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推门回来时,手上拎了三杯柠檬茶。
看着她低头的侧脸,我突然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时予安车祸那晚,在我到之前,是她守在旁边等救护车。
她说她叫梁诺,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过路人。
可正如我在机场大巴上一眼就认出时予安那辆全球限量300台的红色保时捷一样,路过的梁诺也一定知道,地上躺着的这个人…身价不菲。
甚至我说自己是时予安女朋友的时候,她还带着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神,“…姐姐真的是他女朋友吗,我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吧。”
医生说时予安急需输血,但是不多,800cc就够。
“你们两个人正好,快去献血吧。”
我二话不说伸出胳膊,可是梁诺看着护士手里的暗红色的血袋,吓得后退两步,
“我…姐姐,我只是叫了救护车,我贫血的,我不能献…”
可是医院规定,一个人只能献400cc,献多了,会有生命危险。
“求你了,”我忍着哭腔去拉她,几乎要跪在地上,“救救他,你想要什么都行。”
梁诺还在犹豫。
手术室里有小护士出来催,“你们好了没有啊,病人要撑不住了!”
幸好这时收到了消息的我妈刚好急匆匆赶到医院。
我转身拿了我妈身份证就跑,用围巾把脸一裹,又回了献血窗口。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的血红。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因为输血过多,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两条胳膊上好大的淤青,养了整整三个月。
自那以后,我有了贫血的毛病,而且极度畏寒。即便是在阳光遍地的南法,我的手仍然常年冰凉。
于是我轻声拒绝了梁诺递过来的那杯冰柠茶,
“抱歉,我不能喝冷的。”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时予安便从梁诺手里接过柠檬茶,往我手里狠狠一塞。
骤然接触到刺骨的凉,我打了个寒战,柠檬茶落地,撒了我一身。
时予安也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你的手…怎么冷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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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希自小就是个小太阳,爱跑爱笑。
时予安现在还记得把姜云希的手握住的感觉,像握住了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