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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无删减全文

飘雪无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次恢复意识,宁安鼻尖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脑袋昏沉,小腹处似乎还残留着刺痛,沉沉坠坠很是难受。她这是......到了医院?勉强睁开眼,宁安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大白墙。她陡然回神,下意识双手覆在腹部。“怎么,肚子还不舒服?”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宁安身子微僵。她抬眼看过去,果然是陆慎川。男人站在她病床边,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腕处,修长挺拔的身姿将身后窗台照进的阳光挡住大半,在她身上罩下大片阴影。随着男人弯腰倾身的动作,宁安彻底处于他的阴影中。宁安觉得呼吸都变得艰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下都是血。”陆慎川缓慢开口,如鹰般阴鸷的眼紧紧锁死宁安,吐字冰冷:“解释。”宁安放在小腹处的手尤有千斤,动弹不得。男人的视线从她精致光滑的小脸,一路下...

主角:宁安陆慎川   更新:2025-02-20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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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陆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飘雪无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恢复意识,宁安鼻尖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脑袋昏沉,小腹处似乎还残留着刺痛,沉沉坠坠很是难受。她这是......到了医院?勉强睁开眼,宁安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大白墙。她陡然回神,下意识双手覆在腹部。“怎么,肚子还不舒服?”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宁安身子微僵。她抬眼看过去,果然是陆慎川。男人站在她病床边,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腕处,修长挺拔的身姿将身后窗台照进的阳光挡住大半,在她身上罩下大片阴影。随着男人弯腰倾身的动作,宁安彻底处于他的阴影中。宁安觉得呼吸都变得艰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下都是血。”陆慎川缓慢开口,如鹰般阴鸷的眼紧紧锁死宁安,吐字冰冷:“解释。”宁安放在小腹处的手尤有千斤,动弹不得。男人的视线从她精致光滑的小脸,一路下...

《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再次恢复意识,宁安鼻尖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脑袋昏沉,小腹处似乎还残留着刺痛,沉沉坠坠很是难受。
她这是......
到了医院?
勉强睁开眼,宁安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大白墙。
她陡然回神,下意识双手覆在腹部。
“怎么,肚子还不舒服?”
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宁安身子微僵。
她抬眼看过去,果然是陆慎川。
男人站在她病床边,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腕处,修长挺拔的身姿将身后窗台照进的阳光挡住大半,在她身上罩下大片阴影。
随着男人弯腰倾身的动作,宁安彻底处于他的阴影中。
宁安觉得呼吸都变得艰涩。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下都是血。”
陆慎川缓慢开口,如鹰般阴鸷的眼紧紧锁死宁安,吐字冰冷:“解释。”
宁安放在小腹处的手尤有千斤,动弹不得。
男人的视线从她精致光滑的小脸,一路下滑经过玲珑曲线,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明明是冰冷刺骨的视线,宁安却好似被烈火焚烧,受惊似的收回手,欲盖弥彰地放到身下。
“我,我不知道。”
一定不能让这男人发现怀孕的事。
宁安太阳穴剧烈跳动两下,脑中一片空白,紧张得后背绷直。
她的话陆慎川显然很不满意。
他蓦地伸出手,狠狠掐住宁安下巴:“你在说谎。”
“我......没......有......”
宁安口齿不清,头皮发麻,视线偏移到一角,根本不敢和男人对视。
男人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犹如冰渣子往宁安身上扎,宁安避无可避如坠冰窖,寒意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慎川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宁安心生恐惧。
惹恼了对方的下场,宁安这三年来已经深有体会,彷徨害怕刻入骨髓。
“看着我。”
因为宁安的逃避,陆慎川身上冷意更甚。
宁安不得不强迫自己迎视男人的视线,身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手心,用力到两只手都发了白,才让她不至于眼中泄露出心虚。
“我真的不知道。”
她艰难地开口,下巴被捏得生疼,似乎都要脱臼。
但是她躲不开,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打湿眼眶,眼底微微发红,眼睫毛都染上了水意。
陆慎川手上动作顿了顿,然后一把放开宁安。
宁安浑身一下子卸了力,脱力般倒回病床上,后背隐隐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但她丝毫没觉得放松,只觉得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陆慎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宁安,你知道对我撒谎的后果。”
居高临下俯瞰着宁安,陆慎川平静地提醒。
宁安微微低垂着头,纤细的脖子弯曲,脆弱得就像是一只无力挣扎的小兽,被陆慎川随意玩弄在掌心。
他甚至于似乎只要动动手指,就想掐断她的脖子。
宁安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咬住嘴唇,力持声音不颤抖:“我知道。”
“我没撒谎。”
她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头顶上放似乎是传来一声笑。
因为太轻太快,以至于宁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下一秒,她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陆慎川掀开她身上被褥,将她整个抱起,竟是直接压在了窗台上。
宁安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医院住院部综合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这里是十六楼,那些人只需要抬头,便能看清她和陆慎川此时难堪至极的姿势。
“你要做什么?”
感觉到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热度,宁安脑中一根弦似乎都绷断了,惊恐地喊了出来。
她浑身抗拒,双手死死地抵在男人胸口阻止对方进一步动作。
但是在陆慎川面前,她所有的反抗都只会让自己更无力。
三年来,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陆慎川无视她的挣扎,将她牢牢抵在窗台与他的身体之间,手也放在了她细腰上。
宁安穿着病号服,病号服宽大,两人一番拉扯扣子松了两颗,半边滑嫩香肩露出,上衣堪堪挂在臂弯处,果露出来的肌肤被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羞耻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想要把衣服拉上去,但陆慎川不容拒绝的压制让她动弹不得。
“宁安,你自找的。”
男人垂眼看她的无助屈辱,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怒意。
炙热的温度却让宁安浑身血液一瞬间降至冰点。
宁安恐惧得浑身颤抖:“不,不要,陆慎川,不要......”
可男人从不允许她拒绝,只依照自己的意愿一意孤行!
“安安!”
病房门忽然被自外推开,蒋蓝手上拿着吊水瓶进来。
看到上面前这一幕,她有些傻眼。
宁安看到她,眼露求救:“蓝蓝......”
“陆总,你在干什么?”
蒋蓝声音有些忐忑,还是勇敢地开口:“现在安安的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不适合,不适合那个,那个什么。”
“还有,她如今生理期,经血量有些大,这也是需要调理的。”
“生理期?”
陆慎川看向蒋蓝,那双过分漆黑的眼似乎能让一切无所遁形。
宁安替蒋蓝担心,不自觉咬住下唇。
“是啊,陆总不知道?”
蒋蓝疑惑的声音响起,说:“你送安安过来的时候,她不是身下都是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陆慎川收回视线,问宁安:“既然是经期,你为什么不说。”
宁安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蒋蓝的话。
“我也没想到是经血。”
宁安稳住声线,小脸因为刚刚的惊吓还有些惨白:“可能因为我的身体需要调理,第一次经期血量这么大。”
陆慎川定定盯着宁安好几秒,在宁安头皮发麻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伸向宁安裤子!
宁安瞪大眼!
“不......”
与此同时,陆慎川的电话铃声响起。
宁安狠狠松口气,趁着他接电话,悄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哥,我好害怕啊。”
电话是陆温月打来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和妈来庙里算命,大师说我子女缘薄,呜呜呜呜,怎么办,我好怕,我害怕我的孩子生不下来。”

司机开车,载着宁安离开了陆家。
按照行程,车子一路朝着陆慎川的公司开过去。
宁安坐在车后座,手里捏着那份文件,文件被捏出很多的褶子。
她频频不安地朝着车窗外看。
刚刚在找陆母的时候,她就已经和蒋蓝通过气。
要是陆母让司机送她,她给蒋蓝那边发个信息,蒋蓝那边想办法帮她跑路。
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其实宁安心里也没底。
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陆慎川的公司越来越近,宁安也越来越忐忑不安和害怕。
面前的车道都成了吃人的怪兽,张牙舞爪。
“宁安小姐,小心!”
前面司机忽然喊了一声,宁安被吓一跳。
她抬眼就看到了迎面开来一辆轿车,那车子速度很快,司机反应不及,两辆车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安全气囊弹出来,宁安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她认出了那辆黑色轿车。
是蒋蓝的车!
眼珠子一转,宁安赶紧拉开车门下了车。
对面车子的司机也下车了,是蒋蓝家里的司机。
两人对视一眼,假装争吵了几句,然后蒋蓝的司机就把宁安强行拽着上自己的车。
宁安假装挣扎两下,快速跳上了对方的车后座。
因为两车相撞的时候,蒋蓝司机是冲着宁安车子的驾驶座撞去的,所以陆家司机身体不适,下车慢了好一会儿。
等他想要阻拦宁安被带走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蒋蓝的司机动作很快,一路风驰电掣,踩着时间点把宁安送到了医院。
蒋蓝正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不少的报告单,来回踱步满脸焦急。
当看到匆匆跑来的宁安的时候,她狠狠松口气:“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是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谢谢你,蓝蓝。”
宁安抱了抱蒋蓝,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在她如今的处境,只有蒋蓝是唯一真心一心对她的人。
蒋蓝眼眶发酸,她故意笑着拍了下宁安的肩膀,爽朗笑道:“行了,时间不等人,咱们就不在这里煽情了,赶紧去把术前检查都做了。”
宁安放开她,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的妇产科。
宁安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有些熟悉。
她愣了愣,下意识再要看过去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安安,这边。”
蒋蓝站在一个机子前面招手。
“在这里刷就诊卡,你发什么呆呢?”
宁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就诊卡。
至于刚刚的疑惑,她一下子丢到了脑后。
大概就是眼花了吧。
宁安不知道的是,在她看到那人影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她。
沈淮砚只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宁安。
他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再见宁安他竟是连面都不敢见。
只是宁安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科?
犹豫了好一会儿,沈淮砚还是遵从了本心,朝着先前宁安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宁安已经随着蒋蓝到了术前检查的窗口。
术前检查的项目很多,也很繁杂,每个窗口都还要排队等叫号。
等到这些都走了流程,即便是有蒋蓝帮着安排,宁安还是需要等待一点时间,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进行手术。
两人便找了个还算是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看胚囊的情况,发育得还挺好的。”
蒋蓝闲着无事,看着手里的彩超报告单,忍不住说了一句:“之前你都落红了,孩子还能发育这么健康,真的是一个很健康的胚胎。”
宁安抿起红唇,微微移开视线。
从一开始,她就刻意不让自己去看这些,也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她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冷漠:“再怎么样,现在也只是个胚胎罢了,还称不上是人。”
看着宁安倔强的侧脸,蒋蓝斟酌了一下用语:“安安,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把孩子打掉了吗?”
宁安沉默以对,没有吭声。
这是根本没有选择的决定。
“可是......”
看出她的抗拒,但是蒋蓝还是不得不说:“要是把这个孩子打掉,你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
不再是有可能无法怀孕,而是真的再没有办法怀孕。
她表情严肃:“先前你被送到医院,身下出血,当时对你的身体影响很大,就算是我给你用了不少好药,也只是时候弥补而已。”
“你本来就怀孕不易,这个孩子将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宁安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和冷漠。
对于孩子,她曾经是有期待的。
她喜欢孩子,沈淮砚也喜欢,他们还是未婚夫妻的时候,甚至一起去过孤儿院。
然而,现在她失去了沈淮砚,也即将失去唯一的一个孩子。
宁安痛苦道:“蓝蓝,我真不能留下他,或许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母亲吧。”
蒋蓝看着她,迟疑的问:“安安,我一直没问你,孩子的父亲是陆慎川吗?要是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你再离开......”
“是他,但不行!”
宁安不等她说完,就流着泪摇头拒绝。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和沈淮砚私奔被抓回来那一晚,陆慎川强要了我,我和沈淮砚彻底没了可能。”
“在那之后,他强迫我留在他身旁当地下情人,我反抗逃跑了不止一次,他对我的控制也越来越强......”
曾经的那些不堪和屈辱,她本以为一辈子无法宣之于口。
可在真的说了出来之后,她发现也不是那么难。
只是她和蒋蓝都没注意到,门外高大英挺的身影,男人将她这话听的一清二楚,攥紧了双拳,猛地推开病房门!
“谁!”
宁安和蒋蓝都被吓一跳,下意识看向房门口。
看清来人后,两人都是一愣。
“沈淮砚?”
宁安眼眸瞪大,霍地捏紧检查报告。
难道刚刚她和蒋蓝的话都被沈淮砚听到了?
沈淮砚冲到宁安面前,失态地一手握住了她瘦削的肩膀,一手摸着她的脸庞,眼底赤红:“为什么你经历了那些事情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手的,我们......”
“沈少爷!”
宁安提高音量打断男人失去理智的话。
她正要躲开,身后蒋蓝惊呼出声:“陆总!”
宁安眼眸陡然睁大,惊恐地抬头看向病房门口。
陆慎川不知何时出现,目光死死地落在沈淮砚捧着她脸的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宁安坐在走廊上,愣愣的盯着报告单上,‘确认妊辰反应’几个字,心乱如麻。
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下了决定。
要打掉这个孩子。
为了离开陆慎川,她这些年一直在积蓄力量,默默攒钱,前不久,大学的导师联系到她,说有个去国外做交换生深造的名额,她也去申请了。
如果顺利,她就可以直接去往国外,彻底断了和陆慎川的联系。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没有怀上这个孩子之前。
“安安!”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安抬起头,是她从小到大的闺蜜,蒋蓝。
蒋蓝在医院外科工作,接到她电话就赶了过来,见她脸色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真要打掉?”
“嗯。”
宁安点了点头,“拜托你帮我安排一下手术,越快越好。”
蒋蓝本来还想劝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她毕竟是医生,知道以宁安这样的体质怀上孩子有多不容易,如果打了,会对子-宫造成更大的伤害,有很大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但现在看她惨白面色,这话蒋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拍了拍宁安的手:“打掉也好,陆慎川的孩子,谁知道生下来是不是个小疯子。”
宁安又道:“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帮我开一份假的证明,证明我没怀孕的。”
蒋蓝一口答应:“没问题,我等下回去就帮你弄,你明天先来做一下术前检查,要是快的话,这周就能给你安排手术。”
她刚说完,宁安手机就响了。
是陆慎川的电话。
“喂?”
陆慎川嗓音冷淡,“去把我办公室里的合同拿来,送到辉庭酒店。”
宁安毕业后,本来要去找工作,但陆母说在外面给别人打工不如在自家历练一下,就把她弄进了陆氏,成为了陆慎川的秘书。
但随着陆温月回来,她这个身份,也跟着变得尴尬了。
宁安赶到酒店,刚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酒气混杂着烟味扑面而来。
她胃里本能翻腾起来,宁安压下身体的不适,将文件送过去。
陆慎川坐在主位,见她过来,也只是撩了撩眼皮:“怎么这么慢?”
宁安循规蹈矩的回答:“路上有点堵车。”
她文件已经送到,但陆慎川没有发话要她走的意思,却也没让加一个座次,宁安也就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在座的都是人精,很快就看出,陆慎川有意无意的轻视。
再加上陆家当初认回真千金,可是大张旗鼓好好宣扬了一番,还特意办了宴会,庆贺陆温月认祖归宗,宁安冒牌货的身份,也跟着人尽皆知。
“陆小姐,好久不见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有人端着酒凑过来,不怀好意的贴近她,“上次见你,还是在陆家,只是这一转眼......不过不管怎么样,陆小姐还是我的朋友了,来,我敬陆小姐一杯!”
说着,那杯满满的酒就直接递到了宁安面前。
陆宁安推拒不得,只能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墨眸微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是敬你,那你就喝了吧。”
这话无疑是给宁安的地位定了性。
既然陆慎川都发了话,那谁还管宁安呢?
先前那人眼睛都亮了亮,又把酒往宁安身前凑了凑,杯口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
“嗨,你看,你哥都这么说了,怎么,你还怕喝醉啊?”
那人脸上流露出隐晦又直白笑,顺势去摸宁安的手:“怕什么嘛,你要是喝醉了,就到楼上去开个房间......放心,就算你哥不管你,我们肯定也会照顾好你的!”
宁安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手,瞬间汗毛倒竖。
“抱歉,我真的不会喝酒......”
“有什么不会喝的,两瓶酒下肚,不会喝也喝了!”
那人不依不饶,竟是要直接灌下去,宁安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指尖微颤,抓住了陆慎川的手臂。
陆慎川终于开了口:“好了。”
他淡声:“不会喝就算了。”
宁安总算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待到结束,宁安走出酒店,陆慎川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司机把车开到就走了,陆慎川打开车门上车,回头看到宁安还站在原地。
“上来。”
他嗓音沉沉,“还要我请你?”
宁安刚走进车门,手腕就被扣住,紧接着,陆慎川蓦地发力,把她按在了后座,俯身咬住了她莹白耳垂。
“别——!”
宁安发出一声惊喘。
陆慎川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吐息间充斥着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更何况,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平日里脑子清楚的陆慎川,也不可能听她的,说停下就停下。
但宁安满脑子都是肚子里揣着的定时炸弹,浑身的血都凉了,拼命挣扎间,包包掉在地上,今天拿到的检查报告一下子滑了出来。
她伸手去拿,却被陆慎川抢了先。
宁安抓到机会,急忙开口:“我今天去做检查了,医生说我内分泌紊乱要调理,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同房。”
这话纯粹是在撒谎,写着不能同房的那张报告单,是蒋蓝开给她的,就是拿来在流产手术前糊弄陆慎川。
窗外路灯将车厢内照得半明半暗,宁安看不真切陆慎川的表情,掌心都沁出汗来。
待到身上的钳制被松开,她才长出一口气,立刻坐起身,抖着手去整理散乱的衬衣扣子,手腕却又被按住了。
陆慎川眸色幽深,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宁安以为是被他看出破绽,脊背都紧绷了起来。
“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加深可信度,却被陆慎川往前一拉。
宁安猝不及防,顺势扑到了他身上。
陆慎川点了点自己唇角,淡声:“求人的时候要怎么做,我教过你的。”

宁安微怔。
她猜不到陆慎川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别说结婚了,拜陆慎川所赐,她现在对谈恋爱都敬谢不敏,真要说的话,她只想攒够钱,离开陆家,离开陆慎川这个疯子,远走高飞。
陆慎川却是非要这个答案不可,加重了语气:“说话。”
宁安无奈,只能道:“我结不结婚,不还得看你的意思?”
陆慎川倾身扣住她的下颌,吐字冰凉:“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宁安瞳孔微缩。
这是她最恐惧的事。
宁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反唇相讥,“是啊,毕竟就算要嫁人,哪个好人家,会要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女人?”
话音落地,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冷了几分。
陆慎川眸底涌动着森寒的怒意,手上力度蓦地加大,掐出一片刺目红痕:“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宁安不知道这人突然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根据她的经验,这个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再进一步激怒他的为好。
毕竟吃亏的是她自己。
这一点,宁安也是在过去的三年里总结出来的。
她说:“我收回。”
然而陆慎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缓和半分,他放开了手,摔门下车。
宁安只觉得浑身乏力,她实在搞不清楚,陆慎川到底想要怎么样,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她慢慢抚上小腹,眸色冷凝。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而且必须尽快打掉。
第二天,宁安一早来到公司,刚坐下,秘书部的同事娇娇就送来一叠文件。
“宁安,这些资料总经理让我送去顶楼的会议室,但顶楼要指纹验证,秘书处又只有你有顶楼的指纹权限,能不能拜托你跟我一起跑一趟呀?”
宁安愣了一下,她看过今日的行程了,似乎没有会议。
她说:“那你等一下,我问一问陆总。”
宁安话没说完,就被娇娇一口打断了。
“又不是陆总要开的会议,你打给他做什么?”
娇娇语带嘲弄,“咱们头顶的老板,又不是只有陆总一位,而且,就算是弄错了,那不也就是白跑一趟,也没什么麻烦的,咱们拿人工资,不就是给人干活的吗,不管什么身份,进了公司,就该做好员工该干的事,你说是不是?”
她话里有话,宁安自然听得出来。
陆温月回到陆家后,陆父为了弥补她这么多年在外吃的苦,给她在公司挂了个总经理的名头,其实就是个闲职,白拿工资,不需要怎么参与项目。
但不管怎么样,宁安心里都清楚,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陆温月迫切的想要向所有人证明,她才是陆家的大小姐,而陆宁安,已经被陆家所有人放弃,时时刻刻都被她踩了一头。
公司内的不少员工,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电梯在顶楼停下,宁安用指纹刷开顶楼的门,没走几步,娇娇便将文件塞给了她:“我突然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先等我一下吧。”
娇娇说完便进了洗手间,宁安在原地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出来。
宁安无奈,只能进去叫了两声:“娇娇?”
她一边叫着同事名字,一边往洗手间里走了走,而下一秒,她背后就蓦然传来一股巨力,将她狠狠一推!
宁安踉跄着摔进了隔间,不等她站起身,隔间的门在她身后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外面传来娇娇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一天到晚,净干些不要脸的事!真以为自己还是陆家大小姐呢!”
宁安好不容易站起身,去推门时却纹丝不动,是在外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紧接着,一桶冷水从隔间上空,兜头泼了下来!
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避无可避,宁安猝不及防,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湿!
隔间外,娇娇丢开桶,得意的打电话邀功:“陆经理,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那个贱人现在已经被锁在顶楼了!”
“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没别人知道,你就放心吧!”
宁安坐在马桶上,听着娇娇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小腹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
她手脚都冷得发僵,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了。
宁安摸出手机想打电话找人把自己放出去,但一圈联系人看下来,才发觉,自己能找的人,竟只剩下了一个陆慎川。
她苍白指尖点下陆慎川的电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然而,两个电话,陆慎川一个都没有接到。
宁安手抖得厉害,干脆直接就要打110,但下一刻,手机因为进水,彻底黑了屏。
疼痛和冷意交织混杂在一起,让宁安的思绪都迟钝了几分,她盯着黑屏的手机,慢慢想,这大概就是陆慎川给她的教训。
意识越来越沉重,再这样呆下去,恐怕她死在这都不会有人知道。
宁安用力一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脱掉高跟鞋,踩在马桶盖上,攀着隔间的墙板,用力往上翻。
但刚一发力,小腹就痛得厉害。
宁安脸色发白,她紧咬着牙,一一点点使力,终于,半个身子都翻到了一旁的隔间。
这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宁安拼着最后一口气,绷直腿,竭力想要去踩隔壁隔间的马桶水箱,但长时间的疲累,让她的身体都到了极限,宁安手一软,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砰——!”
一声闷响,宁安重重摔在隔壁,浑身上下都在疼,好半晌爬不起来。
宁安又累又冷,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但更严重的是,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双腿不断涌了出来。
估计都不用流产手术,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这是宁安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因为要去医院检查,宁安就被陆母要求留在陆家。
回到卧室,宁安很是焦虑。
看到房间内乱七八糟的更是心烦意乱,就喊了两个佣人来打扫。
佣人本打算敷衍一番,宁安冷下脸:“别为了讨好陆温月饭碗都丢了,等我找夫人过来,陆温月没事,你们就都卷铺盖走人!”
两个佣人被吓到,兢兢业业把房间清扫干净。
宁安把唯一一扇小窗打开,坐在窗边给蒋蓝打电话。
她说了陆慎川要让戴主任给自己检查的事。
“蓝蓝,戴主任来了我就要露馅了。”
宁安很是焦虑,更多的是恐惧。
她不自觉咬住下唇,在下唇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绝对不能让陆慎川发现我怀孕,我必须要马上进行引产手术!”
原本她在洗手间那一摔,那么多血,她以为胎儿已经没了。
谁知道这孩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强,竟然还好好地在她的肚子里扎根。
从蒋蓝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宁安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但是,她没办法,这孩子还是留不得。
“我这边倒是可以尽快安排手术。”蒋蓝点点头,但是不得不提醒说:“可是那是戴主任,就算是你把孩子打掉了,她只要给你做检查,还是可以发现你做了手术。”
“到时候怕是更加......”
宁安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嘴唇都被她咬出来血迹,细小的伤口刺刺地发疼。
要是陆慎川知道她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反应?
她根本不敢想象。
对于这个男人,她到现在都看不透。
但是她知道,陆慎川最厌恶她的自作主张,就像是提线木偶有了自主意识,变态的操纵者怎么会允许。
“那,那怎么办......”
宁安急了,起身在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好一会儿,她问蒋蓝:“我们能不能收买戴主任?我这些年有不少的积蓄。”
毕竟她在陆家多年,加上并不爱追求物质享受,银行卡里面的存款说出去也能让人目瞪口呆。
“我尽量。”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蒋蓝应了下来。
蒋蓝一向是雷厉风行,典型的行动派。
很快她就利用自己在医院的人脉,给宁安提前排上了号。
在确定相关事宜之后,她让宁安致电,让宁安两天后到医院马上手术。
宁安松了一口气,数着时间在陆家苦熬了两天。
好在她被拘禁,陆温月欣喜她接触不到沈淮砚,天天变着花样去找沈淮砚,根本懒得来搭理她。
陆母有心让宁安和陆温月少见面,干脆让佣人直接把饭菜都送到宁安房间。
宁安得以耳根子清净。
但两天后,宁安要出门不是很容易。
她让佣人找了陆母,说自己有事要出去。
陆母亲自来找她,出言拒绝:“宁安,我是为你好,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先好好休息,等戴主任来了,给你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到时候我也拦着你做什么,好不好?”
“可是妈,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宁安很着急,拉住了陆母的手:“真的非常重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时候要出去。”
“是什么事?”陆母看出她的焦躁不安,奇怪地问了句。
宁安顿了顿,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妈,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听得这话,陆母皱起了眉头。
她对宁安说:“我之前一直觉得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爱玩的女孩子,从来都很是洁身自好。”
“但是这些年,我是越来越觉得你变了。”
“宁安,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真的不希望你去学那些不好的东西。”
宁安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异常艰涩。
她该怎么说,不是她不学好,而是她是被对方的儿子强迫了呢?
这种实话她说不得。
面上露出几分苦涩,她只是无力而苍白地辩解:“妈,我没有。”
“那就安心在家里等着。”
陆母很是坚持:“要是你真的没乱搞也没怀孕,就不要害怕,正好让戴主任给你调理身子。”
“可是......”
在宁安还想要争取的时候,她被人大力地推了一把。
宁安向后踉跄两步,扶住了一边的墙壁才没有摔倒。
“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就是犯贱了!”
陆温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她挡在陆母和宁安之间,虎视眈眈地盯着宁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这两天我和淮砚感情好,坐不住了是吧?”
“想要跑出去勾引淮砚,你想得美!”
听着这样子的话,宁安险些被气笑。
她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对沈淮砚有过别的心思。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的沈淮砚吗?”
实在是忍不了,宁安尖锐地出声讽刺:“除了沈淮砚,就没有别的人了?除了和他有关的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我不是你,谈个恋爱脑子里就只剩下个男人了!”
陆温月被怼得面孔涨红,不管不顾地大叫:“你就是对淮砚贼心不死!要不你怎么不敢说你要出去做什么?”
两人吵了起来,陆母被吵得头疼。
她让佣人把宁安带回房间。
“宁安,你还是先等着,要不了几天的。”
不等宁安说什么,陆母带着陆温月摆摆手离开。
陆温月朝着宁安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还是很不爽。
只要宁安和她吵架,她就总是被气得直跳脚,她最讨厌宁安那副牙尖嘴利的样子。
宁安又被关了起来,很是头疼。
蒋蓝打来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医院。
“手术时间排好了,医生都在,现在就等你做术前检查了。”
宁安烦躁得抓头发:“再等等我,我马上到。”
眼角余光落到了床头柜上,她记得里面有一份文件,是陆慎川的。
眸光一转,宁安给陆母打了电话。
听她说是要给陆慎川送重要的文件,陆母将信将疑。
不过在见到了文件之后,她打消了大半的顾虑。
“让家里司机送你去。”
宁安知道,陆母是想要让司机看着她。
这时候她不能再生幺蛾子,只能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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