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羽铭薛定谔的其他类型小说《后秦天下秦羽铭薛定谔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月影暗星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一听,倦意顿消,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刚才在打瞌睡的元子此时也是炯炯有神,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屋子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向造纸作坊的方向摸了过来,在银色的月光照耀下,貌似还可以看到黑影身上反射着金属的亮光。秦羽铭有着黑夜视物的能力,看到他们一共大概有十几个人,全都身穿黑衣劲装、黑布蒙面。“一共十几人,别着急,等他们全部进了院子我们再发动,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秦羽铭低声地对李叔和王叔说着。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看着外面那些黑影,紧张地等着他的命令。黑暗中传来几声咔咔咔的金属声响,这是有人在撬锁了。吱吖,木制门轴摩擦之声传来。然后突然听到院子里咔的一声闷响,随后就是一声惨叫,“啊!!!!”“上!”秦羽铭喊...
《后秦天下秦羽铭薛定谔大结局》精彩片段
众人一听,倦意顿消,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刚才在打瞌睡的元子此时也是炯炯有神,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屋子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向造纸作坊的方向摸了过来,在银色的月光照耀下,貌似还可以看到黑影身上反射着金属的亮光。秦羽铭有着黑夜视物的能力,看到他们一共大概有十几个人,全都身穿黑衣劲装、黑布蒙面。
“一共十几人,别着急,等他们全部进了院子我们再发动,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秦羽铭低声地对李叔和王叔说着。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看着外面那些黑影,紧张地等着他的命令。
黑暗中传来几声咔咔咔的金属声响,这是有人在撬锁了。吱吖,木制门轴摩擦之声传来。然后突然听到院子里咔的一声闷响,随后就是一声惨叫,“啊!!!!”
“上!”秦羽铭喊出一个字,所有人埋伏在周围屋子和工坊内的护卫队都冲了出来,随着梆子的敲击声,就算没有轮到埋伏的护卫队成员也全都从家里拿起武器冲到了造纸作坊。一个个火把亮起,将整个作坊的大院照得如同白昼。
大概十几个手持利剑的黑衣人被众人团团包围在了院中。其中有一个人还在惨叫着,一条腿被地上的捕兽夹死死夹住,诡异地扭曲着,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顺着腿和捕兽夹流到地上。
看着这一群全副武装包围着自己的村民,黑衣人露在外面眼睛瞪得老大,狠戾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惊讶与恐惧。原来从主人那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想着趁黑夜偷偷进村,从作坊中搞到造纸的秘密,再将所有村民在睡梦中杀死,这任务应该是再简单不过了。原本前两天白天想进村探查,可是无奈村口有人把守,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就放弃了先进村打探的心思,想着这就是一帮农民,所以打算召集人直接趁夜进村行动。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顺利地进了村,顺利找到了在村子里最显眼的造纸作坊,又顺利地撬开了锁进了院子。正当他正在得意地打算进到作坊里面时,一个同伴就被捕兽夹给夹断了腿,寂静中的那一声惨叫彷佛是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不好!有埋伏!”心中的这个念头还没出口,就听黑暗中传来阵阵大喝之声和敲击梆子的警报声,转眼就被这群全副武装的人给围在了院子里。
“各位好汉可是让我们好等啊!”只见一个少年当众而出,手中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剑。虽然穿着一身普通村民的衣服,可是见多识广的黑衣人一眼就看出这少年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不似普通的乡村村民,这人正是秦羽铭。
“你们是哪家派来的?若是老实招来,在下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们一命。”秦羽铭微笑着说道。
黑衣人此时看秦羽铭虽然是笑得及其温和,可是他却已经感觉到了那笑容背后带着的满满杀意,彷佛一阵刺骨的寒风吹遍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我们就是群山贼,今日就想来村里做上一票。”黑衣人想着死也不能说出自己主人的身份。这些都是死士,从小被主人收养训练成杀手,专门负责处理家族里的那些不可告人之事。
“哦?山贼?你倒是挺忠心的嘛。你就是首领吧,就带了这么点人,看来我们还真是被小瞧了,呵呵。”秦羽铭又笑了起来,“我们村子可都是好客之人,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全都留下吧!”他突然笑容一敛,面无表情的说道,双眼中却是闪着杀机。
黑衣人也一发狠,“弟兄们!我们杀出去!”边说边举起剑向秦羽铭冲去。
“列阵!杀!”秦羽铭大喊一声的同时举刀格挡。“当!”一声金属的碰撞之声,两人的剑刃相撞,激起几粒火星,在黑夜中就像烟花绽放。
“杀呀!杀呀!”其他的黑衣人也举起了剑,冲向村民结成的军阵。这群黑衣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无奈只有十几人。而八个小队四十八人的护卫队结成了八个鸳鸯阵,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将黑衣人包围,步步逼近。
而元子则是一马当先地冲向了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拿起一根碗口大的铁棍就用力砸了过去,那人下意识地举剑格挡,可是随着金属的碰撞之声,那把剑直接被砸脱手,去势不减的铁棍直接砸在了那人的头上,只听见一声咔的头骨碎裂之声,那人应声倒地。然后又转身举棍向着另一个黑衣人冲去……
其他的黑衣人则是奋力向着军阵冲去,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可是每一次冲阵都败退下来,在军阵前留下一两具尸体。等冲过几次之后,发现周围就只剩下区区几名同伴了。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插着一两支箭矢,这是被在周围屋顶的弓箭队给射的。看到冲阵无望,同伴已经所剩无几个个带伤,此时已经是毫无斗志了,都一个个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而此时那名黑衣首领还在与秦羽铭缠斗。这黑衣人不愧是他们的首领,他的剑术确实不凡,虽然无法与秦舞阳相比,但是感觉比自己却强上几分。但自己经过这么久每天与秦舞阳对练,自己的剑术也精进了许多,而且已经开始慢慢熟悉秦舞阳的速度。这黑衣人的速度还远未达到那个水平,但是每次出剑的角度却极其刁钻,特别是他将剑涂成了黑色,在黑夜中更是难对付,幸好自己在黑夜中的超强视物能力抵消了黑衣首领在武器上的优势。
此时其他人的战斗都已结束,看秦羽铭此时正与那黑衣人首领缠斗,金属刀刃碰撞的铛铛声不绝于耳。元子见状提起大铁棒就想要冲上来帮忙,“羽铭!我来帮你!”而豹子此时也已经在屋顶上张弓搭箭,准备两人距离一拉开就将那黑衣首领射杀。护卫队将投降的黑衣人绑了之后围成了一个圈,准备随时冲上去将那黑衣首领干翻。
“都别动!这家伙交给我!”秦羽铭喝止了众人的行动,跟随秦舞阳练了这么久的剑,今天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提升了多少。
“只以区区三十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农民,就击溃了七十多名山匪,只损失一人,在下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非常人。”这时秦舞阳又走了过来,坐在了旁边,拿出酒葫芦咕咚咕咚地喝着。
“呵呵,前辈过奖了,小子也只是用了师尊所传授的军阵而已。对了,前辈所用之剑法甚是精妙,这是何剑法?”秦羽铭好奇的问道。刚才他只是看到寒光一闪,那胖子首领就死了,都没看到他是如何出剑的。
“此剑法本来无名,但是在下决定将此剑法称为十步一杀。”秦舞阳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十步一杀?”感觉这为啥这么耳熟呢?
“哈哈哈,正是取自你的《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秦舞阳笑了起来。“此剑法是我多年所练,做到以最快的速度出剑,击杀对手。”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秦羽铭赞叹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秦舞阳听到后想了一想,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妙啊,果然妙。此句道出了天下武功的精髓,正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笑了一会,秦舞阳又转头问道,“秦小子,观你行动虽不是刚劲有力,也不是迅疾如风,但每一剑都能随身形挥动砍中要害,这是莫非是你师尊传授你的什么剑法?”
秦羽铭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剑法,只是因为以前研究过人体构造,清楚地知道骨骼、肌肉以及关节如何运动,再配合上长期物理学的研究。所以明白如何跟随自己的身体运动来挥剑,以及从什么角度砍下才能用最小的力气发挥出最大杀伤效果。
“师尊并不懂剑,也未教授小子剑法,只是小子之前自己胡乱琢磨如何挥剑而已。”秦羽铭根本没有力气把这些复杂的道理详细讲给秦舞阳听,所以就简单地总结了一句。
“哦,原来如此。”秦舞阳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你可否愿随我学剑?”
秦羽铭一听,顿时心中大喜,在这个乱世,是需要有一些防身的技能了,自己的那三脚猫功夫,一遇上高手估计就歇菜了,难得有一个真正的高手愿意教他,哪有不愿意学的道理,而且他也一直对这方面很好奇,于是应道,“前辈如果愿意教我,小子当然愿意。多谢前辈。”
“呵呵呵……”秦舞阳听罢笑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羽铭羽铭,快过来看看!”这时只听豹子在那座高大的木屋门口冲着秦羽铭喊道,好像有什么急事。
秦羽铭艰难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那间木屋门口,只见豹子的神色甚是奇怪,脸上好像还有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豹子,你脸上被谁打了一巴掌?这手印可不像你爹的。”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手印和王叔那大手可没法比。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豹子一脸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秦羽铭看了一眼,于是便疑惑地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到几个人围在墙角,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见秦羽铭来了,就让了开。这时,秦羽铭才看到在角落里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正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满脸黑泥和浑身血污的众人,手上还拿着一根发簪用尖头对着众人,乌黑的长发匹在身上。
秦羽铭打量了一下,这少女大概十五六岁,身材苗条,但却发育得不错。虽然脸上都是污垢,看上去像是刚抹上去的,使人看不清她的本来面貌,但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泪花,戒备地望着众人。身穿一袭绿色长裙,虽然有点脏污,但还是可以看出这身衣服的丝质面料,面料上绣着金色的花鸟图案,一看就知道这女子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世非富即贵。
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突然想到那个胖子首领出现时说的那句“老子刚要享用好东西……”秦羽铭就明白了,应该是那胖子刚要对这少女不轨,就被自己给打断了。
秦羽铭将脸上的血污和泥污擦掉,蹲在少女的面前,脸上带上了他标志性的温暖微笑,“这位姑娘,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附近的村民,因为粮食被抢,所以才来攻打山寨。现在那个山匪已经被我们打跑,那胖子也已经死了。”
少女看眼前这个人长的英俊,皮肤白皙,牙齿洁白整齐,确实不像是坏人。于是慢慢放下了戒备,也不像原来那么害怕了。
“你们都别围着,各自去忙吧。”秦羽铭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于是大家又开始到处去翻找东西去了。
秦羽铭慢慢扶起那少女坐下,“姑娘如何称呼?家住何处?”
“我……我姓田。”少女讷讷地说了一句,眼睛四处扫视着在周围搬东西的村民们。从她那飘忽的眼神和语气中,秦羽铭感觉这个女孩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对着一群不知底细的人,一个弱女子肯定会隐瞒自己的身世。既然她说她姓田,那就只能先当她姓田吧。
“田姑娘,你是怎么被掳到此的?”秦羽铭微笑着问道。
“我和家人准备回咸阳,昨天在路上遇到了这群山匪,我和家人跑散了,就被他们抓上了山。你能送我回家吗?”少女的声音中仍旧带着些紧张,有些期许地问道。
“咸阳啊,此地离咸阳甚远。如果要去送你去咸阳的话确实有点困难。”秦羽铭想了想,咸阳离这边起码有五百多里,而且自己和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去咸阳的路。现在不是现代世界,路上都有路牌,就算不认识路也能按照路牌指示去到目的地。不认识路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迷路,要送她去咸阳确实有些难度。
少女的失望地垂下了眼睛,随后又问道:“那你们能不能送我去卢氏县?家人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去卢氏县的。”
“这倒是可以,过两天我就要去卢氏县一趟。今天你先和我们一起回村子住下,过两天我带你去卢氏县。”秦羽铭继续微笑地看着少女说道。
“真的?”少女用带着希望的大眼睛望着秦羽铭,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真的,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卢氏县。”秦羽铭微笑着答道。
第二天一早,秦羽铭就骑上了小白全力向县城奔去。到了城守府,守卫进去通报没多久,便出来领着秦羽铭到了书房,卢承一见秦羽铭到来,忙将他迎进了书房,关上房门二人在小几两边坐定。
“贤侄啊,你可是稀客呀,这么久才来老夫这里来。”
“实在是村中之事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来,望卢伯伯恕罪,今天小侄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哦?那贤侄此次前来所谓何事?难道是造纸作坊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卢承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焦急地问道。
“不瞒卢伯伯,昨日深夜,有十几名歹人偷偷摸进了造纸作坊。”
“啊!”卢承一听,脸色大变,“那……那造纸之法……”此时他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想到万一造纸之术被其他人获得,那对卢氏可是莫大的损失。
“卢伯伯放心,造纸作坊那边我早已做好了安排,昨天召集了全村青壮,又在作坊里设了陷阱,所以他们并没有得逞。”秦羽铭平静地说道。
“哦……”卢承听完脸色缓和了下来,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小子此次前来是因为从歹人身上搜到此物,特来询问卢伯伯。”秦羽铭一边说一边将从黑衣首领身上搜到的那块木制令牌递给了卢承。
卢承接过令牌看了一下,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这是陇西司马氏的令牌。”司马家现在可是咸阳城的顶级世家之一,根本不是现在的卢氏所能抗衡的。而且司马氏不但势力庞大,如今的家主司马慈更是阴狠。如果他们派出的人在新明村吃了亏的消息传回咸阳,还不知道司马家能会使出什么样的后招。
秦羽铭从卢承紧锁的眉头看出了他的担忧,“卢伯伯尽可放心,既然他们敢来,不把他们全部留下,又如何能体现我们村子的好客呢?”秦羽铭一脸的平静之色,可是卢承怎么都觉得从这小子身上散发出森森寒意,知道那些人肯定一个都没活下来。
“那就好,他们派出的人全部失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话,他们暂时也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能先吃下这哑巴亏,这倒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知道没有人逃回去报信,司马氏那边由于没有得到消息,他们肯定会暂时消停一段时间。卢承暂时松了一口气。
“小子曾经听师尊说过这个司马氏是陇西大族,其前家主是前秦名将司马错。”
“嗯,你师尊倒是见识不凡,这司马错正是前秦名将,后任陇西太守,这司马世家就是从那时开始发展而起的。”
“那这司马氏现在在武国的实力如何?”秦羽铭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司马氏现在可是咸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世家,他们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司马氏现任家主司马慈现在朝廷中任右丞相之职,众多朝臣现在也是唯司马氏马首是瞻,此人行事狠厉,野心甚大,可以说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若是他们全力出手的话,就连我们卢氏也不是其对手。”
秦羽铭低头沉思,这个右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司马氏势力如此之大,根本不是现在的卢氏所能抗衡的。若是看上了造纸之法,只怕就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估计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如果得不到他们所派之人的消息之后,一定会采取更狠厉的手段。而到时候不光是新明村,很有可能连卢氏也要一起倒霉。
“卢伯伯,照你这么说来,这司马慈如此行事,我怕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下一步要对付的很可能就是整个卢氏。”
卢承听秦羽铭这么一说,也想到了此中关窍。造纸的利益如此之巨,以司马慈的行事,就算是针对整个卢氏这种事情他也做的出来,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卢伯伯,小侄可否请问一句,在如今朝堂之中,是否有与司马氏不对付之人存在?”如今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就算联合整个卢氏也不是司马氏的对手。那就只能再想办法去联合司马氏的敌人,以司马慈这般行事,肯定在朝中也有他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我方需要拉拢的人。
“贤侄此意是……?”卢承有些疑惑地看着秦羽铭。
“卢伯伯可曾听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司马慈如此行事,小侄就不相信他在朝中就没有敌人。”
“嗯,此言有理。老夫还真想到一个人,也是咸阳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与司马慈现在在朝堂之上呈分庭抗礼之势。”卢承此时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虽老夫与他有些交情,但是此人为人谨慎,如果是只是为了卢氏,他未必会愿意现在去主动招惹司马慈。可是加上你的话就有可能说动他,有了他从中斡旋,应该能让司马慈那老东西放弃他的行动。”
“哦?此为何人?小子在咸阳城可不认识什么权贵。”秦羽铭有些奇怪,既然是连卢氏都没办法请动的人,必然有着极高的权势,可是为什么说加上自己就有可能说动此人?
“此人乃是我朝左丞相。”
“左丞相?”秦羽铭有点懵逼了,自己啥时候和左丞相扯上关系了?就算他再保持镇定,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迷茫之色,“小子可不认识什么左丞相啊。”
“呵呵呵!”卢承一脸得意之色,自己在这小子面前可没少失态,能让这小子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这让卢承觉得有些得意。于是开始卖起了关子,“谁说你和他没关系的。”
听他这么说,秦羽铭表情更是懵逼,卢承看他的表情更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和他本人没关系,但是你和他孙女有关系啊。”
“孙女?”秦羽铭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之前从山匪山寨里救出的那个漂亮少女,“哦!原来是她,她竟然是我朝左丞相的孙女?”这段时间事情不断,秦羽铭都快忘记有救人这回事了。虽然之前第一次见到卢承对待吕卉的态度就猜到她的家世一定不凡,可没想到竟然如此显赫。
“呵呵呵!她正是我朝左丞相吕公的孙女,从小就被他捧为掌上明珠。上次她替吕公去祖籍三川郡省亲返回咸阳半路被山匪掳走,结果被你救下,为此吕公可是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上次给老夫的来信中还提到了你呢。若你亲自去见他,他应该会同意帮这个忙。”
确实如此,如果是卢氏能联合吕氏的势力,那司马慈一定不会轻举妄动,这应该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看来小侄要亲自跑一趟咸阳城了。”秦羽铭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他又想到了那个带着怜惜的眼神抱着大丫哄她睡觉的美丽少女,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秦舞阳?!”秦羽铭就算再如何镇定,也已经被这个名字雷得目瞪口呆。秦舞阳这个名字他从历史上看到过,正是这个秦舞阳陪着荆轲一起进秦王宫去刺杀秦王。历史上荆轲刺秦失败后,只记录了荆轲被秦王所杀,根本没有记录秦舞阳的下场。想必历史上的秦舞阳也应该是和荆轲一起被杀了。
“你就是秦舞阳,燕国名将秦开之孙?”秦羽铭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开口问道。
“哦?你认识在下?”这次反倒是秦舞阳觉得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对他的出身知道得如此清楚。
“晚辈曾听说过前辈的事迹,当年前辈与荆轲前辈一起入咸阳宫刺杀秦王,这件事可是震动了整个天下。可是我以为前辈当年已经……”
“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不对?全天下都以为在下已死。”他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当年刺秦成功之后,我与前辈被宫中近卫团团围住。我和前辈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前辈身受重伤,自知命不久矣,于是掩护我趁乱逃走。可是他自己却最终被杀于咸阳宫之中。”只见两行清泪从他的双眼中缓缓流下。
“那屋外的那个木牌……”秦羽铭这时已经隐隐猜到那块木牌是什么了。
“当年前辈被杀后,最终连尸身都没有留下。而我逃出后就到处流浪,最后到了这个边境小城,便在此隐居了下来。”秦舞阳又喝了一口酒,“最后只能用木头给前辈立了一块空墓碑,聊以祭奠。”
“人死不能复生,请前辈节哀。”
“自我祖父以来,我家世受王恩。我自小苦练剑技,也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斩奸除恶。后来犯了杀人的死罪,是太子丹将我赦免。当时想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为燕国除掉秦王,也可让天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当刺杀秦王之后,我只有满心的兴奋,和为先祖报仇的快意。但时间一久,心里开始变的空虚。”
秦羽铭点了点头,继续听他说着。
“本以为我们刺杀了秦王,燕国便可免除灭国之患。可是六年之后,燕国终究还是被秦所灭。诶……”
秦舞阳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后又过了两年,秦国灭了齐国,终于统一了天下。后来啊,我就慢慢想通了。秦统一了六国也好,大家就不用打来打去的了,天下可免除战乱之苦。而秦王扶苏是个仁厚之君,想必他必然能够善待天下百姓。后来,他也确实善待了天下的百姓,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徭役,肃清吏治,给生活困苦的百姓减免了赋税。这点他比他父亲可强多了。然后我就在想,我们刺杀秦王还真是做对了,我们还是为天下百姓做了好事,前辈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说着就把酒慢慢倒在地上,仿佛是在祭奠已死的荆轲。然后又开始继续说道:“可是好日子才过了三年,扶苏就死了,然后就是他的弟弟胡亥当了秦王。那就是个该死的昏君!”只听啪的一声,秦舞阳手中的酒葫芦应声而碎。“他开始强征徭役,广搜天下财物,四处抓人杀人。搞得民不聊生。只过了三年,天下就开始叛乱四起。最后秦国的老将武成侯王翦在原来的秦地建立了武国,项羽在南方将楚国复国,而一个叫什么陈胜的在北方建立了陈国。然后只过了四年,秦国就灭了。那昏君也死了。”
原来那个陈平王就是陈胜?历史上的陈胜吴广农民起义在这个世界居然成功了?秦羽铭在心里想着。
只听秦舞阳又继续幽幽地说道:“后来三国之间又打了两年,烽烟四起。最后谁也没能打得过谁,三国只能暂时休战,到现在已经休战快一年了。可是他们谁都想像秦国一样一统天下,迟早天下战火又会重新燃起。诶……到时这个天下还是会重新民不聊生。再想想我们费尽心力做这么多有什么意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改变,最后还搭上了前辈的性命……是不是如果我们没有刺杀秦王,就不会有这个结果了?天下百姓也能过上安定的生活?那我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前辈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然后我便如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靠饮酒度日。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大口气,然后就抬起头,看着微微开始有些发亮的窗外,默默无言。
秦羽铭觉得这一趟真是来的太对了,通过秦舞阳的述说,他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历史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秦统一之后只过了三年,胡亥这个昏君就成了秦王开始胡作非为,比原本的历史短了九年。而此时秦国还无法对吞并的其他六国领土进行有效的控制。所以项羽和陈胜的起义才能如此顺利的进行。再加上原来的王翦这么一重量级人物的出现,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世界三国鼎立的局面。这王翦到底多大年纪了?他只记得王翦的年龄此时应该很大了,好像至少也有六十多了吧,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寿了。
他又重新根据得到的所有信息整理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记得荆轲刺秦王是发生在公元前227年,那公元前221年燕国被灭,比历史晚了一年。公元前219年灭齐统一中原,这比历史上晚了两年。公元前216年扶苏被害,胡亥登基。公元前213年各地开始叛乱。公元前209年,秦被灭。那现在应该就是公元前206年。终于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了,秦羽铭顿时觉得心中轻松不少。
“前辈,何必介怀。”秦羽铭安慰道,“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只要能做好我们能做到的事情,剩下的只能交给老天来决定。前辈们决定去刺杀秦王,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至于之后如何发展,那就非人力所能为。只能说是天命如此,这并非前辈之过。”秦羽铭也只能用一套天命之说来安慰秦舞阳。
“尽人事、听天命……尽人事、听天命……”秦舞阳继续一动不动,眼睛望着屋外开始渐渐由黑色转成灰色的天空,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语地反复念着这六个字。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深的回忆之中,也许是想起了从小在家中练剑,又或者是想起了当初和荆轲进入咸阳宫……
看着眼前显得如此悲凉的秦舞阳,他当初和荆轲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毅然决然地走向咸阳宫,为了燕太子丹?为了燕国?为了天下的百姓?或者这才是所谓的侠吧。顿时觉得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火苗在胸中燃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秦羽铭起身,拿出自己怀里的一块白布,又找了一块木炭,把白布放在小几上,用他曾经研究过的古篆体奋笔疾书。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一定要将此时心中的感受宣泄出来。应该要有人记得他们为天下百姓所做的一切。
虽然他研究过古篆体,但是真的到了自己写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难,他写得很慢,每写一个字都要想好久,待写完之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见秦舞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着。秦羽铭将那块白布留在了小几上,
四人走后,秦舞阳缓缓的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见屋内的小几上放着一块写着字的布,他拿起那块布,开始念着上面的文字: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姬丹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荆轲,持觞劝舞阳。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燕挥利剑,天下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咸阳宫。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秦羽铭于武历三年祭奠荆轲前辈
这首诗正是唐代诗仙李白的《侠客行》,只是秦羽铭将这首诗中原来描写朱亥、侯嬴与信陵君的故事换成了荆轲、秦舞阳与燕太子丹的故事。
秦舞阳念着这首诗,仿佛看一个洒脱的侠客踏着白马飞驰而来,行走在天下间行侠仗义。然后是当年燕太子丹与他们在易水边饮酒道别,最后他们一起抱着必死的决心迈入咸阳宫刺杀秦王的场景。虽然秦舞阳没听说过这最后的太玄经是什么典籍,但能被铭记于典籍流传后世,这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耀。他拿着白布的双手开始发抖,一滴滴眼泪滴在了写满字的白布上。“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反复地念着这首诗,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前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你没有白死!”
不知过了多久,火堆已经烧尽。等火慢慢熄灭,秦羽铭站了起来,一旁打着瞌睡的豹子感觉到旁边有了动静,立刻也跳了起来。看着秦羽铭用树枝把火堆扒开,从里面取出两个已经变得硬邦邦的泥团,他感觉有点郁闷,自己辛辛苦苦抓到两只鸡,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好像比石头还硬,这还怎么吃啊?
正在这时,秦羽铭瞄到了在半人高的墙后面露出了一个脑袋,似乎在偷看,见秦羽铭望向了自己,那个脑袋飞快地就躲回了墙后。看到那头乌黑的长发,秦羽铭就猜到了那是谁。于是对着那边笑着说道:“出来吧,我都看到了。”
只见从墙后慢慢地走出一个俏丽的身影,不是那位田姑娘还是谁。原来她正无聊的在门口望着远处田里的村民在忙碌,突然看到旁边的院子里,秦羽铭和豹子正拿着两只野鸡在处理。她到了村子之后只能和村民一样喝小米粥,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油腥的她已经感觉肚子在抗议了,于是就偷偷的跑到院子外偷看着他们捣腾两只鸡。见已经被发现了,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掩饰着自己尴尬的表情,她的脸此时已经羞得像极了一只熟透的苹果,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不时地偷瞄着秦羽铭那温暖的笑脸。
“呵呵,这是豹子,你在山寨上见过他。”秦羽铭向少女介绍身边的豹子,“我和他刚好在做鸡,你也来一起尝尝吧。”秦羽铭笑着向她招手。而身旁的豹子看她看向了自己,却是向秦羽铭身后缩了缩,估计在山寨上挨的那一巴掌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在秦羽铭的招呼之下,少女也缓缓地走到了他身边蹲下,好奇地看着那两个泥团。
“唉!羽铭啊,现在这两只鸡都变成石头了,这要怎么吃啊?”豹子奇怪地问道。旁边的少女也点了点头。
秦羽铭拿起一块石头,朝着一个泥团用力地砸了下去,泥团裂开,露出了里面的荷叶,顿时一股香味散了开来,飘进了众人的鼻子里。旁边的二人闻到,口水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少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擦了擦嘴。秦羽铭一看,知道这女孩肯定从小锦衣玉食,这几天在村子里每天只是粗茶淡饭,肯定嘴馋了。等打开包着的干荷叶,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鸡肉,一股更浓烈的鸡肉香气四溢。看着那金黄色的鸡肉,闻着四溢的香气。豹子和少女的眼睛都瞪得溜圆,而秦羽铭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之后也一直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也和他们一起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撕下两只鸡腿,递给了旁边的少女和豹子。两人一接过鸡腿,立马就大口吃了起来,别说豹子,就算是那少女从小锦衣玉食,尝尽人间美味,也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现在也早已没有了那贵族小姐的模样,跟豹子一起蹲在地上大口地啃着鸡腿。
秦羽铭也撕了一小块鸡翅尖准备放进嘴里,这香味,真是好久都没有闻到了。他正要把鸡肉放进嘴里感受到了炽热的目光,抬头一看,两人已经吃完了手上的鸡腿,少女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秦羽铭,而豹子则是边用力吸着已经看不到一丝肉的鸡骨头,一边看着他。秦羽铭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鸡翅尖,“好了,这是最后的了。豹子,剩下的你拿到元子那,给受伤的乡亲们分了吧,不许偷吃了。”
“放心吧,我要偷吃我就是小狗。”于是将那块鸡翅尖咬在嘴里,一只手拿着一只鸡就向着安置伤员的屋子跑去。
突然想到明天要去卢氏城的事,于是冲豹子喊道:“豹子!明天早上你陪我一起去趟县城!”
豹子一听脚下微微一顿,高兴的跳了一下,“好!明天一早我去喊你!”
秦羽铭一转过身,看到那少女又吃完了手上的鸡翅,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豹子跑远的背影。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秦羽铭摇了摇头,无奈的把自己手上的还没来得及吃的那块鸡翅尖递给了少女,“这块给你吃吧。”
少女回过神看到秦羽铭正微笑着拿着一只鸡翅尖递给她,脸上顿时一热,如果地上有条裂缝她都想钻进去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连忙低下头拒绝道:“公子不可,你忙了这么久,自己都一点还没吃呢。”
“别客气了,以后让豹子抓了野鸡我做了再吃就是了,这个还是你吃吧。对了,明天一早我要去县城,到时我去叫你一起走。晚些我再把这叫花鸡的做法写给你,以后你想吃了就可以叫家人做给你吃。”说罢笑着把鸡翅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后转身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少女拿着鸡翅呆了许久,待回过神,那个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想着明天就能去县城见到家人面了,少女微微笑了起来,可是过了一会却又感觉心中有些隐隐的失落……
唉……自己忙活了半天一口都没吃着,算了,下次再吃吧。秦羽铭此刻想着买回来的几匹马,要赶快去试试马拉犁,之前虽然听说过,但是因为没自己亲身尝试过,所以一直心里没底。
走到仓库旁边,村民们已经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马棚,把秦羽铭买的马都安置在了这里。叫过了左老、王叔和李叔,“爷爷,你们去试试能不能用马拉犁耕田,马的力气比人大多了,如果可以用马拉犁的话,比起人来要块很多,以后也能让村子多开些荒地。
于是众人就牵了一匹马到了田里,把曲辕犁拴在马上,让马拉着犁,一人在前面牵马,一人在后面把着犁。这马的力气果然比人要大,随着犁在马的拉动下在,泥土在犁的两边飞快的翻飞着。这速度果然比用人拉犁又快了好几倍。村民们看秦羽铭和左老他们又在田里捣鼓着,于是纷纷也跑过来围观,随着耕地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人看的都越来越兴奋。本来上次看到用曲辕犁耕地速度已经比原来快了好几倍,这次看着用马拉曲辕犁,速度更是比上次快上许多,大家更是用敬佩的目光看着站在田边的秦羽铭。而在远处的一个小屋门口,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站在远处田边的秦羽铭……
“左老,明天我再去趟县城,欧铁匠那里的东西应该做好了,我再去买些马匹,这样以后村子就可以用马拉犁耕地了。”安排完后,秦羽铭就转身回家又去继续思考如何感受那所谓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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