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看见沈主任在那守了赵家孝一整晚。
你说这像什么话?
一个有家室的人,陪着一个外男……”
“没事的,王婶。”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这孩子,以前多泼辣啊,怎么现在倒看开了?
要我说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得收拾收拾。
你要是不会对付,大婶可以教你几招……”
“谢谢大婶关心,我心里有数。”
回到家,我靠在门框上长出一口气。
这辈子我不会再和赵家孝争了,我要尽快离开这对狗男女。
当初要不是为了娶沈云,我也不会不顾我爸的反对,把全副身家都给了沈云。
导致我现在连路费都拿不出来。
我打开抽屉,那个攒钱的铁盒子空空如也。
我存了两年想买自行车和养孩子的钱都给了赵家孝,现在就剩下一堆粮票和布票。
看着这个屋子,我就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屈辱。
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可是没有钱怎么走?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下个月是沈云的生日,我托人从上海帮我捎了台收音机,准备送给她。
那可是花了我小半年的工资,现在还寄存在供销社。
这台收音机我是不会给她了,明天就去退了。
上海货,退掉应该能值不少钱。
有了这笔钱,我就能马上离开这里,到南方去闯一闯。
我趁着午休赶到供销社,想把那台上海产的红星牌收音机退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赵家孝挽着沈云在那里转悠。
赵家孝穿着浅蓝色夹克,脚上是漆皮皮鞋,走路神里神气的。
沈云就像护着瓷器似的跟在他身边,生怕他摔着碰着。
她们没注意到我,但赵家孝看见了我。
他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往沈云怀里倒去。
沈云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他就势抓住她的胳膊,半靠在她身上。
换作从前,我早就冲上去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