夺里,朝臣很重要,但也只是重要,皇家若想,有的是阴毒的手段对付你们,你觉得林家会为了你,将整个家族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林姝姝抿唇不语,倒不是因为害怕林家不护着她,而是怕林家太护着她,会反被她牵累。

她凭什么要求林家去保护她,她不觉得这是理所应该,而是怕占据了“林姝姝”身份的她,会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让林家受牵连。

“所以呢?”

林姝姝冷冷看着他,“你和我林家联姻,在外人眼里,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你真的做那种事,你让林家如何自处?”

“我跟你去了边境,你能护得住我,护得住林家吗?”

“纪时霖,你不能这么做!”

“你既然娶了我,得了利益,起码,得护住林家!自私自利过河拆桥非君子所为,若是林家真的因为你我受到牵连,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纪时霖微怔,突然又笑起来。

“你笑什么?”林姝姝蹙眉,冷道。

“这才是我的王妃。”

纪时霖伸手捧住她的脸,认真道:“放心,林家本王自有安排,一定不会让他们受牵连。”


林姝姝站在几米开外,远离床上的人,俯视着他,目光里都是阴寒。

纪时霖,这次算你走运!

将自己的衣服扯散,再将自己的头发揉乱,林姝姝咬破自己的嘴唇,又在脖颈处掐出一个深深的印记,往后一跌,坐在地上,出声大喊。

“来人啊,来人啊!王爷出事了!”

“王爷!”

云一和云四闻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主子正趴在床上没有动静,后颈有一大块血迹,上面敷着什么药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下意识防备,没想到……我给他敷药了,但他晕了过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姝姝双手抱胸,衣衫不整,肿胀的嘴角渗着血,肩部和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手印,语无伦次地摇头痛哭,狼狈至极。

本想质问林姝姝的云一看到她这副模样,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王爷刚刚的模样的确很可怕,他和云四都有些控制不住,王妃一个女子,恐怕也是受惊了才失手刺伤王爷。

云一这样一想也没心思和她计较,和云四扛起纪时霖急忙又跑了出去。

等他们离开,林姝姝擦擦嘴角,泪水未干的双眸划过一丝嘲讽。

雨春几人闻声赶来,见到林姝姝的模样顿时大惊,扶起林姝姝,细细地为其处理伤口,暗暗为她心疼。

王爷真的太过分了!

另一边。

云一与云四又将纪时霖送回府医那里。

府医刚睡下又被叫醒,吹胡子瞪眼的,却还是得老老实实去看病。

“你们不是把王爷送到王妃那去了吗?王爷怎么晕倒了?这……还受了伤?”

云一面无表情淡淡道:“王妃刺的。”

府医翻看着伤口,“这伤口不大,但刺的深啊,若不是及时上了药,恐怕会血流不止。”

府医面露庆幸,又突然惊呼一声,“咦……等等!王爷这症状,似乎有所减轻。”

云一:“你是说王爷无碍了?”

“不不不,只是减轻了一点而已,那股药力还在。”

“会不会是王爷昏迷的缘故?”云四插话道。

“不会,昏迷和药力减弱无关,这药在体内,只要不解就会一直在。”

府医白了云四一眼,“要是昏迷就可以解,老夫刚刚就让你把王爷打晕了。”

府医皱着眉继续思索,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伤口!伤口!血!”

“什么意思?”云四疑惑。

府医自顾自呢喃道:“血!对,药进入血液,伤口流血……”

云一和云四着急,府医却放松了下来,还有时间捋捋自己的胡须,“现在有两种办法。”

“说!”

“一,老夫把王爷扎醒,你们去给王爷找个女人。”

云一和云四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王爷不要侧妃,又被王妃刺伤,别的人王爷肯定不会碰,在边境的时候,但凡想自荐的都被王爷扔出去了,怎么可能会要别人。

云一问,“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个,比较冒险……”

云四差点上手揍他,“你别再磨磨唧唧了!要说就说!”

“放血!”

“什么?”

云四愣住,“你再说一遍?放谁的血?”

府医指着纪时霖的伤口,“你们看这个伤口,这个深度,刚刚一定流了不少血,而王爷症状减轻,说明很可能有一部分药随血液流了出去。”

“你是说,给王爷放血?你大胆!”

府医袖子一甩,气呼呼道:“这药老夫认不出,这京城恐怕没几个人能认出,如果你们能找到别的办法,你们就去!”

毕竟是霖王府的大夫,就算不是绝世神医也是个能与御医相比的大夫,这大半夜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

“别怪老夫不提醒你们,王爷可等不了多久了!”

云一冷道:“你保证王爷不会有生命危险?”

“又不是要把王爷血放光!”

府医掏出针来,不看他们俩,“罢了,老夫叫王爷自己决定!”

银针入穴,纪时霖悠悠转醒,痛苦也再次袭来。

府医刺痛着他的穴位让其尽量清醒,然后解释了一番,就听纪时霖毫不犹豫道:“放血!”

“王爷,万一……”

云一目露担忧,“属下还是给你找个……”

“放血!!!”

纪时霖牙关紧咬,紧绷着肌肉,脑中闪过刚刚林姝姝抗拒的模样,闭上眼狠厉道:“放血!”

主子下了命令,云一和云四无法,只好听从府医的吩咐,在纪时霖的四肢都割出了伤口。

府医看云一和云四铁青着脸色,摇着头劝慰,“切勿杞人忧天,王爷长年练武,体质非常人,换作别人放这么多血必然会死,王爷绝对不会!你们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云一和云四看着一盆一盆的血被端出去,沉默不语。

纪时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得云四胆战心惊。

“可以了吗?”

再这样下去,真的不会出事吗?

府医晃悠悠上前把脉,摸了摸胡子道:“剩下的剂量对王爷身体作用不大,已经不足以令王爷暴毙身亡,王爷能撑得过去,可以停了。”

云一和云四一听急忙上去止血。

纪时霖面无血色,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眼底已恢复了清明,“本王无碍。”

府医交代了几句,又熬了些滋补的药送过来,等云一和云四带着纪时霖离开后,他一转身,混浊的老眼里划过兴味的精光。

次日。

纪时霖醒来就见云一几人跪在地上。

“何事?”

“今早上玉漫居传来尖叫声,有下人跑出来说看到侧妃与人苟合,属下带人过去,抓获了一个男人。”

“咳……”纪时霖咳嗽了几声,募地怔住。

“你说什么?”

云一又禀报了一遍,还补充道:“与侧妃苟合的人是玉漫居的侍卫,他咬死认定是侧妃昨晚勾引了他,属下不敢乱下结论,请王爷定夺。”

其他人没有云一那么面不改色,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

纪时霖面色一如昨晚那样苍白,浑身都是伤口,还泛着疼,此时紧紧蹙着眉,似乎想象不到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又是一个阴雨天。

身体很疲惫,却再睡不着了,以往最爱听的雨声,如今听起来,却只觉得烦闷。

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但细听时左耳便刺痛起来,有闷雷似的响声作祟。

林姝姝睁开干涩的双眼,缓缓起身,就见雨春推门进来。

“王妃,您醒了?刚刚王爷来过,送来了些东西。”

雨春几人走进来,林姝姝顺手接过雨春递过来的东西,看了几眼,眉眼一挑,有几分惊讶。

纪时霖送来的不是别的,正是部分“赔礼”的单子。

大概翻了翻,竟然能抵得过她原本的嫁妆了。

赔礼是三倍嫁妆,才一晚上就凑齐了三分之一,纪时霖恐怕是把自己老底都掏光了吧。

“单子上的东西王爷让人搬到了听雨楼旁边的院落,王爷说以后那个院落专门用来给王妃储物用,王爷还派了人专门看守,除了王妃,其他人以后都不能进去。”

林姝姝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点头,“嗯。”

“对了,刚刚王爷让奴婢转告王妃,他会尽快补齐剩下的赔礼,让王妃这段时日切勿动怒,好好休养身体。”

呵。

他以为他在她这里是什么重要的人?

动怒这种事,不管是为他还是为那白莲花,都不值当。

“知道了。”

林姝姝随口应道。

外面风雨交加,天色也昏暗的紧,林姝姝却还是不顾雨春她们的阻挠,出了门。

不动怒是真的,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是真的。

纪时霖,玉漫儿,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觉都会睡不安稳。

如今朝堂局势紧迫,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皇帝本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平庸之人,如今年龄渐长,更显昏庸无道,日日沉迷声色,想起来了过问几句朝政,随口提一些用脚想出来的建议,想不起来了连朝都不上。

这种情况下,底下的儿子们都暗戳戳盯着那个皇位等着替上去。

太子是正统继承人,如今已经名正言顺地开始接触朝政。

纪时霖是不败战神,兵权在手,声名震慑着边境,在百姓心中威望颇高。

两人不相上下,若是相辅相成还好,偏偏却是针锋相对。

其他的皇子们死的死,傻的傻,剩下的没权没势没能力,毫无竞争力。

太子有皇帝和保皇党的支持,纪时霖有声望和兵权。

如今任何一个砝码对纪锦玉和纪时霖来说,都起着决定性作用。

而朝臣里最有能力有势力的林相,却偏偏是个中立党,明确表示过谁也不帮。

林砚知这块骨头谁都知道不好啃,但他的确香啊!

纪锦玉和纪时霖,都不是胆小之人,卯足了劲就想去啃一口。

啃不动,就采用迂回策略。

而她,林姝姝,身为林砚知最疼爱的嫡长女,就是这个策略的关键人物。

她和纪时霖的这场赐婚,是太后越过皇帝和太子直接颁发的懿旨,无疑给了纪时霖很大的机会。

她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纪时霖的王妃,还是林家的象征,决定着林砚之的态度。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尊严不可侵犯,没有和离,只有休妻。

她也要考虑到身后的林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连累了偌大一个家族。

朝堂局势,皇家尊严,林家处境……

每一个都在限制着她,想要彻底摆脱这里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林姝姝不怕难,只怕没有机会。

她已经充分认识到,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没有什么是权势和利益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要权势!也要利益!

只有掌握了别人无法撼动的能力,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在这之前,她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一旦有了机会,没人能阻挡她做任何事情!

和离是,自由也是!

……

玉钗楼。

顾卿云与林姝姝两相对坐。

顾卿云视线在林姝姝红肿未消的侧脸上停顿了一瞬,又不动声色移开,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般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的玉串。

“林小姐,我这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你呢……准备好了吗?”

“当然。”

林姝姝指尖轻点着茶杯,仿佛脸上没有那显眼的红肿一样,镇定淡然,“有顾公子的帮忙,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是配合而已,这有何难,甚至都无需准备。”

顾卿云轻笑,“你倒是会使唤人,还未有人说让本公子做事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你是头一个。”

林姝姝轻抿了一口茶水,“我的荣幸。”

顾卿云眼底含笑,“本公子就是喜欢和林小姐这种人合作,干脆,利落,有手段,还能给予难得的信任。”

“顾公子谬赞。”

林姝姝坦然接受,还顺便夸道:“顾公子也是难得的生意伙伴,有钱,大方,不吝啬,还愿意听我画饼。”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哈哈。”

顾卿云听懂了却也不生气,反而朗笑几声,“能得林小姐这般赞誉和信任,也是本公子的荣幸,既然林小姐愿意付出信任,本公子自然也心甘情愿为林小姐办事。”

两人开场得当,气氛融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着合作的细则讨论起来,言语间交谈甚欢,非常有效率地确定下了许多事情。

一切都商量好了,林姝姝正准备开口告辞,却见顾卿云突然脸色踌躇起来。

“对了,有一件事情,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林姝姝惊奇地看他一眼,“什么事情还能让你卿云公子犹豫,但说无妨。”

交谈了这么久,两人也算相熟了许多,说话没有再那么生疏,林姝姝此时都能随意地调侃起来。

顾卿云却没有她那么轻松,心情略微沉重,似乎在思考她能不能接受他将要说的话。

“你怎么还磨磨唧唧起来,有话就说。”林姝姝好笑地催促道。

什么事让他这么纠结?

顾卿云狭长的双眸里闪过挣扎,直到看到她精致漂亮的脸上那突兀碍眼的红肿,才沉了沉声道:“说了,你不要激动。”

林姝姝坐正,看他神色严肃,却也没想太多,随意“嗯”了一声。

“你之前的丫鬟,就是那个叫青禾的小姑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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