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董天鹏天青的武侠仙侠小说《小律师在古代学武董天鹏天青全文》,由网络作家“心灵牧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董天鹏一直不停止地研究天鹏武功,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他将无敌剑法练成了,最后又将掌法、暗器与自己以前所学的互相结合起来,成为一套混合式武功。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今日,他躺在床上,懒懒地不愿意动弹。将近一年不停歇地练功,让他感觉特别疲惫,所以休闲下来觉得全身都放松了。婉儿来了很多次看他,都只是偷偷地在院门外看看,从未打扰过他,而他练功的时候一直是那么沉迷,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婉儿来过。今天,婉儿又来看他了,却意外地没有看见平时总在在院子里沉思的他。她心里一惊,是不是病了?她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迅速地冲进了董天鹏的屋子里。一进屋,她就发现董天鹏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婉儿急如旋风般卷到了床边,看着他紧闭地眼睛,心里一阵慌...
《小律师在古代学武董天鹏天青全文》精彩片段
董天鹏一直不停止地研究天鹏武功,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他将无敌剑法练成了,最后又将掌法、暗器与自己以前所学的互相结合起来,成为一套混合式武功。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今日,他躺在床上,懒懒地不愿意动弹。将近一年不停歇地练功,让他感觉特别疲惫,所以休闲下来觉得全身都放松了。
婉儿来了很多次看他,都只是偷偷地在院门外看看,从未打扰过他,而他练功的时候一直是那么沉迷,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婉儿来过。
今天,婉儿又来看他了,却意外地没有看见平时总在在院子里沉思的他。她心里一惊,是不是病了?她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迅速地冲进了董天鹏的屋子里。
一进屋,她就发现董天鹏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婉儿急如旋风般卷到了床边,看着他紧闭地眼睛,心里一阵慌乱。她轻轻伸出双手,慢慢地捧住了董天鹏的面庞。
就在婉儿心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董天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眼睑地是一张美丽的鸭蛋脸,那双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泪水,正顺着脸颊滑落。其实婉儿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自己确实不想动弹,哪怕是说话,也感到疲惫,所以就保持了原来的状态。再说他也是想跟婉儿开个玩笑,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多无聊,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了。
他看着婉儿,伸手为她抹去泪水,问:“你怎么哭了?”
“我看你没有练功,以为你病了,进来看到你一动也不动,给我吓坏了。”
董天鹏看着婉儿,带着深深地歉意说:“我没事,只是感觉太累了,不想动。婉儿,你这么在乎我,我很高兴。”
婉儿知道了他没有事,也放下了心,赶紧松开了双手,起身说:“累了你就歇着,我去给你炖一只老母鸡补补。”
“不要啦,还是留着下蛋吧。我没事的,就是近期练功累了,想偷偷懒,你来了我就好了。”
“乱说,我又不是药,哪能治劳累啊?”
“你只是我的药,治相思病的药,”他刚刚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自己这个玩笑开得过头了,所以赶紧说:“婉儿,我是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你真是开玩笑吗?你只是开玩笑吗?”婉儿听说是开玩笑,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嘴里喃喃地重复着。
董天鹏一看坏事了,婉儿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对她的感觉,她心里有了自己,可是自己心里何尝没有她,何尝不想她?只是在原来的世界里,这样的玩笑开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他忽略了这是在异界,是一个思想特别保守的社会,这样的玩笑是开不得的呀。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他律师职业的快速反应本能地发挥了作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伸出了双臂,一下子就将她婉儿拉上了床,这就是最直接的解决男女之间矛盾的办法。
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倒在了床上,趴在了董天鹏的身上。她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心里根本就无法适应,面对这一切,她愕然了,也傻了。
董天鹏紧紧地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婉儿,我喜欢你,真的。我刚才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可我不敢去看你,怕给你太多的负累。”
婉儿听着这般动听的话语,心里霎时就被甜蜜填满了,刚才的不愉快早就无影无踪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搂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头轻轻地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聆听着这个男人的心跳、呼吸,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多少年了,自己没有与男人接触过,早已经忘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今日,此时此刻,自己却趴在一个男人宽阔的身体上,并并没有丝毫的害羞与不安,似乎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故事。也许,这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爱情。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生怕一句话说出来就打破了这最美好的宁静。
时间过去了很久,董天鹏在婉儿的耳边说:“青松来了。”
婉儿一听立刻羞红了脸,马上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董天鹏却不放手。
婉儿低声说:“快放手,快放手......”
“不放,不放,就不放。”
“好哥哥,快些放手,好吗?以后再给你抱还不行吗?”
“好啊,不用着急,青松距离这里还有好几十丈远呢。好婉儿,来,亲一下。”
婉儿快速地在董天鹏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挣开了董天鹏的拥抱,跳下地后赶紧整理衣服,生怕被人看见。
二人刚刚坐好,青松就进来了,说:“婉娘,你也在啊,正好一起商量一下山庄成立的事。”
婉儿说:“道长,我来就是跟天鹏商量这事的。”
青松说:“哦,那定好日子了吗?”
董天鹏说:“还没有呢,婉娘说等你来定。”
婉儿接着说:“是啊,是啊,山庄成立是件大事,决不能草率。道长法力高强,所以只有道长你来定这个吉祥的日子才最适合。”
“贫道哪有你们说得这么厉害,我只是会一点儿小术法而已,不过算算日子好坏的本事倒是还能凑合。既然你俩都信得过我,那我就算算。”
“好,道长就算算吧,看看那天成立比较适合。”
青松凝目略一沉吟,说:“明天的日子最好,可是时间太仓促,来不及了,不如五日后,也就是十八日,这个日子也不错,你们看如何?”
董天鹏说:“就听道长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青松说:“那就这样定了,我也该去准备准备了,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青松走了后,剩下了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董天鹏笑着说:“婉儿,来,抱抱。”
婉儿一听这话,吓得立刻就跑出了屋子,脚步轻盈地像是那飞翔地小鸟。
到了六月十八日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微微地吹着,带来扑面的暖意。
董天鹏一直在院子里练武,分不清楚季节,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现在出了道观,才知道已经是夏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将近一年的时间,原来这么快,怨不得孔子说逝者如斯夫呢。
在婉娘等人的陪同下,他来到了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庄园。看着这座花费了婉娘将近半年心血的庄园,不禁心潮澎湃。可以想象,为了将它建设好,婉娘花光了赚来的钱。为了这个让自己敬佩的男人,她无怨无悔地付出了全部所有,包括自己的感情。对于那些从石洞拿回来的珠宝,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动用。她知道董天鹏志向远大,绝不会是默默无闻之人,但看他要求的庄园规模,就知道他所图非小。聪明的婉娘怎会不知道他这是要造反,造反在什么年代都是重罪,是要杀头的,可是自己不在乎。能跟这样的男人轰轰烈烈一场,也不枉来到人间一趟。既然要打仗,以后用钱的时候还多得是,暂时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反正自己要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用。
天鹏山庄的门前,是一帮杂耍,舞舞狮子,唱唱戏,放放鞭炮。山庄的成立吸引了很多村民来贺喜,来的人倒是真多,全屯的人几乎都来了。在这个贫穷的地方多少代也没有这么辉煌的事情了,就像是过节一样。
在隆隆的鞭炮声中,抬眼向山庄望去,高高的门楼两边是翘起的檐角,一股雄伟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门楼的中央是一只金碧辉煌的大鹏,眼神犀利,爪子强劲有力的探出来,伸展开两米长的一对翅膀,振翅欲飞。好一只金翅大鹏,睥睨天下的姿态狂傲毕现。在大鹏塑像的底下,是四个金色大字:天鹏庄园。
为了这只大鹏,婉娘让人修改了很多次,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在她的心里,这只大鹏就是那个男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造就,但是董天鹏的神奇已经深深地影响了她,这个男人终有一天会驰骋江湖、纵横天下的。不管以后两个人会怎样,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董天鹏看着一边的婉娘,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用怀疑,她绝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那异样的眼神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心思,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进了庄园,可以看见四角各有一座瞭望的塔楼,高高的矗立着,以便观察周围的情形。院子里分成了很多部分,有练功场、宿舍、厨房、储物室,还有一座巨大的会议室以及几座小型住处,那是为董天鹏与高级将领或来客准备的
规划庄园的时候,就为青松道长单独设计了一座小型道观,它有自己独立的门户,便于青松治病救人。
庄园里道路纵横交错,铺着不同颜色的石板,走路时要按照一定的路线前进,一旦走错,就会受到各种暗器的攒射,密集的暗器会将来人射成刺猬。
小路两边都是花园、凉亭、池塘,花园里的花木不都是真的,他们有的可以喷出毒烟,有的可以喷出毒水,还有各种牵引暗器。假的花木夹杂在真的花木之间,就是自己人不注意也分不清楚。
庄园里的地下,是纵横交错的暗道,还有为袭击来人准备的狙击口,还为危机时刻能安全撤退准备了两条暗道,一条通向天龙山的北边,一条通向西边。天龙山的北边是天马国,西边是天鳄国,距离都不过是二百里左右,一旦发生不可避免的危险,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带领这些子弟兵撤到其他国家。当然,对于董天鹏来讲,这些地理问题只是一片空白,只有陪同的青松与天机子比较了解,他俩都是云游天下的人。
进了宿舍一看,都是大土炕,干净倒是干净,可是有些看不习惯。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睡的可是席梦思,这大炕有些太硬了,不过对于练武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人多无法住过来的时候,可以考虑在炕的上部空间做上一层大通铺,跟现在宿舍的上下铺差不多。
董天鹏在天机子一路地陪同与解说下,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这里却是木床,虽然不算精致,但是与大炕相比已经相当高级了。床上是新做的行李,都已经铺好了。
参观了所有的地方,已经快中午了,婉娘已经累得冒汗了,但是她的精神却很好,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在董天鹏的眼睛里读懂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在参观的过程中,董天鹏曾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浓浓的都是化不开的情意,她已经醉了,醉在这让人心跳脸红的情意里。
一切都忙完了之后,董天鹏才问:“道长,不知道这位老前辈怎么称呼?”
青松此时才醒悟过来,还没有做介绍呢。他们那些人已经在一起相处了半年,早就彼此熟悉了,反而忘记了这二人还不认识呢。他赶紧对天机子说:“老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天纵奇才董庄主。”
天机子笑着说:“庄主的大名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今日才能得见庄主的绝世风采。你一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青松接着介绍说:“天鹏,这位高人是天机子。他最擅长机关消息之学,有鬼斧神工的能力,在江湖上可是大大地有名......”
天机子接口说:“行啦,老道,在庄主这样的奇人面前替我吹牛,不是磕碜我一样吗?”
天机子自己这么说没事,可董天鹏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对天机子说:“多谢老前辈了,大恩不言谢,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您老只管吩咐。”
天机子说:“庄主客气了,我只会这么一点儿小玩意,不登大雅之堂。”
董天鹏笑着说:“老前辈也太谦逊了,这铜墙铁壁一般的庄园如果说是小玩意,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大玩意了。”
青松哈哈一笑说:“你二人也不必再谦逊了,你们都是当世有数的高人,再谦虚下去就是虚伪了。”
......
对天机子的帮助,董天鹏表示了深深地感谢,并恳求他留在这里,教授这些选出来的儿童武功韬略等各项能力。在那个年代,这样的要求是不会被人接受的,因为武功除了自己的弟子都是不外传的,一旦外传,就不能称其为独门武学了。
董天鹏费了很长时间才将他说服,因为天机子的应承,让青松道长也无条件的接受了这个无理的要求。以前天青教的时候,青松就没有反对,现在变成了自己做教头,而且是去教一帮猴崽子,他苦笑得摇摇头。
天机子与青松道长都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特别的是青松擅长于卜卦,而天机子则擅长机关消息,他俩的才学都不错,教教这些儿童那是措措有余。
董天鹏采取现代社会的教育制度,他根据孩子自身的天资与爱好,要求进行分门别类教授,并不死搬硬套。他的要求是专精,不管学多少有用的知识,必须有一项属于自己的专长。让孩子们自己选择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他们才更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对于董天鹏的这种教育方式,天机子很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反驳,既然答应了,就要尽量去做。
董天鹏没有给任何人解释为什么要建设这样一座庄园,为什么要这样培养这些孩子,别人也没有问。他俩都是老江湖了,知道有一些事情是不该问的,但是他们的心底却知道事情肯定是不简单。这样大的一座庄园,可以生活一支千人的部队了,董天鹏要干吗,他们猜测的差不多,绝对是想争霸天下。虽然只是刚刚起步,但是已经可以看出来他的手笔是绝对的大,一定不是仅仅为了区区江湖。如果为了争霸江湖,是用不着教授这些孩子兵法韬略的,只要有高强的武功就可以了。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会意地笑笑,没有说话。有些话是不必说的,说出来反而不好。反正自己已经老了,就算是发生天大的事情又能怎样,江湖弟子江湖老,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会去在乎这些吗?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能确定为董天鹏这个人,值不值得这样做。青松是眼看着董天鹏发展起来的,他相信董天鹏有争霸天下的资本,可是天机子不清楚啊,他知道的只是青松的描述。
第二天上午,董天鹏将自己还记得的三十六计让天青记录下来,作为军事课的教科书交给了青松和天机子,并为他们做了最详细的解释。
这一本薄薄的课本,让这两个老江湖大吃一惊,青松还好一些,毕竟董天鹏身上发生的奇迹太多了,他都一一目睹,可天机子不相信啊,现在他已经对这个人有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单纯从这本书的内容来看,董天鹏这个人早已经是军事大家了。这个人的武功他已经听青松讲述过了,深不可测,尤其是经历这次闭关之后,更是不敢随便猜测了。此时天机子对董天鹏充满了浓厚的好奇,他现在是真心希望能快点儿看看这个人到底能做出怎样的大事来,也许他就是一个不朽神话的缔造者。
下午,董天鹏要将自己独创的乾坤刀法传给了青松、天机子、天青,以备将来能传给那些孩子,但是青松与天机子初始却并不怎么看重。他们本身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自己完全相信,就算是董天鹏的武功比自己高也不会高到那去。可是当董天鹏演练刀法之时,那恐怖的杀气立刻就让他们产生了绝对的震撼,再不敢有一丝不敬的念头。董天鹏手里使出来得招式都是变幻莫测的,没有人可以预测攻击地真正部位。这种招数近如雷霆爆发,不可阻挡,远如游鱼纵横自如,无孔不入。
青松与天机子看着这招式,眼神越来越凝重。这些招式,轻松都知道,还是他给董天鹏讲解的。当时没有发觉有这样的威力,现在那些自己没有重视的招式,此刻在董天鹏的手里,化腐朽为神奇。就是那套自己没有看上的无敌刀法,现在跟雷霆刀法一混杂,竟然发挥出如此强悍的力量。如果自己与之对大,估计很难支撑个几十招。当董天鹏运起黄金功运至极限施展的时候,眼放金光,两手齐腕一下,全部变为金黄色,此时他就如一尊伏魔金刚,威风八面,让人心里感觉服从他是一种信仰。董天鹏不只是招数神奇,他表现出来的内力也是绝对的强悍,不是青松与天机子能与之相比的。此时此刻,两位江湖上的顶级高手已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支撑几十招了。
董天鹏将一套乾坤掌演练完了之后,又表演了无敌剑、乾坤掌、暗器,配合着飘香步,威力巨大。这种种武学精彩的表演,让二人彻底心服了,绝顶学习这些武学。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董天鹏除了黄金功法之外,将自己会的武功全部教给了这两位江湖高人,以后用来教导自己的子弟兵。当然他们二人也亏不着,最起码自己身上多了这些名副其实的绝学。
时间就在紧张中悄悄地消逝了,算算时间,单纯教青松与天机子二人,居然花费了自己两个月的时间。这自己还只是教会他们而已,至于他们能掌握到什么程度,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
董天鹏见庄园的一切事宜都踏上了正轨,觉得是到了寻找天鹏武士的时候了,所以他决定离开庄园,去寻找那些神秘的天鹏武士。这些天鹏武士是天鹏王朝精心培养的,是用来复国用的,数量应该不会少,而且质量也应该不会太差才对。自己要实现宏大的目标,创造一个新社会,需要大批的人力,而这一批现成的力量,正是自己最需要的。
天元864年九月的一个傍晚,董天鹏在庄园里张罗了一桌酒席,将自己要远行去找寻天鹏王朝武士的打算告诉了这些人。
听到这消息时,婉娘的心都碎了。她舍不得他走,希望能天天看见他,他已经在婉娘的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青松、天机子、天青、婉娘与董天鹏坐在桌子前,说着寻找天鹏武士的事情,可婉儿却什么也没有听见,她的眼里只有董天鹏的影子在晃动。她知道他总有一天要走出这个地方,去更大的空间发展。她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死后,她还是禁不住泪流双颊。
婉儿默默地坐在那里,心如刀绞。这个将要远行的人,你可会忘记我?一年了,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夜夜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夜夜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想着以后自己要度过寂寞相思的黑夜,她的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不能控制的滑落。滴落在酒杯里的眼泪,苦涩苦涩,融合着酒的火辣,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着伤心离别的痛苦。
酒桌上除了董天鹏忙于交代事情没有注意婉娘的神态以外,别人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董天鹏交代完事情之后,青松、天机子、天青三人一脸黯然,用最快地速度想到了离开的理由,一个个都悄然溜走了,将时间与机会留给了他们两个。
董天鹏武功精湛,又不是木头人,婉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怎么会看不见?只是他要做大事,就无法兼顾儿女情长,所以只能将这份感情暂时压抑在心底,免得影响了自己的思维。
当董天鹏发现酒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暗暗感谢那些那几个知情达理的人。
他看着婉娘的娇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女人的本事他可是笨得很。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经历了初恋,离别的痛苦让他心有体会。二十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痛彻心扉。也许就是因为他不会安慰恋人,才会导致人家跟他分手的吧。
离别的痛,他知道有多重,所以他轻轻地握住了婉娘的手,并放在了自己的心上,眼睛里也是泪雾迷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时间在慢慢地溜走,他俩一直相对无言,并没有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里都刻下了一段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董天鹏选择了一条危险的路途,生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突然消失,所以他的誓言没有说出口,可是彼此早已经明了。有时候,有些话,是不必说出口的,心灵交融,一个眼神就会产生一个动人的凄美故事。他没有办法给婉娘一个确切的答复。婉娘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如果自己再死去,可以预知这打击对她会有多大。自己穿越异界前,生命原本就该在车祸中死亡,现在他不想将伤害带给任何人,现在却事与愿违。
安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声息,只有那桌子上的红烛,还在静静地燃烧。蜡烛有心还惜别,为人垂泪到天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是这一刻,两个人同时打破了沉默;“我会活着回来娶你。”
“我会一直等你。”
最简短的一句话,终于都说了出来,也许都害怕以后会失去说出来的机会吧。
两个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婉娘也不会要求自己所爱的人仅仅以呆在这个小小的天龙屯为满足。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常圆,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可是却有永恒的思念。她知道,董天鹏是属于这个社会的,不知是属于她一个人。她只能默默地爱着他,期待着有一天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她默默地偎进了董天鹏的怀里,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董天鹏轻轻抚摸着婉娘的头发,看着这个温柔、善良、美丽的女子,幸福的脸上流淌着泪水,他的心里苦涩难当。痛并幸福着的感觉他最清楚,为了那个离去的人儿,他天天接受着煎熬,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世界死去之后,她是不是会心有灵犀?会不会感觉到心痛?当一个人不可抗拒的爱上了另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可是有的东西就算你再喜欢也不会属於你,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了要放弃。人生中有许多种爱,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拥有,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
看着此时的婉娘,是不是更像当年有缘无份的自己?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深深刺痛了自己早已麻醉了的感情神经。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结果,怎忍心再看着一样会受伤的婉娘痛苦?自己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里,那就面对现实吧,不要让这个与自己一样痛苦的女人再经受这种折磨,所以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
时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就如痛苦来临的时候从不会敲门,已经泛白的窗户,出现了第一丝朝霞,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婉娘去为董天鹏准备出行的东西,还殷殷叮咛他带上铁蛇皮做的手套和背心。董天鹏看着忙忙碌碌的婉娘,心里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永远也说不明白,也许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昨夜里,青松道长走了以后,回去精心绘制了一幅天狼国通向天马国最北边的荒凉地带的地图,可惜只能到天马国北边边界了。北边那片荒凉的地方,谁也没有去过,曾经有些人试图进入过,但是都无功而返了,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偶尔会看见一些野兽,却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一直往北不知道还有多远,没有人知道,进去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
董天鹏接过青松递过来的小册子,这是天鹏王朝留下的记载路线的,以后自己就要按照上面记录的路线走了:过兰陵关,入大草原,越红河谷,经沼泽地,到天鹏山庄。上面的记载既没有具体的路线标注,也没有距离的说明,太简单了。在这种情况下,想找到这些天鹏武士还真不容易。最后的地名倒是别致,与婉娘建筑的这所庄园名字居然都一样,真是怪异,难道自己命中注定就是该穿越来帮助这个天鹏王朝复国的吗?
董天鹏终于踏上了征途,回望山庄,那个娇媚的身影还站在那里,痴痴地凝望。风中飘扬的红绸,诉说着无尽的离别之情。
再见了,我的爱人,我将踏上冥不可知的路途,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机会再相遇?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相爱的机会,不知道我们是否会再也不分离!
董天鹏经过了此次生死搏斗,对武功的领悟已经更上层楼,而且内力修为也越发精深了,他自信,如果再次面对铁蛇,单凭武功,应该可以不再受伤,只是那条可恶的铁蛇会喷出毒雾,这才是最伤脑筋的事情。这条铁蛇那么大,已经有了灵性了,它的毒性很大,该如何才能对付毒雾,他一直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好在还有青松这个研究药物的,不知道他的药物能不能管用。
青松道长自从他们中毒之后,就开始研究铁蛇的毒性,根据自己对毒性的了解,试着配制了一种解毒丹,专门解铁蛇的毒性,只是还没有办法进行试验,不知道具体效果会怎样。董天鹏对于青松的解毒丹的功效,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根据自己对医学的了解,想找出一种治病的办法,再配制出药物来,那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那可是科研,不是青松这样几日就可以研究出来的。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下,有总比没有好,不管这丹药效果怎样,最起码也具有防毒功能,大不了速战速决,用炸药在最短的时间内炸死它,自己再回来蒸一次就是。
经过了多日充分的准备,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由功力最高的董天鹏负责正面搏杀;青松侧面埋伏,负责将炸药打进铁蛇的嘴巴里;天青后面警戒,防备有其他危险。
一切就绪之后,三个人就在朝霞满天的时候,带着特制的炸药出发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在那里住宿的打算,所以没有准备行李。对于此次杀蛇行动,他们还是信心十足的,相信很快就会解决,也很快就会回来的。
到了地方,董天鹏看见上次来的时候带的帐篷等物品还被丢弃在那里,并无任何破损。太好了,等杀了那条可恶的蛇,还可以在这里庆贺一下。
董天鹏轻车熟路,领先率领着他们来到了上次的地点,顺着绳子,轻快地溜下了山谷。
一切还跟上次一样,这里还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三个人不知道那条巨大的铁蛇会藏在哪里,只有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前进,唯恐遭到它的突然袭击。对于这等级别的毒物,被突然袭击就意味着死亡。
董天鹏一边走一边想,这条蛇上次也受了内伤,不知道这些日子它恢复得怎样了。按照它的体型推算,它最起码也有几百年了,凡是灵物,都能找到让自己身体尽快恢复的药物。动物找到的药物,一般都是特别对症的,这一点儿是人类所无法比拟的。
他们三个人顺着山谷距离悬崖不远的地方,利用巨石的掩护,一点点的向着上次来看见的那面石壁走去。到了近处,却什么动静也没有,那条铁蛇也没有出现。
董天鹏很奇怪,是不是那条蛇受伤太重了,或者被自己给打怕了,不敢出来了?这样最好,和平共处才能相安无事,自己找点儿宝物就离开,也不想跟它怄气。
青松看着石壁上的符咒出神,天青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无所谓害怕,只是感觉有些好奇而已。可是青松道长不同,他的知识本身就很丰富,而且行路万里,见多识广,直觉上感到一股阴森的气息从这面石壁里冒出,侵袭着人的灵魂。这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这样神秘?亡灵法师,还是巫神?这些都是强绝一时的神话传奇,难道还真的会有?青松道长很难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即使他的师傅已是半仙之体,也没有这样强悍的气息。当年师父离去时曾告诉过自己,找一个凭感觉可以停留的地方,休整十年,此后会有转机,否则必将会有天谴。十年后如果不死,自会有一番遇合。今年刚刚八年,距离十年之期尚有两年,董天鹏这个异界之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切与师父预计的时间相差了两年,是巧合?还是命运?难道是遇合提前来临了?青松自己不知道,也无法做出诠释,这对于他来讲,一切确实是一场奇妙的遇合。虽然董天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从他身上自己却得到了很多不平凡的东西,有的甚至是修炼一生都很难获得的成就,比如乾坤八卦、暗器改良、雷霆十三刀的突破,都让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也许就是这个人的降临,让他提前了两年,不然自己又怎会站在这个神秘的石壁前?
就在青松沉思的时候,一声异啸传入了耳际。董天鹏霍然转身,正看见飞扑而来的铁蛇。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点儿征兆也没有,就像是凭空出现的。看它扑来的速度,一点儿受伤的迹象都没有。这家伙,复原得还真快。
董天鹏大吼一声,掣刀猛进一步,雷霆十八刀第一招义无反顾的全力展开,跟这家伙战斗他可不敢藏私,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整死。一片刀光,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如电。古有公孙大娘,一舞剑气动四方,今有董天鹏,刀光如雪寒九州。
青松的雷霆十八刀,确实是天下至刚至猛的刀法,所有的招数根本就没有防御,全是进攻。相信在彼此功力相等的情形下,没有人可以抵挡雷霆十八刀的劈杀,所以根本就不必有防御招式。这套刀法猛则猛矣,但是刚则易折,一旦遇到功力精湛的高手,躲过雷霆十八刀的锋锐之后,反攻起来,那么自己就很容易被杀伤。董天鹏经过一次生死历练之后,对于这套刀法的弊端已经进行了改良,每一招刀法的出手角度都做了适当的改变。现在这套刀法施展开来,虽然在气势上比原来堂堂正正的气度差了点儿,但是却多了许多诡奇的变化,更让人无法捉摸,而且克服了以前实战结束后必须有短暂停息的缺点。
青松看着董天鹏威猛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安慰,给他用的药物可是自己一生珍藏的大半啊,那可都是最宝贵的药材。现在看来,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如果自己上去,根本不会比董天鹏表现得好。
上次来的时候,董天鹏对于搏斗招式还是比较陌生的,这次看起来就熟练多了。
青松看着董天鹏施展雷霆十八刀,一招一式,也能中规中矩,颇有大家风范,但是这套刀法在堂堂正正之中,却总是带出一种阴森诡奇的感觉。他皱起了眉头,凝神观看着。这套刀法自己也知道改良之后的招式,也练习过,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招式,在董天鹏的施展下,会多了这种阴森诡奇的感觉。
在董天鹏与铁蛇搏斗的时候,青松道长迅速将装满炸药的陶罐从包里取出,准备在铁蛇张嘴喷毒气的时候射进它的嘴里。任你刀枪不入,难道你的身体还能刀枪不入吗?这炸药的威力十分刚猛,就不相信炸不死你。
青松密切地注视着董天鹏,按照约定,董天鹏在施展出雷霆万钧招式的时候,巨大的内力击在铁蛇的身上,纵然它不喷毒气也会被强大的力量打得很疼,一疼它就该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铁蛇的这一特点在上次的战斗中就已经被董天鹏注意到了,所以才会制定这样一个战斗计划。
就在董天鹏施展到雷霆万钧的打击的时候,青松道长点着了引线。三人中只有青松身经百战,心理素质特别好,由他来承担这份重任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投递炸药可不是一般的工作,这是特种行业啊,心要稳,手要准。否则,一个不准,整不好就炸死了别人,要不就是炸死了自己,那时候可就要你好看了。
青松道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搏斗中的二人,聚精会神,唯恐耽误了时机,他太知道这工作的重要性了,绝对的高风险。
就在董天鹏大吼一声,施展出雷霆万钧的打击的时候,果然如他们所料,巨大的铁蛇疼得张开了大嘴,血红的舌头伸出有一尺多长。此时炸药的引信也正好快要燃烧完了,青松一声长啸,内力勃发,运起十二成内力,将装满炸药和钢针的陶瓷罐闪电一般掷进了蛇口,之后迅速闪到了大石头后面。
看到青松的动作,董天鹏与天青也用最快的速度,各自迅疾地躲到了石后。只听“轰隆”一声闷震,铁蛇张着大嘴,满地乱滚。铁蛇临死前的爆发出来的力量太惊人了,简直就是一场地震啊。整个山谷里飞沙走石,就连地上的巨石,也被他的尾巴击得粉碎,四处乱飞。
三人为了躲避乱石,不停地闪避,东躲西藏也没什么用,虽然身形快如闪电,但还是被乱飞的石子打得满头包,
巨大的铁蛇虽然刀枪不入,但还是被炸死了,弄死它的,不过是一个陶罐而已。看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还真是真理,怨不得发展才是硬道理呢。
待山谷里平静下来,三个人灰头土脸地出现了。他们全身都是尘土,已经看不出谁是谁了。
看着山谷里的景象,三个人大吃一惊,这是何等惊人的震撼啊。山谷里一片狼藉,以前矗立的巨石大多被击碎了,就连悬崖边都有很多地方被蛇的尾巴击得倒坍了,这一切就如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一样。
董天鹏看着这条巨大的铁蛇,心里想,这倒可以制作不少套刀枪不入的手套与衣服呢。闯荡江湖,有了这样的东西,那就等于买了生命保险一样。对于能保护自己的东西,董天鹏都有兴趣。
看到董天鹏走向那条铁蛇的时候,青松猛然想起,铁蛇的习性是雌雄同住,成双成对的,在一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立刻喊:“天鹏,不要过去,危险,快过来。”
董天鹏听到青松的喊声,没有丝毫犹豫,闪电一般地远离了蛇尸。他望着青松问:“道长,怎么了?”
青松说:“这条铁蛇这么大,已经有了很深的道行,而有了道行的铁蛇是雌雄成对的,绝不会只有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另一条没有一起出现,谁也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一起出现,同生共死的,不知道另一条会在哪里呢?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才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董天鹏一脸疑惑地说:“不会吧,我们上次来战斗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第二条蛇。”
青松说:“另一条蛇为什么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还有一条,千万要小心。”
“是,我们一定要小心些,”董天鹏还是十分相信青松的。
三个人运起闪电飘风身法,迅速将整个山谷地毯式地侦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必要考虑了,只有等着那条蛇出现再对付它了,现在重要的是揭开这个山谷的秘密,看看有什么值得寻找的东西,否则这番冒险将毫无意义。
三个人又回到了那块神秘的石壁前,这是这座山谷里最有研究价值的地方。他们看着这石壁的形状,感觉它就应该是一道石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化解这神秘的符咒。这条铁蛇大概就是守护这道石门的灵蛇,否则没有理由在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出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条铁蛇没有雌雄相随的缘故。
对于不可知的事情,董天鹏的办法就是不去多想。他看着这块石壁,问青松:“道长,你看石壁上画的是不是符咒,能不能破解?”
“这些图案是一种符咒,好像是上古符咒,我也不敢肯定,现在很少有人能看得懂,更甭提破解了。我师傅以前给我讲过怎样破解一些不可知的符咒,但是对于这里,不知道能不能行。”
“管他呢,你有什么破解的办法都拿出来试试,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动用炸药嘛。不就是一块石壁吗,不过是几次轰炸的事,应该轻松搞定。”
“也对,管他呢。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一样炸开它。”
青松道长拿出香烛,摆上香案,点上了三注清香,焚烧起画满符咒的黄表纸,然后在周围遍洒烧酒,祭奠山神,以免山神怪罪。
董天鹏看着这一切,知道这时候的人十分迷信,要是在以前的社会,管它什么神灵,一个定位爆破就可以解决了。虽然他不迷信,但是他觉得青松的做法还是正确的,毕竟神灵这东西是不可捉摸的,就如埃及法老的古墓一般,神秘莫测。这个法老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据说很多科学研究者进入之后,在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内,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就连那么先进的医学都不可解释。自己穿越来到了异界,小心点儿还是好的,别让这样离奇死亡的故事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青松将一切做完后,立刻左手捏起剑诀,右手持桃木剑,脚踏乾坤八卦步,嘴里念念有词,一种神秘的气氛慢慢弥漫开来。
青松的脚步越来越急,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快,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又取出一张符咒,掷向空中,手指一捻,挥手一指,一点星火就将飘舞的符咒点燃,刹那间一道金色光柱出现在眼前。
他左手一指,嘴里发出“咄”的一声,又是一声“开”,金光已经射进了画满符咒的石壁。不大一会儿,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一道石门嘎然而开。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儿光亮,似乎是一道甬道,通向山壁里。石壁的两边十分齐整,不知道建筑这座秘密通道的人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可没有工程车啊。
青松道长收了神坛,拔腿就要往里闯,董天鹏一下子拉住了他。
“等一会儿再进,现在进去有危险。”
青松没有问原因,是因为他相信董天鹏;他没有说明理由,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说明理由。他难道能跟这个世界的人说,封闭已久的石洞里充满了二氧化碳以及腐烂物质的毒气吗?在原来的世界里自己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混饭吃的律师,可是在这里,他越来越发现自己所拥有的最普通的科学知识,也是极其伟大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科学家啊。
在原来的世界里,自己根本不行,生活得没有一点儿尊严,就连那最爱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二十年未见,还是那么无情的对待一辈子思念她的人。他对那个世界里的一切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呢,正视现实吧。所以,在此时此刻,他决定做一个对这个社会有作用的人,也不枉自己穿越一次。就因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什么都不是,所以才会被人瞧不起,就连最爱的人,都无法给予什么。没有了物质基础,就连爱情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何况其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爱情也算是上层建筑吧。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笑笑,一脸的鄙夷。
如果老天能再给自己一次回去的机会,自己随便带上几件东西,哪怕是别人随手丢弃的破陶罐,那也是文物啊,咋的也值个几百万吧,那时候不就发了吗?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时候一定去找到那个可恨的爱了一辈子的人儿,问问她是什么原因让她只能在心里爱自己,而不是在现实里?如果自己有了大笔的钱,让自己扬眉吐气一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成为名人?是不是会有许多美丽的女人来爱自己?如果一切能再回到最初,那心爱的人儿是不是还会离开自己?
有人说初恋是最纯洁的,可是却无法长久,因为爱情不是纯粹的感情就能维持的。爱情包含的因素太多,它绝对是一个混合体,就因为这个原因,爱情才会变得那么市侩。为了让爱情能建立在深厚的物质基础上,所以那些女人才会东挑西捡,把男人当做冤大头一般地进行比较。
男人是身体,女人是身体的肋骨,可肋骨却最先背叛了身体,脱离了彼此信任的依存。因为背叛,所以身体才会疼,可肋骨却不会疼。就因为肋骨的背叛,所以身体才不得不去寻找别的肋骨来弥补身体的缺憾,这就是男人出轨的无奈。
时间过去了很久,董天鹏收回了飞扬的思绪,回到了现实里。看看甬道,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了,闻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了,董天鹏才决定进去。
三个人点燃了火把,鱼贯进入了甬道。彼此之间相隔一丈,以便于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能够相互驰援。
甬道墙壁的两边很干燥,没有潮湿的痕迹,甬道的两壁都是光滑的石面。看工程,不像是一个人建起来的,要是一个人,那可真是鬼斧神工了。
缓慢而小心地向前走着,进入了大约摸两百米的距离,才到头,这条甬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长。最奇怪的是,到了尽头却没有路了。这怎么可能呢?谁也不会建筑这样一条没有任何作用的甬道啊。这么浩大的工程,也许只有帝王一般的人才能修得起,怎能没有作用呢。
三个人举着火把,将石壁轻轻地敲打,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三个人正各自琢磨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无意间触动了机关,他们脚下三米宽的甬道像翻板一样地就翻了过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拉扯着他们迅速滑了下去,辗转曲折,就像是现代那弯弯曲曲的滑梯一样。
大概这个工程的设计者当初只是准备了一个人滑,没想到一下子进来了三个人。董天鹏体格健壮倒是没有什么,就苦了个头最小的天青,经常被垫在底下,这苦头可吃大了。
董天鹏感觉滑行的速度慢慢地在减慢,现在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快了,应该是坡度小了的缘故吧。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砰砰砰”三声,他们就撞进了一个地方,巨大的撞击让他们立刻就昏迷了过去。
这里是一座巨大的石室,每间隔两米就有一颗夜明珠,照得满室通明,纤毫毕现。
在石室的墙壁边,是一个个大箱子,虽然有些不符合时代了,但是从它的颜色以及装饰上,完全可以看出它的富丽豪华。不用看里面的东西,就是看箱子,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必然会很值钱。
青松道长可能是撞击得最轻,他第一个醒来了。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惊呆了。师傅说十年以后自己会有一番遇合,虽然提前了两年,可能是变数的原因,可毕竟是应验了。自己来到了这里,看来想不发财都不行啊。只看墙壁上那一百多颗夜明珠,颗颗就价值连城,那得能卖多少钱啊,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还有那些大箱子,里面装得应该是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宝吧。
青松道长惊喜了一阵,却没有了那种发财的感觉。到了自己这样的年纪,又是一个修道之人,老哥一个,要那么多的财富干什么?一切来得都太晚了,这些财宝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将董天鹏与天青拍醒,他俩睁开眼的一瞬间,彻底傻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发财啦,我的天哪。
一直等到二人清醒过来,青松才去随便打开了一只箱子,里面全是珠宝,光芒耀目,这可比金子、银子值钱多了。狂热的发财梦让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一步之隔,就是天堂与地狱啊。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什么都忘记了,全身心地沉浸在这金碧辉煌的财宝里面。
青松看着手舞足蹈的两个人,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宣的寂寞,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如果在哪里欢呼的人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自己一定也会一起欢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青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终于从兴奋里清醒了过来。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带干粮啊。
三个人感觉到了饥饿,立刻四处寻找出去的机关,不知道寻找了多久,却没有找到。董天鹏的脸上出现了汗水,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吗?
他们几个人一直找了很久,直到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所有的希望,连找的力气都没有了之后,一个个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里,眼神都有些呆滞。
不经意之间发了财,不经意间就要饿死,上帝还真会开玩笑,他总是在为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就要为你关闭一扇门。质量不变定律啊,在这个时候的印象特别深刻。守着这些金银财宝饿死,死法真是别致。
三个人都明白,这个地方是不可能有粮食吃的,至于有什么,就不重要了,能吃就行啊。
三个人都躺在了地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心里那要出去的欲望又开始充斥了心扉。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们站了起来,重新慢慢地探索这里的每一寸地方,绝不放弃逃生的机会。
这里最大的地方就是这个石室,两边还有三个房间,好像是专门为他们三个预备的似地。看着这样的格局,青松心里感觉冥冥之中似乎给他指示了生路,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待到想仔细琢磨的时候,却没有了任何灵感。
在其中一个小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水潭,水色碧绿,深不见底。依据董天鹏看了二十年武打书的经验,奇遇来临的时候,总是会绝处逢生的。那时候就会突然武功绝世,再出江湖,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是不是还会遵守这潜规则?为自己祈祷吧,只要大难不死,总会有后福的。
三个人喝了点水,感觉好多了。既然已经无事可做,董天鹏就想起应该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来看看,倒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不然死了多冤枉。
董天鹏随意的翻动着这些箱子里的东西,真庸俗,都是这破财宝,就不能有点别的,最好是牛肉干什么的,那才有价值。此时这些价值连城的财富,在他眼睛里,却无法跟一袋牛肉干相比。
他翻完了所有的箱子,什么也没有找到,这让他无法忍受,气得随手抓起了一大块价值连城的玉石,一甩手,“啪”地就砸在了前面的石壁上,玉石应声而碎。
董天鹏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感觉,哈哈哈,现在的自己最牛了,价值几千万的珍宝,眼睛眨都不眨地就砸碎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自己更牛?他心里有一种变态的发泄,眼睛里多了一道怨恨世界的光。为什么好事都没有自己,坏事却都摊上了?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都是腾挪跌宕,充满了传奇色彩。够了,我讨厌传奇,不管他是好是坏,都讨厌。
想着想着,他愤怒了,不停地抓起那些珍贵的珠宝,没头没脑的往墙壁上乱砸。发泄完后的他,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没有了希望,生存已经是一个奢侈的话题,三个人都在静静地坐着。此时,只有青松道长还比较镇静。他相信自己的师父,那是一个具有大智慧的人,他尤其相信师父的乾坤八卦,那比相信自己还虔诚。自己资质愚笨,师父常说自己无法学到他的一半本事,这是师傅毕生最大的遗憾。
青松看着破碎了一地的珠宝,心里暗暗惋惜。这么多珠宝,要是能运出去,该为人间创造多大的奇迹啊,可是现在,自己只能眼看着而不能做任何事情。都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了,自己是不会做出用砸东西来发泄这么幼稚的行为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就像是蜗牛一般地爬行,谁都没有了精神。
青松看着满脸郁闷、绝望的两个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天青是自己的徒弟,这个异界来的人毕竟也传承了自己的武功,他们都还年轻,应该是有很大成就的人,就这么在这里消失了,将是多么沉痛的遗憾啊。就是自己,不是也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我不能死,我还有大仇未报,青松心里挣扎着,怒火上升,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的眼神如历芒一般,直直的射向被董天鹏砸了无数次的墙壁,恨不得一掌击碎了所有的桎梏,走出这个地狱一般的天堂。
突然,他发现了原本光滑的墙壁上,被董天鹏砸出了一块四方形的裂缝,像是一块砖头镶嵌在那里。
青松看着这么齐整的裂缝,心里念叨着:砸出来的裂缝这么规则,这不符合逻辑啊?怎么会这样呢?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心里突然一跳,契机,绝对是契机。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迅速一跃而起,如一阵狂风般卷向了那面墙壁。
通往兰陵关的大路上,风尘扑扑地走着一个人,肩膀上挂着一个小包裹,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他就是孤身一人踏上了去天马国路途的董天鹏。既然已经离开了天鹏山庄,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只一心一意地走路就可以了。
在这个世界里,他从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观察着经历的一切,发现这里的礼仪、穿着与中国古代并没有什么两样,就连一些风俗习惯也没有什么两样。这里的一切大多数都保持了孔孟时代的缩影,这让他很高兴,最起码不至于茫然失措。
自己曾生活过的世界与这里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时代太落后了,让他觉得特别难受。这里的道路都是老土路,一阵风吹来都会扬起尘土。以前自己不管怎样也算是一个小白领呀,出门自己有车,上下班在水泥路上跑,没有什么灰尘,而且还可以打开空调,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开车,很惬意的。就是那些没有车的人,上下班也可以打的,或者干脆坐公交车,哪像现在,自己还得徒步行军,就连最低消费档次的大巴车都没有,真晕。
他一路快步行进着,一边拿毛巾擦擦汗,嘴里嘟哝着,这什么破天气,这么热,想热死谁啊。这时候已经是九月了,该是秋天的最后一伏了吧,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呢?其实他可以运起浩然真气的,寒暑不侵,何在乎这天气,以前的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只是他不想惊世骇俗,怕为自己寻找天鹏武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遭罪啦。
行行复行行,走了很久才走出了不过五十里路,道路两边又已经是大片的树林了,一点儿气都不透,就是闷热。这通向天马国的道路真是太差了,路上有骑马的跑过,立刻就会扬起久久不散的尘土,特烦人。这里的人也真是笨死了,就不能修建条高速公路啊?要致富,先修路嘛,交通发达了,经济才能搞活搞好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落后啊。太热了,等他走出了树林,一眼就发现了路边有一个卖凉茶的茶棚。他大喜过望,立刻就冲了过去,也没有问价钱,端起瓢来,伸进桶里舀起一瓢,咕咚咕咚的牛饮而下,一股凉爽的感觉霎那间就充满了心扉。那个在一旁卖茶的村姑看着他的样子,不仅抿嘴笑了,这种情况经常有,已经不能让她惊讶了。
董天鹏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问:“多少钱?”
“你随便给几文吧,反正也不值钱。”这里的凉茶是论碗卖的,一碗不过才一文钱,他用瓢喝,一瓢大概有三碗,因为是自己家做的,不过是一些井水,添点儿廉价的茶叶而已,不值多少钱,所以憨厚淳朴的村姑也不计较。
董天鹏看着这个憔悴的村姑,满脸都是沧桑,不由得有些凄凉的感觉,没有钱的人那里都是,并不区分是什么世界。
他拿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说:“给你钱,不用找了。”
村姑说:“客官,你给的太多了,我不能要。”
“那你就随便收吧。”
善良的村姑看着这个大方潇洒地男人,讷讷地说:“我,我......我找不开,等你下次路过的时候再给吧。”
董天鹏说:“下次什么时候经过,我也不知道,你留着吧,不用找了。”
不管他怎么说,村姑就是不收。这里的一两银子能换一百文钱,一碗凉茶只是一文钱而已,那块银子差不多都有二两多了。村姑一天不过能卖个几十文钱,一般客人都是给铜板的,根本就不必准备零钱的。
董天鹏对于这里的货币制度根本就不明白,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准备铜板,这让他大为尴尬。就在这时候,一声冷哼传入了耳际,随着这声音结束,走过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小伙子,伸手就将那块银子接了过来,用手指运力一掐,就掐下了一点银子,递给了村姑,余下的钱还给了董天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卖凉茶赚不了几个钱,你不知道准备铜板吗?哼,”说完转身就回座了。
董天鹏脸色通红,就像是吃完饭没有钱结账一样的窘迫,被这少年一讽刺,心里更是觉得憋屈,谁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呢,自己也可以用指力掐下点银子呀。这可好,竟然被人认为是喜欢占便宜的势利小人了。以前的董天鹏可一直都是大方的,几曾抠门过?以前这样多给的时候,服务员都是乐不得地收下了,巴不得你没有零钱呢,省得找零。谁曾想这里的人是这样纯朴憨厚,一点儿便宜都不占别人的。不管怎么说,总之是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他自嘲了一下自己,就讪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息,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和客人。
一个简陋的草棚,摆上几副桌椅,门边是几个大木桶,盛满了凉茶,村姑坐在桶边,呆呆地看着道路,她是不是在考虑今日能不能多赚一点钱?刚才的小伙子坐在靠门的一桌,他的边上还有几个小伙子,一看就有一种彪悍的感觉。这小伙子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五、六岁吧,长得倒是特别秀气,眼眉弯弯的,像是月牙,小巧的鼻子,嘴角总是翘着,流露着一股调皮的样子。茶棚里还有几个人零零星星的坐在周围,看来这个地方还是通衢要道,经过的人还是很多的,如果不是兵荒马乱的,客人应该更多一些。唉,战争真是老百姓的不幸啊,看来只有统一了天下,才能让人们的生活安定下来,才能专心的发展经济,才能让人们的生活更富足啊。
这时候,董天鹏注意到吃东西的人都是自己带的,为什么茶棚不卖点心呢?经营多样化才能赚钱啊,单纯靠卖凉茶,一天也赚不了多少啊。看着这落后的经营模式,他不禁长叹一声,说:“这里的老板要是能卖点儿吃的东西就好了。”
他边上一张桌子上一个汉子不屑一顾地看看他说:“咄,你傻啊,在这地方卖东西,卖给谁啊?”
董天鹏听这小子骂自己傻,心里有些来气,于是毫不客气地说:“卖给谁,你看不见那些吃东西的人吗?”
这人哈哈大笑,说:“你大概是第一次出门吧,你见谁出门不带干粮?没知识。”
这人的话给董天鹏噎够呛,不过也不能怪别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吱声,默默地坐在那里休息了。
董天鹏确实是初次闯荡江湖,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甚至都不懂日常生活常识,只能傻鸟似地坐在那里歇息,再不敢说话了,唯恐惹来别人的讥讽。自己刚来到这里,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以后如果有机会,自己倒是应该找一个小跟班,那样就不会出丑了。
他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居然看不出周围的气氛不一样。很明显,小伙子一桌上那几个人都是一伙的,散坐在周围的人是另一伙的。看这些人的眼神,个个都是精芒四射,太阳穴部位高高鼓起,显示出内力的高强。他们几个人不时地冲着小伙子那里偷看,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这种情形在董天鹏来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了,所以那个卖茶的村姑才会离这里那么远。
由于董天鹏的介入,让两边的人都不禁产生了犹豫,彼此反而消减了一些杀气,但是却依然不可能消除敌意。这些人都在观察着董天鹏,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他的眼神很平和,太阳穴部位也是平平地,一点儿也没有内力高强的征兆,可是他的出现以及怪异的行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纵然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别人也不敢大意,毕竟此次行动非同小可。
小伙子借着为村姑掐银子的时候,用行动显示了自己的武功实力。在那伙人里面他是最强的一个,想通过这一行为,达到示威的目的,同时也是抱着试探一下董天鹏的底细的目的,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哪方面的人。对于他的示威,那些人脸上虽然流露出一些警惕的神色,却并无惧色,看来两边的实力相差得不是很大,总还得拼一下才会知道谁强谁弱。
两伙人还是那么对峙着,休息过来准备继续赶路的董天鹏总算是看出点门道来了,这是要干仗啊,那可得看看,江湖厮杀可以让自己长点儿经验啊。茶棚里沉默的气氛一直在继续着,谁也不说话,董天鹏更不着急了,不花钱还能长经验的热闹却是第一次遇见,走过路过,机会不可错过,等着呗。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眼看着已经是半下午了,小伙子不禁着急起来。他抬头看看天色,心里知道,天黑了自己就会更危险。他这次带领一支千人车队,护送一批武器去兰陵关,武器倒不重要,关键是武器里面夹带了二十万两军饷。这可是自己父亲与哥哥的救命物资,决不能出一点儿错误。自己此次绝对是秘密押运,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刚刚出了太平府就被人给盯上了。现在走了还不足三百里,就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几批追踪的人。这一伙是最胆大的了,公开露面,刚过天龙山麓不远就准备动手了。要不是董天鹏的介入,现在早就动手了。
董天鹏任督二脉已通,他不运功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根本就看不出会不会武功来。正是由于他拿出银子付凉茶的异样举动,让两边都有了顾忌,所以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别人都可以等,唯有小伙子不能等。边关吃紧,军饷严重缺乏,父亲那里已经发出了十万火急的军令,连连催促都已经三遍了,命令太平府立刻往兰陵关运送军饷,并补充损坏的武器。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兰陵将军江云峰,这次已经发出了最后通牒,十天内必须运到,否则贻误军机之罪由太平府承担,必将上报朝廷,将延误者斩首示众。
天狼国的制度是及时就近补充武器、军饷,无论如何,决不准耽误军情。救兵如救火,延误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形同叛国,绝不姑息。等到就近州府补充后,将数额以及相关文件急报上级部门,由上级部门经过层层审批,最后送达朝廷,由天狼王朱笔批示,给予合理补贴。那时候没有什么成文法律,只是皇帝制定的一些诏令,动不动就斩首,根本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危急时刻,贻误军机只有斩首示众一种刑罚,不管你是否有理,必须执行,根本就不容你辩驳,所以也没有人胆敢违抗。天狼国本身局势就不稳定,再加上近几年全大陆所有的国家都在蠢蠢欲动,许多富强的国家更是积极养兵备战,危险的形式导致各国边疆摩擦日益剧烈。军队就是国家的脊梁,就是国家的钢铁长城,所以各国对于军队的补养都十分重视,绝不容出现任何差池。
太平府对于江云峰的最后通帖如何敢违背,那时候局势动荡不安,武将比较有势力,也特别受朝廷的重视,相比之下文官的待遇就差多了,所以太平府府令不得不立刻下令招集护送士兵,筹集军械,不足的连夜打造,军饷不足的先从太平府的富户强行调集,待以后朝廷补发后再发还给他们。
天狼国的国土面积在这片大陆上算是很大了,只是现在的狼王昏庸无道,能力低下,治国无方,导致国家经济发展落后,国力虚弱,所以才经常被周围的国家骚扰,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皇帝不行,手下的官员自然也是不行的。为了这次押运军饷器械,府令可愁坏了,没有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啊。
府令将自己手下的人巴拉来巴拉去,都没有一个可以完成这项使命。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江云峰的女儿江小芸。
兰陵关将军江云峰有二子一女,都武艺高强,两个儿子早就跟随他常年守卫在天狼国北部的兰陵关上,现在在太平府的家里,只剩下这一个会武艺的女儿了,只是这姑娘还小,不知道武艺如何,是否可以担当大任。府令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再也找不到武功高强的人了。
府令考虑再三,觉得只有江小云去最合适,为了不误事,他对门外的侍卫喊:“来人,去将杨晨请来。”
“遵命”,一个侍卫迅速离开,随之门外想起了急骤地马蹄声,踏踏踏地直奔军营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府衙外面想起了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冲进了衙门。
当先一名武将,一身闪亮的铠甲,身材魁梧,臂力超群,浓眉大眼,气度不凡。他就是太平府的参将杨晨。
杨晨进了府令的内衙,见到府令问:“王大人,招呼本参将不知道有何贵干?”
府令对于他的无礼心里很不痛快,就算是现今社会重武轻文吧,也该有点儿基本的礼貌,但自己此时正是求人之际,忍耐吧。他憋屈了一下,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杨参将,本府有一事想求你帮忙一下。”
“说吧,不知本参将是否能做到。”
“杨参将,你也知道,现在兰陵边关告急,江将军天天催要军饷。现在我已经将军饷如数筹集起来了,可是却无法运走。为了边关将士,本府想麻烦你将这笔军饷运去兰陵关。”
“王大人,按照国家规定,运送军饷可是你的责任啊,我哪能越权啊。”
“是,是,是,杨参将说得是,这些本府都知道,只是我现在没有能力运去了。现在社会动乱,劫匪处处都有,你看看我手下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熊蛋。让他们欺负老百姓倒是挺厉害,可是运送军饷,对付劫匪这样的武林强盗,他们会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王大人,这只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杨参将,狼王规定不得延误边关军饷,否则斩首示众。严令之下,跟你不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
杨参将听了这话里有话啊,仔细一想,可不是吗,还真跟自己有关系。狼王曾经说过,地方官如果不能胜任军饷运送工作,可以向地方驻军求助。不管什么原因,对于押运军饷一事不得纠缠,有什么问题,完成工作之后,报到军机处,由军机处处理。
杨参将看着王大人,说:“王大人,你觉得我的军队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王大人说:“本府知道你手下那些兵不咋地,担不得重任,可是你可以向江将军的家属求助呀。”
杨参将说:“王大人,你不是糊涂了吧?江将军就两个儿子,都在边关呢。”
“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一个小毛丫头能干什么,再说让我堂堂的参将向一个小丫头求助,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刚刚问过师爷了,江将军的女儿江小芸是明月教教主的关门弟子,不管她武功如何,难道他们教主还能眼看着自己的徒弟送死不成?明月教教主与江将军关系非浅,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看着杨参将犹疑不决地神情,王大人又开始卖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运送军饷事关重大,如果耽误了军机,那可是要被杀头的,还是让江云峰的女儿护送比较把握。一是江小芸自幼被明月教教主收为门徒,武功大概也不会太差,她有明月教做后盾,在江湖上应该有很多人给面子吧,二是骨肉相连,就算是贻误军机,他江云峰还真能舍得把自己的女儿给杀了?虽说军令如山,可是血毕竟要浓于水,就算是出了差错也是他江将军的错。在这样的情形下,江小芸除了接受命令,没有第二条路。你我要是去运送,那可真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歪了。”
“你说得对,我看就这样吧,我马上就去江将军家里去。”
“好好好,军令如山,耽误不得,我就不留杨参将了。”
杨晨压根就瞧不起这些文人,既然事情必须这样做,那就不用再犹豫,抓紧时间去做就是。他跨上军马,扬鞭而去,直奔江将军家属的住处。
江将军家里他并不陌生,江云峰每次回家,都会招呼他去喝一杯,聊聊天,他俩私交还是不错的。
进来宅院,见到了江将军的夫人,他简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也把自己的难处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请求江夫人派女儿协助运送军饷。
江夫人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杨参将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等她做出决定。
考虑到自己的丈夫儿子都在边关,为了他们的性命,也只有让女儿出面了,因此她只有答应了。
杨参将见她答应了,说:“夫人,我与江将军的交情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如何能来求你?我手下的军兵使不少,可是无法对付那些江湖人。”
“你不必解释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会让芸儿马上去,也会让明月教派出高手协助你押运的,你放心吧。”
“好,军情如火,我就不打扰了,我告辞了。”
杨参将刚出了院门,江夫人立刻命四大家将收拾行装,火速去明月教找女人去了。
江小芸一接到押运命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此事禀告了师傅明月教教主,请求支援。
明月教在太平府的辖区创业之初,一直很受江云峰的照顾,所以才能得到飞速发展,在太平府已经是第一大帮会了,势力遍及大多数角落,再加上自己武功高强,娇颜如花,铁腕江湖,也没有那个江湖人敢轻易招惹她。所以,明月教主柳媚感激江云峰的照顾,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报答,现在遇见此事,焉能不全力以赴。
柳教主当即就发出了最紧急的召集令,召集手下最得力的帮众,从中挑选出来四大弟子以及十个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的二代弟子,跟随江小芸火速上路。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时间已经只剩下五天了。江小芸心急如焚,立刻率领明月教弟子赶到了杨参将的部队驻地,全部混在了运送车队里。江小芸与明月教四大弟子领先开路,十个二代弟子每人率领一百人,十辆车,跟随杨参将随后保护军饷。所有人各带五天的干粮饮水,星夜出发,火速赶往兰陵关。
江小芸女扮男装,率领车队日夜赶路,两天急行军三百里,现在距离兰陵关只有一百五十里了,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了。可是就在这最关键的一天,却接连出现了好几拨人马,意图不轨。江小芸的心里特别痛恨这些人,保家卫国的义务你不干也就罢了,但是你不能抢劫那些正在为你们抵抗外侮的战士的军饷啊。
江小芸再一次看看天色,终于忍不住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她告诉身边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四哥,你与三哥速去带领十大弟子,见到厮杀,不必理会,立刻带领车队火速前进,不得有误。”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青年人说:“师妹,不可。师傅在我们临行之际,严令保护你的安全,岂能让你去冒险。还是由你亲自去带队离开,我们四个负责挡住他们,相信我们会为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江小芸知道,一会儿这里开战,那些尚未出现的人一定会追着车队抢劫,必须为车队留下足够的高手,才有可能完成任务。此事关系重大,那可是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两万人的身家性命。没有了军饷,用什么购买粮草啊,那么多人没钱吃什么,这仗不用打也就完蛋了。如果兰陵关失守,国内马上就是一片狼烟。她不想再浪费时间解释,坚决地说:“四位师哥,师傅临行有令,让你们四个听我命令。四哥,你勇猛无敌,三哥你机智灵活,你俩配合最有可能成功。如遇追兵势力强大,你俩可以继续留下阻敌,让十大弟子继续急进。再不行,十大弟子留下阻敌,让太平府杨参将继续带队前进,不得有误。三哥、四哥,立刻出发。”
两个小伙子应声站了起来,一抱拳说:“二位师哥、师妹,你们多多保重。你们只是拖延,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拼命,”说完,二人一转身,再不犹豫,大踏步地出了草棚的门。其中一个一昂头,发出了一声长啸,四周立时如风雷震动。啸声未歇,树林里马上出来了一彪人马,全部静悄悄地,没有丝毫慌乱。星夜急赶的时候,江小芸为了安全,都将马蹄裹上了棉布,马嘴拴上了嚼子,毫无声息的猛赶。现在这些准备已经没有用了,除了硬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也不必再掩藏行踪了。老三、老四当先开路,率领着车队快速前进。
草棚里的几个人见到这种情形,马上站了起来,抖手甩开了包裹,掣出了武器,迅速向着门口冲去。
江小芸挥动短刀,截住了两个人,身材魁梧的老大截住的人似乎是这伙人的头领,老二自己截住了三个人。明月教下的弟子使用的都是短刀,对方使用的武器却是两个用刀的,两个用剑的,一个用的是枪,领头的那个却没有使用武器,只凭一双肉掌就抵挡住了老大的短刀。
江小芸的四个师哥都是明月教下第一代大弟子,个个武功高强。老大夺命刀张金亮,内力深厚;老二是追魂刀于德,刀法变幻莫测;老三是阴阳刀李兵,刀法辛辣,是门下唯一使用双刀的人;老四是霸刀徐超,战斗的时候一往无前,从不退缩,豪勇绝伦。
老大张金亮在战斗初起的时候大喝一声:“各位是什么人,我们是明月教的人,是朋友的,今日就留一点儿交情,明月教必有谢意。”
那五个人没有一个人答话,全部闷声不响,狠劲攻击。现在接触得近了,才发现他们都经过了易容,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露面。也是,抢劫军饷如果被人照了面,那还不得被全国通缉,一辈子不得安宁,那岂不是自己找死?
这些人分成了三伙,各自战斗。一时间茶棚里充满了刀光剑影,那个村姑吓得趴在了茶棚的一个角落里,捂着头在簌簌发抖。
由于双方实力都差不多,所以明月教下人马想速战速决却不可能,那些人也只是采取游斗战术,并不与他们拼命,看样子好像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江小芸几个知道,如果被这伙劫匪拖住了,相信老三、老四他们一定还会遇到堵截的,在此顾虑下,师兄妹三个人心里都十分着急,想早些结束这场战斗,所以招式越发狠辣起来。三个人全是猛攻的招数,招招惊魂,式式夺命,尤其是江小芸,此时更是疯狂一般进攻,最后索性连防守都放弃了。
江小芸拦截地这两个人都是用刀的,他们互相联合,似乎是有一种默契,此进彼退,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如果单打独斗,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他们配合起来,一个进攻一个掩护,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明月教的大弟子夺命刀张金亮内力最深厚,可是他对上的人,内力却比他还要强硬。张金亮已经使出了十成内力,而且手中还挥舞着锋利的钢刀,可他对上的这个人,却依旧是赤手空拳来对付他的兵刃。看他那行云流水一般的身形,知道他还没有用出全部功力,如果让他用出全部内力,估计张金亮早就伤在他手里了。不过这个人似乎是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想将张金亮打得没有阻击的力量既可以了,所以他的好些招数都留了内力不发。
董天鹏再看看老二追魂刀于德,他面对的是两个用剑的人,一个用枪的人。他应付得最吃力,两个用剑的人配合得很好,默契度也不错,于德应付他俩倒是还行,可是最难对付的却是那个使枪的家伙。他的枪比较长,于德的剑却比一般的刀要短一截。虽然一寸短一寸险,可是缺点也是很明显的,如果不能贴近敌人,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三个人里面只有他最惨,他已经被那个用枪的人刺了好几枪了,胳膊后背已经有几处冒出了血花,可他依旧没有慌乱,还是那么冷静地判断着敌情,准备等待机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董天鹏对于他的冷静十分满意,这样的儿郎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一个人的武功高并不一定对自己有帮助,而有一个冷静地头脑,能在劣势之中丝毫不乱,那才是最重要的。他手里捏着几块碎瓷片,仔细观看着场中的战斗,时刻准备着援救这三个师兄妹。不过他观察到现在,发现这些劫匪并没有要将他们杀死的目的,也许只是想制住他们,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就是受伤的于德,也只是轻伤,而那些伤原本是可以致命的。
江小芸此时却是岌岌可危,她的发巾都被人斩掉了,露出了一头青丝,原来她是一个女孩子,怨不得自己听着她的呵斥声有些尖尖的呢。一个女孩子能如此拼命,这让董天鹏十分欣赏。
董天鹏已经充分判断出来了,这几个人并没有杀人的故意,看来这些劫匪还没有那么坏。本来想等关键时刻毙了他们的,那就算了吧。不知道这些家伙还得打多久,自己已经有些看够了,来来去去地就是那些招数,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他那知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名副其实的一流高手,都已经有了很高的武功成就,只是这些成就在董天鹏的眼睛里,都不过是一些粗浅的招式而已。他的武功早就是绝顶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不错,可是倒底达到了什么程度,此时根本就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手下走过三十招去,这绝对还是保守估计的。
在这些人搏斗的时候,董天鹏轻悄地将卖茶的村姑运到了远处,塞给她一锭十两的银子,说:“快回家去吧,明天再来收拾这乱摊子。”
村姑看着和气的董天鹏,手里举着银子,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董天鹏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要银子,所以微笑着对她说:“拿着吧,就算是他们赔偿给你的损失,我一会儿再跟他们要去。放心,我能要回来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只是你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刀枪无眼,别伤着你。走吧,明天再来收拾吧。”
村姑点点头,对董天鹏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才转身走了。
董天鹏又回到了茶棚,看着他们继续战斗。刚才他所作的一切,让那个劫匪的头头在心里打了一个结。一个那么普通的人,在这样激烈地打斗中居然没有丝毫惧意,还能照顾那个村姑,出手还算大方,他倒底是什么人?就是因为对这个人的怀疑,所以他才一再叮嘱手下人,非性命交关,尽量不要杀人。正是由于他的这一明智的顾虑,才救了他们自己的命,否则董天鹏早就灭了他们。
董天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这批人他都看见了,那些士兵虽然只是便装,运送的物资也都包裹着看不见,但是他自己却可以明确地判断出来,他们绝对不会是保镖的,那么就只能是军队运送物资的小分队了。看来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根据军用物资运行的方向判断,只能是运往边关的,只要跟着这批人走,一定就会到兰陵关的。
由此往前,距离兰陵关估计只有一百多里路,按照自己的轻功,不管谁夺走了这批物资,自己都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追回来。看天色,还能前进五十里就该去找住宿的地方了,可这些人却还在打,这不是耽误自己的时间吗?看也看得差不多了,这里的一切都该结束了,说不得,只有自己出手了。
他刚要站起身来,战斗形式却发生很大的变化。
江小芸等人走在去兰陵的路上,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有董天鹏这样的超级大保镖,他心里一点儿也不害怕。
一路上,他们挟着击败魔剑东方剑与巨灵掌田横的余威,坦然地前进着,沿途虽然发现了几波人马在暗中进行窥探,但终究再没有人敢出来惹是生非。这就是强者的风范,无敌的感觉就是这般过瘾,正是这种感觉,让董天鹏的心里激动万分。
无敌强者是一种什么感觉,董天鹏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那个世界留给他的纪念只有太多的悲伤。每每想起,心里总是会剧烈地刺痛。那些难以忘记的人,那些不能忘却的记忆,就这样盘踞在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永远地啃噬着他痛苦的灵魂。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缓解这种痛楚,这种痛的感觉一直包围着他那孤独的灵魂,让他对那个世界充满了痛恨与鄙视。
随着部队不停前进的脚步,他的思绪飞扬。自己已经是穿越后的强者了,再也不是最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他心里不停地呐喊着:我要征服这个世界,我要让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存在而精彩。
董天鹏兴奋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决定忘记过去的一切,就当自己从未在那个世界上存在过。自己原本就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现在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让自己活得有尊严,做一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让红红的战火,燃烧着整个世界。他只顾想着心事,就连江小芸跟他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嗯嗯啊啊地大踏步向前进。
他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那双能在黑暗中看清事物的双眼,熠熠闪光,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士兵们脸上颓废的表情。激战、恐惧、劳累,让这些士兵们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他们现在已经极度疲乏了。
看着士兵们如此模样,董天鹏心里一阵伤感。谁没有父母妻儿啊,那些死去的战士的家人,此时还在翘首期盼他们回家吧。他们怎知道自己最亲的人,此时已经魂归天国,再也回不去家了。想着这些,董天鹏的心里感觉十分疼痛,那些正在翘首而盼战士的家属跟自己的亲人将会是一样的悲伤。死者已矣,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继续去奋斗。既然如此,就决不能让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再这样颓废下去,必须让他们打起精神,勇敢地活着。
董天鹏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脚步却越走越快,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压抑着地感伤情绪,让他感觉特别憋闷,胸部似乎是压着一座大山一般,喘不过起来。他需要发泄,必须发泄出来,所以他霍然转身,昂起头发出了一声龙吟般地长啸,随着啸声,寂静地黑夜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轰隆隆地剧震,就像是**中的迅雷,瞬间就响遍了方圆几十里的范围。这种壮烈的狂吼,把所有人都震得呆了。
长啸之声,充满了壮烈地杀伐之气,让战士们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地壮志豪情。死,怕什么,二十年后,老子又是好汉一条。
长啸声歇,余音还在袅袅不绝,董天鹏感觉心里舒畅了不少。为了调动起战士们的精神,他转身面对着这些幸存的战士,大吼一声:“战士们,刚才的战斗你们怕了吗?”
所有的人都被他刚才的啸声引得心潮澎湃,而且刚刚还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徘徊,心里反而不再那么惧怕死亡了,所以他们一齐大声喊道:“我们不怕,不怕,不怕......”
这些从心里发出的吼声,震动了四野,惊起了无数的宿鸟,嘎嘎地叫着,迅速地消失于天边的黑暗里。就连那些还在暗中窥探的江湖人,此时亦被刚才充满了无穷杀气的啸声给镇住了,还以为是董天鹏发现了他们,意图杀光他们呢,所以急急作鸟兽散了。
“好,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了:你们是军人,军人是有军魂的。敌人可以毁灭你的生命,却不能毁灭你们的尊严。跟我喊:军魂无敌,无敌军魂。”
“军魂无敌,无敌军魂......”,此时这些劫后余生的士兵最需要的,就是一种信仰,一种无所畏惧地信仰。他们对救了自己的恩人,内心里充满了虔诚地崇拜,他就是自己的偶像,是自己毕生追求的境界,董天鹏此时正是充当了这样散发着耀眼光辉的领袖。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不曾热血沸腾过?这些人都是年轻的生命,现在正是人生色彩绽放得最美丽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产生共鸣。他们在董天鹏的鼓励下,已经完全走出了刚才残酷战斗留下的阴影,现在一个个已经都精神饱满,斗志昂扬,随时可以对付来自任何方式的攻打。
“走”,董天鹏一挥手,转身大踏步前进,再不回头。
后面所有的人,在明月教四大弟子的率领下,自动排列成纵队队形,跟在后面,步伐异样整齐地前进。
一路上除了军靴踏踏地脚步声,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声音,这些人在夜色下宛如一队无声的幽灵战士,迅速地向着兰陵关前进。
现在这个世界,充满了混乱,朝廷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国家没有任何成文的法律,只是皇帝的诏令、各级官员的规定,把法律置于神秘地氛围,让人们对此无所适从,所以当官的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当做法律来实施。整个社会没有一定的法制秩序,让人们对法律充满了神秘地色彩,不知道该怎样去遵守。人们连遵守什么都不知道,天天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以想象老百姓的生活是怎样的艰难,活得是如何地没有尊严。就连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也没有什么应得的地位,更没有什么特殊的保护,统治者征服他人的炮灰。他们只有一点儿可怜的津贴,仅仅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更甭提照顾家属了。
那个时候连婚姻法都没有,对军婚没有特殊的保护,导致许多军人当兵之后,自己的妻子却成了别人的玩物,被人欺凌,被人霸占,惨啊。所以军队里很多人都当了逃兵,不是他们没有国家荣誉感,而是国家没有尊重他们,没有善待他们,当然没有人愿意为国尽忠,所以这个社会上没有人愿意当兵。不管什么人当政,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谁统治自己还不都是被蹂躏?被践踏?
这种法制混乱的情形跟中国古代社会的历史是完全一样的,最终必然要导致社会混乱,战争迭起。纵观历史,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战争。在这个社会推动法制建设有多么重要,别人不知道,董天鹏却是深深明白的。法律不只是能让人们明白应该怎样去做人,彼此应该怎样相处,而且还能促进军事发展,抵御外侮,同时也会促进经济发展,让人们的生活更加富足。仓廪实而知礼节,人们生活好了,自然就会懂得礼节,何用人来监督?
董天鹏此时此刻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背负的历史责任有多重,自己既然穿越到了这个贫穷落后的国度,就一定要尽力来改变这种状态,也算是不枉来到异界一趟。
想着心事的董天鹏带领着默默无声的战士们,步履坚定地前进着。队伍没有任何骚乱,就连那调皮的江小芸也是一脸的严肃,昂首挺胸地大步前进着。
这些心身疲惫的战士晚上就没有吃饭,又逃亡了一下午,在刀光剑影下,经历了不少的惊吓,感受到了生命随时就会消失的可怕,此时又被董天鹏的一番鼓励,个个斗志昂扬。自己连死都不怕,会害怕饿吗?所以这些战士没有人喊饿,都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精神,就这样一鼓作气进行急行军,一夜之间就赶到了兰陵关。
黎明之时,运送军饷的部队已经站在了兰陵关前。东方天边的一丝朝霞,洒满了大地。
在阳光下,在微凉的秋风里,兰陵关前的土地上,到处都散落着折断的刀枪剑戟,尸体的残骸,上面还沾着凝固的血迹,景象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
江小芸木然地站在兰陵关前,看着这一切,目光痴呆。战场没有清检,尸体没有掩埋,难道自己已经来晚了吗?自己的亲人呢?是不是还在?她站在充满血腥的大地上,娇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沉默在这无边的血腥氛围中。
董天鹏看着紧闭地城门,上面插着一面面黑色的大旗,上面绣着一只只金色的天狼,张牙舞爪,不可一世。他看着风中烈烈做响的天狼黑旗,知道这座城池还是属于天狼国的属地,不然旗帜早就应该换了。于是他拍拍江小芸的肩膀,说:“不要担心,天狼国的大旗还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去叫城门吧。”
江小芸抽噎着,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还在不在?受没受伤?
董天鹏看着江小芸此时的状态极端不好,也不勉强她,所以他对后面的杨参将说:“杨参将,你去叫门吧。”
“是”,一身衣着凌乱地杨参将答应着,回头喊:“张林,去叫门。”
“是”,这个士兵立刻跑到城门前大喊:“太平府押运粮草的部队来了,快开门,开开门。”
守门的兵丁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回了头。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那个士兵又继续大喊:“快开门,我们是太平府杨参将的驻军,前来运送粮草,快开门,快开门。杨参将来了,快开城门......”
守卫城门的士兵又探出头来,大喊:“你们先等着,我去禀报将军定夺。”随后这个兵丁就没影了。
杨参将看看董天鹏说:“大侠,不好意思,劳你久等,可能是这些人被打怕了,所以不敢轻易开门了,请放心,一会儿江将军就会来的。”
“没关系的,再等一会儿吧。”董天鹏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战争,估计是天马国的人入侵了,这里的人不敢随意打开城门,也是人之常情。
过了一会儿,城门上的瞭望楼上出现了一位将军模样的人,他往下仔细观望着,却没有冒昧的开门。
杨参将一看江云峰出来了,立刻打马上前,大声喊道:“江将军,是末将杨晨,押送粮草来了。”
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凝神一看,还真是杨参将,大喜过望,连连大喊:“杨老弟,真是你啊,你来得太好了”,他转头对身边的士兵道:“快,大开城门,迎接杨参将。”说完噔噔噔地跑下了瞭望楼。
不大一会儿,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一行骑兵哗啦啦地冲出了城门。
董天鹏看着出来的兵马,当先一人,白面无须,一身青袍锁子甲,胯下一匹高大的黑马,倒提着一杆铁枪,枪上的红缨在夜风里猎猎飞舞,在晨光里更显得威风凛凛。他心里禁不住赞了一声:好一员虎将。
此人就是兰陵将军江云峰,天狼国守卫北部边疆的一员有名的大将。江云峰当然是一员虎将,不然也不会被朝廷委以重任,守卫国家的北大门。
江小芸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飞奔向前,扑进了江云峰的怀里,嘴里高喊着:“爹爹,女儿来看你了。”
江云峰抚摸着女儿散乱的头发,说:“我的乖女儿,你怎么来了?”他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次运送军饷的重任是女儿带领着完成的。天狼国真是太腐败无能了,居然连一名押送粮草的大将都无法派出来了吗?现在自己连同两个儿子已经在为朝廷效力了,没想到他们连自己幼小的女儿都不放过,心里止不住泛起了一股怒火。再抬头看看这些来人的样子,一个个满脸灰尘,掩盖不住地疲惫之色,想必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困难。
江小芸此时知道父亲安然无恙,紧绷着地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喊着:“爹爹,爹爹,女儿担心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江云峰安慰着幼小的女儿,眼睛里涌起了一层浓浓的水雾。
江云峰看着自己幼小的女儿,慈爱地说:“乖女儿,不哭,不哭,哭就不美了。”
他心里感觉有些窝火,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兰陵将军,关键时刻却需要自己年幼的女儿来帮忙。唉,朝廷实在是太无能了。皇帝昏庸,奸臣当道,要不是自己镇守着这北部边疆,天马国的彪悍骑兵早就南下天狼国了。朝廷将自己一家都绑在了兰陵关上,就连幼小的女儿也不放过,太薄情寡义了。
兰陵关到底能坚持多久,自己也不知道,这就等于不知道自己一家的性命还能存活多久。前途灰暗,郁闷啊。
朝廷在兰陵关陈列了十万兵马,可是这些守卫兰陵关的兵马中,自己能指挥动的不过才两万,而且军需物资也是分开发放的。自己的军需物资经常被无故克扣,否则何需向太平府催要军饷?另外的八万兵丁全由那个混蛋监军率领,驻扎在兰陵关后的大营里。出战的都是江云峰,监军那些人根本就不管。
监军是皇帝派来的,一是监察军队政务,二是监督他,不给他过多的军队指挥权,主要是为了防止他军权太大,变成尾大不掉之势。自古以来的军队兵变,都是因为那些将军手里的军权过大所造成的,这也是历代朝廷的心病。既需要将军带兵打仗,又无法给他太多的兵权,所以战争打起来的时候,那些负有决策责任的将军就不免碍手碍脚的,无法施展自己的军事才华,而现在的江云峰就是这样。他在这样艰难的局势下,依然坚守着国家的北大门,凭着两万兵马,阻止了天马国骑兵的一次又一次的骚扰。
......
在江云峰父女相拥的时候,一直没有人打扰他们,直到小芸哭够了,离开了父亲的怀抱的时候,太平府杨参将才上前抱拳行礼,说:“末将杨晨见过将军。”
“杨老弟,刚才怠慢了,你我都是老熟人了,请不要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将军守卫兰陵,英勇杀敌,末将十分钦佩,恨不能在将军麾下,也好报效国家。”
“哪里,哪里,杨老弟过奖了,到时你们一路经历了不少波折吧?”
“是的,不过这一路上多亏了侄女以及他们师兄弟们,否则,这些粮草恐怕就无法运到这里了。”
“是吗?大家一路辛苦了,杨老弟,快快随我进城歇息吧。”
“将军,请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位救命恩人没有给你介绍。”
“哦,怎么回事?”
“将军,我们一路急行,行至距离兰陵关一百五十里处,遇见了几股劫匪。他们实力出乎意外地强大,幸亏侄女率领的明月教众多弟子拼命抵挡,才冲出了重围。”
“是吗?一会儿我该好好谢谢那些勇敢的英雄们。杨老弟,我们也别站在这里喝风了,快快进城,等我摆下好酒好菜,再跟这些英雄们好好表达一下谢意。”他一把拉住杨参将的手臂,就要开步回城。
杨参将说:“将军,将军,稍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位最重要的客人,必须先给你介绍一下,不然你就真的怠慢了。”
“哦,那就快快介绍一下吧。”
杨参将带着江将军,快速走到了董天鹏的面前,说:“这就是那位最重要的客人,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江云峰看着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年纪似乎二十多岁,细看又似乎三十多岁,到底有多大年纪,自己却看不出来,就连是否有武功都看不出来,不过模样倒是风流倜傥的。他疑惑地问:“杨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杨参将将一路上如何被人追杀,如何突围,一一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尤其说到董天鹏击退魔剑东方剑与巨灵掌田横的时候,江云峰面色大变。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一个是魔教的老祖宗,一个是济宁府连云十二寨的总瓢把子,都是跺一脚江湖也要抖三抖的主。这个年轻人能击败这两个家伙,绝对厉害。
江云峰一抱拳,说:“多谢大侠帮忙,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周围这些人一听将军问话,立刻有些尴尬。一路上惊心动魄,只顾着急行军了,几曾想到请教恩人的姓名啊。
“不敢当大侠的称谓,在下只是路过,遇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在下姓董,名天鹏,一个小人物而已。”
江云峰深深地抱拳一礼,说:“董老弟太客气了,江某人在此代这些人以及兰陵的所有士兵,多谢了。”
“将军太客气了,这些士兵一夜未眠,两顿粒米未进,还是早些进城去吧。”
“是,是,是,”江云峰知道,凡是大侠,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罗嗦多了他反而不喜,所以也不再多让,转身对着战士们大喊:“兄弟们,随我进城好好大吃一顿,走。”
他也不骑马,率先大步流星地直奔城里,众人随后跟进。
庞大的车队随着江云峰进入了兰陵城,他亲自将杨参将、董天鹏以及明月教下众弟子带进了将军府,命侍卫带领着士兵们去了兵营,安排就餐、歇息事宜。
到了将军府,江小芸已经知道了两个哥哥都没事,心里彻底放松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该对董天鹏表示感谢,于是说:“叔叔,一路多亏你救了我们,不然可就惨了,还没有谢谢你呢。”
董天鹏微微一笑,说:“谢什么呀,小丫头,要是你想谢我的话,那就快快摆上好吃的才是正经,你不看见你师哥他们已经饿得不行了?”
四大弟子听到董天鹏说起他们,正好借着这个话头,带着五个二代弟子全部站了起来,躬身说:“多谢董大侠相救之恩,在下等没齿难忘,以后如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要一纸相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董天鹏微笑看着这些少年侠士,说:“快坐下吧,你们也都累了。酒菜估计还得一会儿,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怎么样?”
江云峰说:“是啊,该做做介绍了,这些少年侠士我还都没有见过呢?”
杨晨哈哈大笑着说:“将军,我就不必介绍了吧,董大侠他们都认识我了。”
“好,杨老弟,你就不必介绍了。”说完此话,江云峰指着江小芸对董天鹏说:“董大侠,这个就是我的女儿,名为小芸。”
江小芸站起身来,对董天鹏弯腰一礼,说:“董叔叔。”
江云峰呵斥一声:“芸儿,不得无礼,喊董大侠。”
小芸说:“爹,是董大侠要我这样喊的嘛。”
董天鹏说:“是的,将军,是我要求她这样喊的,不只是她,在座的小伙子们都可以这么喊我。不让他们喊我大侠,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还不够格做大侠,第二个原因是我根本就不想做大侠,我喜欢跟这些江湖侠少没有拘束地交往。”说完,他对那些小伙子们说:“你们要是瞧得起我,以后就喊我叔叔吧,如何,小伙子们?”
明月教下这些弟子们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敢放肆,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所以没有人搭话。
董天鹏看着他们说:“小伙子们,你们瞧不起我?”
这些人慌忙说:“不是,不是,那样我们有些太不礼貌了......”
“如果你们瞧得起我,就喊我一声叔叔。不过我告诉你们,先喊的有礼物哦。”
“叔叔”,“叔叔”,“叔叔,”......
大家都很年轻,大的也不过是二十几岁,除了老大张金亮没有吱声以外,其他人年纪都还小,听说有礼物,立刻就抢着喊,也分不清楚倒底是谁先喊的,大家闹哄着:“是我先喊的,是我先喊的......”
大家都知道,董天鹏身上根本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包裹,送的肯定不是金银一类俗气的东西。他这样的高手,要送人礼物,应该是武功一类。在路上他们见识了董天鹏的掌法、剑法、飞刀,无论那一种,都是江湖绝学,要是学会了其中任何一种武功,都是足以自豪终生了。既然是礼物,那就不算是背师学艺,所以大家谁也不让谁。金银珠宝对于这些会武功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武功绝学,这才是他们毕生追求的东西。
江小芸看大家争着,立刻大喊一声:“大家不必争了,我是第一个喊的,我在路上就喊了,是不是,叔叔?”
大家彼此看看,可不是,小芸在路上确实喊了。一看没戏了,大家哑声坐下了,都有些失意。这些孩子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其实他早有传艺之心了,所以打算说出来。还未等他说出来,江云峰已经发言了:“小伙子们,刚才董大侠说,先喊的人有礼物,可我觉得你们喊得分不出先后,应该算是一起喊得吧。是不是啊,董大侠?”
江云峰感念这些孩子护送军饷的情谊,也看出了董天鹏有传艺之心,所以锦上添花,凑个热闹。
董天鹏说:“是啊,你们喊的我根本分不出先后,就算一起喊的吧,回头你们有时间找我,只要是我会的,你们都可以选一种,我一定不藏私。”
“万岁”,“万岁”......江小芸第一个喊出口,其他人也随着喊。
江云峰的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有说话,这情景董天鹏都看在眼里,也没有解释。这个社会里,只有国家最大的狼王才可以接受别人欢呼万岁,其他人谁敢?只要狼王一挥手,你的脑瓜咔嚓就掉了。
董天鹏看着这些欢快的人,说:“好啦,小伙子们,留着劲以后练功吧,现在还是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
大家看董天鹏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始终亲切和蔼,所以也没有了拘束,七嘴八舌地介绍着自己。
江云峰与杨晨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膀,这都哪跟哪呀,这么没有素质。
大家闹哄了一阵,酒席已经陆续摆上来了,江云峰说:“大家也都饿了,谁也别客气,尽情吃吧。”
大家早就饿坏了,等他话一说完,立刻风卷残云,一顿大嚼,吃了个盘碗底朝天,这可能是他们有生以来吃饭最快的一次了。
饭后,大家喝着茶,开始聊天。虽然一夜都没有得到休息,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一天两天不睡觉也是很正常的。这些人只有霸刀徐超有些疲累,但是他对董天鹏充满了好奇,不肯独自离开去休息呢?彼此之间详细的介绍了一些自己的情况,没有丝毫隐瞒,只是董天鹏自我介绍的并不多,很简单,自己是天龙屯的人,出来办点事。明月教这五个弟子倒是很坦诚,尤其是对于救了他们性命的董天鹏,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于他的武功简直就是崇拜。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拜在了明月教教主柳媚座下,一定会拜他为师,不过他们的话语里还是流露出了对他武功的羡慕,希望能尽快得到他的指点。他们主要是怕他很快就走,因为他们知道,大侠一般都是比较忙的。
要知道那个年代思想闭塞,想得到名师的指点可不容易,敝帚自珍的人比比皆是。虽然自己的恩师明月教教主柳媚的武功也很高强,却无法跟董天鹏相比,所以他们心里羡慕也是很正常的。那个年代不经过师傅的批准,是不能学习其他武功的,不过柳媚却不一样。她是女中巾帼,她早就告诫弟子,什么时候都不要坐井观天,如果有学习其他武功的机会,就决不可错过。正是由于她的这种开明思想,才造就了今日明月教的赫赫威名。
董天鹏倒是没有那些落后思想,所以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们,但是必须等到他们休息完毕之后才能进行指点,免得打扰了效果太差。
就在他们聊得兴奋地时候,老远就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妹妹,妹妹......”,随着声音,疾步走进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英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一身盔甲,腰悬斩马刀,威风凛凛。
“二哥”,小芸兴奋地大喊。奔过去,拉着这个少年的手,咯咯的笑着,从小她就喜欢跟这个二哥玩,年龄也不过相差两岁而已。
他俩刚聊上,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就跨进门来,估计个子得有一米八高,年纪在十、七八岁,也是一身战铠,腰斩马刀,气度沉凝,稳如山岳,他看着这俩弟妹,笑着说:“这里还有客人,等会儿你俩再聊。妹妹,来,快些给哥哥介绍一下这些朋友。”
小芸将这些人互相介绍了一遍,这两个人叫江雷、江枫,江枫是老大,十八岁,江雷是老二,十八岁,现在已是父亲手下的高级军官了。二人擅长穿云枪法,箭法也不错,可以百步穿杨,是武功不错的战将。
看着这些年轻人快乐地聊着,董天鹏的心里也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很多。他没有架子,说话风趣幽默,很快就与这些孩子们打成了一片,统统承诺天亮以后,教一项武功。
自古以来,祸福相依,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遭遇,根本无从得知。现在该怎样对待这个人,自己心里却找不到答案,但是从心底涌起地青松道长负手站立在道观的庭院里,看着远山出神,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叫做董天鹏的人。在他所在的社会里,他的术法是顶级的存在,是可以召唤大神的最高级别的道家术法,就连大神都无法看透这个人,真是难以想象。
一种莫名奇妙的悸动,让自己有些忐忑不安。终于要下定决心消灭他在萌芽状态,却又被自己的徒弟舍命相救,看来他是命不该绝啊。
轻松道长默默地站立在哪里,想到董天鹏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所发生的异象,冥冥之中似乎有神灵护佑于他。对于这些不可预知的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纵然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知道这一切。
对于董天鹏来说,什么神灵护佑,纯粹是瞎扯,只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生存空间。作为现代人,四维空间的存在早就不是什么神秘的童话,人们经过许多科学论证,完全相信人类之前曾经存在过其他文明。地球毕竟已经存在了四十六亿年,而人类在地球存续的历史长河里,不过是特别短暂的一部分,所以就算是地球上存在过几个生命文明,这一点都不稀奇,只不过这些理论对于青松道长来说,未免就有些太邪乎了。他生存的年代,还是完全的迷信阶段,对于现在的科技一无所知,更不用谈什么宇宙航天了。
就在青松道长沉思的时候,天青脚步轻飘的来到了他的身边,怯怯地问:“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青松道长听到天青的问话,霍然而醒。平时周围五十丈内,飞花落叶的声音他都可以清晰地听见,今日徒弟走到了身边却没有发现,要是敌人,他此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看着天青有些灰暗的脸色,有些心疼地问:“天青,你为什么要救他?”
天青想了想,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有一种召唤,冥冥之中让我去救他,所以我就基于最本能的反应,做出了那样的行为,根本没有考虑为什么要去救他。”
青松道长听完这话,哑言无语,这样富有哲理的话,怎么可能是天青这样年纪的孩子说出来的。天意啊,天意,服从天意吧。
对于董天鹏可能带来的危害,自己此时根本就无法预测,更无法向这个孩子讲清楚了。青松道长告诉天青,他的伤还要养几天,注意不要剧烈练功,受伤以后,因祸得福,内力会增长一些,休养期间不要停止内功修炼,天青诺诺答应。
青松道长回到屋里,将董天鹏拍醒。他慢慢睁开眼睛的一霎那间,就看见了眼中闪过一丝历芒的青松,心里不自觉地趟过了一股寒流,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躺在那里,董天鹏有些惊讶,为什么刚才面对着青松会有那样一种战栗的感觉,这绝对不是一种善意,而是充满了杀机。我们有仇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个世界自己只是刚刚踏入,绝没有一丝恩恩怨怨存在,青松的眼神怎会这样呢?这样的念头在自己的心里只是一瞬间,当然不能表现出来,这一点儿他还是明白利害关系的。暂时不管这些,能活着就是好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创造,至于跟这个老道的关系嘛,相信以后自己会处理好的。今日他没有杀自己,以后就会让他永远也下不了手,搞好关系本来就是自己的强项。
董天鹏看着有些疲惫的青松,还以为是救自己累的,所以连连道谢。
“谢谢你了,道长,谢谢,谢谢......”
“不必客气,相见就是有缘,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你只是颈椎有些轻度骨折,没什么大碍,只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虽然我已经给你接上了错位的骨头,但现在还是比较容易再次错位的。平时你要格外小心,这个受伤的部位没有办法给你打夹板进行固定的。”
对于青松的谆谆教导,董天鹏还是很高兴地。在自己落难的时候,能够遇到这样的救助,心里怎能不充满了感激。
董天鹏对青松的话比较理解,颈椎骨折在这样的年代,能治疗已经是难得的奇迹,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固定的事自己如果能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在现代社会里,有硬塑做的颈椎固定器具,在这里只有让木匠用软木做了。按照自己的医学知识,颈椎骨折接上后,别的部位应该可以动了,所以,他开始小心地进行尝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完全是孤立的,没有谁的命比自己的更值钱,想不小心都不行。他首先动动手指,哇,能动了,真的能动了,然后是手臂,脚,腿,都能动了,哈哈哈,终于摆脱成为植物人的悲剧了。
看着董天鹏高兴地样子,青松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淡淡地笑意,大概是心里也有一些喜悦吧,救人再怎么说也是好事啊。能将这样的部位的骨折治好,对于自己来说,总有一种成就感。
青松嘱咐董天鹏:“你暂时你还不适宜做大幅度的动作,不过你只要能保持颈部的稳定,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董天鹏是真的高兴啊。以前的世界里,治病救人那是医院的天职,只要付钱,他们就必须做最好的治疗,用不着感谢那些医生,可是在这里,估计还没有医院这样的公益事业单位,给不给你治病那可是大夫的自由。所以董天鹏此时看着青松,印象立马改变,这可是自己在异界的救命恩人哪,怎么看都是全身上下充满了仙风道骨,满脸洋溢着慈善和蔼,一定要报答他,一定。
这个世界虽然与自己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估计治病要钱应该是都一样的。考虑到这里,董天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身上只有点人民币,在这里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货币呢。
不过再怎么难说的话,还总是要说的,所以他还是问青松:“道长,不知道医疗费是多少?”
青松看着这个有些油滑的异界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喜欢,但没有表露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彼此是不同世界的人,钱肯定也是不一样的,何况这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于是淡淡地说:“我不收你的钱,银子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董天鹏看着青松,心里说:这真是一个有高风亮节的医生,治病救人不收钱,在自己的生活里还是第一次遇见。听着青松说银子时,他就明白了彼此之间的货币是不一样的。这里是历史上使用的金银作为流通货币,刚才幸亏没有提及人民币,不然可就臭大了。银子,自己是没有的了,只有以后想办法还人情吧。
董天鹏看着青松,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钱,不过以后我会想办法的。”
青松淡淡地说:“那到不用,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好,就听你的,”董天鹏看着青松的神情,心里知道,大恩不言谢,凭自己的知识,就不信帮上他一点儿忙?慢慢来吧,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青松看着董天鹏,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被人信任是很难的,但这个人与自己不过是初见,就能毫不犹豫的信任自己,心里十分高兴。他说:“好好养伤,别的不必多想,我还有事要去忙,待会儿见,”说罢起身离去了。
天青看着师傅离去,转头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缘的中年人,为他的伤势好转而高兴。
二人刚聊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天青突然发现董天鹏的表情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尴尬,不禁关切的问:“叔叔,你怎么了?”
董天鹏的脸霎时红透了,这可没法说啊。躺了不知道多久,身体没有感觉的时候,对于排泄没什么反应,现在全身可以动了,突然憋不住了,居然大小便一起跑出来了,这么没面子的事让他怎么说啊。这时候的他也顾不上小心了,一骨碌身,赶紧爬起来,站到了地下,两股温热的物质“唰”地就顺着大腿下来了。
我的天哪,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让自己可以钻进去,一辈子何曾这样丢过脸啊。由于下床太快,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禁不住哎哟一声,双手迅速的扶住了脖子,心里暗骂:开什么国际玩笑,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猪啊。
天青吓得一下子扶住了董天鹏,看看没什么大事,鼻子里已经闻到了臭味,当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认真的对他说:“叔叔,这没有什么,我小时候经常尿裤子呢,更何况你还是病人呢?”
董天鹏一下子被这话噎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个小屁孩,气我呢,也顾不上教育他,喊道:“还不快点带路,去找有水的地方?”俩人急急忙忙地窜出了屋子,出门左边不远就是一条小河,银带一般蜿蜒而去。
董天鹏站在河里,好一顿洗啊,要是以前,这衣服早就丢了,可是现在不行啊,这可是原来世界唯一的纪念物了。
洗完了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二人回到道观,青松已经做好了饭,白白的大馒头,看起来就有食欲,居然还有炖兔子肉、青菜、豆腐、咸菜、萝卜汤。干部下乡,四菜一汤,呵呵呵,我这待遇还真不错啊。饭间青松只是吃了一点青菜,就不再吃了,看来他是个吃素的家伙。天青与董天鹏倒是没客气,稀哩呼噜地吃了个盘碗朝天。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在天青家只不过是喝了一点儿粥,吃了鸡蛋,早就消化掉了,此时吃着野味,感觉分外的香甜。
饭后,董天鹏要来纸笔,按照现代社会硬塑护脖器具画了图样,请求青松找木匠用软木加工一个。当时青松一看这个设计图,眼睛里马上就充满了惊讶,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以后时间多的是,慢慢彼此了解吧,叮嘱他好好休息。
这道观里的空房子有五、六间,这几日也没有什么病人,董天鹏就随便找了一间,住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道观里静悄悄地,习惯性地去枕头底下摸手机看时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已经不是原来的生活了,一切都变了。
走出屋门,见漫天朝霞如一匹绸缎,将红色的染料洒满了人间。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婉转动听。天龙山的早晨,雾气蒙蒙,萦绕着山间树林。流动的白雾,如天堂漂浮的云,缥缈神奇。好一派修行的室外桃园啊。
院子里的平台上,盘坐着青松与天青。青松的头顶上有一层水蒸气一样的云状物在盘旋不定,这是不是武打书里描述的三花聚顶呢?没想到青松还是武林高手。
二人练完内功,看到了董天鹏,青松停止了练功,由天青自己继续练习各种功夫。
早饭后,天青下山去找木匠做护脖器具,青松道长与董天鹏坐在院子里品茶聊天,知道了彼此的姓名。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彼此试探了半天,都没有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青松道长老于世故,而且云游天下,见闻广博,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鬼域伎俩没有经历过?董天鹏也是社会老滑头,在法律行业里摸打滚爬二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推搪拿塞也是不一般。董天鹏不是不想坦白,而是怕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两人胡乱侃了半天,都觉得有些乏味。青松作为强者,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远山,直白地说:“先生,你看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根源,不知道你的根在那里?”
董天鹏见青松摊牌了,也不好再隐瞒,只好说:“道长,不是我不肯说实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欺骗于你?只是我的来历有些离奇,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青松道长接过话头说:“你是指你被一个红色的怪圈吸进这个世界的事吗?”
董天鹏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怔怔地看着青松,彻底地傻了。他怎么会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会知道?快告诉我,我怎么可以回去?”
其实青松不过是看见了他的一个影像罢了,对于他的一切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只不过这一点就足以击溃董天鹏的所有疑惑了,他已经相信这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董天鹏还是不行啊,哪比得了这种江湖老油条。为了能回到过去,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青松,然后问:“道长,你有什么办法将我送回去呢?”
听完董天鹏的诉说,这个异界的道士也彻底傻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居然还有一个同自己一样的人类存在,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连大神都看不出董天鹏的过去,自己凭什么能将他送回去啊?
听着董天鹏的描述,青松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各种发展,都不是自己这个社会可以比拟的。那个发达世界的力量将他送到了自己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是不是希望他能推动这里的文明发展呢?如果是那样,这个人就绝对不简单。
青松呆呆地不语,这可将董天鹏急坏了,以为青松不说话是在考虑怎么将他送回去呢,所以也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只是一脸呆瓜的样子看着这个神奇的道士。
董天鹏傻傻地看着青松,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青松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停地在变换,也不知道在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念头,最后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他拥有的知识很多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让他心情愉快的留在这个世界,对人类总会有贡献的,也许会是巨大的。考虑到这里,青松道长说:“你能不能回去,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种道法可以试一下。那就是天轮大法,但是这个功法是否存在,我不知道,当今世上只有我师父研究过,好像很难。”
“你师父在哪?我去找他。”
“师父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接近半仙之体,在哪里修行没有告诉我。以前有大事的时候,他总会万里传音给我,你只能等待了。”
其实青松道长是欺骗了董天鹏,他的师傅当年确实跟他说过天轮大法,也说过这大法会产生异变,怎样的异变,却没有人知道,与穿越异界是否有关更是无从得知,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董天鹏听后默默无语,青松道长安慰他,不要灰心,莫要丧气,世界上所有的奇迹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要相信自己,既然能来到这里,必然有离去的途径,慢慢研究,总会有办法的。
董天鹏仔细一想,也对啊,明明要死了,老天却不让自己死,反而将自己送到了这里,是不是让我来做点什么呢?是不是做完了还会放我回去啊?可是我来到这里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律师,既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我能为这社会做点什么呢?就算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过数理化,但是走到天边也不怕的道理在这里也不适用啊。我会的东西都需要用电啊,什么电脑、电话、手机、火车、大炮......,这里哪有电啊,妈妈呀,我晕啊......我只有法律学得最好,算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可在这里不过是一纸空文啊。在这落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成文法的。
我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现在就想,真是开玩笑,自己连怎么谋生都不知道呢,甭提什么贡献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养活自己吧,这才是硬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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