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不蠢，她还知道现在这幅样子，别说进宫，刚挨到皇宫的门就会被侍卫给打死。
所以她一直在暗中等着，等着明日上朝之时，让众大臣都看到她。
这样她才有一线生机。
翌日。
我守在门房处，等着父亲出门上朝。
“你为何在此处？”
“女儿特意在等爹，今日……”
父亲听完我的话，一脸沉重道：“为父知道了，你且放心吧。”
目送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我知道不久后该我上场了。
我坐在大堂内，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宫里的人。
没等他开口，我就站起身来，平静道：“走吧。”
金銮殿。
昭宁跪在殿前，哭得梨花带雨。
可惜她那张面部伤痕的面容和黑黢黢的眼眶，让人看着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反而觉得她如同那地狱归来索命的恶鬼。
十分可怖。
“臣女姜婉月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行礼后，皇上一直没有开口叫我起身。
我便一直维持着跪拜的姿势，直到我双腿有些发抖，才听到那道威严的声音。
“你可知今日召你前来是所谓何事？”
我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看向皇上：“臣女不知。”
皇上指了指还在哭泣的昭宁，问道：“你可认识她？”
我仔细看了一番，才迟疑着开口：“臣女应该认识她吗？”
昭宁闻言回头怒视着我：“姜婉月你装什么？我这幅鬼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我被她吓得一抖，颤颤巍巍的开口：“这个姑娘，我确实不认识你呀，又何来的残害你这一说呢？”
“父皇！你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这两人，都是罪魁祸首！”
昭宁愤恨的指着太子和我，我看了一眼太子，他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见昭宁攀咬他也不恼，只是站出来回道：“父皇，首先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昭宁还有待确认，就算她真的是昭宁，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残害她呢？”
我这下便明白了，他就是觉得昭宁不会把两人的丑事给抖落出来。
就算抖落出来，也没有任何证据。
可惜，他低估了昭宁的疯癫程度。
昭宁大笑了几声，又哭又笑的模样看着更像疯子了。
“成懿，你真当我不敢说吗？”昭宁死死盯着太子，试图从他面上看出其他的情绪来。
可惜太子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可知冒充皇室是何等大罪？何况昭宁的尸体早在一月前就已入皇陵了。”
“好好好，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你真当我什么也不敢说吗？”
昭宁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冷冷一笑：“父皇，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儿臣吗？因为……”
“住口！”
太子一声怒喝打断了昭宁的话，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当场了解了她。
“怎么？你害怕了？这么害怕，当年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只是不想你胡言乱语，扰乱圣听罢了。”
“够了！”皇上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俩的争吵，指着昭宁道，“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父皇！”
太子焦急的呼唤，却被皇上一挥手，示意他安静。
我看着他明明害怕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
“他要杀了儿臣，是因为，他和儿臣早有首尾！”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昭宁环视了一圈，开始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抖落出来。
“你胡扯！父皇，这纯属诬陷啊！她根本就不是昭宁，我看她一定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我是不是胡扯，只要见一个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