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看着她们相处的画面,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安宁。
萌萌对“玩伴”林诗涵的出现充满新鲜感,每天都缠着她玩新的游戏,林诗涵则会把我们那个时代的游戏一个一个的教给她。
在家里,我常常看到她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晚上,林诗涵会给萌萌讲故事,在故事中夹杂她自己小的时候的奇思妙想,萌萌侧着头听得入神,眼睛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那温暖的感觉让人久久不能自已,我开始真诚地希望这个时光永远不要结束。
手机的震动声在此刻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屏幕亮起,是三十五岁的林诗涵发来的信息。
消息里带着几分踌躇,她说搬家时匆忙,忘记了带走几份重要的文件,想要来拿,问我什么时间方便。
我给你送去吧。
回复完,我披着夜色驱车前往她的公司。
走进寂静的大楼,只有林诗涵办公室的等还在亮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们想起了之前无数次相似的情景,她忘了带东西,我来给她送。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们之间隔着尴尬和身份的距离。
走进她的办公室,徐翰墨似乎并不在这。
我把文件递给了她,硬生生地挤出几句社交性的寒暄后,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二十二岁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遗憾?”
她被我问得一愣,片刻之后,重重叹了口气:“当初你放弃保研的机会,坚持要来公司帮我,我那时候不该同意的。”
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歉意。
“后来公司做大了,我们也有了萌萌,你就再没提过你想当设计师的梦想,对此我真的…很抱歉。”
我轻轻笑了笑,掩饰内心的起伏。
我从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坦露自己的歉意。
“哦……那还有什么别的事,是你想做没做成的吗?”
我继续问道。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远方,“想过跟你一去云南旅行。
那会儿咱俩都没钱,去不成。
后来有钱了,我又没了时间。”
“你怀念过去吗?”
她的目光投向我,问得很轻。
我顿了顿,心中复杂,“不,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氛围,难以解释的感觉像是迷雾,笼罩在我们之间。
然后我起身,“那些文件你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点了点头,淡淡的“谢谢你”就像是对一段回忆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