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镜台季晷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夏天尾巴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囚于方寸之地,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争风吃醋,后来被陆权御软禁起来。什么也做不了。“你过来。”在谢槐珠喋喋不休的警惕状态下,谢镜台这才开口。声音沙哑,还带着鼻音,听上去可怜极了,她声音本来也软,皮相也很蛊惑人。谢槐珠:“我才不!”谢镜台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只掉眼泪。春花秋月着急,“小公子你就过去呗!难道小姐还能吃了你不成!”谢槐珠如临大敌,他不过去,却也在谢镜台这副模样下走不动道。笑话,他才不是胆小鬼,他倒要看看谢镜台想做什么?!于是谢槐珠磨磨蹭蹭地,最终走了过去。下一瞬,谢镜台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谢槐珠顿时差点跳起来,他以为谢镜台的手放他脖子上,是想要掐他一把呢。然而谢镜台却只是静静地用力地抱着他。有一颗泪水不小心滚落脖...
《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可她囚于方寸之地,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争风吃醋,后来被陆权御软禁起来。
什么也做不了。
“你过来。”在谢槐珠喋喋不休的警惕状态下,谢镜台这才开口。
声音沙哑,还带着鼻音,听上去可怜极了,她声音本来也软,皮相也很蛊惑人。
谢槐珠:“我才不!”
谢镜台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只掉眼泪。
春花秋月着急,“小公子你就过去呗!难道小姐还能吃了你不成!”
谢槐珠如临大敌,他不过去,却也在谢镜台这副模样下走不动道。
笑话,他才不是胆小鬼,他倒要看看谢镜台想做什么?!
于是谢槐珠磨磨蹭蹭地,最终走了过去。
下一瞬,谢镜台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谢槐珠顿时差点跳起来,他以为谢镜台的手放他脖子上,是想要掐他一把呢。
然而谢镜台却只是静静地用力地抱着他。
有一颗泪水不小心滚落脖颈,烫得谢槐珠手忙脚乱起来。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知道谢镜台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每一年,谢镜台这几日去般若寺上香回来,他都尽可能地避开她。
因为这个时候,谢镜台心情定然不好。
奶娘说,谢镜台也绝不想见到他。
谢槐珠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母亲的事。
因为母亲生了他不久后就去世了。
在谢镜台看来,一定是因为自己夺走了母亲的性命。
奶娘总是这样说。
一直以来,谢槐珠都做得很好。
但是他也从没像今天这样和姐姐这么亲近,他甚至能嗅见谢镜台身上的胭脂香气,淡淡的。
谢槐珠心慌意乱的,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小公子,你脸好红嘞!”春花不合时宜地说了句。
谢槐珠顿时跳脚,“闭嘴!赶紧把这个狗皮膏药给本公子弄开!”
谢镜台以前上香回来,有哭这么厉害过吗?谢槐珠又想。
于是紧跟着又怒道,“好呀,你们两个小丫头,定然是偷奸耍滑了,主子都伺候不好,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伺候不好就算了。
到头来,竟然还要他来哄谢镜台!
谢槐珠到底没把谢镜台推开。
秋月觉得今天的事也稀奇。
本来她还觉得小公子没用,就会说一些混话,让小姐更加难过,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现在看来,小姐似乎真的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张嘴正要说发生了什么。
谢槐珠又生气打断,“谢镜台,你到底还要抱多久!大门口的,成、成何体统!”
谢镜台感觉到少年身体的温热,生机勃勃的声音,忍不住退开偷看这个弟弟。
果然见他脸红了耳朵尖也红透了。
于是此刻偷看被发现后谢槐珠恼羞成怒。
谢槐珠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拉着谢镜台的手就往里面走。
发生了什么,也不是能在门口说的。
“哎,小公子,您慢点儿!”春花秋月急急跟上去。
春花的嘴一路碎碎念,“小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刚到般若寺就昏过去了呢,大夫也没看。”
“然后我们还遇到匪徒了,特别凶,杀人的那种。”
谢槐珠只比谢镜台小三岁,知道的东西也不少了。
这会儿是越听越心惊。
“司十八不是跟你们一块儿去了吗?他那么废物吗?他每天吃那么多饭。”
小丫鬟还要继续说,就被谢镜台制止了,“好了春花。”
此时几人已到屋内。
谢槐珠松开谢镜台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
谢镜台还没来得及张嘴,谢槐珠就又说,“是不是又不打算告诉我!”少年脸还带着刚刚羞赧的红,这会儿就真的是愤怒了。
他皮肤很白,模样秀气,最是继承了母亲的容貌。
谢镜台用锦帕又擦了擦眼,“我没说不告诉你。”
“春花秋月,你们去外面看着。”
两个丫鬟走开。
刚刚因为谢镜台哭泣而缓和下来的姐弟气氛,在这种独处的两人环境下,又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洛京并不太平,整个齐国,也并不太平。
否则的话,父亲不会一直镇守边关。
人心险恶,上辈子哥哥的事和谢槐珠的死,都绝不是偶然,还有外祖家……可是弟弟知道得太少,年龄小,轻信他人,直来直往没有心机。
他绝不能做被羽翼庇护的雏鸟。
谢镜台要让他和自己一样,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为没有人会一直陪伴在身侧,所以危险来临时,便也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昨晚的贼人尚且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所图,但谢镜台并不介意让谢槐珠知道这件事。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谢镜台说完,等着谢槐珠说。
总觉得有点严肃,之前大哥有什么事,家里有什么事,他们两个都把自己当小孩,不告诉自己。
于是想了想,谢槐珠直勾勾地盯着谢镜台,发誓一定要问出个关键点来,结果憋了半天,嘴一张,“你为什么哭了?”
问出这句话,看见谢镜台脸上的笑容时,谢槐珠一下子就后悔了。
他怎么会问这件事啊!他才一点都不关心谢镜台为什么哭!
“不准笑。”谢槐珠顿时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我在关心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丫鬟说你们遇见贼人了,到底有多凶,才会把你吓哭了。”
“有那么厉害么?那些贼人有没有被抓住,他们想来抢劫你?”
谢镜台不想让弟弟更生气,索性借坡下驴,“是,昨天下了暴雨,路都被冲垮了,司十八他们差点没赶过来,吓了我们一跳。”
谢槐珠在洛京城中,没遇到过什么穷凶极恶的贼人。
“抓住了吗?”
都杀掉了。
这句话谢镜台当然不会对谢槐珠说。
“抓住了,司十八他们已经处理了。”
“一开始那些贼人,说是路过而已,没想要抢劫,可是他们鬼鬼祟祟的,而且昨夜下着大雨,什么偶然进来瞧瞧,还不如说他们是为了避雨。”
谢槐珠,“贼人是想要抢劫,奇怪,那个寺庙又不是大相国寺,他们有本事来大相国寺抢劫啊,穷山里的寺庙能有多少钱。”
谢镜台笑了笑。
如果司十八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那谢镜台确实应该很害怕,谢槐珠动了动唇瓣,“他们不长眼,行了,回到家,谁还敢惹你。”
容娘脸上笑容尴尬,“大小姐……”
一个眼色,秋月就抬脚过去,把东西从容娘手里抢过来。
掀开盖在上面的帘布,秋月差点把东西扔出去,“容妈妈!这东西这么脏了!还有那莲花池淤泥的肥臭味!你竟也敢拿到小姐面前来!”
容娘瞬间苦了脸,无奈地看向谢镜台,“大小姐,这、您知道,那些东西,都被小公子不小心丢到池子里了……”
“在那里面水泡着,从水里捞出来,实在不容易……”
谢镜台看着这老奴装模作样的脸,“东西都收齐了?”
容娘看尽是这大丫鬟在看,谢镜台甚至没有兴致瞧一眼。
毕竟那么久的东西了,谢镜台怎么真可能叫谢槐珠就这么送过来。
她心下稍定。
听见这话脸上也只是露出为难脸色,“大小姐……这,您知道,这是收不齐的。”
“收不齐?谢槐珠丢了那么多东西进去?”
容娘,“小公子幼时玩具多,也怪奴婢,总爱抱着小公子到处走,那莲花池莲花好看,又向阳,天气好。一不小心就……”
“哦?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是说,小公子是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我这个姐姐送的东西,所以才把他们丢掉了。”
容娘尴尬,“小公子小,那时候不懂事。”
“好一个小公子小不懂事。”
春花刹那一声怒斥,冲上去一脚把人踹跪在地,容娘一声尖锐的惨叫。
“大胆刁奴!还不跪下!”
“左哄右骗,挑拨主子们的关系!”
“活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明明说得好好儿的,谢镜台骤然发难。
容娘跪伏在地,脸上尽是茫然惊诧,“大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奴婢冤枉!奴婢是小公子的奶娘,自小公子出世,就劳心劳力的照顾小公子!”
“大小姐怎么能给奴婢安上这般罪名!”
“奴婢实在承受不起!”
容娘顿时呼天抢地,大声地哭了起来。
秋月简直想把她那张嘴给撕烂,“我呸!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账!这些东西这么破旧,不是你胆大包天,私吞之后带回了家!”
“昨夜你这老奴在那莲花池边做了什么,我们都看着呢!”
容娘听见这话,连动作停都没停一下。
她大声哭嚎,自己对谢府的忠心天地可鉴。
更不可能会做这种挑拨姐弟的事。
一说,就全是其他人的污蔑。
抵死不认账。
秋月数着篮子里那一桩桩东西,这些东西送过去的太久了,那时候她年纪也还不大。
想这件事情简直绞尽脑汁。生怕自己写错了,但是事实证明自己并没有写错。
这些玩意儿的确是小姐曾经送过去的,甚至这奴才心虚。
还能特意回去一趟找到。
那些东西出于什么情况下谢镜台想起来送给弟弟,早已经记不太清楚。
但是这些东西却没有一样,到了谢槐珠手中。
无论是谁想通了这其中关窍,都得气死。
容娘磕头磕得额头青紫,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
但是如果她们真的看到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是被监视了。
但既然没有被抓现成,她就抵死不能承认这件事。
她心头一狠。
继续哀哭,“大小姐若非要将奴婢带着小公子,不小心把东西丢进池子里这件事,扭曲成是奴婢故意私吞。”
“奴婢的阿娘是小姐的乳母,我们一家对小姐公子忠心耿耿。”
“那奴婢也别无他法,若小姐实在这样认为,容娘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他口不择言,“谢镜台,你就是故意的!你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我知道,你向来厌恶我,你认为是我害死了阿娘!所以不喜欢我。”
“你从般若寺上香回来之后,就连带着看我院中的奴婢们,如今甚至是看我的乳母不快!”
“可是奶娘对我很好!她怎么会做这种事!你就是想把她们都赶走!”
少年失控得厉害,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时语气都在哽咽。
夜色中,少年单薄的肩膀剧烈而快速地抽动着。
但是又强横着不想在谢镜台面前丢脸,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更多沙哑的声音泄露。
两个丫鬟吓了一大跳,但是两个主子现下气氛紧绷。
她们也完全不敢再吭声了。
只是着急地看向小姐,小姐才不是,小姐明明不是,小姐怎么不否认!
小公子这话也太难听了。
她们同小姐去般若寺上香那样多次,小姐虽然有时候心情不好。
但却从来没说过小公子的不是。
想到这件事秋月此刻就想去把那老奴掐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小姐发脾气,不知怎的想起试探这事,恐怕小姐和小公子两人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谢槐珠,我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我本来也不是多好心的人,我最爱看人倒霉,我见不得很多别人过得好。”
“可你不是别人。”
谢镜台不能不揭开这件事,她要让人付出代价,即便容娘对谢槐珠而言特殊。
哪怕他们姐弟的关系也不会再变好。
但谢镜台厌恶被蒙蔽,被人玩弄于掌心。
谢槐珠身体一僵,他没再看谢镜台,突然间扭头就跑。
春花秋月大惊失色,“小公子!”
但谢槐珠没跑多远,就被司十八快准地击在了后颈。
两个丫鬟的声音顿时又咽了回去。
司十八在夜色里将谢槐珠扛起来,扛回了谢槐珠的房间。
谢镜台看着人消失,才扭头就走。
春花秋月急急地跟了上去,“小姐。”
“小公子都是胡说八道的。您,您别太伤心啊!”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我没事。”
她本来就不精于此事,即便重活一遭,她或许也只能比之前聪明小心一些。不如旁人天生的谨慎精打细算运筹帷幄。
“明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边容娘用淤泥把东西涂了个彻底,又把这些东西全部泡在水里。
腰酸背痛地结束之后。
才去找人打探谢槐珠人在哪里。
他的小厮今日没回来,一般夜里主仆二人都会回来的。
最近两日大公子不在府里,谢槐珠也松懈了。
容娘心里祈祷,至少等到明日事了人再回来。
这些玩具又脏又旧,谢镜台大概看一眼就丢掉。
次日一早,谢镜台吃过早饭。
便等那奴才送上门来。
两个丫鬟担心,“小姐,小公子分明就还不相信。”
毕竟小公子纵着奴婢,小厮,更别说容娘是奶娘了。
“都这个时辰了,小公子不会不来了吧!”
谢镜台已经跟司十八说过,等谢槐珠睡醒,就告诉他,如果想来看,就来。
不愿意来,那就算了。
谢槐珠还没到,就有人来通报,说容娘来了。
谢镜台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让人进来。
容娘进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用布巾仔细盖着。
她要在主子面前唱这么大一场戏,脸上的神色倒是镇定。
“大小姐。”她恭敬行了一礼。
谢镜台扫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拎着的东西,冷嗤,“怎么,谢槐珠那些东西,已经捞上来了。”
谢丝兰很吃惊谢镜台做的事。
她倒还真不知道她这么不声不响的去了冷宫一趟,“你去那地方做什么?实在晦气。”
“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家,胆子也忒大了些。”
“所以说,你救下了那孩子?”
谢镜台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做得对不对?
她留下那个孩子对不对。毕竟对方死了才是一劳永逸的事。
她要的是,小表弟永远被人宠爱,安全快乐地长大。
而不是失了母亲,被驱逐出宫。
可是姑姑很受宠,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姑姑失了宠,而小表弟失了庇佑。再因为那谶言,被皇帝赶出宫,安置去荒芜的行宫。
那孩子虽然现在已经显露他那样古怪的能力,但还没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他也没有成为,能指鹿为马的小锦鲤。
而只是冷宫深处,一个朝不保夕的小皇子。
就算小表弟的事情,可能跟那孩子有关。
但姑姑之后又是怎么一回事还尚且不清楚。
所以谢镜台暂且打算把人留下来。
“对,本来是因为他冲撞到姑姑,心头有几分火气的。”
“但感觉又实在可怜。”
谢丝兰也是才知道那小孩有那么悲惨的身世。
竟也是陛下的孩子。
只不过陛下并不当一回事,他恐怕也就甚至还不如奴才。
更何况他母亲已经死了,一个宫女而已,家里又还有什么家人能帮他离开冷宫。
“救了就救了。”
“姑姑也怪你,只是怕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怕的姑姑,说不定,还并不是不干净的东西,毕竟他口舌灵验,到时候让他说点讨巧的东西,也管用。”
谢丝兰心里的担忧,顿时被谢镜台这无厘头的话打断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还是小孩子,想得倒是美。”
谢丝兰又看着谢镜台这副模样,忽而想起,“说起来,拂拂年纪也不小了,你兄长也是。若是母亲在的人家,恐怕这时候,就已经在帮孩子相看人家了。”
“拂拂有什么心上人没有?”
谢镜台没想到回来提醒姑姑一句,还能提到这个话题上来。
她微微一愣,紧跟着笑,“姑姑在说什么,难得来看您,您就想把我泼出去了。实在让人难过。”
谢丝兰,“我就问一句。”
“毕竟这英俊男子,好家世好门第的,在洛京也是紧俏。”
“没有。”谢镜台回答得很干脆。
“那有没有喜欢你的?”谢丝兰忍不住八卦自己这个侄女。
谢镜台无奈,“姑姑倒不如问,讨厌我的有没有。”
算起来,讨厌她的真不少。
谢镜台幼时也不是没有玩得好的其他玩伴。
竹马有,死对头有。
更多的是因为明怜衣看不惯她的。
毕竟在许多场合,谢镜台都总要和那不争不抢的清纯莲花争抢。
显得她相当霸道嚣张。名声大,但未必是好名声。
谢丝兰也不多说了,看谢镜台不太想谈这个问题的样子。
等到兄长回来,她也要跟他说说孩子们的这些事。
没有母亲来陪伴操持,恐怕侄子侄女有些东西都不懂。
再加上他们的身份,一不小心付出真心的话,就容易被人利用。
谢镜台告别贵妃出宫,宫道上传来整齐步伐声,她和秋月下意识停了下来。
不远处一列人黑赤衣袍,腰佩六棱印牌,正是宫中亲属于皇帝的赤锦卫。
专属于皇上统领,不听其他任何人的命令。
为首的青年身形高大壮莽,不似洛京从文男子惯有的修长单薄气质。
“思己,住嘴。”
小厮的话没说完,就被主子低斥了一声。
小厮察觉不对,立时抬头。
只见那不远处,站着一位戴幕篱的小娘子,梅色襦裙,淡青半臂,娉婷婀娜,立在前方,在这肃穆佛殿中十分明艳。
谢镜台在刚刚听见那小厮声音的时候,就意识到来者是谁。
紧跟着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确定。
昨夜贼寇的事情没发生,所以她也没有遇见陆权御。
但有些人,总是要对上的。
此番路窄。
谢镜台呼吸一窒,前世种种折磨纠缠,尖言毒语,犹在耳侧。
被无情地掼落在地,被痛斥心肠歹毒,一句自作孽。
让谢镜台便想让今日之窄路,成为陆权御的黄泉路。
他们两个人而已,而自己还有不少侍卫。
陆家袭下来的爵位,现在早已经没多少价值。
甚至陆家此刻捉襟见肘。唯一还让陆家有存在感的,就是陆权御的才名还有容貌。
所以陆权御必须振兴门楣,金榜题名。
只不过现下不过会试才结束没多久。
估摸着结果也快要出了。
但是上辈子秋闱的解元是她的哥哥。
可来年三月,高中榜首的却是陆权御。
谢镜台那时候疯狂迷恋追逐着陆权御,甚至不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
谢镜台抬头,隔着幕篱的皂纱看过去,只见比前世她死时年轻许多的青年。
头戴素发冠,一袭丁香褐襕袍,含情桃花眼,向人看来时,平白便温柔含情。
她见过的男子不少,怎么就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一头栽了进去。现在想来,谢镜台都觉得自己疯了。
谢镜台在看对方时,陆权御也在看这边。
不过只一息,便让开路,“还请小姐先行。”
彬彬有礼,端方君子的模样。
本来见那人没眼色往这边看,秋月顿时在旁边一叉腰瞪眼,怒气冲冲地瞪那主仆二人。
知晓是陌生娘子,还盯着看,好没礼貌。
她刚想牵着小姐往外走,却又见对方识趣让开。
秋月哼了一声,正要跟小姐说什么,谢镜台却就径直从那两人身边走过。
原以为小姐会说两句什么,然后秋月预备骂两句的,这会儿也无处施展。
她匆忙跟上谢镜台,“小姐,你等等奴婢呀!”
春花已经在轿子上铺好软毛垫子,见谢镜台来,她忙不迭把谢镜台扶上去。
看见秋月在后面跑,她忍不住批评,“秋月,你冒冒失失,给小姐丢脸嘞!”
秋月哎呀一声,自个儿爬了上去。
她小心瞥了一眼戴着幕篱的谢镜台,然后跟春花说,“刚刚有登徒子的盯着小姐看!那个小厮,一眨不眨眼的。”
春花“啊”了一声,也立刻生气,“那你有没有把他眼睛挖下来?”
秋月吃惊瞪她一眼,像是惊讶她一张有温度的小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她耸肩,“没有,小姐走了,我追半天呢。”
秋月忍不住又看一眼谢镜台,她性子直接,“小姐,您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这会儿雨停了,但是路还有点糟糕。”她还记得谢镜台昨夜说不爱下暴雨。
虽然小姐之前从没说过。也没这个习惯。
不过小姐多再多新习惯,她也是会一一记得的。
对于别人的冒犯,小姐可不会一声不吭。
从刚刚撞见陆权御之后,一直到两个小丫鬟嘀咕半天,谢镜台都没有说一个字,她连幕篱都没有取下来。
因为生怕自己在某一个不断回想到前世的间隙,她脸上会控制不住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
然而重来一次,报复陆权御从来不是她首要的目的。
他直接死了,那也太干脆。
马车轱辘辘地开始往山下走,约莫要走上一个半时辰,但因为雨天,路不好走,可能时间会更多。
这条山路谢镜台走过许多次,从前每一次来这里上香,都慢来慢回。
可从未有过这样归心似箭。
她想赶紧回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
寺庙,陆权御上过香,和小厮往外走。
本来洛京有大相国寺,香客如云,但他的母亲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般若寺很灵。
虽然才结束秋闱,但陆权御却已被催着来给神佛上香。
小厮又忍不住在旁边说,“公子,刚那小娘子好生失礼,您好心让她先行,她竟一言不发。”
陆权御回想起刚刚见到的女子,衣服是千柳丝,流光细腻,一匹便价值不菲。
这布料也就洛京有,所以对方应当是洛京人。
他又想起刚刚小厮念叨的,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下一秒就撞见了陌生小姐,心念微动。
但刚刚在门口停留,莫名的,陆权御有种感觉,对方的目光好像在自己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种感觉算不得友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陆权御却好奇对方幕篱下的面容。
陆权御没吭声,小厮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自家公子的脸色,立刻也停了话安静下来。
这时有僧人匆匆从外跑来,身后跟着一两名官兵。
“住持住持!”慌慌张张的模样。
住持忙从里出来,看着官兵,一脸茫然,“这是?”
“我等接到报官,菩提寺附近有一村落为歹人所屠,特来向住持问询一些事情。”
带路的僧人脸色发白,显然是被这消息吓了一跳。
而住持听见这话,瞬间也是身形一震,紧跟着闭上眼,佛珠滚动,哀念一句,“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官兵扭头看见陆权御,便也道,“这里的香客,我们也会一并问询,还请留待片刻。”
陆权御听见屠村的消息也有些震撼,“那是自然。”
小厮却关注到,“什、什么离这寺庙很近,这也太吓人了!我们昨夜可住在这寺庙里,歹人没有进来吧?”那等穷凶极恶之徒,若是进来,他们可都会没命。
“官爷,那些贼人抓到了吗?”
“我家公子可是陆……”
“闭嘴!”小厮再被呵斥,小厮本想说陆权御的身份,如果世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怎么担待得起。
但陆权御这声呵斥来得又急又利,小厮瞬间不敢再吭声一句。
看见主子冷沉到有几分戾气的脸色,他甚至不自觉打了个颤子。
他犯了公子的大忌,公子出门在外,并不想让许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
侯府没落,在洛京城内,若不是公子才名了得,陆府被提起时甚至无人知晓。如今出了城,这些士兵恐怕根本就不知道。
陆权御克制住自己看这蠢奴的目光,恢复平静才回头,“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他面容平静下来,但怒火中烧。
忽然又想起之前见到那女子。
气质不凡,身份恐怕也不低。
如果自己有对方的身份,这些官兵都要恭敬十足,而不是通达下令,让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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