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卿愿作剑舞一曲,恭贺娘娘的生辰。”
他错愕地看向我。
桃花片片而落,我脱去披风,穿着一件再朴素不过的白衣,长剑铮然出鞘。
霎那间无边的剑意向飘落的花瓣袭去。
决然的剑和柔软的舞步融为一体,我几乎忘却了自己,在熟悉的剑气中,仿佛又看见了爹爹和阿兄的脸。
“扶卿啊,回京城去吧,安安稳稳,无病无灾地过一辈子。”
眼泪滑落脸颊,收剑入鞘的最后一刻,一朵桃花盛开在剑尖。
灼灼其华。
对不起,爹爹,阿兄。扶卿不能如你们所愿,苟活在这锦绣之中。
我要回去,回到埋葬了我的至亲、挚爱的地方,去做回我自己,做回姜扶卿了。
一舞毕,众人久久的沉默。
而后一道掌声响起。
我回头望去,圣人正站在我的身后,眼眶微红。
“姜爱卿,有一个好女儿啊。”
8.
半个时辰前,勤政殿里,他亦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圣上与我爹识于微末,那时他尚且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其母是早早亡故的冷宫废妃。
蛮族和我朝连年征战,三十多年前,我朝连连败退,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敢再战。
只有他,金銮殿上,年仅十八岁的圣上立下军令状:此战,不胜不归。
他远赴边关,和我爹浴血作战,用了五年,一步步收回了八座城池。
无数在蛮族为奴为婢的百姓,喜极而泣。
我出生时,军鼓震天,正是士气最盛之时,阿娘在简陋的草席上痛了一天一夜生下了我。
姜扶卿,是圣上亲自为我取的名字。
扶卿凌空,不上青云不肯休。
看着与我爹肖似的脸庞,他的眼里有泪光:“扶卿,姜家满门忠烈,只剩下一个你。你要朕如何狠得下心来,让你孤身一人去那虎狼之地?”
我坚定俯首:“我爹和兄长死后,姜家军一蹶不振,三年了,蛮族早已蠢蠢欲动。三年前的惨剧,不能再重现一次了。”
惟有我,惟有流淌着姜家血脉的我,能做姜家军的定海神针。
亦惟有身怀失传了的裴氏医术的我,能治蔓延了数城的瘟疫。
“扶卿的阿娘、爹爹、兄长皆埋骨于边关,那里有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