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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04
我是路浔的助理,也是他的地下情人。

为了帮助他的青梅名正言顺地生下孩子,他找了顶尖的脑科学家,让我暂时忘记了他。

他举办了盛大的婚礼,青梅如愿怀孕。

而我却再也想不起他了。

后来,我和别的男人手牵手。

路浔红着眼睛,几乎崩溃:你说过永远爱我,怎么会真的忘了我呢?

1直到蒋芸来到面前,我才知道路浔的青梅从国外回来了。

她推门而入,径直坐到沙发上,朝我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道。

温助理,我和你老板有事要谈,麻烦你回避一下。

和路浔秘密相恋的五年里,他的行程全是我一手安排,全程陪同。

就连家宴都是我陪伴左右。

我从不回避。

我站在原地没动。

蒋芸半眯着眼睛,语气不善:路浔,你怎么招了个聋子助理呢?

我微微皱眉,刚要说话被路浔抢先。

然而,他说的是:你先出去。

2蒋芸被路浔送走的时候春风满面,两人有说有笑,心情颇好。

有心人查了蒋芸的信息,顺藤摸瓜知道了更多信息。

豪门的青梅竹马。

家中变故而无奈分离。

双方单身重逢又谈笑风生。

种种要素加起来,足够让人脑补几万字的狗血言情文。

短短半小时,公司小群里就谣言满天飞,说蒋芸是未来的老板娘。

任瑶跟我说八卦时,我不能反驳,也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生气。

因为他家里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路浔说,只要他的公司做大做强,他就有足够的资本脱离家族。

那时候他和我在一起,谁的反对都不管用了。

于是我心甘情愿和他偷偷谈恋爱,连我的好朋友任瑶也被瞒得死死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向来情绪内敛的路浔笑得两眼弯弯。

阿宁,我拿到融资了。

公司是路浔的心血,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

我也正是为他工作时的魅力所倾倒。

听他这么一说,由衷为他高兴:投资人是谁?

是蒋芸。

他回答时迟疑了一下。

就这短短的几秒让我心底升出一丝不安感,微微皱起眉头。

路浔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蒋芸这次回来是希望和我达成长期合作。

她现在就是我们最大的投资人。

哪怕身边没有认识的人,他也很少在公开场合表现亲密。

现在,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直白地表达,像是刻意要证明他对我的心意。

他的语气有意柔和下来:阿宁,等一切稳定了,我们就公开。

这句承诺让我做了五年的地下情人。

我心里一喜,觉得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理解我,支持我的,对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觉得美好未来近在咫尺,不禁笑得灿烂:那当然。

3蒋芸出现得越发频繁。

她成了路浔办公室的常客,也成了路浔应酬和宴会的唯一女伴。

路浔对她的态度,更加坐实了小群里的谣言。

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把她当做了未来的老板娘,对她态度殷勤。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路浔身边的是蒋家的千金蒋芸。

有人调侃他终于不再拿助理滥竽充数当女伴了。

蒋芸挽着他的手臂,被逗得笑起来花枝乱颤。

我沉默地站在他们的身后,宛如无声的背景板。

酒局散场,蒋芸喝得微醺,脸颊绯红一片。

路浔扶着她,小心得把她圈在怀里。

她倒在后座,顺势倒在他的肩膀上。

我打开车门,副驾驶上堆着包和购物袋。

司机有些无奈:都是蒋小姐的东西,实在是没地方放了。

路浔头也不抬:阿宁,车上没位置了。

你打车回去吧。

蒋芸呢喃了一句:好冷啊。

路程催促着司机关上门。

车辆呼啸着消失在凌晨两点的街道上,留下我独自一人在寒风中。

4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今天要和长盛集团去谈合作,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人呢?

我四肢酸软,喉咙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病了……昨天你还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那边地处偏远,我在风里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到车。

路浔的声音冷了下来:阿宁,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因为我昨天没有送你回家吗?

从前,路浔的生活两点一线,除了我就是公司。

可是蒋芸来了,只要和她扯上边的事,总能排上最优级。

我甚至还要和她去抢占路浔的注意力。

女人的危机感让我多次表达不满,招来的却是他的不耐烦。

阿宁,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

我和她没什么。

你说好了会理解我,会支持我的。

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我应该相信他。

这句话像咒语,让我强迫自己压下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阿宁,达成目标的路上,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路浔声音冷硬,像是暗暗叹气。

我知道委屈你了……既然你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眼底酸涩发热,强忍着头痛:路浔,你等等。

我马上来。

5合作谈得很顺利。

四下无人时,路浔少有地显出激动:阿宁,我们拿下合作了!

喉咙如同吞刀片般疼痛难忍,我勉强笑了笑。

阿宁,蒋芸接下来会加大投资。

但是她有一个条件。

我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异样:什么条件?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沉默了下来。

这个神情让我产生了突如其来的恐慌。

在我的连番追问下,他终于说道:她想要一个孩子。

我一头雾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垂下眼,一言不发。

一个猜测在我的脑海中慢慢形成。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她要你的孩子?

你怎么让她怀孕?

我气得笑出声:你们是不是还要结婚?

他被说中想法,猛地抬起头:只是假结婚。

到时候用试管的办法怀孕。

她需要孩子,光明正大生下来的孩子。

不然她怎么回去和她的哥哥抢家产,哪里的钱加大投资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全身麻木。

所以,你要和她结婚,然后给她一个孩子。

那我呢?

阿宁,路浔抓住我的胳膊,急切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最多一年,她只要一怀上孩子,我就离开她。

你先委屈一阵子。

等公司稳定壮大了,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路家的掌控了。

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的心像灌满了冷铅,一点点坠入深海。

这在他眼里只是小小的委屈。

可这是我永远不可以触碰的底线。

我冷冷地注视他:这样的未来,我不要。

路浔,如果你接受她的条件,我们就分手。

6路浔没有再提这件事。

某天下午路浔接了一个电话。

我隐约听到那头传来蒋芸的声音。

挂了电话,路浔表情如常地看了我一眼,动作里却有透出一丝僵硬。

周六跟我去一趟医院吧。

我有些疑惑: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轻轻拍了拍我:不是我,是你。

你之前不是说偏头痛吗?

我托关系找了国外顶尖的脑外科医生,周末带你去检查一下。

我一愣,心底泛起一阵暖流,连声答应。

医生是德国人,路浔负责充当我们的翻译。

经过再三的身体健康确认后,医生拿出了一个长得像头盔的仪器戴在我的头上。

这是什么东西?

路浔没有回答:别怕,这个不会伤害你的。

我的眼睛瞥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蒋芸。

路浔身形一顿,脸上闪过慌乱。

我心底升起浓烈的不安,伸手要摘掉仪器。

医生的神情有些激动,大声冲他说什么,似乎在让他阻止我。

路浔站在原地,眼底满是纠结的情绪。

门突然被推开。

蒋芸抱胸站在门口:路浔,既然你答应我了,就要做到。

我宛如五雷轰顶:你答应她的条件了?

路浔避而不答,表情告诉了我一切。

我心如刀绞,眼睛湿润起来: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慢慢抬起头,眼神逐渐坚定,低声道歉:阿宁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先忘记我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我怎么会忘记你?

路浔的视线落在仪器上。

我反应过来,遍体生寒:这根本不是什么检查仪器!

我眼睛又酸又涩,不住地涌出泪水:路浔,你要做什么?

万一我再也记不起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是全球最顶尖的脑科专家,拥有最先进的仪器。

你就当做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后,你会记得我,依旧爱我的。

我整个人被浸泡在巨大的悲伤中,抓住他的衣袖像是最后的稻草。

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

路浔死死抱住我:我又不爱她!

怎么能算出轨呢?

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是互相帮助。

不过是一场作秀,我们是做试管婴儿,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他猛地提高音量,像是在说服我,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僵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慢慢碎裂。

我的四肢被护士牢牢束缚,无法挣扎。

阿宁,我爱你。

睡吧……睡吧……忘记你爱过我……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逐渐消失。

在闭眼前,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就让我永远地忘记爱过路浔吧。

7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收拾好自己,我开车去公司。

刚停好车,保安过来跟我打招呼。

温总,你怎么自己开车来上班了?

我不明所以:我一直都自己开车来上班啊。

不然我怎么会有个专用的停车位呢?

他张张嘴,没说什么,转身却嘀嘀咕咕。

奇怪,不都是路总的司机接送他们的吗?

路浔回来的时候,路过我的工位。

我毕恭毕敬道:路总早上好。

他目光一滞,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满头雾水:路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愣了一下,像想起什么,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

早上好,阿宁。

这个称呼对于异性上下级来说,有点过于亲密了。

我眉头一皱,犹豫片刻:路总,您还是叫我颂宁吧。

叫阿宁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路浔脸色一僵,目光闪烁,随后勉强露出微笑:好。

他一走远,任瑶笑嘻嘻凑过来:颂宁,路总以前不也经常叫你阿宁吗?

是吗?

他是我的老板,办公场合尽量公私分明。

毕竟我只让家里人喊我阿宁。

话音刚落,路浔行走的身形猛地一顿。

8几天后,公司上下都知道路浔要和蒋芸订婚了。

这个重磅消息瞬间激起千层浪。

路浔立刻被众人团团围住,贺喜声不绝于耳。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攥紧了一下,喘不上气来。

路浔像是下意识般看向我。

我赶紧堆上笑容:恭喜路总,祝您和蒋小姐百年好合!

他的脸色变了一瞬,随后缓缓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谢谢。

蒋芸打扮得花枝招展,以女主人的姿态派发下午茶。

她挽上路浔的胳膊,手上的鸽子蛋又大又闪。

今晚路浔有个应酬,还得麻烦温助理多加照顾。

说话间,她更像是胜利者在耀武扬威,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跟了路浔那么久,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

余光瞧见他的脸色有些别扭。

我没多想,只当他是不适应当众秀恩爱。

任瑶感叹:路总这次是老房子着火,铁树开花呀。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是啊,铁树开花。

晚上的饭局很热闹。

众人听说路浔的喜事,各种闹着要敬酒,一轮接这一轮。

路浔不胜酒力,满脸通红,将我推出去。

颂宁帮我喝几杯吧。

不好意思,路总,我不想喝。

他眼神迷茫:为什么啊?

你以前也会帮我啊……我笑得得体:大家是恭贺您的婚事。

要喝,也得是蒋小姐替您喝呀。

他一下哑了。

9酒局中途,我出去透气。

身后有人叫住我。

一回头,竟是秦宇炀。

他是路浔的商业对手,两人私底下并不是十分对付。

说是不对付,只是路浔单方面不喜欢他。

哪怕如此,一听说路浔和蒋芸订婚,秦宇炀说什么也要跟来道喜。

秦宇炀一出现,整个包间静了几秒,众人面面相觑。

路浔的视线在我和秦宇炀两人间打转:秦总怎么来了?

秦宇炀自来熟地拿起酒杯到路浔面前,眼角带笑。

在这里陪客户吃完饭,刚好碰到颂宁。

听她说路总快结婚了,特地过来道声喜,也顺便来沾沾喜气。

路浔阴阳怪气:秦总和颂宁挺熟啊?

秦宇炀勾着唇:哪里。

我连颂宁的微信都没机会加上呢。

以前秦宇炀就当着路浔的面表示要挖走我。

他前脚一走,后脚路浔把他的名片扔到垃圾桶。

花孔雀,到处开屏!

你别被他骗了。

我自然明白路浔是觉得辛辛苦苦培养我,怕我一朝跑路。

当即连连表示我爱公司,才让他稍稍放心。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路浔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

颂宁,秦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加个微信?

加了好友,秦宇炀眼含期待:这是工作微信。

你的私人微信呢?

我想和颂宁成为朋友啊。

除非颂宁不愿意啊。

秦宇炀主动示好,不管于公于私,对我来说有益无害,自然不会拒绝。

临别前,秦宇炀附耳道:你要是想换老板了,随时联系我。

当然,要是愿意跟我约会就更好了。

我一惊,瞪大眼睛,却见他抛了个媚眼,笑嘻嘻地出去了。

路浔脸上挂着笑,不说话,捏着酒杯的指关节却发了白,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10路浔今天喝得特别多。

他问我秦宇炀和我最后说了什么,我搪塞了几句。

我又没喝醉,怎么会傻到把秦宇炀的话告诉他。

他问不出来,一扭头,像生闷气般跑去跟别人喝酒了。

我倒是乐得清闲,可惜他喝醉我还得帮忙送回家。

我指挥司机把路浔扶到家门口。

他一路哼哼唧唧:颂宁,我不舒服……我正忙着应付秦宇炀的信息呢,随口安抚道:路总,没事。

蒋小姐正在路上,她还给你带了醒酒汤。

话音刚落,电梯开门,蒋芸走了出来。

路浔有些错愕:你怎么在这里?

温助理出发前联系我了。

她说你喝醉了,担心你没法照顾自己。

路浔呆在原地,眼神闪动。

蒋芸像个贤妻良母扶着他,看向我时,眼神却隐约有着防备。

快进屋吧,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我了然,自己的未婚夫整天和个女助理在一起,难免会多想。

别耽误温助理休息了。

嘴上说着是体贴的话,明里暗里却在驱赶我。

我心下决定,明天要跟路浔谈一下。

第二天我趁路浔得空,直接开口。

路总,您在生活的一些需求,男助理会更好配合您。

他的脸颊肌肉紧绷了一瞬:什么意思?

昨天秦宇炀是不是又想挖走你?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我是希望您能再招个男助理。

我现在的工作量挺大的,有个人分担效率会更高。

他露了点笑:行,这事我会安排下去的。

我怕他就是口头答应,不得不提几句:蒋小姐是您的未婚妻。

我和您是异性上下级,还是需要适当避嫌。

有了男助理,以后也能帮您挡酒送您回家什么的。

路浔的微笑凝在脸上。

过了半晌,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