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柔和的音乐,带着丝丝的幽怨。
裴应淮走大街上,望着高楼上,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而华丽光芒,他有些迷茫,自己中了小辣椒的毒,这毒无药可解。
感情的事,越是逃避,越是剪不断,理还乱。
裴应淮又走进了一家酒吧,他要把自己灌醉,也许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空虚又阴暗的心,能重新找回来。
小区的夜,很安静,叶闻溪习惯了小区里的安静,走上楼,拿着手机当手电筒使用,清澈的眼眸里掩饰不住疲惫。
刚走到三楼,她就发现自己的门口,躺着一个人,心脏猛的跳动一下,是谁?是谁躺在她房门口。
神经一下绷紧,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打开房门外的灯,昏黄的灯光顿时照亮整个空间。
这个人的身影好熟悉,蹲,叶闻溪使了些力气,把人给翻开,定眼一看,是裴应淮。
一股浓烈的酒气从他的身上传过来,叶闻溪紧皱着眉头,马上用手捏住鼻子,这个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酒精味。
也真是的,自己家的门口不睡,跑到她家的门口来睡,吓了她一大跳。
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想起他上回所说的话,想起水清,清秀的脸上一暗,还是不管的好,自己跟他还是少扯些关系,遇上他准没有好事。
打开房门,叶闻溪面表无情的关上门。
而裴应淮,却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夜,渐渐的深,叶闻溪洗完澡,望着窗外夜色,想起门外睡着的裴应淮,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她还是去看看好了,说不定人醒过来,自己回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打开一道门缝,透过灯光,裴应淮还睡在那里。
关上门,叶闻溪背靠门,心中犹豫不决起来,扔在那里不管也不行呀,这天到了晚上还是很冷了,他这样躺着,一定会感冒吧。
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已经决定跟这种人绝交了吗?管他做什么!
理智跟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叶闻溪在房中走来走去,她应该怎么做?
叶闻溪又打开一道门缝,见他还跟死猪一样睡在那里,心中一软,不行,还是把他扶到自己房里去好了。
打开门,叶闻溪在裴应淮的身上开始寻找钥匙,可是在身上模了半天,也只发现一个钱包。
叶闻溪有些气恼的在裴应淮的身上打了两下,这个人,出门也不带钥匙,真是的,这下可好,怎么带回房啊。
脸色难看的站在一会,轻叹了一声,好人做到底吧,他也救了自己一命,还是把他扶回自己的房间里吧,等他醒了,再把他赶出去。
也只有这么做了,叶闻溪拉住裴应淮的手,向房间里拖,用了全身吃女乃的力气,才把裴应淮拖回了房间。
他怎么这么重啊!跟猪一下,叶闻溪模着脸上的汗,看着地上的裴应淮,这样睡着也不好吧,睡在地上。
望着客厅里破旧的沙发一眼,还是让他睡在沙发上。
叶闻溪的本来不是很高,属于那种娇小玲珑身形的,而裴应淮一个大男人,对叶闻溪来说,能抬到沙发上,实在是一个难题。
一晚上,叶闻溪想尽了办法,最终以九牛二虎之力,把裴应淮弄上沙发。
模着额头的上的汗水,叶闻溪整个人如月兑虚般,倒在沙发上,喘着气,斜睨裴应淮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操心,真是的。
休息了好半一会,叶闻溪从自己的床上拿来薄被,盖上裴应淮的身上。
这样应该不会着凉,叶闻溪盖好之后,准备回床上去睡觉。
忽然之间想到什么,又停住的脚步,她不能去床上睡,自己睡的那间房没有锁,万一裴应淮半夜里醒过来,对她做出什么,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叶闻溪感觉自己捡了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又烫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走到裴应淮的面前,说道:“你这个祸水。”
自嘲对自己说道:“今天晚上你就不用睡了。”
从角落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裴应淮身边,拿起桌上的书,静静的看了想来。
一本书很快就看完,叶闻溪翻弄着手中的手机,才三点!这时间也太难过点。
感觉有些累,站起身,伸了懒腰,感觉眼睛有些在打架,摇了摇头,她不能睡,还是去洗个冷水脸。
冰冷的水,顿时让叶闻溪清醒了很多,精神好很多,看着裴应淮,睡的香甜,心中顿时妒忌起来。
凭什么这家伙就睡的这么样的舒服,而自己一夜不能眠,越想越觉气愤。
走上前,叶闻溪脑子一闪,眼里露出一丝狡黠,清秀的脸布满诡异的神色。
叶闻溪从房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墨笔来,嘿嘿的笑了几声,裴应淮看你以后怎么顶着这张脸去祸害女人。
走到裴应淮的身边,叶闻溪轻轻的取下裴应淮的金丝眼镜,清澈的眼眸微微愣住。
灯光下,裴应淮俊美白皙的脸,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挺拔的剑眉,眉宇间紧锁,乌黑细长的睫毛如扇般,随着呼吸轻颤着,仿佛是森林深处精灵,带着美丽魅惑与出尘的恬静,没有白天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与淡雅之气。
叶闻溪盯着裴应淮脸半天,半天才喃喃的说道:“祸水。”她都有些不忍心去他的脸上画。
犹豫了半天,一想到他可恶的地方,叶闻溪手中的笔,开始在裴应淮的脸上画起来。
看着自己画完的结果,哈哈哈,还是惨不忍睹,自己还是用手机拍下来好了。
拿出手机,叶闻溪对着裴应淮照去,拍了几张,保存好,看着他的脸,她又忍不住想笑,哈哈哈,笑到一半,仿佛是听到身边好吵,裴应淮翻了个身。
叶闻溪马上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一个人闷笑了好一会,这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他身上的伤,应该好了吧,看着他左手臂受伤的地方,叶闻溪的清澈的眼眸露出复杂的神色。
可是想到水清,叶闻溪心中一痛,明天就把这个酒鬼赶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闻溪打着哈欠,感觉到眼睛上下都在打架,她好想睡觉,可是又不敢去床上睡,坐在椅子上打着盹。
叶闻溪睡着了,刚好倒在裴应淮身边。
清晨,一道阳光洒在裴应淮的身上,裴应淮挣了挣眼睛,清醒过来,他的头好痛,昨天可能酒喝的太多。
坐起身,他看到身边不远处睡着一个人,叶闻溪。眼睛睁大些,环顾着四周,这房间不是他的房间,这是小辣椒的房间,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里?
脑里不断的回想昨晚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在酒吧里喝了好多酒,后来迷迷糊糊的上了车,后面他根本不记的。
看样子,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是她把自己扶到房里。
裴应淮的脸色顿时柔和起来,看着叶闻溪睡颜,用手轻轻的抚去她脸上的发丝,她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女子。
自己是那么渴望着她的笑容,渴望着她带给自己的温暖,让自己冰冷阴暗的心有温度。
光明与黑暗,光明永远都吸引着黑暗,也带着致使的诱惑。
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逃避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他要牢牢的抓住眼前这个女子,把这温暖的阳光紧握在手中。
叶闻溪并不知道裴应淮决定的,这个决定,也注定叶闻溪以后倒霉而又精彩的人生。
扶着头,感觉到自己头好疼,还是起来洗个脸,再说,裴应淮尽量不打扰叶闻溪睡觉,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冼手间,当他看到洗手间自己的脸时,黑色幽暗的眼眸先是惊愕又转化成愠怒。
该死的叶闻溪,在他的脸上乱画,你有胆。裴应淮的身上闪着危险的气息。
洗干净脸上的黑墨,裴应淮走到叶闻溪的身边,带着金丝眼镜,脸上的笑容如沐浴在春风中,那笑让人感觉到害怕。
看着她睡着香甜,裴应淮把自己的手机设定了一下闹钟,把身上白色衬衣解开一半,接着坐在她的身旁,把她的手轻轻的移到自己的胸前。
手机的闹铃声,很快就把叶闻溪给吵醒,叶闻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口里喃喃的说道:“一大早的,吵死人了。”
伸出手,想把手机拿到手,看看几点了,手却模到柔软又有弹性的东西。
裴应淮见她醒了,马上大叫道:“非礼呀,非礼呀!”
这叫声,马上把叶闻溪迷糊样子给惊醒了,非礼,非礼,她的房间里还有人,她怎么忘记了,裴应淮也在。
忙抬起头,只见裴应淮一脸害怕的看着她,自己的手在裴应淮胸口上。
叶闻溪马上把手放下,脸上尽是黑线,自己怎么了?睡觉中把裴应淮给非礼了?
“叶闻溪,你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里来我非礼,你这个女。”裴应淮一脸委屈的,指控着叶闻溪。
叶闻溪感觉自己怎么像是非法入侵的女,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受害者。
“你给我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叫人了!”裴应淮脸上表情像是要哭出来般,仿佛精神受到极大的伤害。
等叶闻溪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门口,一阵寒风吹过,总算让叶闻溪清醒过来。
不对啊,这是她的家,为什么说成他的家,还把自己给赶出门,裴应淮你这个月复黑男。
用力的敲门,叶闻溪大声叫道:“裴应淮,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开门,这是我家。”
门被打开了,裴应淮靠在门口无辜的说道:“好像是你家,可是你非礼我是事实,你要对我负起责任。”
叶闻溪想着自己的手在裴应淮的胸口乱模,脸上涨得通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错了,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不好,你要我对我负责,我就让你进去。”裴应淮心中笑开,小辣椒脸上的表情,真是可爱。
“你。”一个大男人要她负什么责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让别的女人对他负责,自己不过不小心的模了一下,用得着这么严重吗?
叶闻溪脸色有些难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存心戏弄她的?一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肯定。
“叶闻溪,你要是不负责的话,我就去跳楼自杀。”裴应淮抬了抬金眼镜,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