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念谭墨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秦念谭墨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飒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问还好,一问小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妈,我爸给我办退学了,怎么办啊,我上不了学了!”啪……苗爱华手里的扫把落了地。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了几天的何时慢伸了个懒腰,知道这是她又来活了。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家里缺了个洗衣做饭收拾屋的免费保姆,高建军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不好意思找苗爱华,就把主意打到了高小木身上。他打电话给高小木,让她以后每周末都回家一趟。高小木猜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伺候他这个事多脾气大的皇上和他那个不能自理的太子吗?小木直接在电话里回绝了他。却没成想,高建军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直接找老师给高小木办了退学。像是要给高小木一个教训,他办了退学都没和高小木说一声。等高小木知道时,高建军已经又坐上了回程的客车,留下崩溃的高小木,在学...
《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秦念谭墨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不问还好,一问小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妈,我爸给我办退学了,怎么办啊,我上不了学了!”
啪……
苗爱华手里的扫把落了地。
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了几天的何时慢伸了个懒腰,知道这是她又来活了。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家里缺了个洗衣做饭收拾屋的免费保姆,高建军的日子很不好过。
他不好意思找苗爱华,就把主意打到了高小木身上。
他打电话给高小木,让她以后每周末都回家一趟。
高小木猜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伺候他这个事多脾气大的皇上和他那个不能自理的太子吗?
小木直接在电话里回绝了他。
却没成想,高建军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直接找老师给高小木办了退学。
像是要给高小木一个教训,他办了退学都没和高小木说一声。
等高小木知道时,高建军已经又坐上了回程的客车,留下崩溃的高小木,在学校里哭到缺氧。
高小木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只是想到妈妈和他离了婚,才打起精神回来找苗爱华。
苗爱华也慌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何时慢重新掌控了她的身体。
她把还在掉眼泪的小木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反正你也不想上中专,干脆回中学复读一年考高中吧。”
她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插曲,语气平常的像在说天气真好。
意识空间里慌乱无措的苗爱华一愣,是啊,可以复读一年考高中的,她现在能挣钱,她供得起。
何时慢的平静也影响了小木,她的哭嚎一声小过一声,最后打了个哭嗝,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妈,我真能复读吗?咱俩有钱吗?上高中上大学,需要很多钱的。”
何时慢牵着小木进屋,把装钱的匣子给她看。
里面一捆一捆的人民币,简直要看花人的眼。
虽然都只是一元钱,但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妈!你哪来的钱啊?抢银行了?抢一元面额也犯法啊妈!”
何时慢:……
她干脆拉着败家孩子出门摆摊,一晚上过去,小木脸都要笑烂了。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暗,树影婆娑。
小木帮何时慢推着车子,不时传出两声怪笑。
“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
何时慢:?
“一般你这样的,治好了也流口水。”
小木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边,说道:“妈,我就是一想到爸和哥知道这事后的样子,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高建军从来就没瞧得起过苗爱华,高山山也是。
他们父子俩一脉相传,一边享受着苗爱华的照顾,一边觉得她毫无价值。
整个家里,就小木能体会到妈妈的艰难和不易。
只是她自己也和苗爱华一样,从出生起就被贴上了赔钱的标签。
何时慢替小木把碎发掖到耳后,手指轻轻摩擦过她眼角的疤。
那是前两年留下的,高建军嫌苗爱华衣服洗的不干净,火气上来拎起手边的茶杯就砸。
小木冲过去挡了一下,眼角划破,血流成一行,最后留下个疤。
后来才知道,苗爱华洗好叠好的衣服,是被高山山扯落到地上又踩了一脚。
只是就算知道,也没人会向她们娘俩道歉。
如今何时慢摩擦着那道月牙型的疤痕,轻声道:“小木,眼角有疤的人都很有福气,你也不会例外。”
如果是以前,谁对小木说她很有福气,小木是绝对不会信的。
何时慢回了房,给狗五打了个电话。
狗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估计是被那药折腾的。
但听见是秦念的声音,他立马又打起了精神。
“吴鸿跑了的事你知道了吧?”
狗五在圈内消息算最灵通的那伙人,闻言急忙道:“知道了,听说吴鸿身上还有别的案子,他一定是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怕牵扯出更多的麻烦,就先跑了,也不知道他能跑去哪。”
吴鸿的性子和不干净的手脚狗五也知道。
这人如果真跑了不被抓回来,对于他和秦念来说都是定时炸弹。
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来个杀伤力惊人的突然袭击。
何时慢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狗五嗐了一声,强撑面子道:“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怕什么,不怕!”
“不怕就行,如今既然把人得罪了,就得趁机把人摁死,不然……”
听她这么说,狗五声音都有些抖了,“姐啊,亲姐啊,情药我喝就喝了,杀人我可不敢啊!”
何时慢:?
秦念:?
“想多了吧,我也不敢啊。”
狗五没说话,明摆着不信。
何时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不没事了吗?没事就起来干活,我给你发一些吴鸿与境外势力的来往记录,你和你的人把大众视线都转移过来,明天中午前如果能炒热这个话题,吴鸿就跑不出去。”
挂了电话,何时慢搜寻了些资料发了过去。
吴鸿和境外势力的关系很隐蔽,不知内情的人很难联想到。
但一旦找准方向,蛛丝马迹也就浮出了水面。
公司开业时收到的花篮、吴鸿来往密切的好友、身边保镖的来处。
最后是境外势力的一个头目过生日时,吴鸿特意给录制的庆生视频。
视频流传于外网,在国内鲜有人知。
但如今这些都被何时慢发给了狗五。
狗五用几个大大的惊叹号表示自己的惊讶和佩服。
人也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夜把文章发了出去。
赶着热度,很快这篇文章就上了热搜。
也有些知道内情的或之前被吴鸿迫害的苦主补充了新的证据。
第二日,能不能在吴鸿潜逃出境前,把他抓回来,就成了众多网民关注的重心,负责吴鸿案件的警察也已经连夜赶往滇省。
最后在当天凌晨,在国境线附近把吴鸿摁在了当场。
听见这个消息,秦念有点懵。
本来知道吴鸿跑了的事,她还以为何时慢要被迫多陪她几年呢。
结果……第二天夜里吴鸿就被抓了?
这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有这样的力气和手段,她慢姐替她收拾这些烂摊子,还真是屈了才了。
如今秦念的自毁值已经降到了三十五。
距离任务结束的三十只差转念之间。
秦念不着急,何时慢也不着急。
前者是习惯了身体里还有一个意识。
后者是知道急也急不得。
不雅照的事情彻底过去,该被抓的统统被抓,秦念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她没再签公司,而是由洪芝带着做起了自由艺人。
她现在形象好名气大,就算没有公司,也丝毫不影响发展,甚至势头要更猛。
秦念知道自己没有代表作,也爱惜羽毛,不敢轻易接戏,稳扎稳打的从徐玉导演的女二开始。
可能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秦念的领悟能力比之前强了许多,做事也更加认真上进。
何时慢在她开始认真工作后,就常常躲在她的意识空间里。
就当休假一样,每天看着她拍戏拍戏继续拍戏。
时间很快到了一年以后,秦念凭借徐玉导演的女二角色,拿到了一个最佳新人奖。
这是她演艺事业上的第一个奖项,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领奖台上,秦念站在万千华光中央,有些热泪盈眶。
眼前看见的,如今拥有的,她都曾差点失去。
还好……还好。
话筒被主持人递到手里。
秦念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宴会厅。
“谢谢,我身体中另一个自己……”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鲜花与掌声,事业与荣耀,亲人与朋友。
她什么都拥有了。
这人间可真好,活着可真好。
何时慢看见这一刻,她的自毁值又降了,直接降到了二十点。
她知道自己该走了。
该去面对下一个将死的灵魂,该去缝补另一段破碎的人生。
临走前,她问秦念:“还记得我们曾说过的话吗?”
秦念:“我当然记得,你告诉我,要永远站在高处,做可以持枪的人。”
“记得就好,我走之后恋爱……”
秦念先一步说道:“不谈,我再也不谈恋爱了,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好好过我的人生。”
何时慢笑道:“我的意思是,恋爱想谈就谈,你没做错,没必要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给予没必要的教训,只要你永远站在高处,永远做那个持枪的人,恋爱也不过就是调味剂罢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最后,何时慢说道:“你也不用考虑我会不会失望,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只要自己不曾对自己失望,就好。”
“秦念,再见。”
“何时慢……再见。”
秦念在心里说完这一句,就感觉到仿佛一阵风吹过了她的身体。
她在领奖台上声泪俱下,哭的不能自已。
…………
转过年,宋雪从监狱里出来了。
一切物是人非。
秦念记得之前何时慢的交代,找到她,把谭墨寒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的录音交给了宋雪。
宋雪没说感谢,秦念也不用她感谢。
说她杀人诛心也好,说她大慈大悲也好。
宋雪怎么说怎么看,已经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心绪。
她的路,不在和他们争抢斗气上。
回去的路上,秦念有些出神,她总是这样,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何时慢如今在哪里?在什么时代?又在谁的身体里。
她新的任务对象也像她当初那么傻吗?
洪芝看她愣神,以为她是想起了谭墨寒。
又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后,忍不住道:“念念,咱们把疤去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留着也不好看。”
秦念回过神,看着疤痕笑了笑,“不用了,留着挺好的,我喜欢这个疤,这是……她存在过的证据。”
时间又过去十年。
秦念如愿以偿,捧起了影后的奖杯。
这次站在领奖台上,她没再哭。
时间在她脸上留下细微的痕迹,也让她比以前更坚定更沉稳。
她一手举着奖杯,一手笑着对台下仰望的人高声道:“生命至上!永不放弃!”
京市的十二月,寒风冷的刺骨。
一出门,冷风就像抓住猎物的野兽,咬住人就不松。
得益于要做“坏事”的何时慢把自己包裹的严实,秦念没感觉多冷。
但街边的喧闹,还是让她有些不适。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世界早就全部怀揣着对她的恶意。
可一路走来,好像也根本没有人在意她。
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忙着下班,忙着回家。
何时慢甚至还在路边找老大爷买了个烤红薯。
交钱,拿红薯,转身离开。
秦念以为的不好剧情根本没有上演。
只有热乎乎沉甸甸的红薯,烫着她的手心。
一种微妙的感受在秦念心里流淌。
也许,世界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路走到公司楼下,正好碰见宋雪从楼上下来。
她手里拿着颗精致可爱的水晶苹果,在路灯下拍照。
几分钟后,秦念看见了她发的朋友圈。
谢谢谭老板的平安果,新的一年,我一定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秦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天,是平安夜。
去年的平安夜,她满怀欣喜的等在谭墨寒家里,等着和他一起庆祝,他却和公司的人在外面彻夜饮酒。
她心里不高兴,但谭墨寒说的是,他从来不过平安夜和圣诞节。
此刻她才知道,他不是不过平安夜。
他只是不想和自己过。
这个认知本该让她痛入骨髓,可不知是身体里多了个人的陪伴还是痛的次数太多了,秦念居然比想象中的平静。
宋雪拍了照,发了朋友圈,开始沿着明亮的路灯继续往前。
心情已然如同飘雪般轻轻荡着。
她就住在距离公司不远的高档公寓里。
助理的工资有限,本是供不起她住那么好的地方。
但好在她的谭老板大方,把自己空置的公寓免费给她住。
他女朋友还只是住着自己租的房子,她却住进了他的房子里。
这样的事实让宋雪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心里都像冒着甜水。
但以往这样的甜水,总会在她路过秦念的广告牌时消失殆尽。
广告牌高高大大,不管白天黑夜都闪着璀璨的光。
比路灯还要晃人眼。
那种光宋雪最清楚不过,好似触手可得,却又像真正的星星遥不可及。
那种光,代表着名利、富贵和令人艳羡的美丽。
凭什么一个人可以拥有那么多呢?
凭什么一个人的命可以那么好呢?
这是宋雪第一次看见秦念时,就忍不住在心里问的话。
三年前,她终于通过面试,成为了谭墨寒的助理。
没等她高兴多久,她就见到了身为谭墨寒地下女友的秦念。
她永远会记得那天,那种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的感觉。
但此刻,她看着暗淡的广告牌,那种感觉被冲淡了。
秦念塌了。
她做的。
这个事实让她心里生出隐秘的罪恶和欣喜。
愧疚是真的愧疚,所以她哭肿了眼。
只是如果重新选择,她还会这么做。
终于,她不用再走在秦念广告牌的光亮下了。
她几乎又要落下眼泪。
这时,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从她身旁走过。
她看不见她的脸,却听得见她在打电话。
声音嗡里嗡气,很陌生。
她本不应该在意路过的人,但她听见了她吐出的名字。
“什么?和秦念一起拍照的是谭墨寒?真的假的?你哪来的消息?”
“网上有照片吗?我怎么没看见?”
“什么?有人拿着照片底片去你们公司卖钱?”
“一个年轻男人?真的假的?”
“天啊,太让人震惊了。”
是啊,这太让人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呢。
相机一直锁在她弟弟租的房子里,她甚至都没告诉过她弟弟。
怎么会……
宋雪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这不可能,可腿上却不由自主的改变了方向。
她必须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谭墨寒,那可是她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也是她以后的保障,是她登天的阶梯。
脚步匆匆,在未化净的残雪上踩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宋雪没注意,她身后远处,同样有残雪在咯吱咯吱的叫着。
宋雪的弟弟名叫宋爱宝,只比她小两岁,也在京市打工。
就住在离这两条街外的一个胡同里,租了个小小单间。
宋雪推开门时,他弟弟正在家打游戏。
她存放东西的铁皮柜子还好好的摆在墙边,锁头也还挂着。
打开锁,相机就摆在里面。
宋雪的心安了一些。
但依旧没有落地。
太要紧的东西,总要确认踏实了才行。
她拿出相机,再三向弟弟询问,直问的他不耐烦。
“姐,我都说了我没动,我根本就不知道柜子里有个相机,更何况柜子的钥匙只有你那有。”
宋雪半信半疑,但相机是肯定不敢再继续藏在这了。
毕竟这不只是相机,还是她的丑恶,她的阴私,和她披挂于身的富贵梦。
她把相机藏在羽绒服怀里,出了门,重新走入黑暗中。
像怀揣着金碗的乞丐,暂时的黑夜已然不能让她生出一丝恐惧。
她总会有成为星星的那天。
总会有的。
仿佛每一处黑暗都是她美梦的温床。
她在独行中越走越开心,忍不住哼起了歌。
直到即将拐出胡同的时候。
砰的一声闷响,就砸在了她的脑后。
…………
半个小时后,秦念看着面前的相机,久久不能回神。
宋雪带着相机从她弟弟那离开时,秦念以为何时慢会出面和她谈判,或者干脆报警。
结果她却看见自己的手捡起了一块砖头,砰的一声敲在了宋雪头上。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后半辈子要在监狱里过了。
但还好,宋雪只是短暂昏迷。
时间只够何时慢把相机拿到手里又消失在黑夜中。
“你是怎么知道相机在宋雪手里的?”
何时慢没带她回家,而是找了个小店,坐下吃起了宵夜。
秦念心中太多疑问,忍不住问道。
何时慢却把一个小馄饨从飘着香菜的碗里捞出,嗷呜一口塞进了嘴里。
嚼嚼嚼。
“乌当然寄到后来发生的事。”
“你说的是我死后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他……”
何时慢咽下嘴里的食物:“你不会想知道的。”
很多人自己走向死亡时,都怀揣着不应该的妄想。
比如,他会不会后悔。
比如,他们会不会内心受到谴责
比如,他们会不会遭到报应。
不会。
通通不会。
死了就是死了。
没那么多影视作品里的悔恨终身,现实中没有人会怀揣着对一盒骨灰的愧疚折磨自己一辈子。
人要向前看,这是所有人都听过的话。
谁都可以向前看,唯独死了的人不能。
秦念怔愣着没了声音。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虽然状态低沉,但何时慢看见她的自毁值又降了。
从烤地瓜的温暖到拿到相机,再到破灭不该有的妄想。
她的自毁值停在了八十点。
嗷呜,又是一口。
馄饨的香气充盈着口腔,也重新调动了秦念的情绪。
她继续问道:“你刚才怎么不报警,自己动手很危险的。”
“报警救不了你,相机如果落到旁人手里,你猜会交给你还是交给谭墨寒?”
秦念又不说话了。
因为她知道何时慢说的对。
她如今依靠不了任何人给自己公理和正义。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她。
“谢谢你。”
这是这几个小时里,她第一次感谢她的存在。
“不客气,不过你也要习惯。”
“习惯什么?”
“就比如现在……”
何时慢说着就起了身。
她走到斜对面的桌子前,一拳砸扁了桌上的易拉罐。
“手机交出来,不然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秦念在心里疼的嗷嗷叫,但面上何时慢依旧冷脸瞪着坐在那的男人。
那男人可能没想到看上去娇娇软软的秦念,实际上性格这个刚,被唬的一愣,老老实实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偷拍的照片被删除,何时慢大慈大悲般的放过了他。
转身离开时,那人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背地里做那样的事。”
秦念心里一抽,像蚂蚁爬过一样难受。
何时慢却转身直视着他,“你说清楚,什么样的事,你看见了?还是谁告诉你的,你大声的说,我听着呢。”
明灿灿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坦坦荡荡,明明白白。
那男人张了张嘴,“就是、就是……”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懦弱又歉疚的鞠了一躬,那人不好意思的跑了。
秦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何时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事实上,绝大多数在网上口出恶言的人,当面都不好意思多说一个字。你坦坦荡荡,怕的就是他们。”
秦念一愣,顺着何时慢的视线看向店里的其他人。
那些看热闹的迎面撞上她的视线,都不自在的扭过了头。
再看,秦念看见坐在柜台的老板娘笑着冲她竖起了拇指。
五脏六腑像被馄饨的热汤熨烫过一般,秦念身体里暖成了一团。
何时慢用半个小时包扎好了秦念的伤口,同时也用半个小时,让秦念被迫接受身体被暂时侵占的事实。
如今秦念的意识就被困在躯壳深处。
像无边黑暗的一角,突然多了个明亮的灯。
小小的她就在那灯的角落里,或躲或蹲或团成一团。
而她头上,一直顶着个猩红色的一百。
那是她的自毁值。
每个人都有自毁值。
少则个位数,多则几十。
再平静无波的生活,人也会因为太无聊而觉得活着无趣。
本是正常,却不能过多。
自毁值六十以上,就会偶尔出现自杀的想法。
八十以上,就会在冲动下做出错事。
达到一百,就是秦念这样,一心求死。
而何时慢就是为了秦念而来的。
三千世界,每个位面都有因为各种原因想终结自己性命的人。
而她的任务,就是暂时接管她们的身体,替她们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就像现在这样……
包好伤口,何时慢裹上了一条厚厚的毛绒睡袍。
接着,她打开所有灯光,也打开了空调和新风。
有光亮,有温度,有新鲜的风,还有香气扑鼻的米粥在砂锅咕嘟。
刚刚这里还如同被世界遗忘的窟洞,此刻就有了家的模样。
三天时间,秦念米水未进。
再不填饱肠胃,不用她再割腕,这具身体也支持不了多久。
想到这,何时慢又从橱柜里翻出几颗红枣扔进了锅里。
“你到底什么时候从我身体里离开?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秦念估计是受不了她这副慢悠悠给自己保养的姿态,开口质问道。
何时慢一边拿出碗筷盛粥一边回道:“为什么非死不可?”
秦念的头颅垂下,声音闷闷的传出,“太疼了。”
“什么?”
“被造谣,被侮辱,被背叛,被所爱之人放弃……太疼了。”
“你确定你的疼是因为这些,而不是因为寒冷、饥饿、和三天没合眼?”
暖呼呼的米粥顺着食管流入胃中,被饿了三天的胃感受到温度,终于大慈大悲的舒缓了疼痛。
“生命守则第一条,不要在身体难受的时候做任何决定,即便要死,也得先吃饱饭吧。”
秦念感受到身体的舒缓,垂着头没说话。
但何时慢注意到秦念的自毁值降了。
从一百降到了九十七。
有时候只这三点,就已经足够影响一个人的生死。
笔记本的界面依旧停留在那些照片上。
出事三天,公司毫无作为。
那些照片堂而皇之的存在,被公众肆意讨论。
秦念心里也明白,她早已沦为弃子,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
何时慢刚坐到沙发前,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还是谭墨寒。
没得到她一个不追究的承诺,他好像很难接受。
“别接……”
“喂。”
何时慢一点也没有操控旁人身体的自觉,根本没听秦念的话。
秦念本还想生气,但听见电话那头的男声,她就像个蚕茧一样,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刚刚你是挂了我的电话吗?”
谭墨寒开口就是质问,明显不满秦念突然生出的反骨。
是啊。
秦念从前太乖了。
谭墨寒说事业上升期不想公开,她就比谁都小心谨慎。
谭墨寒说不喜欢女朋友接大尺度的戏,她就连吻戏都拒绝。
谭墨寒说一声想见她,她就算坐一夜的硬座,也会立马出现在他所在的城市。
她豁出一切的爱着,做最懂事最乖的女朋友。
他却把她生嚼后说一声没味,转而移情自己的助理。
在原来的轨迹上,秦念死后不久,他就和自己的助理确定了关系。
对于和秦念的这段感情,他归结于年少不懂事,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
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橱窗里美丽脆弱的水晶花,但最后却被路边坚韧的蒲草打动。
水晶花不会流血,不会痛,可秦念会。
轻飘飘的年少不懂事,掩盖了秦念的血和痛,也漠视掉了她的生命。
死的人就是死了。
活着的人却掌握着话语权和无限选择。
这多不公平。
何时慢的视线落在那些照片上,轻轻回道:“只是挂你电话,又不是拔你氧气管,你急什么?”
秦念的嗓音清甜、软嫩,像她这个人一样,一整个粉面团子,生不出任何尖刺。
但话从何时慢的意识下说出,就成了噎人的利器。
再软的粉面团子,也噎的死人。
谭墨寒声音夹着火气:“你说什么?秦念你疯了?”
“怎么?被怼一句都受不了了,我可是挨了三天的骂了。”
谭墨寒静了一瞬,说道:“可照片是你同意拍的,你怪不了别人。”
这话旁人说行,唯独不能谭墨寒和宋雪来说。
就像放火的人埋怨被烧的草房子太容易点燃。
无耻到让人手痒。
何时慢道:“那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照片中的另一个人是你吗?”
谭墨寒没有被威胁到,反而笑了,“没有证据,你会被起诉的,除非你能找到丢了的相机,拿到照片的原版。”
不怪谭墨寒有恃无恐。
那些照片极好的把他的信息隐去,哪怕是一颗痣,一个细小的疤痕都没有。
没有原版的照片,没有他那张脸,光秦念空口白牙,他的千万粉丝会手撕了她。
谭墨寒:“那相机丢在半个月前的音乐节,现场的人数以万计,我都找不到,我不信你能找到。”
何时慢却只是答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啪的一声。
何时慢又率先把电话挂了。
穿衣,出门。
何时慢把自己和秦念裹得严严实实。
宽厚的羽绒服几乎遮掩了她的性别,口罩和帽子也挡住了她的脸,可这也给秦念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秦念满意之余,也觉得心酸。
“你把我裹得这么严实,也是怕被人指指点点吧,既然你也在意,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何时慢正对着镜子认真的往脸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闻言怔愣的抬头,“有没有可能,包裹的严实不是怕别人指点,而是方便做坏事呢?”
秦念:?
高山山接受到他爸的眼神,坐到桌边扯了扯“苗爱华”的袖子,“妈,你就算不想做饭,你也不能买这两道菜啊,这你让我和爸吃什么啊?再说现在家里也没那么多钱,可以随便你下馆子吧?难道你真不管我了?我还是不是你儿子啊!”
“不是。”
何时慢头不抬眼不睁,果断的答道。
“我跟你爸离婚,你妹妹跟我,你跟你爸,以后你们父子俩跟我没关系。”
“妈!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这么大岁数人了,折腾什么啊?你就不怕我记恨你,以后等你老了也不养活你?”
高山山越说越来劲,他一手叉腰一手拍了拍桌子,继续道:“妈你可想明白,我可是儿子,妹妹到底是个女孩,等她以后嫁了人,我就不信她能给你养老,到时候你小心连这两道菜都吃不上!”
何时慢瞅他一眼,转过头慢条斯理的把盘子里的菜扒拉到了碗里。
随后把剩菜汤汁和盘子一起,啪的一声扣到了高山山那张得意的脸上。
“长个小菜虫你了不得了是不是?”
何时慢一边骂一边转动着盘子,“你这辈子最得意的事,也就是你胯下的小虫子了吧?你媳妇娶不起,房子买不上,你像个废物一样处处得人伺候照顾,你还张狂上了,什么话都敢说,老娘今天打你一顿,就当是最后给你点爱的教育!”
高山山诶呦一声就想躲,何时慢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治住。
松开盘子,她单手左右开弓,啪啪声不绝于耳。
她的凶气让高建军一时都忍不住后退,心里不由得庆幸的亏他刚才没上前。
等反应过来挨打的是他儿子,他又想冲上去救,让何时慢一个闷心脚踹出挺远。
“你不是不同意离婚吗?好啊,以后你们两个在家里,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敢再张狂一下,别怪我挠花你们的脸,让你们再也没脸见人!”
松开手,高山山瘫坐在地上,和捂着胸口诶呦的高建军滚作一团。
何时慢当着他们的面,把家里能砸的锅碗瓢盆全都砸了个干净。
苗爱华一辈子勤勤恳恳,精打细算,为了能买到又便宜又新鲜的菜,每天都不惜多走三里路去更远的市场。
她把一分钱掰成八瓣的花,为孩子打算为丈夫打算为这个家打算。
唯独没为自己打算,没把一分多余的钱花在自己身上。
就这样,才把这个家积攒成一个家的模样。
如今这个家她不要了。
他们爷俩也别想好模好样的继续过。
砸!砸个干净!
“你疯了!你真疯了!”
“妈!你清醒一点行不行啊!”
何时慢拎起凳子把玻璃敲了个粉碎,四下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凌厉的光。
光线中,她回头笑道:“对,我就是疯了,一日不离婚,我就砸一日!我砸我自己的家,我看谁能管我!”
冷风顺着窗户转进来,在屋里打了个转,带着原本的热度又溜了出去。
父子俩打了个寒颤,谁也不敢再说话。
何时慢拍了拍手上的灰,带着仅剩的东西去了表妹的房子。
等她一走,院门一关。
屋里两个男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高山山抹了把脸上的残羹,委屈的道:“爸,妈到底怎么了?她是真想离婚吗?离婚了她能去哪啊?就算她把家里的鸡鸭鹅都卖了,那钱也花不了多久吧?难道她还能回娘家?姥姥可不在了,姥爷也不待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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