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朵。
所以刚刚碰到云希手的时候,他惊呆了。那样的瘦削且冰冷,像一块在室外冻了很久的铁片。
接她回来这么久,时予安才发现,她好像比自己记忆中瘦了很多。
“抱歉…”看着在天寒地冻的腊月里湿了裙子的云希,他内心生出深深的自责,“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拒绝时予安披到我身上的大衣,毕竟我是真的很冷。
他给梁诺点了一大桌的菜,然后又给秘书打电话,嘱咐他过一个小时过来接人,然后才虚扶着我的腰往外走。
“对不起,姐姐…”梁诺在我背后颤巍巍道歉,看起来像要哭了一样。
“傻子,”时予安走上前,揉揉她的脑袋,又把她抱进怀里拍了拍,“云希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自始至终,我仍然没说一句话。
时予安半揽着我坐进副驾驶,探探我冰冷的额头,“冷吗?”
他把空调打到最大,风门调到我的方向吹了很久,冰凉的指尖才感觉到一丝的知觉。
“如果你怕我冷,为什么还要哄梁诺。”我小声说,却被导航指路的声音盖住了。
“什么?”他偏头问我。
我摇摇头,“没事。”
“我本来想去接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时予安一边开车,一边单手打开储物格,递给我一个盒子,“时间太仓促,没准备什么大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其实我夏天就毕业了,但时予安一直很忙,拖到了冬天。
我不想再一个人留在法国跨年,这才自己买了机票回来。
我抿抿唇,打开盒子——是一个很漂亮的玫瑰花胸针,花蕊处全部用钻石点缀,隐藏在红色的花瓣中,夺目却又低调。
胸针背面刻着,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是我最喜欢的那部电影。
“数数花瓣有几片?”他侧头看我,眼中含笑。
一、二、三…七。刚好七片。
恰如那年情人节,我收到了一大捧玫瑰花,带着一张贺卡:
“我觉得每朵玫瑰花应该有七片花瓣,因为我一周七天都在想你。”
眼泪不受控制落在胸针上,玫瑰像是沾了晨露。
“你都记得啊…时予安。”
原来这些年分隔两地的嗔痴爱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