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众人嘲笑,孟公子的脸色绿中带青。
“你……你是谁家公子,竟敢羞辱我爹?爷家用银子砸,也能把你砸死!”
“用银子砸死谁?”
南漓泫冷冷地扔出一句,不紧不慢,他打了一个响指。
忽然,庭院内的树木上浮现无数戴着面罩的人影,他们每人手捧一堆银锭子,同一时间向孟公子投掷过来。
用钱财砸人?
大家这回算是长眼了。
孟公子嗷地一嗓子惊呼,半个身子瞬间被银锭埋了起来。
观众们只能吞着口水呆呆看着,没人敢上前救他。
刚才骂过舞轻衣的几人,更是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救命!银子压得我不能呼吸了!快拉我出去!”
没有南漓泫命令,谁敢动?
南漓泫故作天真地问:“刚才你想让谁叫爷爷?”
此时命在顷刻,孟公子五脏六腑快要被压爆了,他知道自己再坚持半柱香恐怕就要见阎王。
到了这一步,他不敢不服软。什么自尊、傲慢,都被抛到了爪哇国。
“我错了,这位公子,是我错了!您是我爷爷,我叫您爷爷!咳咳咳,求您将我放出去吧!”
“三声。”
孟公子哭丧着脸,为了保命只好大吼:“爷爷!爷爷!我的爷爷诶!”
南漓泫满意地轻笑一声,随即意味深长地询问舞轻衣:“公子,可要放了他?”
有人替自己报仇,舞轻衣兴高采烈的欣赏。见孟公子真的受不住了,这才点头:“这孙子从小欠教育,怪可怜的,放了他吧。”
南漓泫点头示意,暗卫们这才移开银锭山。
两人带着青鸾从屋顶下来,四下里响起一片掌声。
暗卫们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舞轻衣望向地面银锭山,捅了捅旁边的妖孽。
“小漓子,这钱,先借我吧?”
“你要做什么?”
“赎身。”
舞轻衣耸肩笑了笑,随即扭头对妈妈桑说:“这些够给青鸾赎身了吧?”
妈妈桑震惊地长大嘴,连回答都是不能了。
老天啊,这么多银子,她一辈子也赚不来啊!
青鸾听到这话,眼泪汪汪地双膝跪地。舞轻衣不想接受膜拜,拉起南漓泫的手转身就跑。
“有缘的话,以后再见吧!”
“诶,公子!那个……”青鸾本想告诉舞轻衣,刚才从房顶上往下看,人群有个少年似和长胜很熟。
但舞轻衣跑得太快,如同一阵清风,她早已没了影儿。
庭院深处,一道纯净空灵的声音响起,只是他说出的言辞令人四肢发冷。
“要不要杀光?”
回答他的嗓音却温润如玉,即便秋夜听来,也有种安抚人心的暖意。
“不。这两人混在一起?有意思!将他们活捉,我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月影渐移,皎洁打在此人脊背为其镀上一层银色,他的面孔隐于黑夜看不清晰,可凉风却因他的气息沾染了温柔写意。
纯净空灵的声音回应:“不见血,没意思。宝宝是杀手,不杀人叫宝宝干嘛?宝宝要去吃糖糕了,主人还是让别人去吧。”
“随便你。”温柔的声音并没生气。
下一秒,杀手消失不见,暗夜浮动,仿佛此人不曾存在过。
轻叹一声,月下之人仰头望月。
“南漓泫,你欠我的,我要叫你千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