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闭录音笔，气定自若开口：“明天，我和你一起办手续。”
婆婆反驳：“不行，她一肚子坏水，必须今天看到钱。”
“怎么我的裸照都在你手机里了，你们还怕我反悔，李响你这个妈宝男做的比丈夫合格。”
李响虽然是个妈宝男，但他骨子里还是对女人不屑，不会容忍女人骑在他头上。
“好，明天在家等着你。”
李响厌恶得推开婆婆，放我上车。
开出几米，摇下车窗，丢下一张体检报告：“李响，我送你的礼物，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李响弯腰捡起体检报告，我一个油门扬长而去，喷他一身尾气。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回家。
屋里一片狼藉，李响被五花大绑，嘴唇被胶带封住，看见我，不停地蛄蛹，狼狈不堪。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撕开胶带，玩味：“呦，被你妈给制服了。”
李响声泪俱下：“王婷，救我，他们要杀了我。”
“怎么会，你妈最宝贵你了，为了你什么苦都吃，不会害你的。”
李响没有答话，面露惊恐，蛄蛹着往后退。
身后传来椅子被踢开的声音，转身看见婆婆和老赵。
婆婆脱下肥大的外套，孕肚显而易见，老赵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我好奇你什么时候和老赵勾搭上的，看肚子应该是在公公去世前，李响说不准你爸是你妈害死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你猜错了，他爸是我和李响一起害死的，他和我一样恨不得畜生死的越惨越好。”
心有震惊，我着实没想到是母子作案。
公公死的那天，婆婆哭着哭着大笑起来，越笑越诡异，连一向对父亲马首是瞻的李响一滴眼泪没有掉。
尸体直接火化，墓地也没买，李响说是他爸生前要求的。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是做贼心虚，毁尸灭迹。
我下意识按住口袋里的报警器，佯装镇静问：“为什么要调换我和李响的体检报告？”
这一点我想不明白，婆婆口口声声为李响好，但每一个举动都是在害他。
婆婆眼神阴狠，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齿：“因为我想他死。”
“我本来是前途光明的大学生，却被人拐卖到深山老林中，李响他爸花了三百块钱将我买回家，关在柴房，每一次逃跑换来的是一顿毒打，我像牲口一样活着。”
“后来，我怀孕了，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我竟然慢慢地安于现状，等孩子出生，可他们一看是女孩，当着我的面活活溺死。”
“李响本来有两个姐姐，全都死了，我恨他们一家人，包括李响，我甚至想把他活活闷死在肚子里，他们生剖我的肚子，将他拽出来。”
说完拿起手边的烟灰缸砸向李响，鲜血直流。
我出于私心不动声色地走到李响身后，划开绳子，放他出来。
李响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冲向婆婆的肚子嘶吼：“给我去死！”
老赵一脚踢开李响手里的刀，按住李响，动弹不得。
婆婆心有余悸地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柔声细语：“别怕，爸爸妈妈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