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豪门对照组?我带崽卷疯女主团!书舒裴渡裴渡的女频言情小说《亲妈重生:我带炮灰儿女逆风翻盘豪门对照组?我带崽卷疯女主团!书舒裴渡裴渡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宠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那就三句。”“......”于是,接下来。书舒在书令晨支支吾吾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原来当初书舒走得太过突然,因联系不到其它亲人,而书令晨又十分抗拒去儿童福利机构和寄养家庭,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小区物业帮忙照顾着书令晨。可这照顾到底只是暂时的。正当物业头疼时,同一栋楼对面一户业主家的年轻保姆自告奋勇道:“反正我每天做完工也没啥事,照顾一个孩子能有多麻烦,我就当日行一善,顺手的事儿。”......书令晨说:“是楚阿姨将我照顾到大的,她是个好人,可惜遇人不淑,老公赌博欠钱跑了,催债的找上门儿来,威胁楚阿姨和楚楚还钱——”书舒抬手,问:“等会儿?楚楚是?”“楚怜,楚阿姨的女儿。”书令晨默默指了下那张自...
《亲妈重生:我带炮灰儿女逆风翻盘豪门对照组?我带崽卷疯女主团!书舒裴渡裴渡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就三句。”
“......”
于是,接下来。
书舒在书令晨支支吾吾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书舒走得太过突然,因联系不到其它亲人,而书令晨又十分抗拒去儿童福利机构和寄养家庭,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小区物业帮忙照顾着书令晨。
可这照顾到底只是暂时的。
正当物业头疼时,同一栋楼对面一户业主家的年轻保姆自告奋勇道:“反正我每天做完工也没啥事,照顾一个孩子能有多麻烦,我就当日行一善,顺手的事儿。”
......
书令晨说:“是楚阿姨将我照顾到大的,她是个好人,可惜遇人不淑,老公赌博欠钱跑了,催债的找上门儿来,威胁楚阿姨和楚楚还钱——”
书舒抬手,问:“等会儿?楚楚是?”
“楚怜,楚阿姨的女儿。”
书令晨默默指了下那张自拍照。
“我看不下去她们每天都过得这么心惊胆颤,就让她们住进了咱家,躲避追债的人。”那会儿他念小学六年级。
书舒又问:“那你为什么现在又租房子住了?”
“是初二的时候,楚阿姨忽然之间说要和楚楚搬出去,说楚楚是女孩子,老是住在男孩子家里不方便。”
“那我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能让女孩子吃苦,而且楚阿姨身体也不好不能来回折腾,我就主动搬出来了。”
书舒听完,老神在在点点头:
“噢~~所以简单来说就是,赌博的爸,病弱的妈,破碎的她,然后还有圣母心爆发的你?”
见书舒没有生气的迹象,书令晨松口气,然后一副觉得自己这个行为真是酷毙了求夸奖的骄傲模样:“是的。”
书舒扬手就往书令晨脑门上一个大比窦。
“是你个大头鬼啊,书令晨,你脑子进水泥啦!你难道就没看出来那保姆母女俩就是想要霸占房子,故意找个借口把你给撵出来了吗?!”
“......啊,怎么会,楚阿姨她们只是暂时借住而已。”
嗯,暂时借住。
谁家暂时借住一住住六七年的!
书舒再次翻开楚怜在贴吧发的所有自拍照,放大右上角给书令晨看:“看出什么了吗?”
如果只是借住的人,怎么敢随便晒房子主人家的东西晒得那么明目张胆,晒得就跟自己的似的。
结果书令晨说:“就小女生的一些自拍啊,我都看过,还点赞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书舒深呼吸一口气,又给书令晨看回复楼里那些骂他穷鬼攀附楚怜千金的话。
这个楚怜住着书令晨的豪宅晒着豪宅里的东西却还踩着书令晨立人设!
结果书令晨嗤笑一声:“一群垃圾,老子懒得跟他们计较。”
“............”
书舒彻底沉默了,她扭头四处看。
“妈你找什么呢?”
“绳子。”书舒说:“可以让人重开的绳子,然后勒死你个小智障!”
书令晨往后缩了缩:“你是不是误会了啊,搬出来是我自己主动提的,楚阿姨她们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有提......”
直到此刻。
书舒终于确认了。
她的儿子肯定是被那保姆喂过十吨降智药。
跟智障是无法交流的。
所以书舒选择走进厨房,拎出把菜刀,往门外走。
“我现在就回御景园把那两个人砍死!”
真是世风日下,借住的保姆女儿成大小姐,房子的主人反倒成穷鬼了!
书令晨一听,赶忙拦住书舒:“冷静点啊!”
“让开。”
“不,你不能伤害楚楚和楚阿姨!”
书舒抬头,看清书令晨眼底的紧张与维护。
——儿子喜欢楚怜。
可他下午不刚告白被拒吗?
书舒直觉有哪里不对,扔下刀,又拿过书令晨手机,果不其然在他的微信置顶看见了楚怜。
她点进聊天界面,最新对话是告白结束后发生的:
书令晨:「楚楚,你拒绝我,是因为那个时津吗?你喜欢他?[受伤jpg.]」
楚怜:「不是的阿晨,是你今天太突然,我有点被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时津我只是单纯把他当班长而已,如果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哭泣jpg.]」
书令晨明显慌了:「楚楚你别,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今天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太过鲁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楚怜:「阿晨,我没有怪你。」
书舒惊呆,不是,她还原谅上了?!
就在这时。
楚怜发来了新信息,是一张贴吧内容截图。
她说:「阿晨,贴吧里面有人挂你,我替你向大家澄清说明了。[爱心爱心爱心jpg.]」
书令晨听见提示音,赶忙从书舒手中拿回手机。
只见他感动的回复一句:「楚楚,你真好。[玫瑰玫瑰玫瑰JPG.]」
书舒:“............”
她真**服了。
原来真正的诈骗犯,在这儿!
书舒双手握住书令晨的肩膀,使劲摇晃。
嘴里念叨:“蠢妖笨鬼怪快走开,蠢妖笨鬼快走开,离开我儿子的身体,离开我儿子的身体......”
忽然她余光瞥见书令晨为她收拾的“卧室”里书桌上放有十几本书,定睛一看,是自己经常看的那些。
她眼睛一亮,当即走进房间。
“这些都是你从御景园带出来的?”
书令晨从头晕目眩中缓过来,弱弱点头:“......是。”
他原本就是带在身边留个念想的,因为这些书都是印象中妈妈总是会拿在手上看的书。
书舒翻找书,问:“有《时间简史》吗?”
“啊?”书令晨挠头,十分不解:“我哪来的时间捡屎?为啥让我去捡屎啊?”
“............”
书舒手停住,沉默长达整整十秒,然后她抬头:“书令晨,就读点书吧!”
书舒只觉得自己现在急需速效救心丸。
好在,她找到了《时间简史》,然后在其中的一页夹层中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张漆黑鎏金的卡。
她拿起卡就走。
“妈你又干嘛去?”
书舒面无表情:“哦,忽然觉得我重生回来容易被气死,所以我决定先穿回去了,再见儿子,不要想妈妈,妈妈会变作天上的星星一直注视着你的。”
然后门一甩,走了。
书令晨:“???”
......
半小时后。
书舒惬意躺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贵妃椅上。
她手上是刚拆的最新款水果手机。
打开下载好的某个APP。
界面弹出一则提示:
欢迎回归,尊敬的黑金用户。
书舒的人生信条之一——鸡蛋绝对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她有个账户,里面的资产专门由一批职业经理人打理,既能隔离债务,也不在被继承的范围之内。
这个账户,不认人,只认卡跟服务密码。
十三年过去,里面的钱不知翻了多少倍。
然后书舒直接从一个富婆变成了一个富婆(plus版)。
虽然晚上炫了四个青团,但并不耽误书舒再来顿丰盛的海鲜夜宵。
她边啃着澳龙,边想:
儿子变成恋爱脑舔狗加文盲,她这个“走”得早的妈需要负一大部分责任。
总归是自己生的崽,那也不能就这么扔了。
还是,得抢救抢救,给他掰回来。
手边的水果手机亮屏,两条新消息弹出:
1,书舒女士,您的新身份证信息已更新认证,信息后面附录一张十八岁身份证的正反面截图。
2,书舒同学,你的入校手续已办好,请于明日七点半之前到达安市三中上课。
天色渐暗。
书舒蹲在十三年后既熟悉又陌生的安市街头。
蹲了仨小时。
她还是没太能接受,自己那个又乖又可爱又粘人,讲话奶声奶气的崽长大后变成了一个杀马特。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小白眼狼竟然不认她了。
她都告诉他,她是他妈了。
彼时,周围有形形色色的小商贩过来摆地摊。
“让让,你站我摊位上了。”
一个扶着小推车的婆婆出现在书舒身后。
“不好意思。”
书舒赶忙起身,让开,换个位置继续蹲,继续怀疑人生。
老婆婆卖的是一些手工小饰品,她边摆摊边注意到书舒,顺嘴搭起话:“小姑娘,还在念高中吧,这个点,不用在学校上晚课吗?”
“阿姨,我不是学生。”有很多人说过书舒长得显小, 她解释道:“我儿子今年都四岁——”
她顿住,改口:“都十七岁了。”
老婆婆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书舒。
书舒:“怎么了?”
老婆婆递过来一面小镜子,用一种类似看穿的语气道:“小姑娘,为了逃课,编瞎话也要有一个度呐。”
啥。
书舒狐疑地接过镜子,低头看去。
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镜中的人,少女模样,唇红齿白,五官明媚鲜活,一双桃花眼尤为潋滟。
的确是她本人没错。
可这——顶多是她十八岁时的模样。
不是二十多,也不是三十多。
而是......十八岁!
摆摊的老婆婆就听见捧着镜子的少女发出仰天一声大笑。
“我返老还童啦哈哈哈!”
刚乐了三秒的书舒停住。
她好像知道儿子为什么不认自己了。
十八岁怎么可能会有十七岁的儿子呢。
儿子八成是把她当成诈骗犯了呀!
书舒第一反应是想要找到儿子说清楚。
但十多年过去,安市街道变化太大,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
打电话?
书舒摸了摸两个裤口袋,没有摸到手机,再说就算有手机,她也没儿子的号码呀。
这时旁边小吃摊的香味飘过来。
书舒肚子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还没有吃晚饭呢。
她又摸了遍裤口袋,好嘛,连钱都没有。
老天爷啥意思?
让她重生再任由她自生自灭?
那不行,这次,她要她命由她不由天!
书舒注意到摆摊的老婆婆在用彩色线编织手工饰品。
正巧,她也会些手工,便上前跟老婆婆商量,自己能不能帮她一起做,一个饰品给一块钱手工费。
“不用你,我这小本买卖,客人不多,我自己就能忙得过来。”
老婆婆直接拒绝了。
但书舒没放弃:“那您看这样行吗,我先给您免费做两个,如果能卖出去,第三个开始您再给我一块钱手工费。”
老婆婆扫了眼书舒一双如葱玉指,觉得书舒肯定娇生惯养,表示怀疑:“你会?”
“会。”
书舒拿过线和钩针,动作流利,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个白蓝色小鲨鱼。
她见老婆婆盒子里还有DIY小灯,灵光一现,拿过一个,塞到鲨鱼里,套上银色小圈。
一个发光的钥匙扣做好了!
“哟,你还真会啊。”
老婆婆惊奇道,话音刚落,钥匙扣就吸引到一个路过的小姐姐。
“好好看,多少钱啊这个?”
老婆婆瞅准对方的喜欢,眼珠子一转,报出一个比往常高三块的价:“八块拿走。”
对方爽快扫码,旁边同行的朋友也被安利到,忙问还有没有同款。
老婆婆当即就答应了书舒的提议。
最后书舒一共得到五块钱手工费,她拿到钱准备去买个手抓饼填饱肚子。
被老婆婆拦住:“小姑娘,打个商量,我这里有些下午做的艾团,送给你吃,你把你刚才做的那些都教给我,行不?”
书舒爽快同意。
…
不远处。
书令晨看着这一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明明都走掉了,还原路返回找到这个说脏话的女的。
因为不找到他的心口就直发慌。
这太奇怪了。
直到他看见书舒用钩针做饰品,人呆住了。
记忆中,他的妈妈就很会做这些小饰品,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羡慕他书包上每天不一样的玩偶挂饰。
那时他捧着一个蓝白小鲨鱼,骄傲地告诉所有人:“你们嘲笑我没有爸爸,可是我却有一个世界上最心灵手巧最爱我的妈妈!”
这个人......她怎么也会。
书舒一口气炫完四个青团,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老婆婆眼里冒出怜爱,又拿出一小袋花生:“孩子,拿去吃吧。”
书舒摆手:“谢谢您,我花生过敏。”
这句话清晰传入大步走来的书令晨耳中。
少年脚步猛顿。
他的妈妈,也花生过敏。
“嗳小伙子,要买点儿啥不?”老婆婆注意到书令晨。
书舒跟着抬头,神色一喜:“儿砸!”
书令晨目光从老婆婆手中的小鲨鱼重重略过,最后停在书舒脸上,他喉结滚动,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促使他开口问:
“我第一天上幼儿园放学带回家的那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书舒挑眉,反应过来,没什么困难的回答:“画的小鲨鱼和它的鲨鱼妈妈哦。”
书令晨呼吸一窒。
那幅画是他偷偷画好藏在书包带回家送给妈妈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只有妈妈知道画上是什么。
少年不可置信后退一步,连带着那头火鸡发型都跟着微微发颤。
“你,你真是我......”
书舒快要热泪盈眶了,点头:“嗯嗯,对的对的儿砸,我是你妈呀!”
…
公园安静的一角。
“你的意思是说,你死之后再次睁开眼睛就出现在了三中门口,而且,还是以十八岁的模样?”
书令晨简洁地概括了下书舒的话。
“对。”
书令晨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但他看着早已离开自己的妈妈重新出现在眼前,眼眶忍不住慢慢发涩。
“妈......?”
书舒原本想给儿子一个热情的拥抱来着,但那头火鸡色头发——
不行,丑得实在忍不了!
书舒闭了闭眼,直接打碎这煽情的气氛。
“快带我回家!”
她脚都蹲麻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用按摩浴缸泡上一个舒服的香香花瓣澡了!
…
二十分钟后。
书舒仰头看着陌生破旧的居民楼,头顶弹出三个大问号。
她御景园三百多平大房子呢?
十三年过去,烂成这样了?
24岁的书舒死了。
死在送四岁儿子去幼儿园回来的路上。
从身后,被一刀毙命,她连凶手的脸都没看见。
因失血过多意识混沌之际,书舒做了个梦。
梦到这个世界是本言情小说。
她是小说里男主带球跑且早逝的白月光,而她的一双儿女是女主儿女的炮灰对照组。
儿子从小流落在外当小混混,和女主的学霸儿子抢喜欢的女生,沦为笑柄,最终误入歧途进了监狱。
女儿从小缺失母爱,性格木讷不讨喜,暴饮暴食,是个大胖子,和女主的天仙女儿争乐团首席提琴手位置,结果意外手废变得精神失常,被家族放弃。
故事最后,是女主取代白月光成功走进男主心里,一对优秀儿女也得到男主家族认可,一家人,余生美满又幸福。
所以,她莫名其妙被捅一刀就是为了符合“早逝”这个设定?
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的书舒表示:真是无语住了。
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了她这句脏话。
善心大发。
然后,书舒重生了。
但不太好的消息是,她重生在儿子的十七岁——
“敢偷袭,吃我一脚!”
书舒猛地往后一踢,踢到团空气,差点摔倒。
她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环境。
是所学校门口。
校牌上清晰写着:安市第三中学。
正当书舒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时,她被一阵动静给吸引。
不远处,一群人围在那里。
好像是在告白。
书舒脑子没反应过来,双腿就已经八卦地走了过去。
“楚怜,做我女朋友吧!”
一个头发染成红黄蓝,身上穿着骷髅图案黑色短袖,破洞裤的杀马特少年捧着束玫瑰花,满目柔情地望着对面的女生。
而被表白的女生也人如其名,黑长直,身形纤弱,长相清纯惹人怜爱。
只是此刻她小心翼翼躲在朋友身后,眼眶发红湿润。
不是感动的。
而是因为畏惧和抗拒。
杀马特少年话音刚落,旁边的小跟班们跟着起哄:“楚校花!答应晨哥吧!不然今天就别想走了!”
楚怜低泣,小脸上神情害怕,却仍旧有一丝倔强,她摇头:“......书令晨,你,你别这样。”
书舒听得拳头发硬。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小混蛋!
楚怜的女生朋友忿忿站出来,骂道:“书令晨你够了!小怜是校花,家住在御景园小区,你一个吊车尾的小混混,成天不要脸的纠缠小怜,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书舒忍不住点头赞同。
这位同学真是她的嘴替啊。
御景园可是豪华住宅,房价不低。
她“死”之前就有套御景园六百万的已装修全款房。
这个被告白的楚怜家境应该挺好,杀马特小混蛋是配不上她。
嗯?等下。
这小混蛋叫什么来着?
书令晨?
怎么和她儿子名字一样?!
书舒忽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抬头看向杀马特少年,忽略少年火鸡一样的头发,看到他熟悉的眉眼。
心先是一惊,然后一凉。
这只癞蛤蟆小混蛋好像......是她儿子!!!
书舒这下拳头真硬了。
接着是眼前发晕。
她想起做的那个梦——儿子是女主学霸儿子的对照组,因为抢喜欢的女生,沦为笑柄,结局悲惨。
这个楚怜,该不会就是那个女生吧。
就在这气氛僵硬之时。
一只干净的手掌拨开人群,好听的男声带着微微冷意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时班长!”
楚怜的朋友神色一喜,赶忙求救:“时班长,你可算来了,书令晨要逼迫小怜答应告白!”
五官周正、校服里穿着一尘不染白衬衫的男生转头看向楚怜,薄唇轻启,声音温和:“楚同学,你没事吧。”
楚怜咬唇摇头,但看男生的眼神泪光闪闪,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
书舒眼前再次发晕。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生就是女主的儿子——时津。
所以她这是,穿到修罗场现场了?
“够了!”
看着喜欢的人和“情敌”眉目传情,书令晨两眼冒火,捏得玫瑰花包装纸吱吱响,他瞪向时津:“姓时的,这没你的事, 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时津却并不惧怕,身形笔直如竹,义正严词:“你为难同学,就有我的事。”
楚怜望向时津更加星星眼了。
书舒爱看点小说,太知道对照组是什么意思了。
此时此刻的画面,她的杀马特儿子在光风霁月的时津面前,被秒杀得连渣渣都不剩。
简直就是个joker。
时津当然不惧书令晨的威胁,因为他有脑子,已经事先通知了学校的保安队。
三分钟后,书令晨连同跟班们就会因为寻衅滋事被送进少管所关上两天。
果不其然。
书舒看到书令晨将玫瑰花往地上一扔,一个箭步就要朝时津冲过去。
然而箭步到一半,他停住了。
一只纤白的手薅住了他脖领子。
“谁啊?!”
书令晨暴怒回头。
是书舒,她转头对时津楚怜说:“同学,你们先走,这里有我。”
楚怜:“?”
时津:“......?”
书舒催促:“走啊,想留下来挨打?”
尽管疑惑,但楚怜,时津,还有那个女生朋友还是先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后,时津还回头多看了书舒一眼。
过了会儿,书舒松开手。
“你谁啊?!”
书令晨终于挣脱开束缚,但三人已经走远,想追也来不及,他暴躁得跟头小狮子似的吼。
书舒想着母子“十三年”没见,特意整理了下衣角,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然后自我介绍:
“我是你妈。”
旁边的跟班们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像是在诧异眼前这个漂亮妹妹怎么一开口就骂这么脏!
书令晨却在看清书舒脸那瞬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女的。
长得和他已故十三年的妈......好像!
不能说好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但她的容貌又比自己印象中的妈妈要青涩许多。
看上去顶多十八岁。
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
书令晨恍惚了一瞬,又清醒过来,然后确认书舒就是在骂他。
“你找死吗?!”
他又捏紧了拳头,抬起手臂挥过去。
书舒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就这么看着他。
书令晨的手停在半空中。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张酷似妈妈的脸,他竟然不敢挥下去。
“靠!”
书令晨放下了手,干脆放弃,一脚踩过玫瑰花,挥手招呼跟班们:“走!”
书舒把地上的花扔进附近垃圾桶里,然后跟了上去。
“书令晨,我是你妈。”
她边跟边说:
“我真是你妈啊。”
跟班们个个惊呆了。
服了,晨哥都大发慈悲放过她了,怎么还追着人骂啊!
“有病!”
书令晨有种不想和神经病计较的烦躁,脚下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导致书舒直接在下一个路口跟丢了。
顶着清晨的日光。
书舒背着书包,站在高二(12)班的讲台上,旁边班主任介绍道:
“这是新来的转校生,书舒,大家欢迎。”
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的书令晨猛地站起身,他双手去揉眼睛,以确认眼前的画面是否为真实。
昨天书舒说完那句话后扬长而去,书令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追出去,早不见书舒的影子了。
之后他在大街上找了大半宿也没找到书舒,让他一时分不清他妈是真穿回去了,还是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妈妈根本没回来。
接收到儿子震惊的视线,书舒悄咪咪冲他俏皮的wink了下。
书令晨:“......”不是梦。
“书令晨你干什么?坐下!”班主任大声呵斥一声,而后推了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转头看向书舒,语气客气道:“书舒同学,找个空位置坐下吧。”
书舒装模作样环顾了圈教室,然后抬起纤白的手指,直直指向书令晨旁边的空位置上。
“老师,我想选那个座位。”
话音落下瞬间,教室内变得安静一片,诧异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新同学......竟然敢选校霸做同桌!
“呃,书舒同学,不然你换一个吧。”
班主任开口劝道。
眼前的小姑娘长得又漂亮又乖的,跟书令晨那小霸王做同桌,指不定第一天就得被欺负哭。
“不用,老师,就那个。”
书舒走下讲台,穿过过道,无视所有目光,放下书包,大大方方地就坐在了书令晨身边。
*
两分钟后,早读课结束,教学楼后僻静处。
“你......”
书令晨看着书舒欲言又止,想上手确认又有点不太敢。
书舒:“别怀疑,我还是你妈。”
“......”书令晨:“你昨天去哪儿了啊?”
“去找了个住的地方。”
“啊,你有钱吗,再说......”书令晨说着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道:“再说你现在是一个黑户人员吧,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找地方住啊?还有,你怎么变转校生了?还和我一个班?你要做什么?”
书舒闭了闭眼。
死孩子,问题真多。
然后她使用万能回答:“关你屁事。”
回答完后她又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又改口:“关你事。”
书令晨:“......”
书舒:“问完了吗,问完我回教室了,马上要上课了。”
书令晨:“......”他问倒是都问了,关键是一个回答没得到啊。
书令晨迷迷糊糊跟在书舒身后回了教室。
一个梳着马可波罗同款发型的男生拉住书令晨,一脸兴奋地问道:“晨哥,教训得怎么样了?”
“教训什么?”
“当然是新同学啊。”
谁都知道,书令晨的心上人是1班的校花楚怜,以往不是没有女生和书令晨当过同桌,但都没等坐够两节课,就被书令晨整得当天就哭唧唧跟老师提换位置了。
因为书令晨怕楚怜误会,所以会自觉的和所有女生保持距离。
大家以为这次的转校生也是这样,刚才俩人出去,众人就觉得书令晨是“警告”书舒去了。
波罗仔说着往书舒的方向看去,然后表情纳闷。
咦,新同学怎么都没哭。
波罗仔嘿嘿笑了声:“晨哥,你是不是看新同学长得这么漂亮,有点于心不忍了啊,要不然你把这事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让她今天以内就哭着——”
话没说完,脑袋挨了一下。
“你要让谁哭?”
书令晨声音有点冷。
波罗仔捂着头:“?”
“她,谁也不准动。”
书令晨阴恻恻扫视了一圈蠢蠢欲动的小弟们,警告完,回了座位。
波罗仔和所有小弟:“???”
*
书舒重新适应学生身份适应得非常快。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她拿出课本,双手乖巧的放到课桌上。
不多时。
年轻的女老师走进教室。
书令晨昨晚上几乎没睡,这会儿趴桌上倒头就睡。
女老师让所有人翻开课本后,发现睡觉的书令晨,她当即眉头皱起,严肃喊道:“那位同学,怎么还在睡觉?”
书令晨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旁边那位女同学,叫一下他。”
女老师喊书舒。
话音一落,所有人顿时跟看热闹似的全部反过头来看。
书令晨有很重的起床气,上课睡觉是经常的事情,老师们都知道他是个刺儿头,不会轻易去惹他,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这语文老师刚调来学校没多久,并不了解。
书令晨是公认的校霸,尽管昨天贴吧里那么多喷他的人,可全都是披着马甲喷的,谁也不敢曝真名。
因为,他真会打人。
高一时,有个男老师吵醒了书令晨,直接被打到手臂骨折。
要是这位同样不清楚状况的转校生也吵醒了书令晨,那后果......
女老师刚说完就后悔了,她突然想起同事叮嘱自己不要惹12班一个叫书令晨的不良学生,她正要开口对书舒说算了。
只见一只纤白的手已经放到书令晨头上,然后抓起那头火鸡头发,手臂往后用力一扯,接着,五指松开。
砰——
书令晨脑门砸在硬邦邦的桌面上。
众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靠!”
书令晨直接给疼醒了,他一脸烦躁起身,怒吼道:“哪个孙子?!活得不耐烦了!”
“书令晨同学,上课了,别睡了。”
书舒脸上微微笑,心里已经亮出刀。
这小混蛋难怪是个文盲,敢情在学校天天睡觉呢!
“......”
正当众人准备看书舒迎接书令晨怒火的画面,就看见上一秒还头顶冒火的书令晨,下一秒那火直接——灭了。
就听见不可一世的校霸蔫巴巴道:“噢。”
然后,坐下了,还翻开了课本。
众人:“???”
不是,就这?就噢?没了??
书舒乖巧报告:“老师,他醒了。”
女老师也有点没从这反转中回过神来:“......哦哦好的,那接着上课吧。”
*
一节语文课,所有人几乎是在魔幻中度过的。
小卖部。
“晨哥,你为啥不教训那个转校生?”
“是啊,她简直就是在挑战你的权威!”
小弟们围着书令晨边吃着麻辣公主,边不解发问。
旁边波罗仔忽然灵光一闪:“等等,晨哥,我想起来了,这个转校生不就是昨天追着你骂脏话的女的吗?!”
“什么?!”
“我去,那更要给她一个教训了,不然在咱三中她得分不清大小王了!”
“都闭嘴!”
书令晨一声呵下:“我说了,别动她,这句话,是为了你们好。”
小弟们:“???”
“晨哥,你是在玩笑吗,不就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妹子吗?我们怕她干什么?”
“你们都懂个屁!”
书令晨顿了顿,脸色严肃地说:“她打架,特别厉害。”
“什么找人演戏赶你们?”
书令晨一头雾水,他是刚看到信息就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楚阿姨,您在说什么?谁赶你们?”
楚母:“还不就是你吗!”
“我?我没有啊?”
楚怜见书令晨满脸无辜,处于状况外,显然他对这事是不知情的。
她便声音柔柔道:“阿晨,就在刚才有一个声称是1701业主的男人拿着写有他名字的房产证过来,带人把我们赶了出来。”
“什么?!”书令晨:“房子是我的,别人怎么可能会有房产证?是哪儿来骗子吧?!”
楚怜摇头:“不,妈妈报了警,连警察都说那本房产证是真的。”
“这不可能!”书令晨一口笃定:“看来还是个高级骗子,他现在是不是还在1701?!”
“是。”
“阿晨,刚才好可怕,那个男人带了好多人,个个人高马大,我跟妈妈都被吓坏了。”
楚怜迎风站着,风吹起她身上的白裙,她神情害怕,说话时眼眶带红。
这副脆弱的模样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楚楚别怕。”书令晨眼睛冒火,捏紧拳头:“好啊,敢骗到小爷我头上来,楚阿姨,楚楚,你们跟我上去,我来处理。”
楚母与楚怜当即欣喜对视一眼,听见书令晨这么说,顿时有了底气。
楚怜道:“阿晨,那个男人说他叫刘通。”
“谁?”
“刘通,通话的通。”
书令晨一愣。
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楚怜此时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找补了。
真是倒霉,怎么就这么碰巧,发生在她请同学上门做客这天呢。
等下回到1701,她得赶紧声明一下。
就说,这是误会一场。
总之,她的大小姐人设不能崩。
这么想着,三人走到了御景园门口。
书令晨刷卡进去。
楚家母女紧随其后,却被门卫拦住。
“你们不能进。”
楚母惊诧:“为什么?!”
身穿笔挺制服,戴着帽子的门卫扫了眼楚家母女:“你们不是业主。”
书令晨转身,桀骜地皱眉:“我是业主,我带她们进的。”
门卫看了眼书令晨,声音依旧冷漠:“抱歉,上面交代过,如果您要带这二人进,您也不允许入内。”
书令晨:“???”
楚母和楚怜脸一白。
什么意思,她们被御景园拉黑了?
书令晨:“上面?谁是上面?”
门卫不说话了。
书令晨:“那就我进,行了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谁在搞鬼?!
而后他对楚家母女说:“楚阿姨,楚楚,你们在这里等我,等会儿我就下来接你们。”
也只能这样了。
楚怜咬唇:“好,阿晨,你要注意安全,对方人多。”
书令晨听得心里暖暖的,感动点头:“嗯。”
果然。
只有书令晨一个人进,门卫立马放行了。
等书令晨走远,楚母当即冲门卫啐了口: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投诉你,让你立马卷铺盖走人!”
门卫眼风儿都不带斜的,抬手摁住肩上的呼叫器,面无表情道:
“A队过来两个人,把门口这两个闲杂人等赶远一点。”
楚母气急:“你!!”
…
书令晨几乎是跟头怒气冲冲的小狮子似的冲到自家楼栋下。
彼时,单元门口站着一中年男子。
看样子是专门在这里等人的。
书令晨靠近。
他开口喊道:“令晨。”
“你是——?”书令晨站定,看着中年男子的脸,仔细打量片刻,而后惊讶认出:“你是刘通叔叔?”
“是的。”
书令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F1701的确是他的房子,只不过,房产证上的名字却不是他。
书舒“去世”后,房子顺理成章由书令晨继承,只不过要等到他年满十八岁,房产证上才会正式改为他的名字。
在此之前,则会挂在一位职业经理人的名下。
这是对未成年继承人财产保护的一种措施。
大概在书令晨十来岁时,这位叫做刘通的职业经理人单独找过书令晨,说明过此事。
书令晨从来没有跟楚家母女提起过。
刚才楚怜说起刘通,他一时也没想起来。
书令晨皱眉问道:“刘通叔叔,您为什么要将楚阿姨和楚怜赶出去?”
刘通只说:“先跟我上来。”
电梯里。
书令晨狐疑地看见刘通摁亮了十六楼:“摁错了吧?”
刘通:“没有,就是十六楼。”
书令晨感觉刘通是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
他猜,可能是门卫所说的那个“上面的人”。
走出电梯。
大平层的门开着。
书令晨被里面奢侈豪华的一角给惊到。
这比他楼上的家都要奢华太多。
在刘通带领下,他探头探脑,带着几分警惕心走进去。
下一秒。
他瞪大眼,呆在原地,脱口而出:“妈——?!”
沙发上,书舒喝着椰子汁惬意刷着手机,闻言,抬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嗨,儿子。”
“你怎么会在这儿?!”
书令晨想了n种可能都没想过见到的人会是书舒。
“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在这儿,我应该在哪儿?”
书令晨当即环视了一圈客厅,讶异十分:“这是你的房子?!你哪来儿的钱买房啊?”
这也太豪华了。
难不成是用他给的钱买彩票中大奖了?
书舒:“噢,这两天抽空去抢了个银行。”
书令晨:“............”
刘通站在书舒旁边,书令晨看到书舒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本房产证,又看到旁边空地上摆放着一堆装有游戏机,手办,还有茅台的箱子。
他联想了下,反应过来:“妈,是你让人把楚阿姨她们赶出去的......?”
书舒:“嗯哼。”
“啊?为什么啊?”书令晨:“那楚阿姨她们以后要住哪里?”
“爱住哪住哪去。”
书舒说:“白嫖我房子这么久,我没找她们要房租水电物业费破损费,只是让她们离开,巴黎圣母院都得亲自请你妈我过去坐镇院长了。”
“怎么,她们还想住1701一辈子?”
书令晨:“楚阿姨她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暂住......”
书舒:“哦,暂住一住住了六七年?还让你出去租房子?”
书令晨弱弱澄清:“......出去租房子是我自己主动提的。”
书舒:“那1701的房子是我的,我收回与否,想让谁住,怎么处理都是我的权利。”
这话让书令晨闭了嘴,默认正确。
房子本来就是妈妈的,现在妈妈回来了,自然应该还给妈妈。
可他现在为难起来。
该怎么和楚阿姨和楚楚说。
似乎看出儿子的纠结,书舒想了想,冲儿子勾手:“要不要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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