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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姜婉陈良结局+番外

懒虫懒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良认亲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陈家,而是先在姜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因为陈家担心我这个恶毒的哥哥,会对陈良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而刚好,姜婉的继母周萍,与她的父亲姜军在早年流产了一个孩子后,身体出了问题,再也没有诞下过任何子嗣。因此对于陈良的到来十分喜欢,几乎是当做亲儿子在养。也是因为陈良的原因,周萍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一回到姜家,陈良便有些不安的喊道:“爸,妈!”而姜军一看到姜婉,便怒不可遏的骂道:“姜婉,你看看你干得好事,怎么还有脸面回来的?”昨天的婚宴上,我正准备与姜婉交换婚戒,而就在这时,陈良一通电话打过来,说他正站在天台上,说他不忍心看到姜婉嫁给我的画面。说他对姜婉有多么的喜欢,多么的爱。既然姜婉已经嫁给我了,那他也没什么活着...

主角:姜婉陈良   更新:2025-02-26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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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陈良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姜婉陈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懒虫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良认亲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陈家,而是先在姜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因为陈家担心我这个恶毒的哥哥,会对陈良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而刚好,姜婉的继母周萍,与她的父亲姜军在早年流产了一个孩子后,身体出了问题,再也没有诞下过任何子嗣。因此对于陈良的到来十分喜欢,几乎是当做亲儿子在养。也是因为陈良的原因,周萍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一回到姜家,陈良便有些不安的喊道:“爸,妈!”而姜军一看到姜婉,便怒不可遏的骂道:“姜婉,你看看你干得好事,怎么还有脸面回来的?”昨天的婚宴上,我正准备与姜婉交换婚戒,而就在这时,陈良一通电话打过来,说他正站在天台上,说他不忍心看到姜婉嫁给我的画面。说他对姜婉有多么的喜欢,多么的爱。既然姜婉已经嫁给我了,那他也没什么活着...

《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姜婉陈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良认亲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陈家,而是先在姜家生活了一段时间。
因为陈家担心我这个恶毒的哥哥,会对陈良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而刚好,姜婉的继母周萍,与她的父亲姜军在早年流产了一个孩子后,身体出了问题,再也没有诞下过任何子嗣。
因此对于陈良的到来十分喜欢,几乎是当做亲儿子在养。
也是因为陈良的原因,周萍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
一回到姜家,陈良便有些不安的喊道:“爸,妈!”
而姜军一看到姜婉,便怒不可遏的骂道:“姜婉,你看看你干得好事,怎么还有脸面回来的?”
昨天的婚宴上,我正准备与姜婉交换婚戒,而就在这时,陈良一通电话打过来,说他正站在天台上,说他不忍心看到姜婉嫁给我的画面。
说他对姜婉有多么的喜欢,多么的爱。
既然姜婉已经嫁给我了,那他也没什么活着的意义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而姜婉则是跟疯了一般的逃离婚宴,将我抛在了婚礼现场,彻底沦为整个江城最大的笑话。
看到姜军发怒,陈良连忙跪在地上,狠狠扇着自己的巴掌:“爸,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遇到了危险,第一时间就想着给姐姐打电话求助,我不是故意要破坏姐姐的婚礼,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而周萍则是心疼的抱住陈良:“你发什么疯,阿良他五岁就被人贩子拐走,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一直都有心理阴影,这世上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咱们家婉儿,一时着急才将电话打给了婉儿,你怪他做什么?”
看到周萍也替陈良求情,姜家叹了一口气后,也没有在说什么。
这种事我三年来不知道见了多少,好像所有人都对陈良特别好,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轻易的原谅。
而姜婉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我的身影,连忙问道:“爸,陈寻呢?他还没回来?”
“你还有连提他?你昨晚不顾一切跑出去以后,是他一个人留在现场,独自举杯面对八方来客,给他们赔罪敬酒,一杯接着一杯,顾足了咱们姜家的颜面,可谁又能照顾他的颜面呢?”
听到这,姜婉脸色一变:“还没回来?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警察今天早上还打过电话给我,说是在巷子里,发现了陈寻的衣服......”
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惨笑起来,直到现在,姜婉才终于意识到我出事了嘛?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你逃婚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他,现在装模做样给谁看?”
“爸,我出门找找。”
“姐姐,我陪你一起!”
看到姜婉慌乱的模样,我只觉得可笑。
晚了,现在去找,恐怕痕迹都被处理干净了!
“姜小姐,今天早上,我们在黑巷子里捡到了一件高定西装,经过检查,我们可以确定就是您先生跟您结婚时候穿的这一件!”
姜婉沉声道:“除了西装以外,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没有!”警察冷冷回复道,他只是觉得这一家子人都很奇怪。
“姐姐,你说哥哥他不会是为了气你,才故意将西装丢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伪装成自己出事的模样吧?”
“他一惯会博取他人的同情心,这种小伎俩我们都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陈良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哥哥,而是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一般。
听到这句话,为首的警长苏启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姜小姐,这位先生是?”
“我是陈寻的亲弟弟,我哥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五岁那年遇到了人贩子,他为了一个人独占陈家的资产,不惜将我推到了人贩子的手里。”
“而我好不容易回到陈家以后,他也是百般刁难,他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什么血肉亲情!”
“警官,你们可不要被我哥哥给骗了,他最会博取他人的同情心了,一切都是他的手段而已。”
听着他的这番话,我捏紧了拳头,疯狂的解释道:“我没有,你们不要相信他!”
这种话我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但从来没有人相信我,毕竟在他们眼里,陈良人畜无害,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而我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我以为苏警官也会跟其他人一般被陈良给蛊惑,不过奇怪的是,在听完陈良这番话以后,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件西装上鉴定出了陈寻先生的血迹,经过DNA比对过,百分百吻合,而且在西装上面还有两个洞,是被利器给戳破的。”
“如果当时穿着这件西装的人是陈先生没错的话,那么此刻他的腰部以及腹部,都已经被利器给捅伤了。”
“所以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可以推断,陈先生或许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番话,姜婉的脸色第一次在我眼中发生了变化,瞬间变得惨白一片,而手中的杯子也拿不稳掉落在了地上。
呵呵!
姜婉,现在才终于肯相信我遇害了么?
还记不记得,当时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我在求救!
我在向你求救啊!
你现在做出这番恶心的表情,到底是做给谁看的呢?
“不可能!”陈良连忙否定道:“如果我哥他真出事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如果是求财,这西装上面的纹络,都是用金线缝制,而且每一颗纽扣都是纯天然的南非真钻,每一颗都价值几十万!”
“凶手为什么不将这件西装给收走?”
“如果是报仇,那又怎么可能只捅了一刀,而且还不是心脏这种要害位置?”
听到这番话,姜婉眼前瞬间一亮,连忙问道:“对,除了这件西装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目前没有。”苏警官摇了摇头道,这也是他们警方觉得奇怪的地方。
“那就对了!”陈良立刻论断道:“这就是我哥在作秀,他故意将西装刺破,然后又洒上了一些血迹,故意伪装出遇害的事实,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死,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罢了!”

但是,这就足够让陈良嘲笑我了,因为每次他都会特意把那些亲密的图片和对话记录传给我,之后又删掉。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我截图保存了下来。
我正在策划一出好戏,把姜婉与陈良之间的事情在婚礼上公之于众。
等我把他们全部毁灭,我就会离开这座令人作呕的城市,从此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但是我没有料到姜婉会在结婚典礼上走掉,陈良也没有露面。
没有男女主的存在,就算爆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去寻找别的办法。
但是我没有料到,那天晚上我会死去,更没有料到,我竟然成了姜婉与陈良之间的一段不正当关系的证人。
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一个死了的人,能和一个活着的人战斗吗?
我没办法抓住姜婉的心脏,更别说为自己复仇了。
在这段关系中,我是彻底的失败。
姜婉根本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去的。
我跟着她,发现她并没有来找我,而是照常工作。
仿佛,我死了,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爱,终究是错的。
我好恨啊,我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当晚,在陈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一身精致高档西装的陈良走到姜婉面前,抱着她的手臂娇滴滴地喊道:“姐姐。”
这样的情况下,姜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本能的将陈良给推了出去。
“阿良,你冷静点,不然你姐夫看到了,肯定要嫉妒了。”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在旁边笑呵呵的开口:“陈寻那臭小子,心胸狭窄,竟然还嫉妒自己的弟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几个姐姐心疼地摸了摸陈良的脑袋,“就是就是,哪里比得上咱们家阿良,玉树临风。”
听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姐姐们把我当成了陈良的踏脚石,我只是感到好笑。
哪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就把自己的嫂子给拐跑了?
但很遗憾,他们再也没有听到我的话,甚至在我死之前留下的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都在我的手机里不翼而飞。
姜婉扫了一眼众人,说道:“陈寻在哪里?他怎么还没有来?”
她一整天都没注意,还当我回家了呢。
她哪里会想到,我的家族已经把我当成了敌人,而且,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妈妈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陈寻还在耍小性子吗?他没有回来找你吗?”
“陈寻是不是疯了,要不要跟警方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陈良低着头,低声哭道:“都怪我,我昨晚就不应该叫嫂子来,我也不是故意要搅哥哥的婚事,我也没有想过哥哥会耍性子,突然就不见了。”
一堆人连忙上前,想要安抚陈良,但他们都以为我是在耍小性子,很快就忘记了刚才对我的关心。
姜婉眉头皱得更深了,吃饱喝足后,她不自觉地往我的卧室走去,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我注意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颤抖着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手打了个电话。
“有没有发现陈寻的遗体?”
助手忙说:“姜总,我已经派了一百多位专业的潜水员,一千多个水手,从事发地点开始,一直到下游,都没有找到陈先生的踪迹。”
姜婉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笑了笑。
“他藏的很好,行了,把所有人都召集回来,不用再找了。”
“但是,我们还没找到他的下落,会不会......”
“他现在一定是在哪里撒泼耍赖,别理他,等他玩完了,自然会回来。”
挂了手机,姜婉望着桌上那张我与她合影的相片,若有所思。
我17岁那年,我们一起打球,在明媚的阳光下,我笑得很开心。
在姜婉的眼中,我看见了一丝留恋。
开什么玩笑,难道她还会想念以前的自己?
明明是她,夺走了我的微笑!
“姐姐!”是陈良。
他关了门,直接在姜婉的大腿上坐下。
姜婉用力的将他推到一边,“阿良,你别这样!”
“姐姐,你昨天晚上不是要了我很多遍了吗,你明明喜欢我,现在却在这里摆出一副拒绝的样子?”
陈良嘴里吹着热气,“你真的不想要了吗?”
陈良那个厚颜无耻的浪荡子,居然还想把我的最后一个干燥安静的角落给占了。
“快走,快走!”
我愤怒的大叫起来,但他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姜婉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反而带着几分戒备。
“阿良,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
“姐姐,你别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反正对你也没什么损失,我只是想你了而已。”
说着,他拉起姜婉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心脏上,“你摸一摸,我的心跳有没有加快?”
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姜婉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
“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了。”
她走了,我的身子也跟着走了。
临走时,我又一次回过头来,只见陈良那张黑着一张脸,简直就是个魔鬼。
“陈寻,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几个字说的很轻,姜婉没有听见,但是我能从陈良的唇语里读出来。
我的死亡一定与陈良脱不了干系!
我的命,都是陈良害的。
我疯狂地想要杀了他,可是,我只能离姜婉三米远。
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望着陈良那令人作呕的面孔离自己越走越远。
姜婉把车开了出来。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两侧不断倒退的景色,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陈良雇佣的刺客吧?
不对,那个人的脸上带着面具,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感觉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昨天晚上,我死亡之后,我的精神被剥离出来,然后我就到了姜婉的旁边。
他把我杀死以后,把西装扔进了河里,那我的尸体呢?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很好奇,姜婉听到我死亡的消息时,她会有半点的伤心吗?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姜婉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就像只小猫一般。
柔顺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肩头,她嗤笑一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只是一件衣服吗?”
“是的,目前能找到的证据就一件西装,但不排除陈先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因为我们发现西装上有......”
然而,还没等警察把话说完,姜婉便粗暴的打断道:“我不管谁报的警,但我很肯定,陈寻他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更不可能寻短见!”
“他这个人惯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别浪费警力去做这种无用功了!”
她的话哪怕是连电话另一头的警察听了都觉得心寒,如果是结婚几十年,感情淡漠的老夫老妻也就罢了。
可这是一对刚刚结婚的年轻夫妇啊!
怎么会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但家属这边放弃了搜索,警察也只能是无奈的撤销了这起案件。
我凄然一笑,我真傻,我竟然以为这个女人心里还会对我留存有半点的情分。
全然忘却了,她昨天才在我们的新房里,跟我的弟弟滚了床单!
我死了,这次我是真的死了!
姜婉,我以后再也不会碍着你的眼了。
刚刚的动静,将陈良也惊醒了,他轻轻抚摸着姜婉平坦的小腹,忽然问道:“姐姐,万一哥哥他真的出什么事了呢?”
听到这句话,姜婉眉头拧起,喃喃道:“他昨天确实有向我求救......”
然而,她话才刚出口,便被陈良给堵了回去:“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姐姐,哥哥只是嫉妒我昨天试穿了一下他的高定西装而已!”
“可是那西装本来就是我设计的啊,是我为了你们两的婚礼,熬了一天一夜,连夜赶制出来的设计图呢!”
“我试穿一下怎么了?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人尽皆知么?”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气得吐血,可因为我是灵体的原因,根本就吐不出血来。
你花了一天一夜赶制的设计图,可我是耗费了整整半年,无数心血缝制的婚服,你不经我同意,在结婚前一周擅作主张穿在了身上。
我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只不过是让陈良脱下来而已。
而就这么一句话,便引来全家人的口诛笔伐,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仿佛他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而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罢了。
家人对于陈良的偏爱,源于他五岁那年,我两一块上街游玩。
结果没想到遇上了人贩子,我拼命的挣扎,呼救,那人贩子感到棘手,最后只是将陈良给拐走。
而我便成了家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
从此备受宠爱,过上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而姜婉便是那个时候搬到我家对面的别墅,我俩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一直到三年前我订婚宴的那天,陈良突然灰头土脸的找了回来,拽着我的胳膊,质问我当初为什么要将他推给人贩子?
我一头雾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弟弟的消息,而小时候在面对人贩子的时候,我也是一直死死拽着他的小手,从来就不曾松开过。
他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父亲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畜生,你才十岁就有这么恶毒的心肠,要知道你是长子,谁能比你更有资格继承家产?”
母亲也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那般:“阿寻,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
三个姐姐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厌恶,显然无法相信,她们万般宠爱的弟弟,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本来是我的订婚宴,最后却变成了大型的狗血认亲现场,而我也成了家人口中心狠手辣的恶毒哥哥,再也无人愿意听我的解释。
从此以后,家人对我的态度就悄然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在宠我这个大少爷,而是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陈良的身上。
仿佛是对他吃了这么多年苦头的补偿。
而姜婉最开始是嫌弃陈良的,觉得她又黑又土,然而不得不说钱能养人。
在陈良回归陈家以后,这三年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渐渐的皮肤养白了,个子长高了,那种贵公子的气质也愈发出众了。
加上陈良跟我的性子不同,我天生不爱讨好人,哪怕是一直爱着姜婉,也不会轻易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
而是默默陪伴在姜婉的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各种事情给处理好。
比如我知道她胃不好,总是亲自下厨,默默熬一些滋补的汤粥,然后郑重的交到秘书手上。
因为我知道姜婉很忙,所以我不愿意在她工作的时候打扰她,正是因为我的懂事,善解人意,反而给了陈良见缝插针的机会。
他总是无时无刻的黏在姜婉身边,嘴里说着一些花言巧语。
女人嘛,肯定喜欢有人随时能够在身边提供各种各样的情绪价值,在这一点上,我陈寻自愧不如。
陈良那近乎讨好一般的卑微姿态,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学会的。
就这样,三年时光匆匆流过,而姜婉对我的态度,也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心中无限悲凉,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厮守一生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而就在这时,姜婉的眼神扫过了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轻轻将陈良推开道:“阿良别闹了,不是说好了,我只陪你这最后一晚么?”
阿良低下头,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明白了姐姐,我会懂事的离开。”
姜婉继续拨打着我的电话,果然,还是无人接听。
如果这时候她信我一次,哪怕就那么一次,主动报警,警察一定还能够将我的尸体找回来!
可是她并没有选择相信,而是皱眉冷哼道:“陈寻,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而陈良也是及时补刀道:“是啊,哥哥越来越不像话了!”
姜婉冷笑:“哼,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这么重要的场合,陈寻不可能不回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招!”

“那个臭小子,真是岂有此理,平日里为了讨婉儿欢心,耍点小聪明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闹到警局来了。”
此时,我的母亲也来了,发现我可能遇害之后,陈家人也被警方叫来问话,他们刚进来,就听见了陈良和苏警官的对话。
陈家刚一进门,我的母亲父亲包括我的三个姐姐,全都异口同声,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根本不可能遇害。
苏警官此时插了一句,“陈夫人,您消消气。”
“消气?苏警官,我觉得你应该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吧,如果你养了一个,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的白眼狼,你能不生气吗?”
我的父亲抬手一指自己的手表,“苏警官,我今天还有点事,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别为了这点小事耽误我们一家子了。”
我呆呆地站在一边,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才会让他们如此憎恨我?
周围的警察都有些难以置信,其中一名警察问道:“陈先生也是你的家人啊,他现在失踪了,可能是自杀了,也可能是被害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
“我了解我的儿子,他不是那种会自寻死路的人,况且他可是陈家大少爷,谁敢伤害他?别白费力气了,谁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在哪偷着乐呢。”
“等下我还要开会,再见苏警官。”
陈家人匆匆离去,我还听见母亲说道:“真是晦气,我正准备试穿阿良给我设计的礼服呢,就因为这么点事情,让我白跑一趟。”
“母亲,我陪您一起。”陈良凑近了一些。
“要是你哥哥那臭小子跟你一样听话,我也不至于被他气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警局,唯独姜婉一句话也没说。
“姜女士,请问陈先生在失踪之前,是否和你过联系?据调查,你昨晚提前在婚宴上离开,陈先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很有可能会跳楼,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
姜婉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警察说成好像是自己害死的,她一拍桌子站起来,“苏警官,你们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确定陈寻已经死了呢?”
“姜女士,那可是你的丈夫!”
姜婉站起来,有些烦躁地走了,“等你们找到他的遗体,再来通知我吧!”
姜婉当然不会信,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看见她又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但还是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姜婉打开微信。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弟弟陈良,我注意到她给陈良备注了阿良,在备注后面还有一颗心。
从我们认识开始,她一直都把我排在置顶。
后来陈良回来了,我再也不是原来的待遇了。
以前被骂“黑煤球”的男人,现在已经开始用“阿良”来代替了,我记得,曾经我问她,我为什么不是置顶了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愧疚。
然后她继续说道:“上次阿良生病了,他又一个人在家,当时我还把他的手机号码都给拉黑了,结果她就一个人硬生生的熬到天亮,差点就死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儿了,而是陈家的小少爷,上有爸妈,下有三个姐姐,还有一大群下人,就算他生病了,也轮不到你来负责。”
我走近姜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道:“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陈良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对他如此在意的?”
在我的目光下,姜婉显得有些慌乱,她提高了音量:“陈寻,阿良是你亲弟弟,他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这么针对他?他是因为你才生病的,你不在意他,就不能让其他人在意吗?”
三年前,他从姜家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在陈寻高超的表演下,我的父亲母亲甚至是姐姐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恶毒的孩子,对我恨之入骨。
我无法解释这件事。
原本我觉得姜婉不一样,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她比谁都了解我。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在沉默中,她也在改变。
她也开始像别人那样看待我。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我针对他?”
她见我要掉下泪来,连忙把我搂在怀里,“行了行了,不就是置顶吗,我换下去就是了,你哭什么?”
姜婉把我的聊天框换到了最上面,还把我的备注改成了“亲爱的”。
她抬起手,托住了我的脸颊,“这样可以了吗?”
我忍住了眼泪,也忍住了内心的异样。
可是我实在是愚蠢,好多东西都是有预兆的,姜婉早已远去,唯有我还执拗地守着过去。
看着她在不知不觉中把置顶改为“陈良”,我就应该明白陈良对姜婉的重要性了。
姜婉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记录,想要找到我的头像,实在是太难了,毕竟她的亲朋好友实在是太多了。
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条消息。
陈寻:你在哪,我有话对你说。
姜婉愣愣地盯着这条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输入文字:“陈寻,你去哪了?”
“叫你别耍花样,我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你干嘛一定要针对阿良?你知不知道,昨晚阿良的心情有多糟糕?”
“如果你马上回来,我可以原谅你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发完这条消息,她将手机丢在一旁,透过后视镜,我能感觉到她眼底的担忧。
“姜总,先生一向很理智的,你把他扔在婚礼现场,他都没有生气,我想他应该不会胡闹到这个地步,要不要我们去找找先生?”
“你很了解陈寻吗?”姜婉开口道。
“不是的,姜总,我就是替您难过。”
“难过?”
姜婉冷笑一声:“他就是会演戏,然后装出一副吸引我注意力的样子,算了,你有空的话,让人到滨江找找,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他的遗体找回来。”
看到她那副臭脾气,我心里一阵发凉。

我很奇怪,他要杀我的话,完全可以把我和那件西装都清理掉。
如果是冲着金钱去的,这件西装至少值一百多万,就算偷来的东西不能卖,里面的钻石也可以拿去黑市卖掉。
警方拿到的照片,只有伤口,其他都还算完好。
我心中焦急,却怎么也传不出去。
等车停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在滨江旁。
一台迈巴赫也停在了姜婉的旁边。
这么冷的天气,谁会闲着没事往河边走?
重新来到现场,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想起了那一天,我穿着一身沉重的西装,在河边散步。
我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日内说断就断,当初在婚宴上她跑了,心中有些惊喜,有些愤恨,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我和陈良之间,最后她还是选中了陈良。
而当姜婉离去的时候,我也有了足够的借口去讨厌她。
当时我已经绝望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当他一刀刺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把匕首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当时就傻眼了。
我看着自己摔倒在地,虽然不觉得疼痛,但我还是伸手去抓自己的伤口。
昨天晚上,我失血过多,但河水的涨落把我冲走了。
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我的手机,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小姨,您是何时回国的?”我被姜婉的话唤回了神。
我抬起头,就见一个人正坐在河边的椅子上。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还有那俊美到让人窒息的五官。
她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姜爷爷在海外的一晚生下的孩子,所以她的容貌继承了她的妈妈,也继承了她的金发碧眼。
美丽,妖娆。
虽然是姜家的种,但却是个不能公开的孩子,所以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很少回来。
说起年纪,她也就姜婉大几岁,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万古不散的寒气。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对她产生了恐惧。
只可惜,造化弄人,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她出手相助。
比如这一场海啸,我本想葬身海底,却遇到了她的一艘商船队,她派人把我拉到岸上,又把我带回到陈家。
当时我订婚的时候,婚礼请帖和我精挑细选的感谢礼物一起邮寄出国。
听说她已经离开了姜家,凭借着过人的经商天赋,在海外闯出了一番天地。
她与姜家向来不和,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让她过来。
姜宁安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姜婉,声音冷薄刻骨:“我要去哪,还用得着跟你报备吗?”
姜婉对这个下手狠辣的小姨,还是很忌惮的。
“当然不用了,我就是有些奇怪,小姨,你怎么来了?”姜婉问道。
姜宁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也挺奇怪的,你新婚燕尔不陪着老公,跑到这里来吹风?”
“恕我直言,陈寻的脾气可不好,他最近在和我玩失踪。”
这时,我从姜宁安的眼中读到一丝讥诮:“我觉得他哪里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眼睛有问题,才会娶你这么个废物。”
姜婉的脸都白了:“小姨!”
姜宁安没有再去理会她,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阿祭,我们走吧。”
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眉心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正推着她的轮椅,在崎岖不平的岩石上缓缓前行。
姜婉看着轮椅上的身影,握紧了拳头,补充道:“小姨,不管怎么说,陈寻都已经娶了我。”
我一怔,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说,明明我和姜宁安并没有什么交情。
姜婉看着姜宁安走了,一个人坐在冷清的河边,看着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不断地闪烁着消息,但是却没有一条来自于我。
她可能在回忆过去,当时我就注意到她对待陈良的方式有了改变,经常发火。
不过愤怒过后,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小心眼,毕竟陈良是自己的弟弟,对姐姐好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否定自己,我不应该为了一件小事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决定和解。
从我最后一次留言到现在,已有24个小时了。
今天,我失踪了。
“咚!”
姜婉往水中扔了一颗石子,带着愤怒的语气道:“继续玩,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在旁边笑了笑,我们两个人吵的最厉害的时候,我也只走了不到三天。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
我默默地看着她愤怒的脸庞,十二岁的时候,我被关在山里,是她冒着泥石流回来找我。
我泪流满面的冲进她的怀里:“你怎么那么笨?”
她浑身都是泥土,可是,她的唇边,依然挂着莹然的笑容,她说,每当她想起我独自一人在外时的恐惧,她都想长出一对羽翼,扑向我。
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她的怀里很暖和,希望她能陪我一生。
现在明明是她的错,她却一点都不愧疚,还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
当一个人的心思发生变化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
很多人的痛苦,都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而不是命中注定的厄运。
“那个时候,我要是能放弃离开,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直到我去世四日后,姜婉才真正的慌乱起来。
她点开了两个人的对话框,上面的对话框还在。
我的电话还是关机。
“姜总,你怎么了?”
姜婉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对着手机发呆了将近半个钟头了。
四天过去了,就算陈寻耍小性子,也应该回来了。
姜婉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大衣,大步往外走。
“姜总,等下你还要开一个会。”
“改天。”
姜婉没有回头,而是开着车去了市中心,去找江彦。
“姜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我连忙走过去,江彦是我的朋友,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他不得不离开学校,外出打工
他明白我的苦衷,所以并没有给姜婉好脸色看,“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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