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将我推上了讲台,一首音乐也紧接着响起。
作为班级的班长,顾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一张奖状隆重地举了起来。
“今天早上刚刚得到的消息,全国摄影大赛老年组铜牌。”
“恭喜恭喜。”
我双手接过了奖状,这份奖状分量如此地沉重,这算是对我过去失败的六十多年人生一个转折。
我成为了班里口中的摄影大师,同时也收到了国家杂志社的特约邀请。
“不知道,你家那位能放你安心去极地拍极光、去沙漠拍长河落日吗?”
“我去哪儿不需要他同意。”
话音刚落,我便瞧见他站在了门外。
7
我们坐在星巴克的门口,特意点了一杯星冰乐。
而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点了一杯原味蒸汽奶。
同样像往常一样开始说教起来,“忘了恭喜你获奖。”
“谢谢啊,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与他多待,真不知道这过往三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这年纪不小了,冰的还是少喝。”
“和你有关系吗?被你管了三十多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解脱了,不得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吗?不过才六十尔尔,还算正当年吧。做个快乐的小老太婆,不好吗?以为都像你,明明喝咖啡的店,非得点一杯牛奶?用年轻的人话来讲,你这人闷骚,装。 ”
我很少将他怼得说不出话来,不是我不行,而是我舍不得。
如今倒也不用顾及任何人的面子了,该说说该怼怼,不惯他那身臭毛病。
只见他继续端着,“好好一大家子,你非得拆散。不就是一张结婚证嘛,有那么重要吗?除了结婚证我给不了,其他的我都给你。”
我连忙挥手阻拦,“打住,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了,我成了小三。若是被院里面知道了,恐怕你这个名誉教授名声不保啊。”
“你一定要说话这么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