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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不知道我要去哪,敏锐的猜测道:“买个吃的你都要跟着我?占有欲怎么这么强?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我真无语了,要不然你拿跟绳子把我绑你身上呗。真装。”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警觉。
因为从前我都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出门,都是自己跟着她出去。
只不过她这回确实是想多了,我有气无力道:“捐肾的伤口二次感染了,我要去医院拿医保单才能报销。家里没钱了。”
“我真的很累了,没有力气去跟踪你。”
刚坐上出租车,我的余光就瞥见她打开饿了么软件,搜索最便宜的海鲜外卖。
她早就忘记了,最爱吃海鲜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从前恋爱的时候,她就隔三差五就要去吃海鲜,甚至放言要嫁给海鲜市场老板。
我为了她学会了如何处理螃蟹龙虾一类拥有坚硬外壳的海鲜,掌心都是厚厚的老茧。
只是她早就忘了。
到了街角的药店,我招呼司机下了车。
她略显惊讶,原先愤怒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裴靳,你一会回到这里来等我接你。”
我望着她缓和的神色,忽然开口:“你能陪我吗?”
2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
也许,也许她会顾念旧情,陪着我去看看医生。
她不言不语,关上了车窗,扔下一句“真不懂事”扬长而去。
车辆疾驰而过,飞溅的泥点甩了我一脸。
好像在嘲笑我刚才的痴心妄想。
算了。
我连脸都懒得擦,走进了巷子深处。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难闻的要命,我从值夜班的护士手里拿走医保单。
在厕所门口坚持不住,捂着心口大口喘息。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宋呈。
“怀音,你在哪啊?我现在身体好难受啊,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