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九月,我在老公办公室破了羊水,却被他的秘书嫌弃地推了我一把:“好骚臭啊!”
“成年人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尿,真给我们女人丢人!”
老公及时出现,狠狠给了秘书一巴掌:“这是我的公司,就算我老婆尿在你头上,你也只能受着!”
“从现在开始你被辞退了,滚!”
可等昏迷的我被送到医院,再度睁眼时,护士却告知我产下的是个死胎。
我悲痛欲绝想要见宝宝最后一面,却意外撞见老公和秘书偷偷互啃。
老公亲吻着她脸上的红肿。
“对不起老婆,如果不打你,沈书吟那个贱女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她的孩子我已经处理了,现在出气了吧?”
“等时机成熟了,我再把咱女儿抱回来给她养,让她给咱们一家人当保姆一辈子!”
我颤抖地点开手机录音的按键,眼泪止不住地流。
原来十年爱恋,五年夫妻,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方雪嘟起了嘴巴:“那爱雪长大后跟我不亲怎么办?
岂不是白送了一个把柄给沈书吟吗?
我才不要!”
“你傻啊。”
贺景言怜爱似的敲了敲对面女人的脑袋,“沈书吟是严母,肯定事无巨细管着爱雪。”
“到时候你说几句软的,带孩子出去菀菀,她不亲你谁亲你!”
“更何况,她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亲你呢?”
“可爱雪毕竟是我和你的孩子,以后沈书吟去做亲子鉴定,那我们不就完蛋了?”
贺景言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不会的,这么多年沈书吟早已对我言听计从,我从不碰她她也没有起疑,更别提那晚我随便找了个男人同她睡觉。
如果她敢闹出去,我就把这段视频公之于众!”
方雪崇拜地哇了一声,然后继续给贺景言提要求,“你不碰她也不行,我还要你摘除她的子宫,让她这辈子都怀不了孩子,要不然我没办法出气!”
“当然,我的老婆。”
贺景言边说边将方雪的手放在嘴边啵了一下,这是他常对我做的亲昵动作,如今我却觉得无比恶心。
贺景言和方雪仍在讨论,说到最后方雪有点打退堂鼓。
“要不然我们给她下药得了,贸然摘除子宫会被怀疑的。”
贺景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的笨老婆,下药你不是不解气吗?
好了,你到时候看我表现。
这个时间她快醒了,最后抱一下我就上楼了。”
在方雪夸张的笑声中,我落荒而逃。
肚子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皮开肉绽,发出钻心的疼痛,可是不要紧,再怎么疼,也没有我的心疼。
贺景言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仇敌吗?
我躲在床上闭上眼,过去点滴尽数浮现,哪些是真情,哪些又是假意。
我分辨不出。
“老婆,我在呢。”
等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贺景言笑得一脸温柔,此刻他掂着一个保温桶,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我垂在床下的手。
“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你好几个小时了,看你睡得正香,就不忍打扰。”
“快吃吧小馋猪,我亲手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鲫鱼芦笋汤。”
贺景言用勺子舀出一片鲜嫩的芦笋,特意用嘴吹了吹才喂我。
任谁看都觉得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十年间的每一刻,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推开贺景言举着勺子的手,颤抖着问,“孩子呢?”
贺景言故作悲伤:“老婆,你怀的是个死胎,生出来就没了气。
不仅如此,你的子宫也被他感染了。”
“我已经吩咐人将这个贱种扔了,凡是伤害我老婆的,都该死!”
多么情深似海的话语,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我流着泪扶上贺景言的肩膀,“求你了,我想再见他一面,毕竟他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
贺景言不动声色地把我的手扒开,语气里多了份不耐烦。
“都说了他被处理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的子宫也因为他而受到感染,不得不立刻手术。”
“我已经领养了一个小孩,到时候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冷笑出声。
我刚想反驳,却对上贺景言厌恶的表情。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书吟,你刚经历丧子之痛,我不想跟你计较。”
“但为了你好,你的子宫必须立即摘除。”
我想勾着贺景言的衣袖,求他让我和孩子见一面。
却被他厌恶地甩在地上,贺景言面不改色地朝门外喊道,“护士呢?
怎么还不进来?”
“病人情绪这么激动,快给她注射镇定剂!”
最终我只能看着鱼贯而入的护士,徒劳地挣扎。
然后被推进手术室,接受着这场所谓出气的子宫摘除手术。
贺景言好狠。
除了最开始那针镇定剂,别的什么都不给我打。
所以在摘除子宫的过程中,我一直很清醒。
手术刀一层层划开我的皮肉,巨大的痛楚快要我晕厥,可我却一声不吭。
等我出来,汗水已经将病号服浸透。
贺景言恢复了往日的无微不至,他担忧地看着我,眼里的关切和平日如出一辙,“受苦了吧,我的书吟。”
“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他似乎想要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可我转头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固执的背影。
贺景言,我们哪还有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