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昭月霍及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五年后,渣男前夫跪地叫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喻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小院的地界闹中取静,出了门往外走走便是个自发形成的小市。再往南去,则是城西这边较为繁华的商业街。司昭月本想去逛,可刚出了门,便见自己院子旁边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很大,可通体都是用上好檀木做成,黑中透亮,还泛着冷光。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不想还没走出多远,马车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音。扑通一声,一个暗红色衣袍的男人摔出来,身后的黑衣人步步紧逼,那男人一会就吐了口血。司昭月脚步一顿,大斧一转便轻巧自若的挡住了黑衣人的刀,没用阿蛮和不娇上手,金丝提花的裙摆扬了扬,斧气翻涌,震得黑衣人匆忙逃窜。不娇阿蛮忙上前将暗红衣袍男子给扶起来。那男子伤的不轻,一脸的脆弱样,冲司昭月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司昭月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出声,挥了...
《穿到五年后,渣男前夫跪地叫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小院的地界闹中取静,出了门往外走走便是个自发形成的小市。
再往南去,则是城西这边较为繁华的商业街。
司昭月本想去逛,可刚出了门,便见自己院子旁边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很大,可通体都是用上好檀木做成,黑中透亮,还泛着冷光。
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不想还没走出多远,马车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音。
扑通一声,一个暗红色衣袍的男人摔出来,身后的黑衣人步步紧逼,那男人一会就吐了口血。
司昭月脚步一顿,大斧一转便轻巧自若的挡住了黑衣人的刀,没用阿蛮和不娇上手,金丝提花的裙摆扬了扬,斧气翻涌,震得黑衣人匆忙逃窜。
不娇阿蛮忙上前将暗红衣袍男子给扶起来。
那男子伤的不轻,一脸的脆弱样,冲司昭月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司昭月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出声,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丫鬟和自己离开。
季元祁:“……”
他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姑娘……”
司昭月回头看了看,季元祁立刻虚弱的靠在马车上:“多谢姑娘救命,可我的车夫已经被杀了,我可能回不……”
司昭月又和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带着两个丫鬟走。
不娇也悄咪咪看了一眼:“姑娘,咱们怎么不管?”
司昭月道:“青天白日,怎么可能有穿黑衣服的人来刺杀,又不是脑子有包。”
“你几年不打仗,警惕都没了?”
“更何况这个红衣男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前些年外公手底下的甘将军就是遇到这事儿,结果被仙人跳了。”
“原来如此。”不娇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主仆三人怕他粘包赖似的快走了几步,消失在拐角处。
季元祁瞳孔震惊。
她竟全然认不出他了?
却不想旁边突然出现笑声。
他恼怒的转过头,便见霍扶光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伪装成刺客的车夫。
季元祁老脸一红,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来了这儿。”
因是在宫外,霍扶光仅是对季元祁拱了拱手,怕被人发觉他的身份,低声道:“回陛下的话,末将想在这买一套宅子,所以特地来转转,没想到刚过来就见到陛下,这……”
季元祁拿了帕子将嘴角擦干净。
他原想让司昭月美女救英雄,二人来个不一样的开场。
谁想到这小妮子警惕性这么强,把车夫打跑之后自己也跑了。
他怕被霍扶光知道了之后笑话,清清嗓子:“朕也如此。”
霍扶光看了看他,没做声。
他方才在暗处全看到了的。
昭昭还是和从前一样,管杀不管埋。
他看了看这院子。
这本是从前父亲留给他的一个栖身之所,偶尔会带着他与母亲一起来这小住一阵。
这些年来一直空着,只有师傅的女儿会常来打扫打扫,冬日维护一番,所以即便多年过去,看着也颇为结实。
正好得知了昭昭想买个院子。
她想和离,手头紧,将这院子让给她刚好。
本今日就是想来看看她。
没想到季元祁和他想一块去了。
霍扶光捏了捏手里没用上的血包,看着季元祁的眼神多了点防备。
“陛下难得出宫,既然没有看上的院子,不如同末将一起去侯府喝一口。”
霍扶光笑道:“是从西北带回来的烈酒。”
从前他同昭昭偷饮过。
那时二人年龄都不大,醉倒在酒房里不省人事。
赵构急坏了,寻了一个时辰才找到人。
等二人清醒之后,一个罚了军棍,一个罚了倒立顶水罐。
后来二人成了习惯,每次上战场之前都要去偷饮一些,酒量也就练出来了。
二人到了永宁侯府,立刻让人将酒给拿出来。
季元祁去年登基,在听到霍扶光没死之后,就让人将京城侯府备下了。
等他回来直接就能住。
二人年岁相仿,小时关系不错,都是家里过得最惨的那个,经常能到一起玩。
后来在漠北又见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几年前了。
霍扶光给季元祁倒上酒:“方才陛下在旌巷,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季元祁喝了一盅,那酒确实上头,眩晕一瞬笑道:“罢了,同你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是司昭月,你那个侄儿媳妇。”
霍扶光喉咙紧了紧,眸子也不似方才平和。
他唇角向上牵着道:“你不是知道她正在同霍及臣闹和离,朕看上她了。”
他倒是坦坦荡荡。
霍扶光喝了一盅:“陛下想迎她入宫?可想过给什么位分?”
这两日他安排在侯府的人也探到了。
侯府认为霍及臣前途无量,离了他之后,司昭月就是没人要的姑娘。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去给昭昭撑腰。
没想到昭昭竟如此招人喜欢,季元祁也看上她了。
却不想季元祁闻言却是一顿:“她自然是配得上中宫之位的。”
只可惜中宫之位已经有了人选,是仁国公萧家的女儿,在有几日便准备封后了。
霍扶光道:“陛下是想让萧家女儿让位?”
季元祁眯眸看他:“这种话也唯有你敢说。”
仁国公多年门生满天下,季元祁虽已登基,可过于年轻,还不被朝臣信任。
有萧家帮助,如虎添翼。
换了皇后,那岂不是动摇国本?
霍扶光笑了:“末将只是图一乐。”
他又倒酒:“那陛下是怎么想的,昭昭那样骄傲的女子,总不见得能屈居于皇后之下。”
“朕正是头疼这事,她可不是个能容人的。”
“昭昭正是因这事闹的和离。”霍扶光瞳色幽深,故意道。
“若她能位居中宫,或者后宫唯有她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她也愿意。”
“这丫头,性格烈的很,只怕不会情愿。”
到时候闹个鱼死网破,难堪的还不是一国之主。
季元祁的面色果真精彩起来。
娶皇后是因要平天下,他喜欢的却司昭月这种。
若寻常女子,入宫为妃定感恩戴德,偏偏她不是寻常女子。
可是,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
怎能同霍及臣那种杂碎相提并论。
季元祁突然反应过什么,看着霍扶光笑出了声:“你可真是个合格的娘家人,这种话故意说给朕听?”
霍扶光也笑了:“末将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将军对末将又有知遇之恩,她若是过得不好,末将既心疼她,也感觉对不住死去的将军。”
季元祁听见这话一愣,想起今日那院子,感觉有些不对。
他正想说什么,不想这时突然有人来了门外。
“侯爷,宣文侯府世子来了。”
司昭月从前虽有先生教养,可浸在军营里的时间久了,骂人也从来不会拐弯,闻言直接对霍及臣道。
“你可真是不要脸。”
“自己想攀龙附凤就直接说,用什么贤名勾搭我?真是秀才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绣出一朵花儿来,这么能说考什么科举?”
“当初高祖皇帝割地赔款就应该让你去,带着你不光赔款少一半,还能把敌国皇帝赔过来。”
霍及臣火冒三丈:“司昭月,你住口!”
司昭月抱着胳膊看他。
他声音冷斥:“我可是当今探花,还用的上攀龙附凤?”
自古以来,能够位列三甲的,将来那个不是位极人臣。
本朝重文轻武,他不比霍扶光有前途多了!
今日分明就是霍扶光想攀附他!
司昭月让两人关上门,懒得和他说话。
霍及臣见状,本也想扭头就走。
可想起他还想去侯府办宴,没了司昭月不行,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敲门。
“阿月,你把门打开,咱们好好说。”
司昭月气性翻涌:“我从前在京城真没得选了?”
不娇和阿蛮不应声。
为了漠北,当初对面就算是个癞蛤蟆,姑娘也会嫁的。
司昭月自然说的也是气话,烦躁的将大斧放在一边,便问二等丫鬟绣榕嫁妆整理的如何了。
正事要紧。
绣榕给了她一张单子:“除了那三千两银子,还有一些摆件在他们房里,别的没什么了。”
“那就先一点点将现在的嫁妆挪走。”
司昭月道了一声。
门外又传来霍及臣的叫声。
绣榕道:“姑娘,方才我听说,他从永宁侯府回来之后便将铺面的账给平了。”
司昭月眼眸上的怒气一淡。
让人将门给打开。
霍及臣见门开了,喜出望外的想同司昭月好好谈谈。
“阿月,你终于肯见我了,方才是我太激动了,只要你肯去二叔家,让我怎么做都好。”
他语气无比真诚,仿佛看着的不是司昭月,而是他心爱的女子一般。
不得不说,霍及臣生的很好。
忽略了他的品行,确实是个让人心疼的小白脸。
司昭月道:“让你干什么都行?”
霍及臣犹豫了一下:“干什么都行。”
反正过后他有的是理由,将今日糊弄过去再说。
司昭月突然诡异一笑:“那你把霍扶光给你的钱都给我。”
霍及臣脸色立刻像吃了苍蝇一样:“阿月!”
“不给?”司昭月似笑非笑,“那我可就不去了。”
她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霍及臣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总提钱岂不是外道了。”
他软了语气:“好阿月,你帮我这一次,没那么难,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你帮帮我好不好?”
可司昭月只伸着手,几根手指一直搓着,就差怼在他脸上了。
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霍及臣怒了又气,气了又不敢气。
“这些钱是我准备给父亲抓药的。”
“阿月,你知道咱们家现在的日子,自从你不管事之后,就没有从前那么阔绰了。”
“你不给钱也就算了,总不能继续管我要钱。”
他说的情深意切,仿佛真是司昭月的错一样。
司昭月无动于衷:“我看你也没求人的态度,还在这和我磨蹭什么?”
说完就又要关门。
霍及臣脑袋一晕,急忙将怀里剩下的银子都掏出来:“我给!我给!”
他今日得了银子之后,先去把天成居的宴退了,平了账面之后又给了陈甜娘二十两银子的傍身钱,现在只剩下八十两,换成银票,全放在荷包里。
她只是夺舍了五年后的自己,并不是傻。
霍及臣碎碎叨叨了这么久,早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阿蛮看着司昭月,也感觉是五年前那个脑子活络的姑娘回来了。
她妥帖的关上门,将这五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自然,因为不忍,隐瞒了赵构去世,还有同司家决裂的事,只讲了侯府近些日子的张狂。
司昭月扯了扯唇,冷笑道:“名上的掌家权,实则是用我的嫁妆贴补亏空?”
“是。”阿蛮道,“当初为了缴朝廷罚款,侯府将所有东西变卖,只剩公中的两个铺子,就连这两个铺子赚的钱,都是姑娘您用咱们的东西,提供的进货渠道。”
“可以说侯府的一切都是姑娘所赐。”
“从前老夫人便喜欢托大拿乔,在世子没中榜的时候,还会夹着尾巴做人,可这才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姑娘那天病发的缘故,也是因突然得知世子中榜变心。”
或者应该说,早就有这个甜娘的存在,只不过侯府所有人都瞒着她,她气急攻心才昏死过去。
“我知道了。”司昭月听了片刻,淡淡答应一声,“我困了,一会谁来也不见,你和不娇就负责将院子守好,听到了?”
“那世子若是带郎中来了……”
“什么时候这么啰啰嗦嗦的,尤其是不见他。”
司昭月躺回了床上。
她虽醒了,可也能感受到五年后这具身体的虚弱。
不过是说了这么会话,就头昏脑涨,喉咙发紧。
阿蛮轻声退离。
她呼吸沉稳下去,朦胧间,感觉那熟悉高大的影子就又从外头跳了进来。
司昭月口唇一热,被人掰开塞了个药丸在嘴里。
那苦味直冲天灵盖,她想吐出去,却已化作苦水进了咽喉。
她猛的睁眼去摸匕首,还不等再给那刺客一刀,那人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进来给她喂药!
司昭月被苦出一身汗。
每次这个刺客过来,她都睁不开眼,动弹不得。
一阵阵热浪袭击着全身,冲的她冷热交织,浑身上下的骨血似乎都被换了一遍似的。
呼吸沉重黏腻,吐出阵阵潮气。
眼皮子像被黏在一起似的睁不开。
分明是在睡觉,可却累得她满头是汗,痛苦无比!
司昭月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一直等到丹田中冷热感觉消失,才握着匕首又软了身子,呼吸沉稳下去。
这一觉天昏地暗,不娇和阿蛮谁也不让进,霍及臣察觉被诓骗,恼怒下去寻了老夫人。
就连老夫人派来的人在外头吵翻了天也没吵醒司昭月,反而被不娇拿着双环给赶了回去。
此刻鹤景榭中,看着灰溜溜回来的孙嬷嬷,老夫人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
“真是反了她!不见臣儿也就算了,就连老身派去的人也不见!”
孙嬷嬷也阴沉着脸:“今日世子分明都已快将人说动了,可不过是去请了个郎中,就被挡在了外头。”
“老夫人,可别是少夫人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给她两个胆子也不会。”
老夫人冷哼一声:“无非就是女人之间的拈酸吃醋,说到底还不是她的错,若能将臣儿的心握在手里,哪儿还有别的女人什么事。”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更何况若不是因当年先帝赐婚,陈甜娘早应进门了,何苦等到如今。”
老夫人不耐道:“原以为她是个大度的,看样日后,霍家也少不了风浪。”
孙嬷嬷叹道:“老夫人,那咱们应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少夫人同咱们置气啊。”
“一个孤女,能置气到什么时候,说到底不还是靠咱们侯府才能活下去。”
老夫人搓着手里的佛珠,眼神却无比阴狠:“想来这会儿也应该睡醒了,让人将她叫过来,老身要好好同她算笔账。”
……
司昭月大汗淋漓的从梦中醒来,原先有些发灰的瞳仁再次晶莹透亮,似乎看东西都更清晰了些。
阿蛮和不娇听见声音,忙掀开帘子进来。
“姑娘做噩梦了?”
“方才有没有什么人进了院子?”司昭月轻盈的坐直身子。
“孙嬷嬷倒是来了一趟,不过被奴婢给赶出去了。”不娇有些紧张,“是不是吵到姑娘了?”
司昭月摇摇头。
嬷嬷是女人,可闯进她房间里面的,分明就是个男子。
在不知道是谁之前,还是先别让二人担心了。
司昭月掀开被子想起身,却惊讶的发现她仿佛有了些力气。
她推开要来扶着的二人,自己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似是不可置信,又拿来匕首,突然扎在绣墩上。
绣墩应声四分五裂。
姑娘竟然又有力气了?
姑娘病好了!
不娇阿蛮热泪盈眶,把周天神佛能拜的都拜了一遍。
“姑娘病了这些年,身上的武功都渐渐散了,没想到宫中太医的药这么好用。”
“快坐下,姑娘病刚好,还不能累着。”
司昭月下意识想到了那个两次潜入她房间里的刺客。
好像每次喝了他的药,都会更好一些?
上次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今日虽睁开了眼睛,可刺客跑的急,根本没看到容貌。
她垂了垂眼睑。
这人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何总是要帮她。
最主要是,能够逃过不娇和阿蛮的眼睛,几次三番闯进她的闺房。
司昭月呼吸浅了些。
正好这时,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来了。
司昭月不在睡着,就没有人拦着,长驱直入到了她面前行礼。
“少夫人安,咱们老夫人说,少夫人的病既然好了,那就请少夫人挪步去鹤景榭,商量商量世子同甜水巷陈甜娘大婚的事。”
孙嬷嬷阴阳怪气:“老夫人说,少夫人一病正好病在了择选的黄道吉日,这次的亲是娶不成了,还请少夫人尽快去商量。”
“你是说我们姑娘装病?”不娇反应过来,怒不可遏。
孙嬷嬷歪头揣着手,故意看了一眼司昭月。
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模样。
分明是拈酸吃醋,不想让陈甜娘进门吧。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司昭月却没生气:“老夫人还说什么了?”
孙嬷嬷怔了怔,她本来以为司昭月会再次吐血晕厥,没想到这么淡定。
也是,毕竟是跟着赵将军长大的。
只可惜,草莽之女,配不上她们书香世家。
“让少夫人带着账本。”
司昭月似笑非笑:“知道了,你走吧。”
孙嬷嬷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她今日不对劲。
等人走远了,不娇才气鼓鼓的:“姑娘从前的病就是被他们给气出来的,怎么如今又回到了那好说话的日子!平妻平妻,他们把姑娘放在那儿了?一朝飞黄腾达,就忘了从前姑娘一己之力支撑侯府了!姑娘,您怎么能答应!”
司昭月笑道:“谁同你说我要答应了。”
见她的反应,不娇撇嘴。
“方才阿蛮同我说,这些年侯府都是用我嫁妆补贴的,老夫人不是说要同我算账?现在就将账本什么的都找出来,把侯府欠咱们的单独列一张单子之后再去。”
不娇眼前一亮。
可阿蛮却十分担心:“姑娘,如今咱的日子本就不好过,若再得罪了老夫人,以后怎么办?”
“在军中的时候,你可从没这么怯懦过。”
司昭月看了她一眼:“这种日子有什么过头,把账算清楚了,和离,回漠北。”
“你记得霍及臣从前说过喜欢你什么吗?”
“独立,坚韧,和别的女子不一样,能自己养活自己。”
“所以,如今我也是这样的女子,你说,霍及臣他,会不会后悔呢?”
梳景轩里里外外都种满了杨树。
春风一过,新生出来的树叶沙沙作响,即便不用感觉,也能听出温暖。
可如陈甜娘却浑身发冷。
“不可能,你都已经和离了,臣哥哥不可能会回头的。”
“我还没写和离书呢。”
司昭月道:“更何况,没了我的嫁妆,你的聘礼从哪儿来,你想过吗?”
陈甜娘再次僵住,心头瞬间涌上一股冷意,牙齿都在打颤。
聘礼,没有聘礼怎么能行?
她本来就没有陪嫁,若连聘礼都没有,那以后岂不是一点傍身钱都没了!
“你方才不是说你还没和离吗!只要你一天没和离,一天就要拿聘礼!”
她要抓司昭月的胳膊。
司昭月哪儿能让她碰到,往后一退便躲开了:“你想的还挺美,让我给我那要死不活的前夫花钱娶要死不活的你,真是不要脸。”
她呸的一声,柳眉倒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树上一弹,就听一阵凛冽风声从耳边贴过,那石头竟然被镶在了树干上。
陈甜娘大骇:“你要打我吗!”
司昭月冷笑:“霍及臣没告诉你,他是被我打吐血了的?”
“我虽不打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可你也别把我惹急了。”
她往外走,途经陈甜娘身侧时,突然大发慈悲。
“聘礼是吗?你别忘了,霍及臣还有两个铺子呢,卖一个不就够了吗。”
说完之后阔步离开。
陈甜娘本来只是想警告司昭月,以后别打她臣哥哥的主意,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还有聘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问清楚了,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嫁进来。
陈甜娘被她吓得慌不择路,也不敢逗留,哆嗦着离开了梳景轩。
梳景轩再次安静下来。
一直等司昭月上了马车,才感觉到好像哪儿不对劲。
罢了,这会都搬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旌巷那边还得自己盯着安顿呢。
司昭月冲外头说了声,马车立刻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直到了院子门口,才一拍额头:“把霍扶光给丢了!”
正想着让人去接,便见霍扶光已冷着脸站在了门口:“还能想起我来,算你有点良心。”
司昭月哎呀一声,赶紧小跑过去:“方才太生气,才把你给忘了的,你别同我一般计较,可好?”
霍扶光不搭理她,转头往院子里面走。
司昭月啧了一声,赶紧跟上去。
如今这院子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还一直有人在往库房搬东西,略有些凌乱。
司昭月还专门让人隔出来一间房子,准备安顿好之后,寻一个好日子,将外公的骨灰与牌位接过来供奉。
霍扶光看了一圈,去了正厅,同司昭月一人一边的坐着。
“打算什么时候让霍及臣写和离书?”
“明日。”
司昭月抿了口茶:“你知道的,我这人有些懒,今日刚经历了这些,又累的很,那种伤神生气的事,总需让我歇一歇再办。”
反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今日一整天,已经将霍及臣整得很惨了。
她很满意。
霍扶光见状,捏了捏茶杯,也没说什么。
他私心里是想更快一些的。
若更快一些,便能赶紧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
如今陛下也喜欢昭昭。
尤其是二人从前也称得上一句相识。
“司昭月!你出来!”
不娇一听霍及臣的声音,立刻拎着双环站在院门口,横眉怒目的呵了一声:“你又来找我们姑娘做什么!”
“司昭月呢,你让她给我出来!”
霍及臣想闯进去,却被不娇一把推出老远:“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们姑娘不想见你。”
“不娇。”司昭月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不娇闻言不服,可还是放了霍及臣进去。
霍及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阔步道了屋里。
司昭月正专心擦着那把大斧,侧脸精致,十分好看。
可这好看之中,却夹杂了许多恶毒。
霍及臣从前对她病中的同情烟消云散,甚至还多了几分厌恶。
“你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长公主都帮你说话?”
司昭月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哦?你不是要被提前授官了吗?怎么回来怒气冲冲的,反而还质问我?”
霍及臣满脸通红:“你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今日我进宫被陛下冷待!知不知道这对于侯府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如此恶毒?难道我出头了对你没好处吗?”
“司昭月,你真让我感觉到陌生!”
听阿蛮说,当初她还是千挑万选,才在京城中挑出了个看着不错,又毫无威胁的家族嫁了过来。
只因宣文侯府都是文人明礼知耻,即便同夫君没感情,日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可几年后的她应该也没想到,原来文人才是最不要脸的。
见司昭月不出声,他还以为是他故意从中作梗,让陛下对他厌恶:“因为拈酸吃醋,你就要将我所有的前途都毁了吗!”
“我什么都没说。”司昭月将大斧往地上一放,铿锵有力。
霍及臣惊的退后一步,恼色依旧未褪:“那为何陛下他……”
“我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怎么说你的坏话?”
霍及臣顿了顿:“可是长公主那边……”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司昭月惊讶他竟知道了自己去寻华明的事,只不过她确实没说他坏话,只是让华明帮忙想办法和离而已。
见司昭月坦荡,霍及臣突然有些畏缩。
也是,她是从漠北回来的,没多久就嫁给了他,在这京城什么人脉都没有。
可这事实在太巧合了,否则他也不会往她头上想。
他脸色依然不好看:“侯府若非当年祸端,也应是朝廷中流砥柱,因为科举,陛下看重我,自然也看重侯府,你莫要再想着从中作梗,毕竟陛下也不想让侯府寒心。”
他说着,突然想起陈甜娘那边,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还有,聘礼的事……”
“世子已快成陛下宠臣了,到时候要多少聘礼没有。”
想从她这儿拿钱,做梦。
司昭月懒得和他争辩:“不娇,送客。”
霍及臣一噎,脸色通红,甩袖离开,去了陈甜娘那边。
可他刚走,外面就有人说孙嬷嬷进来了。
还带着管家的对牌钥匙。
如今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铺子的进账需等月末才能拿来。
而司昭月还断了货源,眼看着侯府一天天就要支撑不下去。
外面有府中采买催账的。
有宣文侯要吃药的钱。
还有一个霍央儿哭着喊着要首饰。
更别提霍及臣那边的应酬和外室。
老夫人熬了一夜,几经权衡,也舍不得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来,到底撑着黑眼圈,打算同司昭月服软,让孙嬷嬷过来一趟。
司昭月皱眉:“这一天,不得安生”
不娇气的拿起双环要出去。
却被阿蛮给拦住了。
“他们就会欺负姑娘!”不娇道,“这些年真是白白养着这些白眼儿狼,还不如让我出去一刀杀了她们。”
她一直是这个暴脾气,之前因司昭月是一心一意的留在京城,所以隐忍不发。
这都快和离了,还忍着干什么?
“好了。”
司昭月道:“我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等讨回来那些银子,咱们就走。”
其他的她可以不管,可她不能让自己的银子搭在侯府。
她想了想,将大斧立在身侧:“让她进来。”
孙嬷嬷带着一堆东西匆忙进门,脸上还没来得及堆起笑,司昭月就道:“嬷嬷是来给欠条的吗?”
孙嬷嬷心里咯噔一声:“少夫人,奴婢……是来送对牌钥匙的。”
“那我的欠条呢?”
司昭月哪里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这掌家权,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要,可你们还是一直往我手里塞,怎么?是因为知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做这种冤大头了?”
孙嬷嬷冷汗淋漓。
少夫人病好了之后,嘴皮子怎么这么好使了。
“少夫人,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冤不冤大头的,老夫人说了,这些银子,等铺子上进账来了,都会给您补上的。”
那两个铺子,每个月加起来也就三五百两,还不够侯府开销的,更何况货源都没了,入不敷出,补什么补?
司昭月点了点头,不等孙嬷嬷继续说话,就对不娇阿蛮道:“听见了吗?孙嬷嬷要给咱们打欠条,还不快点写了之后让她签字画押。”
阿蛮飞快的拿来纸笔。
孙嬷嬷神色惶恐,还没来得及拦着,司昭月就继续道:“对了,要说掌家权,也不是光有对牌钥匙的,正好这两日我让手底下的人将账也都给算清楚了。”
“不娇,让人将账本都拿过来。”
不娇迅速带人将账本都抱过来。
那天带给老夫人的,只是有问题的。
放在司昭月这儿的才是所有的。
账本全都拿出来,相当于以后她和侯府的管家权再没关系。
孙嬷嬷惶恐,没想到司昭月竟然闹得这么大。
只为了一个平妻,至于吗?
那陈甜娘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实在不行也可以商量着贬妻为妾,何至于闹这么大?
这少夫人的脾气也忒大了点。
那边阿蛮的欠条也写好了。
孙嬷嬷越发没主意,声音发颤。
她若是拿了账本和欠条回去,老夫人能生吃了她。
“少夫人,兹事重大,奴婢不敢拿主意,您还是去寻老夫人说吧。”
“无妨,老夫人会理解你的。”
司昭月道:“不娇,你带人拿着东西,跟着孙嬷嬷回去,想来老夫人看见你去,应该就会把这欠条签了。”
她眨眨眼:“说不定签了这欠条,我心情一好,就答应继续管家了呢。”
孙嬷嬷本还想求情,可听见她说了继续管家几个字,到底还是心动了。
不娇明白司昭月的意思,拿着武器跟了上去。
阿蛮拧眉:“姑娘,万一老夫人签了呢?”
“那能如何。”司昭月无所谓,“这叫兵不厌诈。”
口头承诺而已,她又不是什么君子。
阿蛮眼前一亮:“姑娘真聪明!”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司昭月被她逗笑:“聪明什么啊,只不过恶人还需恶人磨罢了。”
她从床头的盒子里,拿出来几张银票,点了点,给阿蛮道:“你拿着银票,去京城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院子,不用太大,三进出,能将我这些陪嫁都带过去就行。”
阿蛮犹豫了一下:“姑娘是在准备搬出去了?”
“是。”
司昭月脸儿紧绷:“现在不搬,和离也是要搬的,提前准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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