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载抓起那张纸，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问：“你不是说剩下的这个宝宝很健康吗？”
“因为我想离婚啊，我不想让ta跟别人分享一个爸爸。”
“成颂！”
他愤怒地锤了下桌子，去厨房转了一圈冷静，双手杵在桌边咬牙切齿地质问我：“你凭什么自己就把孩子打了？
我们是夫妻，我是孩子的爸爸！”
“成颂你太自私了，为了跟我赌气就杀死一条小生命，我觉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太让我失望，太让我伤心了。”
这个孩子的生命是生命，那自己停止心跳的那一个就不是了吗？
“成歌给你做的？”
他冷笑，“你们姐妹两个还真是……够狠心。”
我忍着鼻酸，“你自己说的，没了就没了。
反正你已经有元元了。”
他踹翻了他那边的椅子，“你脑子里都灌满了醋吧？
孩子是无辜！”
“你爱我的孩子吗？”
“你问的是什么话？”
他冷笑，眼睛红了，“我们盼了那么久的孩子，我是ta的爸爸!”我笑了，不知道一个多月的时间，会不会让一个男人对还是胚胎的孩子产生父爱。
我查出怀孕时，他在出差。
我买了花，等他回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但他一下飞机就说要先去看林可歆。
她不小心烫伤了自己，情绪崩溃，想带元元去死。
他在那边陪了她三天。
花还开得很好，但惊喜已经过期了。
他知道我怀了双胞胎时，把我抱起来转圈，嘴上说太好了，他太高兴了，但我能看得出来，不是发自真心。
几天后，我偶然听见他跟他和林可歆共同的好友打电话。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有了，还是两个，添乱呢不是。”
“高兴什么啊，可歆那边我还照顾不过来呢，元元还这么小，早产身体弱，三天两头生病，可歆的情绪……”郑载摔门走了，我搬到了我姐家。
两天后，郑载来找了我一次，我拿出离婚协议让他签，他又很生气地走了。
“你现在还很冲动，冷静好了我再来。”
第二天，林可歆又来了。
我一见她就开始头疼，已经能想到她会说什么做什么。
“嫂子，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有事都不找郑载了，跟他保持距离，你们和好好不好？”
她的状态明显在抑郁中，没说两句眼泪就刷刷地流。
我耐心安慰了她两句，说跟她没关系，是我和郑载自己的事情。
“不，就是我的问题，我太多余了，如果没有我你们不会吵架，是我害死了宝宝……”我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怪你，你回去吧，元元还在家里等你呢。”
晚上我和我姐正在吃饭，郑载打电话过来，生气地问我跟林可歆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打掉孩子的事情告诉她。
我无语，“是她来找的我，我什么都没……成颂你真的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可歆生病了，是真的想逼死她吗？”
“郑载……”林可歆叫他，他把电话挂了。
隔天，郑载约我见面聊离婚的事情，我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